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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個可能是短命鬼的男人。簡直是進入神作死倒計時,且坐等著看她當寡婦吧。”

景逸興當時聽得很是意外,他一直以為程楚翹和湯敏達的關係很好呢,不料現在和她在一起的人居然是陶君樸。他真看不出陶君樸有什麼特彆之處,居然能耐這麼大,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俘虜了那個既驕傲又傲驕的白富美大小姐。明知他有猝死基因也還是飛蛾撲火似的非他不可,看起來絕對是真愛的表現呢。

這份真愛讓景逸興十分的嫉妒:陶君樸,你tmd何德何能啊?程楚翹的眼睛是不是出故障了?這個家夥除了長相清秀一點,氣質斯文一點,還有什麼其他的優點啊?居然能讓她愛得這麼不管不顧,哪怕冒著當寡婦的風險也要選他當男朋友。

而這一刻,徐瑛華被陶君樸客客氣氣趕出了程家的事實,才讓景逸興開始意識到了陶君樸其人不可貌相,目光之敏銳、心思之細膩完全超出了他的年齡閱曆。有他那一雙慧眼守在程楚翹身邊,隻怕他和徐瑛華私心奢望想要得到的一切,將會變得困難多了。

徐瑛華也是這麼想的,那天在沒有絲毫思想準備的情況下,被陶君樸說破了她偷偷下藥的事,讓她驚得麵無人色。雖然她抵死不認賬,他也拿不出證據來指證她,但她知道他其實已經很清楚明白她乾過什麼了。這一回算是失了手,而下一回想要再動手就沒那麼容易了。

雖然這次被陶君樸阻止了自己的計劃施行,徐瑛華卻依然不死心地想要繼續作惡。儘管她一時間還沒想到以後具體要如何行事,但心裡那個陰暗狠毒的念頭還在固執地閃爍著鬼火般綠粼粼的光。因為億萬家產的誘惑實在太強烈了!讓她實在無法就此收手。再加上那份可以從敵人手裡奪走一切的筷感,讓她絕不甘心收手。除此以外,在她潛意識裡還有著一份自暴自棄的心理:反正陶君樸已經知道我做的事了,我就算想改好,在他眼裡也還是壞人一個,那就乾脆壞到底吧。反正這輩子當好人也不是我的目標,我的目標是當有錢人,做白富美。現在既然有大好機會在眼前就一定要把握。哪怕不擇手段,我也要實現這個目標。

人有了“我”的觀念,因而產生欲念,欲念是一切痛苦的根源,也是所有陰謀的發源地。許多居心叵測的陰謀,就源起於人性的貪婪欲望。

徐瑛華打算這段時間先消停一下,避避風頭,再重新開始策劃行動。億萬家財的繼承權,為了它多冒幾次險也是值得的。

從徐瑛華憤然又不甘心的眼神中,景逸興看出了她對自己拿定的主意依然不改,十分滿意。這個女人現在就是他手裡的刀與槍,隻有依靠她,他才有希望打贏這場兵不刃血的家產謀奪戰,成為最大的贏家——徐瑛華如果成為程家財產的代位繼承人,他娶了她也就順理成章地坐享億萬財富。這個女人已經對他死心塌地,他絕不用擔心她會像程楚翹那樣中途跑掉,把他閃在半道上。

作為利益同盟,景逸興當然要繼續支持徐瑛華的行動,進一步優化這個一手培養起來的“意外製造者”。既然她不能再住在程家了,無法與程楚翹朝夕相處,想要動手就隻能找省時省力又有效期長的法子。什麼法子好呢?景逸興一時間還想不出來,但他覺得事在人為,一定會想出來的。

為此,景逸興一有空就上網搜索意外致死的各種新聞帖,想再次從中找到一些可以效仿的方法。卻多半都是交通意外導致的意外傷亡,這個對他們實在不實用。如今大都市的馬路上監控攝像頭太多了,很難撞了一個人後不被發現的逃逸。而無論是他還是徐瑛華都不可能去乾這種蠢事,如果撞死了程楚翹自己卻要坐牢的話,那撞來有何意義?

