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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不是他的對手。”

楊順轉身背對佐格,“起來吧。”

“是。”佐格慢慢站直,羞愧地抵著頭,偶爾抬眼看看焦急的楊順,正要說什麼,一個小兵突然衝入,跪地回稟道:“將軍,西南十裡處的巡兵說曾經見過秦副尉。”

“西南?”楊順向他走近一步,“她去那裡做什麼?”

佐格這才想起昨日之事,起聲道:“我記起來了,昨天秦兄弟問我在哪裡遇襲的,我說了‘婁喬穀’。”

楊順氣惱地向他走近一步,隻覺時間緊迫,便不再同他追究,轉身取了長槍從營帳跑出。潘善搖著頭看向佐格,歎著氣拍了拍他的肩膀:“好自為之吧。”

“我。”佐格擔憂地低下頭,想了想,慌忙追出去,楊順早已踩上馬匹奔出軍營。

婁喬穀內一處洞%e7%a9%b4,秦雪激動地同身邊之人說著這些年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故事,眼中浮出淚光,全不顧她身邊聽得一驚一乍的徐默,也不顧已經在徐默麵前暴露了自己的身份,隻因,那個聽她滔滔不絕之人是看著她長大的至%e4%ba%b2。

“秦叔,父%e4%ba%b2真的還好嗎?”秦雪又擔憂地問了一遍。

“小姐放心,莊內現在最安全的就是莊主了,皇上派下來一單生意,點名要莊主%e4%ba%b2自著手去辦,那些人此時不敢對莊主出手。”熏骨莊侍衛長秦明回道。

秦雪淺淺低頭,想著秦寒近些日子所受的牽製,想著他被人束縛手腳卻無計可施的淒苦模樣,心頭隱隱作痛。

“小姐不必擔心。”秦明看出了秦雪此刻的擔憂,安慰道:“莊主聽說小姐還活著時,不知有多開心,已經許久未笑的臉上,難得出現喜色,你可知,這讓莊內的兄弟安心不少,日夜盼著小姐能早些回來,也讓莊主能夠安心,隻是,不知小姐懷了這樣的心思,竟然入了軍。不過。”秦明話鋒一轉,“小姐所做我等也能理解,隻是還請小姐好好考慮考慮,等這場戰事平息了,就隨我等回莊裡如何?”

秦雪點點頭,“我正有此意。”

秦明激動地感歎道:“莊主若是見到小姐如今出落成大人的模樣,一定會高興的。”

又是許久過去,徐默穩了穩心中驚訝,看向洞外,提醒道:“秦副尉,已經天亮了,該回軍中了。”

秦雪點點頭,看向秦明,“秦叔這次行事實在魯莽,幸好沒有犯下大錯,不然,就不單單是同楊家結怨這麼簡單了,怕是熏骨莊會被逼得同整個大宋做對。屆時,父%e4%ba%b2為了保全莊內兄弟,隻能投靠耶律泉,他的最終目的也就達到了。”

秦明慚愧道:“想我一世英名,竟然著了耶律泉的道兒,以為你真的受楊家軍脅迫,無法回熏骨莊,這才想出這兩招來救你。”

“秦叔實在糊塗了。”秦雪感歎道。

秦明搖搖頭,“近些日子莊子裡小人層出不窮,我這腦子都有些招架不住了,想那楊家一門忠烈,我竟然懷疑至此,真是該死啊。”

秦雪將他扶起,“秦叔同我一起將軍糧送回楊家軍吧,也可同大哥好好解釋解釋。”

“不了。”秦明拒絕道:“我派人同你一起將軍糧送回,我要趕快回莊子幫莊主處理事情,也可同他講一講你近些日子的情況,免得他擔心。”

“好。”秦雪不再強留,同他道彆後,分彆朝不同方向走去。

已到中午,楊順策馬趕至婁喬穀,聽到一女子的哭喊聲,立刻踩馬奔去。麵前,一身青衫的女子捂著腳踝,向四周焦急張望。楊順從馬上跳下,行至女子身旁,看了看她捂著的地方,印出兩片血色,立刻明白是何所致。

