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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大的缺憾就好。但是因為從小對愛感知得太少,這種認知需求很容易產生偏移,變成人們口中常說的“戀愛腦”。】

【具體表現就是盲目地喜歡一個人,隻要從她身上嘗到一點愛,就能忽略對方身上所有的缺點。不過他應該是個顏控,再加上手裡有點小錢……我估計,他應該聊得不止你一個女孩子。】

【能從他身上圈到錢,但圈不到太多的錢。】

聽完係統這一套完整的分析後,明夏更放心了。

希望這個劉繼凱隻是三分鐘熱度,聊兩三天膩了就能自己走,這樣一來,丟客戶的責任就不會落在自己頭上了,她也能混幾天日子。

明夏隻跟他一個人聊,所以工作很清閒。無聊時,她還會點開彆的聊天框以及其他人的資料,看看狗推和其他人的聊天內容。

明夏手機裡的威信才建號一周,已經加了一千多個好友:

還沒開始聊的,備注了【未】;

剛開始聊的,備注了【1】;

聊得還行,能夠繼續發展的,備注了【2】;

而那些聊得差不多了,可以交到顧問手裡試著組盤的,備注了【豬】。

當然,那些聊崩的和沒機會的也不會刪掉,而是備注了【X】。

就像是存入數據庫一樣,這樣等以後在彆的交友軟件碰到,也能及時找到,避免繼續在他們身上浪費時間。

明夏瞧了眼狗推的聊天內容,幾乎可以用無底線來描述。

跟劉繼凱這種容易上鉤的,聊得還算正常,對於那些話少、冷淡的,為了把他們的備注從【1】變成【2】,真是什麼話都迎合著對方說,奴顏婢膝的語氣看得她無話可說。

不過也能理解,畢竟在廠區裡他們就被欺壓得沒有尊嚴可言,為了賺錢,又有什麼是不能做的呢?

晚上下班的時候,狗推們紛紛把手機上繳到了李群濤手裡,顧問們卻不用。

她們不僅可以把手機帶回宿舍,以防手機沒電,李群濤還給她們發了個充電寶。

“再提醒你們一次,手機是讓你們拿來工作的。”

目光依次在顧問們的臉上掃過,李群濤臉上掛著笑,語氣卻透著陰狠:“要是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那就彆怪我不客氣了。”

在封閉的廠區裡,手機相當於一把與外界溝通的鑰匙,把手機交到顧問們手裡,也就意味著給了她們鑰匙。

聯係家人?通知警方?有了手機,她們似乎想乾什麼都可以。

但是隻有明夏和李群濤知道,她們所做的一切都在被監視著,一旦動了歪心思,麵對她們的就將是嚴厲的懲罰!

吃完飯回到宿舍,顧問們的臉上無一不映著手機的光亮。

沒了狗推們的監視,她們自由了很多,隻是麵對手機的誘惑,她們已經沒辦法像白天那樣在客戶麵前賣弄乖巧。

“你們說,我們能不能用手機聯係家裡人?”

不知是誰說了這麼一句話,一下子打開了大家的話匣子。

原本安靜的宿舍,你一言我一語的,逐漸多了些脫離於條框之外的想法。

“啊?可是濤哥隻讓我們用手機聊天啊。”

“我們也不是報警,就隻是跟家裡人聊幾句,報個平安,應該沒事吧?”

“這個……我感覺還是彆了吧。”

“我都好幾天沒拿自己手機了,我怕我媽會擔心我。”

“要不就發個好友驗證?發完就拉黑名單,什麼都不聊,這樣濤哥他們就不會知道了。”

“不行,誰的好友都不能加。”

眼看大家跟家裡聯係的想法愈發強烈,明夏趕忙製止道:“這手機裡有監視軟件,咱們乾什麼後台都知道,彆說是加好友,你手指在屏幕上劃一下,後台都會有記錄。”

明夏一句話,徹底終結了那些話題。

都是被騙來的人,相識一場,她不想親眼看到她們因為犯錯而受罰。

見大家不再討論這個問題,明夏便繼續跟劉繼凱聊天。

白天劉繼凱的工作很忙,所以聊天內容都是些沒什麼營養的話題。

但是晚上,朦朧的月色卻讓文字也變得曖昧了起來。

【劉繼凱:寶貝,好想抱著你一起睡覺啊。】

【劉繼凱:寶貝,你談過幾個男朋友,你和他們有做什麼不好的事嘛?】

【劉繼凱:我沒有彆的意思,我隻是害怕,害怕你被人給欺負了。】

【劉繼凱:今晚好熱啊,寶貝,你那裡熱嗎?】

明夏:……

她有點想把他拉進黑名單了。

果然啊,男人都是隻會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裝得再怎麼正經也改不了本性。

白天:寶貝,想跟你談天談地談古今,賞月賞花賞月亮。

晚上:在嗎?看看批。

尤其是在網絡上,仗著匿名和隱蔽,更是膽大地把自己的屌絲本性暴露無遺!

真惡心,這錢不圈也罷!

明夏實在是受不了了,應付了幾句後就關了手機準備睡覺。

噔噔,噔噔……

五分鐘後,一串腳步聲從門外傳來。

“大晚上的,怎麼了?”

明夏剛要睡著,就和其他人一起被壯漢從床上拽了起來。

“彆睡了!都出來!”