景逸興苦苦思索時,徐瑛華也一直為如何展開下一步的行動而傷腦筋。她的想法和景逸興差不多,既然要除掉程楚翹又不能把自己繞進局子裡。魚與熊掌如何兼得,這實在是個折騰人的問題。思來又想去,她覺得還是神不知鬼不覺地下藥是最好的辦法。但是下藥需要長期有序地進行,她卻已經失去了呆在程家伺機動手的機會。除非有一種藥吃上一次後就能奏效,雖然當時沒有任何不良反應,幾天後卻會死於非命。但這樣的藥物應該隻存在於武俠小說中吧?

第82章 7

時近正午,陽光灑落一地金晃晃的明亮光芒。戴著一副大墨鏡的程楚翹獨自從律師樓走出來,邊走邊舉著手機給陶君樸打電話:“君樸,遺囑的事我剛剛已經簽完字了。你現在在哪兒?我過來找你一塊吃午飯啊!”

“楚翹,我現在在地鐵朝陽站,正準備出站呢。”

“那你從四號出口出來等我,那兒附近有一家相當不錯的日本料理店,我開車過來幾分鐘內就能到了。”

“那得是不堵車的情況下吧?要是一堵車,估計你幾個鐘頭都到不了。朝陽路一向是最容易堵車的馬路之一。”

“這倒是,中午正是堵車最嚴重的時候。那我不開車了,我也坐地鐵過來找你好了。”

“楚翹,這個時候的地鐵很擠。你還是彆來了,晚上你來我家一起吃晚飯好了。”

“不,我要來,我想見你。中午先一起吃午飯,晚上再一起吃晚飯——四號出口,不見不散。”

程楚翹於是把自己的保時捷停在律師樓下,打了一輛車去最近的地鐵口,然後換乘地鐵前往朝陽站。上下班的高峰期,地鐵裡到處都是人擠人,擠得讓人分分鐘感覺是春運來了。她長這麼大還是頭一回體驗如此擁護的交通工具,整個人差點從三維立體形擠成了一張平麵紙。

好不容易捱到到站下車時,程楚翹還被人擠掉了一隻鞋——一隻小羊皮鑲水鑽的限量版魚嘴涼拖鞋,沒能和她一起走出車廂。不知誰急匆匆的腳步在她身後一踩,踩掉了那隻鞋。她下意識地回了一下頭,有心想找回自己的鞋子,卻身不由己地被人流夾雜著往外走。這一走,等到她可以完全自主立定時,腳上的一雙鞋已經隻剩一隻了。而丟的那一隻也找不回來了,已經跟著地鐵車廂繼續前進周遊全市去了。

單憑一隻鞋沒法走路,程楚翹想了想乾脆也%e8%84%b1下來扔進了垃圾筒。然後,她光著一雙腳往四號出口處跑,擔心陶君樸會等急了。

朝陽地鐵站四號出口處的人很多,川流不息的人群如潮如海。人潮人海中,程楚翹卻一眼就看見了陶君樸。他也看見了她,隔著熙攘人群,遠遠地朝她綻開一個微笑。她情不自禁地粲然一笑,一邊朝他揮著手,一邊腳步匆匆地朝他跑過去,他也笑著快步迎向她。

一走近,陶君樸就馬上發現了不對勁:“咦,你怎麼光著腳啊?不會沒穿鞋子就跑出來了吧?”

程楚翹苦笑:“鞋子本來是穿了的,但是在地鐵上被擠掉了。你說得一點都沒錯,這個時候的地鐵真得好擠呀!我差一點從立體的擠成平麵的了!被擠得好慘啊!”

看著她玲瓏雪白的一雙足,就那樣直接踩在冰冷粗糙的路麵上。陶君樸不假思索地馬上轉過身,背對著她半蹲下去說:“彆光著腳站在地上了,來,我背你去附近商場買雙新鞋。”

她笑得訝異又歡喜,一邊撲上那個強健結實的後背,一邊說:“雖然剛剛在地鐵上被擠得很慘,但是現在我覺得這份慘很值啊!”