“姑娘莫慌,得罪了。”說著,楊順已經掀起女子的褲管,對著出血的咬痕將%e5%94%87邊貼去,吸出了可能有毒的血。

“姑娘被咬多久了?”他見女子神思還算清醒,一邊替她整理褲%e8%85%bf,一邊問道。

“剛剛被咬,是條青色的蛇。”女子臉色微紅,看向他,再看看他放在自己腳腕的手,抿嘴偷偷笑了起來。

“應該不是毒蛇,姑娘大可放心。”楊順伸手將她扶起,“姑娘家在哪裡,怎麼獨自來了這裡?”

“我。”女子頓了頓,看向他道:“我出來采藥。”

楊順看了看四周,“姑娘家離得遠嗎?”

女子搖搖頭,“不遠,我自己能回去。”

楊順再看她的臉色,已經浮出紅潤,應是沒有大礙,想那傷口也很小,隻是留了些血,也就放下心,提醒了句:“姑娘日後帶著趕蛇的棍子出來,這一帶林木叢生,常常有草蛇出沒,雖然無毒,被咬也是會疼的,姑娘要多加小心。”

“多謝恩公。”女子咬著%e5%94%87邊盯著他打量,良久,起聲道:“恩公叫什麼名字?”

“是姑娘命大,我並沒有幫什麼忙,不敢自稱‘恩公’,姑娘喚我‘楊順’即可。”話音剛落,女子麵露驚訝,“你是楊家人?”

“正是。”楊順並未在意,想楊家在此駐軍,遠郊村人應該知曉。

“你怎麼不問我的名字?”女子打量著他,眼中透著機靈,不再煞白的臉色倒顯出幾分嬌媚。

“是在下疏忽了,不知姑娘芳名?”楊順心中有些焦急,淺淺一笑。

“叫我‘阿金’就好。”女子見他不停地向前張望,疑惑道:“你在找什麼?”

“找在下的娘子。”楊順撒謊道:“她同我吵架,一怒之下跑了,我前來尋她,不知姑娘有沒有見到?”

女子微微蹙眉,有些不快顯於麵上,嘟嘴道:“你成%e4%ba%b2了?”

“是。”楊順點頭道。

“沒見過。”女子咬了咬嘴%e5%94%87,意外一句,“若是她死了,你會不會娶我?”

楊順一怔,雖未顯出惱意,心中卻大為不快,走近馬匹,一躍而起,坐穩後看向女子,“姑娘多想了。”他正要甩動韁繩,女子突然喊道:“楊順,你信不信,我一定讓你娶我。”

楊順麵無表情地看她一眼,策動腳下馬匹朝著穀口方向奔去。順著風聲,楊順似是聽到車輪轉動碾碎石子的聲音。他從馬上跳下,牽著馬匹貼近穀壁,將長槍從身後拔出,準備隨時應戰。

“都快些。”秦雪的聲音從穀口傳來,楊順高興地朝聲音跑去。

行至彎角,秦雪看清來人,招手道:“楊順。”

楊順本還露笑的臉微微一沉,冷麵看向她,惹她微微愣怔,這才想起做錯什麼,慌忙轉了笑臉,拉了拉一旁徐默的袖子。徐默一個機靈,先跑到楊順麵前求饒道:“將軍,是小的勸說秦副尉前來的,請將軍責罰。”

楊順看了看麵前主動認錯之人,從他身邊掠過,徑直走到秦雪麵前,臉色很是難看。

秦雪抿嘴一笑,拍了拍身邊的糧食,輕聲問了句,“將功補過,行不行?糧食,你看,我們不用餓肚子了。”

“來人啊。”楊順突然一聲,四周有些寂靜,秦雪身邊都是自己的人,自然不會聽他的,大家隻得看向跪地的徐默,他這才反應過來,楊順是在叫他過去,已經氣惱到連他的名字都省了。

徐默立在楊順一旁,有些迷茫地躬身道:“末將在。”

“將秦風綁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三十九章】失麵代罰 泉軍折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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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失麵代罰 泉軍折返

秦雪驚訝看向楊順,以為自己聽錯了,還沒來得及起問,隻見楊順看向一旁愣怔的徐默,一副威脅的表情。徐默咽了口吐沫看向秦雪,不知如何是好,隻得跪地不語。

“這是命令,綁了。”楊順正色道。

許久,徐默拱手道:“是。”他慢慢站起,走到秦雪一旁,還未來得及動手,身旁一起送糧之人突然拔出腰間刀劍,一個帶頭的起聲道:“誰敢?這是熏骨莊大小姐,誰敢放肆?”

