第1頁(1 / 1)

風裡的夢 墮風 4280 字 3個月前

(網王)風裡的夢(虐)

作者:墮風

夢境與現實

一般來說,一年有365天,倘若遇到閏年則366天……人類每天都需要睡覺:午覺也好,正常的睡眠也罷……因此每天都會醒來一到兩次左右。所有人都會做夢,浪漫美好,殘酷無情,與真實交叉,讓人辨彆不出虛擬。

然而,如果每次醒來都不是自己,分不清夢境與現實……那麼隻有儘可能減少自己的睡眠時間……隻有這樣的清醒,才能留住那些不知道是夢境、是前世、還是昨天的記憶畫麵……

一如既往,在鬨鐘叫囂前,飛鳥睜開眼睛望著熟悉的皚白天花板,莫明的發著呆。側目輕瞄,時鐘指向某個時刻,確認了自己的睡眠時間。對飛鳥這個人來說,是絕對無法陷入深度睡眠的。一旦陷入長時間的睡眠,再醒來時就會忘卻昨天、甚至是現在發生的一切。混淆夢與現實……

為了學會不忘記,飛鳥醒來時都會努力回憶昨天是怎樣存在的……生怕忘記那些重要的畫麵,然而即便如此,卻始終沒能保留下什麼。

任何人都可以是真實的,但是惟獨飛鳥。隻有她是虛幻的片段,沒有存在的痕跡……因為她實在是一個不安分的時空跳躍者,總是因為死亡而到達另一個地方,然後再以夢境的形式醒來。每次,她都活不過十六歲……起碼她是這樣堅信的。

相信死亡之後是輪回,於是去了新的時空……可是為什麼呢?為什麼會去新的時空,而不是真正的“死亡”呢?如此,得不出結論……

“……算了,就算真的重來又如何……無論重來多少次,也都是一樣的……渾渾噩噩的過下,安渡一生……”輕輕發出懶散的聲調,隨後又合上了眼皮,小歇分秒。雖然說是覺得累了,但卻不是身體的疲憊……幾乎讓她的靈魂發出悲鳴的痛苦……隨後,又將方才合上的眼皮睜開,歎出一年份的無奈……

這樣就好……想到這裡,鬨鐘開始了自己的工作

飛鳥起身,緩慢的穿著好自己的衣服,掛起那個陌生的牌子,再看了看彆在上麵的相片[愁野飛鳥]

“這個……是我……”鏡中的自己看起來和貞子倒有幾分相象,厚重的劉海遮擋著眼睛,雖然說不是長發,不算非常妨礙視線。慘白的麵孔幾乎看不到血色,不知道是否因為沒開燈的關係……

不管怎麼說,眼前的自己看起來依舊有些恐怖。無視這恐怖的模樣,飛鳥翻找出自己的照相機,對著鏡中的自己按下了按鈕。因為隻有從照片,才能找到自己過去存在的痕跡……

因此飛鳥隨身的相冊中,總有著幾張不知道名字卻繃著臉的女子,那些是她,卻又不是她……

將照相機安妥的放置在書包中,輕輕的翻找著屬於自己的信息。試圖找到自己今天的目標……

隻有書包,才真正擁有著屬於[愁野飛鳥]的一切信息。

終於,[立海大]三個大字在飛鳥手中突出著。

然而並沒有更詳細的情報。飛鳥思索,腦海中也找不到任何關於立海大這個學校的信息。確認了自己是哪裡的學生,問題接踵而來

“立海大……是哪裡??”