陶君樸的外表雖然看起來是文弱型的,但是他背起體重近百斤的程楚翹時卻並不吃力。一步一步走得也很穩很紮實。趴在他的背上,感受著他的體溫與心跳,她感覺好舒服,也好幸福!又是享受這種被人疼被人愛被人重視與關懷的美妙感覺,她又是心疼他:“我會不會很重?你是不是很累?要不要停下休息一下?”

“還好,不用了。”

“如果你覺得累了,就告訴我,我就下來。”

頓了頓後,她又笑著在他耳畔輕聲說,“不過,如果你要聽我說老實話的話,我其實不想下來了。我想讓你就這樣一直背著我,背上一輩子才好呢。”

他微微側過臉龐一笑:“那我們豈不是要變成一對連體嬰了?”

她原本就貼在他的耳根處跟他說話,他再這麼一側臉,臉頰正好擦過她的%e5%94%87瓣,近乎於一個%e5%90%bb了。她頓時感覺雙?%e5%94%87瞬間一麻,四周的空氣刹那間仿佛變得醇烈如酒,薰得她臉頰酡紅眼波如醉……

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一個成年男人背著成年女子當街行走,引來了不少路人們好奇的目光。沉浸在甜蜜氣氛中的兩個人,全然不在乎那些目光的內容,而是自顧自地快樂前行著。⊙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這一天,徐瑛華的母%e4%ba%b2唐素梅和妹妹唐素蘭結束歐洲遊回國了。

幾天前,唐素梅就在電話裡得知女兒已經搬回家了,所以她直接拖著行李箱回了自己家。一進門,她坐下興致勃勃地說了半天海外旅行的見聞後,還告訴了女兒一件事:“對了,楚翹昨天立了遺囑你知道嗎?”

徐瑛華聽得一怔:“啊!她年紀輕輕的就立什麼遺囑呀?”

“我一開始也是這麼說,不過她說這個跟年輕不年輕沒關係,提前做好一切財產規劃,萬一有個什麼意外,也不至於亂了手腳分寸。還說她爸爸就是因為沒有立好遺囑就匆忙走了,搞得不三不四的女人都跑出來要爭產,麻煩重重。”

這些解釋雖然聽起來合情合理,但徐瑛華直覺程楚翹忽然決定立遺囑的背後沒那麼簡單,便詳細詢問:“媽,那您知道她的遺囑內容是什麼嗎?”

“聽你姨媽說,楚翹在遺囑中聲明,如果她身故時已經結婚生子,那麼所有財產由她的丈夫孩子繼承;如果她身故時依然未婚,那麼所有財產都捐給一個國際性的慈善組織。”

徐瑛華聽得失聲叫了起來:“什麼,她要把所有財產都捐掉?沒搞錯吧?”

“沒錯,楚翹在電話裡就是這麼對你姨媽說的,她還想說服你姨媽也立一份這樣的遺囑,你姨媽說等回家了再說。”

母%e4%ba%b2透露的這個消息,當即讓徐瑛華整個人都涼透了——仿佛冬日被人兜頭兜臉潑了一大盆冰水,徹骨的寒冷。她明白,程楚翹已經察覺了她的險惡用心,立遺囑就是為了防範她暗中謀財害命。這一招釜底抽薪,讓曾經看似唾手可得的億萬財產,變成相隔千重山萬層雲的距離,她再也不可能染指了。

第83章 8

在歐洲玩了大半個月回來,唐素蘭的心情舒緩了不少,模樣比離開前要容光煥發多了。她在國外為女兒買了不少東西,一進門,就獻寶似的想要一一展示給她看。程楚翹卻沒那個心思,直接吩咐司機先把幾個大皮箱送上樓,然後拉著母%e4%ba%b2進了書房,一心一意和她商量立遺囑的問題。

唐素蘭個人是十分抵觸這件事的。在中國人的傳統觀念中,早立遺囑是件不吉利的事。人還好好的呢就先交代後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