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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去的大宋使者自然不願意,要耶律隆緒給個說法。耶律隆緒將十個死囚的手臂砍下來扔給了大宋使者,見他們還不滿意,又拉著其中一個使者的手,斬殺了其中的一名死囚,淡淡一句,“夠了吧。”

使者覺得受到了侮辱,道出要回大宋複命時,同宋真宗說明大遼對大宋的無禮。

耶律泉立身大殿,麵容冷淡,他一直不主張同大宋和%e4%ba%b2,更不願遼宋停戰,他的目標是將馬蹄踏入大宋皇城,如今,碰到這樣難得的機會,自然不願袖手旁觀。難得的站在耶律隆緒一邊,突然提起長劍,將那個多嘴的宋使當場斬殺。

其他人一看此情此境,知道大事不妙,聚攏成團看向已經拔刀的遼人,害怕地雙%e8%85%bf直哆嗦。宋狄更是驚恐,頓時覺得,丟了性命還不如丟一條胳膊劃算,慌忙求道:“這件事本侯不會追究的,求耶律王高抬貴手,饒了我們性命。”

蕭太後聽聞殿中變故,已經趕來,掀簾入室,一聲叱喝,“放下武器。”

眾人慌忙收了彎刀,看向耶律隆緒。

“母後。”耶律隆緒慢慢起身,盯著蕭太後一步一步走近自己,慢慢低頭。

“母後,事已成定局,若是放了這些宋使回國,依然不能改變什麼,殺一個是仇恨,殺一群,也是仇恨。”耶律泉冷聲拜道。

“將金兒綁來。”蕭太後一聲令下。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五十七章】異軍又起 王氏從軍

【第五十七章】異軍又起王氏從軍

耶律泉攔住已經準備走出的侍衛,又是一拜,“母後,事,已成定局。”

耶律隆緒也在一旁幫腔,“金兒所做並無大錯,這個宋狄對她做出無禮之舉,砍他一隻手臂,全當是懲戒,要他日後懂得尊重我大遼的女子。”

蕭太後見這兩兄弟難得的意見相投,實在有些不敢相信,臉上冷色終於稍減,看向麵色淡淡的耶律泉,覺得他說得有理,以現在這種情況來看,無論大遼做出何種讓步,同大宋的關係已經再次斷裂,無法修複了。

她慢慢起身,思忖後,側目看向耶律隆緒,再看朝中之人皆都盯著她打量,頓覺自己此番入朝實在不妥,耶律隆緒建立的威嚴不能由她打破,便提醒道:“你是大遼皇帝,一切應由你決定,今日是母後唐突了。”說著,已經走下高台,從殿內冷麵而出。

耶律隆緒重回座位,看向已經全身顫唞的宋使,揮了揮手,“關起來。”

“耶律王饒命啊。”眾人大驚,呼喊著求饒的話,耶律隆緒不為所動,起身吩咐,“宋遼的戰爭,怕是又要開始了。既然橫豎都要打,那便給大宋來個措手不及。耶律泉聽令。”

耶律泉側身一步,“末將在。”

“命你領兵四萬,伏擊邯恪,那個宋恒正在吉安城的行宮陪他的劉皇後,你需在宋軍有所反應之前攻下邯恪,這樣便能直達吉安,將宋恒斬殺宮內。”

“是。”耶律泉嘴角挑起一抹淺笑,轉身從殿內走出。

早在耶律泉出發之前,潘美已受命領兵趕往邯恪,城門處安置著一萬兵力,吉安守軍也在兩萬,同遼軍的四萬對壘,本無太大的劣勢,偏偏是耶律泉領兵,那四萬兵將猶如十萬虎狼,不可小覷。

楊家之人留守京中,還不知遼軍入宋之事。

耶律泉繞過倉木,直取地形複雜的葉佳,此處兵城具毀,並非良地,大宋也未想到大遼會看中這樣一處地界,懶散鬆懈慣了,對遼軍的到來,遲遲未做反應。而大遼此舉讓守城的宋軍有些不解,想要派兵援救時,已經來不及。