以前似乎沒有聽說過這個地方,不過不要緊,有人知道就可以了。這麼想著,整理好外表的飛鳥看了看時鐘,再度確認時間後,走向了客廳。那裡,一男一女正忙著自己的事

“爸……媽……”

在她呼喚出那些名詞後,小心地詢問自己的父母……找了借口將一切都搪塞過去,希望父%e4%ba%b2能送自己去,也借此記住了通往學校的道路

儘管飛鳥不清楚眼前的人是否是自己的%e4%ba%b2人,但是她必須扮演好這個角色。這是她的義務!越是這樣想,飛鳥就越是厭煩。無法守住自己的記憶;無法改變自己的存在;幾乎忘卻真實的自己……但是飛鳥又確信,自己會回到那個不曾記憶的模糊世界……一直堅信著,一直確信著,也一直努力著。這似乎成為她生命中唯一的『指路燈』……

現在這場看似夢境卻又無比現實的東西,究竟是什麼?坐在車上,通向哪裡也不清楚。單看建築,以前熟悉的建築物全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各類陌生得近乎冰冷的日式建築,隻有道路兩旁乾枯的植物才能將這種冰冷暫時消除……

呢喃的重複著,露出安心的模樣……飛鳥經常性掉落在某個不熟悉的時空,所在區域的語言又變換了,這次也不例外。不想把自己逼的太緊,飛鳥轉換了思路:或許……晚上睡一覺,一切又會回到起點……當然,這時的飛鳥還不知道,自己無意識連接起的命運軌道……

無意中邂逅

進入立海大,一切都如想象中那般陌生。身邊的叫囂,吵鬨,惶恐,鄙夷,是對著這個軀殼?還是靈魂本身?飛鳥不知道。因為對她來說,一切隻是夢而已……

左腳剛剛踏入教室,下一刻便停頓了。自己的座位在哪?這個班有換座位的習慣嗎?如果是,又怎麼換?停頓著,始終沒將自己另外一隻腳踏進去。

可是看見陸續的目光向自己射來,教室裡的人基本都全了,自己再不進去恐怕不太合適……彆無他法的連接上另一隻腳的動作,進入了教室。

迅速地掃視著教室中的課桌,卻發現某張桌子和其他的不一樣。

雖然是白天,那遠離窗戶的桌子卻一點光也照不到。即便這樣,桌上擺放的玻璃瓶中,依舊插著一枝樸素的白花:一枝含苞欲放卻始終未能綻開的骨朵。

看花的新鮮度,應該是剛剛擺上去。而玻璃瓶下,似乎還壓放著什麼。

飛鳥知道,這是日本的習俗之一:當班級中有同學死亡後,就在他的桌子上放一朵花,算是奠祭。

可這麼神聖的事,有時候也會被人用來惡作劇。

飛鳥靠近那張桌子,拿起了瓶子,抽出壓在下麵的卡片。

上麵赫然寫道:

“願:以死的飛鳥,永世不得超生”

飛鳥安靜的看完,周遭突然發出一陣陣刺耳的爆笑。

“喂喂,那家夥看傻了”

“你說她會哭出來嗎?真想看看呢”

“哭?她算是人類?說真的,恐怕她連眼淚是什麼都不知道”

確實,我不懂。

這般想著,那劉海下的目光掃射著周圍。所有人似乎都期待著飛鳥下一刻的舉動,正是因為知道這一點,飛鳥沒有所謂的下一步。

這是她的位置,她[愁野飛鳥]的位置。

安靜的卸下書包,將該準備的一切都準備。

飛鳥完全無視了瓶子的存在,拿出自己的課本,默默的讀著上麵的內容。沒有大的動作,沒有憤恨的言語,沒有激烈的動作,一切都那麼自然。

沒了興致的眾人仿佛喪失了樂趣的來源,無聊的抱怨此起彼伏。有的回到了自己的事情中;有的聳著肩表示無所謂;有的則彆過頭假裝什麼都沒看到。可無論怎樣,都沒有一個人再去注視那插著白花的瓶子。

它就一直靜靜的坐落在那裡,一動不動。

直到上課鈴聲後,直到老師注意到時,飛鳥才終於將意識力回到那瓶子上。

“愁野!!你在做什麼?居然把這些東西帶到學校來!!你腦子裡在想什麼?示威給誰看?我嗎?還是同學?!”