站在門口的周凱漫不經心地吸著一根香煙,倒是一旁的李群濤臉色鐵青,眸子裡翻湧著騰騰殺氣。

顧問們被拉到了外麵的走廊,隔壁睡得正香的荷官們也全部被叫了出來。

一個個麵帶嫌惡地掃視著初出茅廬的顧問,責怪她們擾了自己的清夢。

看著壯漢們拿著家夥事站在自己麵前,明夏的後脖頸猛地一涼:

什麼情況,不會是因為不肯跟客戶聊|騷,就要被拉出來懲罰示眾吧?!

啪!

男人抬手就是一巴掌,狠狠打在了明夏旁邊那女孩的臉上。不等女孩叫出聲,朝著她的肚子又是一記重拳。

咚……

在廠區裡,無論男女,在周凱他們的眼裡都不過是賺錢的工具,沒什麼不能打的。

“啊!濤,濤哥……我,錯了,真的錯了!”

女孩蜷縮身體匍匐在地上,哪怕疼得手腳顫唞,還伸手拉扯李群濤的褲腿求饒。

她叫櫻子,年齡比明夏大,膽子卻是新來女生中最小的。

因為膽子小,所以人也最聽話,李群濤讓她乾什麼就乾什麼,頭兩天跟著荷官們學習時,還會像小丫鬟一樣任她們呼來喚去。

膽小又聽話的她能乾什麼?

正說著,看管的人從她的枕頭下麵把手機拿出來,交到了周凱手裡。

解鎖、打開威信……

她晚上用手機乾了些什麼,周凱了如指掌。舉起手機,屏幕上正是她發出去的那條好友申請。

——媽,我很好,給您報個平安,不用擔心我。

周凱彎下腰,捏起她的下巴,皮笑肉不笑道:“李群濤有沒有跟你們說,手機是用來乾什麼的?”

櫻子顫唞地點點頭。

“是誰告訴你,重啟手機這招的?以為開機又關機,我就不知道你乾什麼了是嗎?嗯?”

周凱的話看似輕描淡寫,實則卻像是刀子一樣,劃著她的心口。

“是姍姍,是她教我的,”櫻子二話不說,指著不遠處的姍姍,哭著解釋道,“剛才我出來上廁所,姍姍說,說如果我實在想家就用手機給家裡報個平安,還說,還說濤哥不會,不會怪我的。”

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姍姍身上。

姍姍扭頭看了眼身邊的江亞莉,尷尬地抿了下唇:“我,我就是想試試她,沒想到她會這麼……蠢。”

蠢,確實是蠢。

晚上,明夏分明提醒過大家不要輕舉妄動,可她還是選擇了相信帶她用身體賺錢的荷官們。

信錯了人、做錯了事,那真是神仙難救。

周凱才不管櫻子是受了誰的教唆,隻認她是那個犯錯的人。

犯了錯就要受罰,這是規矩。

好在她沒有動逃跑或者報警的想法,念在她是初犯,周凱並沒有罰得很重。!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他讓壯漢把鋼管丟在地上後,說道:“脖子以下,一人打一下,打不出聲就重新打,開始!”

這也是他PUA手下的一種方式:受罰人可以是施暴人,施暴人未來也會被受罰人懲罰。

讓她們彼此產生隔閡後,就不會有團結的念頭,再想掌控她們就容易多了。

咚!

“啊!”

咚!

“啊!凱哥,我錯了!”

咚!

“求求你了,我再也,再也不敢了……啊!”

一下接著一下,每個人都不敢心慈手軟,每一下都是結結實實地打在了她的身上。

疼,卻能讓她受得苦乾脆一些,不至於多挨幾下,也能讓她記住今晚的教訓。

在連續三十多聲的叫喊和求饒後,櫻子渾身無力地癱倒在了地上,腿腳瑟瑟發抖,每一次呼吸都疼得她後頸發麻。

她渾身布滿了青一塊紫一塊的淤青,臉蛋卻仍是剝了殼的雞蛋般乾淨。

這張臉是她留在廠區的資本,隻要不傷到相貌,就算受罰,第二天還是要照常工作。

“彆動,先躺下。”

見櫻子努力想要起身,明夏趕忙過去按住了她。

她剛才用鋼管打櫻子時,打得是她的屁股,對身體的傷害最小,其他顧問也是打大腿這些脂肪比較多的地方,但是那些荷官們下手的地方,卻是最脆弱的肋骨和小腿骨。

十幾棍下去,保不齊會有內傷。

李群濤:“好了,大家都回去睡吧,明天還要起來上班。”

懲罰完犯規的人後,事情就算結束了。

周凱帶著人準備離開,經過荷官的宿舍時,他注意到了江亞莉一直盯著明夏看。

“亞莉啊,”雙手插進口袋,周凱湊近了些,低聲道,“聽說你今天一直在打聽明夏是賺了誰的錢?”

“我……”

江亞莉前一秒還在幸災樂禍呢,周凱的一句話,直接讓她的臉色“唰”地一下變得煞白。

周凱:“真想知道的話,你直接問我多好啊!”

第13章 逃離金三角(13)

幾十棍的懲罰沒有傷到櫻子的內臟,她身上的青紫看著嚴重,休息幾天就能恢複過來。

但是人心,怕是緩不過來了。

這一頓教訓,徹底把大家的心給打散了。

內疚?警惕?原本還有說有笑的宿舍,一夜之間變得安靜了下來。

除了趙冬梅和明夏在床邊照顧,平常和她關係好的幾個姐妹不是倒頭睡覺,就是裝作和客戶聊天,看都不看她一眼。

在廠區裡交朋友的下場,她們都看到了,就是像櫻子這樣,受了人教唆後還要挨打。

所以啊,這裡哪有什麼友情?保護好自己那一畝三分地,不行差踏錯就好。

明夏原本想著能和幾個女孩子聯手,想辦法離開這裡,現在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