半日,甚至不到半日,耶律泉已用最少兵力攻下葉佳,進入莊城。葉佳通往彙渠,城門守兵較之葉佳機靈許多,見有異軍突入,便派人前去湘城請求支援,卻忘記將戰事上稟,京中得知消息的時間又被耽擱。

待湘城派兵前來,耶律泉已攻下內裡薄弱的彙渠,順便趕走了湘城援救。本該繼續攻城,耶律泉卻等了兩日,原是因為,葉佳、彙渠攻之容易,住下難。城內本就少人,物器糧食更是缺少,耶律泉四萬大軍,疾行五日,越山涉水,一直都未休息,軍糧消耗過快,補給遲遲不能跟上,若是盲目前行,可能會功虧一簣,折在守軍嚴密的湘城。

而湘城守軍申言在接到葉佳、彙渠戰敗的消息時,立刻傳書京中,並未探清宋真宗此時的位置,待書信八百裡加急再入吉安時,耶律泉早已紮營湘城二十裡外。

所帶兵力有限,耶律泉並未盲目攻取,派了一千人前去邀戰,探了探湘城實力。

為了拖延時間,申言立身城門,點了一員大將前去應戰。

城門下,兩將對壘,勢均力敵。申坤卻是萬分焦急,之前從湘城派往彙渠的援軍遲遲未歸來,他隻是聽說耶律泉將那些人從彙渠趕走,並未聽說他將他們殲滅,如今的一萬人,怎麼全都沒了蹤影,現在駐守湘城的,也隻有不到兩萬之眾。

然而,駐守邯恪的潘善並不打算同楊家一起抗敵,請薦了王侁、王甘父子前來,自此,王家在戰場上有了一席之地,邯恪共傭兵四萬終於在人數上同耶律泉並齊。

“主子。”南古爾跑入營帳,“湘城派往彙渠的援軍在路途已被耶律%e4%ba%b2王的伏兵襲擊,全軍覆沒。”

“好。”耶律泉冷笑起身,“傳我命令,全力攻取湘城,日落前,定要拿下。”

“是。”南古爾從營帳退出,獨留耶律泉立身帳內,盯著已經插上藍色旗子的湘城沙盤,眼中神色凜然。

《宋遼戰錄》中關於耶律泉攻打湘城的記載一直都未言明,像是戰爭太過輕鬆,筆者不知如何寫出它的氣勢恢宏,倒是將墨色全數渲染到了邯恪的那幾場戰役上,悲壯的令人哀歎。葉佳、彙渠的悄然消失,更是無人問津。

然則,一國疆土,十裡二十裡也很重要。若無葉佳、彙渠等地,湘城便成遼宋邊城,邯恪、吉安又會岌岌可危。權責之下,即使是毫無用處的芝麻之地,也要牢牢握於手中,才算鞏固河山。宋真宗在這點土地之爭上,還是很有覺悟的。已經傳令,即守又攻。

隻是,葉佳、彙渠已失,湘城又不保,想要追回三處地界,談何容易。

守城不易,攻城亦難。

湘城牆頭高掛申言頭顱,城中百姓也無幸存,隻用一夜,便被耶律泉全數掩埋。

屠城、廢城,耶律泉向來得心應手,特彆是知曉楊家並未參戰,隻是做了後援,他更是肆無忌憚。

然而,曆史學者並不想放過這一場讓耶律泉突然大下殺手的戰役,為何葉佳、彙渠的百姓可以幸免,偏偏要屠門湘城,眾人心中疑惑,想要尋根問據,弄個明白。

此事傳入楊家時,已經發生三日。楊泰奉命領兵安吉守護宋真宗的安全,聽聞此事,頗為震驚。眾人皆知耶律泉行事狠辣,卻不曾想過,他會選擇在此時,做此惡事。

秦雪不得入軍,便多了些自由,她先行趕至吉安,請見宋真宗。再看宋祥一切平安,這才放下心。而此時,湘城已在耶律泉手中。他卻遲遲未有動靜,似是被何事困住了步子,一直屯兵在內。