“閉嘴。”秦雪示意身邊之人不得無禮,“把刀放下。”

“熏骨莊?”楊順冷笑一聲,“熏骨莊敢管軍家的事兒?你們麵前的不是什麼大小姐,而是楊家的秦副尉,你們可看清楚了?”

見秦雪不停使眼色,帶頭之人將刀劍放回身上,眼睜睜地看著徐默將秦雪捆綁結實,身上動了動,未得秦雪命令,不敢出手救她。

“繩子給我。”楊順伸手接過徐默遞來的還未用完的麻繩困在了秦雪身上,跳上了馬匹,拽了拽手上的繩子,起聲道:“回軍。”

“你。”秦雪氣惱地掙紮身子,奈何被綁得結實,無法動彈,她瞪了一眼綁繩子太過老實的徐默,惹他慌忙低頭。

“楊順。”秦雪就這樣被楊順牽著向前拖拽,實在有些滑稽,她一路喊道:“你放開我。你誠心在我手下麵前不給我麵子是吧?”

楊順扭頭看向她,麵無表情地淡淡一句,“你這樣目無軍紀,不也是在我手下麵前不給我麵子?我們彼此彼此。”

秦雪咬牙切齒地跟在他身後踉蹌前行,瞪向一旁的徐默氣道:“綁這麼緊乾嘛?你跟誰的?”

“我。”徐默有些為難地低著頭。楊勳輕聲一笑,並不回頭,聽身後兩人因為綁得鬆緊問題而爭執,路上倒是很有趣。

已入楊家勢力範圍,巡兵偶爾從身邊走過,看著這樣一幕又驚又喜的場景,低頭偷笑著斜眼觀看。秦雪麵子全無,又羞又惱。楊泰得了消息,說是軍糧被楊順、秦風尋回,已經走到軍營迎接他們。本還在因為秦雪私自離軍而氣惱,見到麵前一幕,跟著眾人一同笑了起來。

潘善聞訊而來,笑聲賽過任何一個人,特彆是看到秦雪連遮羞的手都沒有,笑得更加猖狂。

楊泰前來解圍,“好了,你這樣罰她倒是彆出心裁,走了這麼遠,又丟了這麼久的人,我這裡就不罰了。軍糧已追回,算是‘功過相抵’,下不為例吧。”楊泰對秦雪向來縱容,如今也不列外,命人將她鬆綁,對楊順搖搖頭,走入了軍營。

“謝了。”秦雪走來,對楊順淺淺道。

“不覺得丟人了?”楊順看向她,讓她麵朝自己,給她整理著衣服。佐格匆匆跑來,一臉的彆扭,卻不敢講話。

秦雪斜眼看看他,故意替楊順也整理衣服,笑道:“比起被打,還是丟人好。”

兩人相視一笑,走入軍中。

秦雪將發生之事告訴了楊泰等人,原來是熏骨莊進了歹人,致使莊內出現危機。以熏骨莊的江湖地位,本不會被人牽製,誰知這歹人來頭頗大,要叫宋真宗一聲表哥,卻因為不學無術,並未被封王敗將,偏偏看中了熏骨莊這塊兒地界,跑入莊內住了許久,礙著他是皇帝的表弟,秦寒拿他沒有辦法,隻能好生養著,卻被他將好好的莊主搞的烏煙瘴氣。

想宋真宗給秦寒派去生意,應是要警告他的表弟,秦寒熏骨莊莊主的地位不可動搖,要他不得亂來,卻沒有下一道旨將他從莊中趕出。分析到此,秦雪已然明了,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