在老師的訓斥中,竊竊的笑聲又此起彼伏,像看到有趣的表演,小聲的話語也悄然四起。◇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飛鳥抬起頭,被劉海遮擋的眼神不知道是錯愕還是憤怒,更或者沒有波瀾?

沒人看到。

在老師短暫的訓斥聲中,飛鳥站了起來。被身體推撞的桌椅摩攃著地麵,拖出一陣金屬與鐵碰撞後刺耳的聲音。這聲音正好掩蓋了飛鳥起身時對周遭一切的評價:“吵死了……”隨後,才將桌子上的瓶子輕輕拿起。

“快點丟掉!”銳利的聲調讓飛鳥覺得很煩,雖然不想和眼前的潑婦糾纏,但是還是先確定一下。

“老師,這瓶子不是我的”

“放在你桌子上不是你的是誰的?!這裡有學生認領嗎?”

聽到這裡,飛鳥幾乎想笑著告訴這個老師

[不是每隻母%e9%b8%a1都在自己窩裡下蛋的]

不想惹麻煩,再度掃視了這個班級,沒有人站出來認領,所有人顯示出一種淡漠的神色,仿佛都在在說:與我無關。

“看吧……彆不承認了!快把它仍……”此刻,音調永久的結束在了那裡。

在確認無人認領瓶子的情況下,飛鳥聽從了老師的意見:狠狠砸碎了玻璃製品。那瓶子還很有彈性的在地麵彈動了一下,隨後借助彈力從飛鳥所在的教室飛了出去,砸在對麵教室的牆壁上,這才粉碎。此時瓶中的水才撒悠閒的蹦濺中來,緩慢流淌了一地;而那慘白的花朵,在激烈的碰撞中緩緩綻放了……

朝陽剛剛升起,撒進寒冷的教室試圖溫暖眾人,可這初生的光,卻和夕陽一樣無力的散發著光與熱。

那不成熟的光照耀在粉碎的水麵時,那灘似死水的一片……像被血浸染般美麗……

素白的花瓣散落在水灘總所散發的漣漪,讓人幾乎忘記了呼吸……

那玻璃瓶算不上什麼上等貨,即使讓它粉碎也沒有必要為它傷心。讓它死的這麼美麗,它反該感謝飛鳥才是。就在這個安靜的時刻,門外另一個人的聲音也呼喊了出來:

“謀殺啊!!!”

難道砸到人了?

這是飛鳥第一刻想到的問題。這可比在老師麵前示威來的麻煩。

醫藥費不說,父母也會知道這件事,無論誰挑釁在先,自己沒控製住情緒還是自己的過錯……她可不想惹麻煩。為了表示歉意,飛鳥渡出了教室,儘量用一種[我很抱歉]的表情出現在對方麵前。或者是接近正常人的表情,但是那似乎太過勉強了

“突然讓嚇到你,在此感到十分抱歉。沒受傷吧?”每一個字調,都沒有一絲歉意的懺悔,反倒像用音頻改變了聲調了女鬼。對方僵硬了自己的聲音和表情,努力想辨認眼前的景象。似乎到目前為止,都沒有人說過大白天不鬨鬼吧……

“你……是人類吧?”聽到這裡,飛鳥停頓了一下:剛才她的同學似乎說自己不是人……

“我也不太清楚,總之就是你所看到的樣子。”算是說明的表達了一下自己的看法,仔細打量著眼前的人“你似乎沒受傷,那麼我也不用負什麼責了,是吧?”

“……恩……主要受了點驚嚇,順道被玻璃碎片割了一下”說著,還抬起自己手臂給她看了一下。被殘碎的玻璃輕微擦傷後,流淌出點點血痕“不過不算什麼。但是你們在做什麼啊?都這個時候……”突然想到什麼,對方習慣性的看了看表,隨後隻留下三個字“遲到了!!”話音位落,對方就已經拖著長長的尾音,奔跑著消失在走道間。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