不久後,耶律木也急急趕往湘城,同樣未走出。更讓眾人困惑。

然而,日後湘城之事被筆者寫於書內時,卻被宋真宗勒令刪減,成了一宗謎案,而這些事情,也隻有參與其中的幾人知曉,卻被用性命起誓,不得說出。

秦雪送去花家一封信件,邀花解語前來,並為楊泰帶去消息,告知他花解語在此,要他做好見與不見的準備。在楊泰等兄弟趕來之前,秦雪引著花解語從吉安跑入邯恪,先見了潘美一麵,本以為會吃閉門羹,卻意外的見到了他。

“關於潘善之事。”秦雪方要說些什麼,潘美抬手攔下,“都過去了。如今,陛下平安最要緊,你來見我,一定同此事有關吧。”潘美一臉淡然,看著倒似真的已經不再介懷。

秦雪並未多想,道出一計,“如今湘城被奪,城中連內應都沒有,若想知曉其中發生了何事,唯有潛入城中查探。”

“說得輕巧,耶律泉守城最嚴,如何能入?”潘美不屑地撇她一眼。⊙思⊙兔⊙網⊙

“入城的方法秦雪已經想出,如今來見代國公,隻是想借些兵馬作外援,若是我將城門打開,代國公要趁機領兵突入,將遼人困於城內。”

潘美微微眯眼,“你真有這本事?”

“秦雪同花娘敢入湘城,自然是有辦法。”

“好。”潘善朗聲一句,“來人,請王氏父子前來。”

不多時,王侁、王甘同立廳內,抱拳道:“參見代國公。”

“起吧。”潘美看了一眼王侁,微微垂目半晌,令道:“王甘聽令。”

王甘端端跪下,潘美繼續道:“命你領五千兵馬隨秦雪剿伐湘城遼兵,一切皆以秦雪號令為大。”

“這。”王甘乃左武衛郎,怎願聽從一介草民,還是個女子,再加之,上次的辛甲狩獵,秦雪輕鬆贏他,更讓他心中不快,爭辯道:“皇上有令,女子不得帶兵,更不可封將,臣怎可聽從這小女子之言。”

“本相並未封秦雪官職,不算違抗皇命,左武衛不必再言,一切皆按本相安排即可。”潘美轉向秦雪,“如今耶律泉在湘城,皇上不方便從吉安撤離,若是你能將湘城重新奪回,便能助楊家救出皇上,此次任務艱難,你務必要三思而行。”

“多謝代國公,秦雪定全力以赴。”

從邯恪求兵要比從吉安請兵節省許多時間,秦雪本以為潘美不會給自己這個麵子,準備死纏爛打,卻未想到,潘美重大局,並無為難,見她有好方法,竟然真的調了兵將給自己。花解語一旁提醒,“潘善的死,潘美不可能不介懷,如今這樣友善,會不會有詐。”

秦雪也心中疑惑,卻未道出,隻是一句,“他信我能破城,我便信他能助我破城。”

“隻是,信任是一碼事兒,仇恨又是另外一碼事,我們這樣盲目領兵,萬一著了道,便會全軍覆沒,或者隻死我們兩個。”

秦雪精明看她,“有王甘在,便什麼都不怕了。”

“你是何意?”

“若是潘美派了除王氏父子外的任何一人助我,我便不會如現在一般信任他。如今,他將王甘點給我們,也是要我們放心信他之意。”

見花解語搖頭,秦雪解釋道:“若是王甘出了岔子,王侁又在潘美一側,可會無怨言?所以,王甘是一枚棋子,潘美想要我們死死握著,來表示他的誠意。”

“原來如此。”花解語恍然大悟,又一瞬疑惑道:“若是我們打開城門,王甘不來攻城怎麼辦,他似乎很不情願相助你我。”

“誰說要你我打開城門的?”

“不是你我,難不成還要是你同王甘嗎?”

“正是此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