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頁(1 / 1)

他到來時那抹激動和開心,本該是她不能再存在的情緒,如今,她如何能再次拾起。

“雪。”耶律泉想要再說些什麼,秦雪猛地轉身,“算我求你,彆再出現了。你不來,我心裡真的很痛,可是,你來了,我更加痛。讓我忘記吧,讓我好好的做一個宋人。”

空氣驟然冰冷,耶律泉眼中神色猶如往常,方才的那抹柔色似是從未出現過一般。他將女子一瞬拉到麵前,盯了許久,冷笑一聲,“你以為我稀罕來看你。”

秦雪低頭不回。

“隻是主仆一場,聽說你病了,順道來看看,你也將自己想的太重了些。”他言下聲色已經無法用寒意形容,似是冰封千年的琉璃刀,一下一下地刺入彼此的心,說話間,已經要去解秦雪的衣服。

“不行。”秦雪想要再次抽身,奈何被他鎖緊,拽在手中,動彈不得。

“身子都給過我了,如今這幅樣子,做給誰看?”耶律泉已經毫無理智,一把扯下她的衣服,惹她疼得叫出聲。看到眼前白皙的皮膚,耶律泉忍著衝動,轉過她的身子,盯著後背那一道道青黑色,終是忍不住%e5%90%bb了上去。

%e5%94%87邊慢慢離開,耶律泉從懷中掏出藥水和白帕,點了些淡紫色在帕子上,扶眼前人緩緩坐下,輕輕擦著那道道讓他極不能忍的青痕,眼中依然泛著冷意,同手上力道全然不同。秦雪坐在枯葉上,淺趴在自己膝蓋,將頭埋在手臂裡,咬牙不出聲。

“母後的病痛好了些,下次出征,就不再隻是耶律木了,我也會一同前往,到時。”耶律毫無感情地一字一句道:“我不會手下留情。”

秦雪慢慢抬頭,盯著遠處晃動的樹影,身上本該被凍的冰冷,卻直直傳來一股火熱。她重新將頭埋下,似是沒有聽到一般,假裝身後之人並沒有來,假裝情緒從未被他觸動過,想著在大遼最痛苦的日子,讓自己的狠意越來越多,越來越深刻。

“救命啊。”是花解語的聲音,由極遠處傳來,聲嘶力竭,“秦風,救我。”

秦雪猛地站起,耶律泉也朝著聲音處看去,拉著已經穿上衣服的秦雪扯向身後,冷聲道:“我去看看。”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十四章】花娘負傷 獵場遇襲

【第二十四章】花娘負傷獵場遇襲

秦雪拉著耶律泉的袖子,“不行,你快些離開。”

耶律泉冷冷看她,“這是什麼意思?未免我誤會,你不妨解釋一下。”

秦雪慢慢鬆開他,“你我主仆一場,我不想你困在大宋,你快走吧。”

“走開。”花解語的聲音再次傳來,秦雪從未聽到她如此驚慌過,推了耶律泉一把,“若是你不離開,那就不許出來,偷偷看著就行。”見耶律泉隻是盯著自己,並不回答,秦雪蹙眉轉身跑走,不再回頭看他。

“花娘。”秦雪邊走邊整理衣服,內衫遮住了自己的脖子。

“秦風。”花解語聽到了秦雪的喊聲,帶了絲興奮和激動,繼續道:“我在這裡。”

秦雪剛剛踏入已經枯黃的軟草上,被麵前舉著弓箭之人嚇得頓住步子,十幾支箭對準花解語,全都拉弓靜待,眾人身後,一個滿臉笑意的男子立在那裡。深紫色的錦繡長袍掛在身上,彰顯出此人的尊貴身份,腰間的一串兒桃花墜兒,可以讓人看出,是個玩世不恭的世家子弟。

“花娘。”秦雪慢慢走入弓箭的射程範圍,扶起地上被射傷一條%e8%85%bf的花解語,讓她能夠立身坐著。替她看了看傷勢,箭上無毒,秦雪稍稍鬆了口氣,再看箭體隻是擦過腳踝,並未深入,知道麵前之人有意困住她的步子,並未有要她命的打算。

“不知我家花娘有何得罪之處,讓公子下此狠手。”秦雪一隻手托著花解語的腰,給她支撐。

見花解語環著一旁人的脖子,紫衣男子揣測二人關係匪淺,並不知,花解語是怕抓著秦雪的衣服,會扯痛她背部的傷。男子微微眯眼,揮了揮手,麵前的弓箭扯下,眾人立步他身後,盯著麵前兩人,似是守看著獵物一般。

紫衣向前一步,指著一片林子道:“這裡每一寸地都是本少爺的,那小女子闖入我的地界,摘了本公子千辛萬苦培育出來的花朵,我自然將她當做賊人看待。”

花解語看了看秦雪,見她對自己搖搖頭,方要言辯,咬牙忍下。

“對不住了。”秦雪拱手一禮,“我家花娘並不知此地是公子的,不知公子想要我們怎麼賠償?”

“還要如何賠,當然是要小女子用身子賠了。”紫衣一旁的一個護衛道出一句話,惹眾人大笑。紫衣也未阻止,淺笑著看向他們,眼中之色意味不明。

“看公子便知是知書達理之人,應不會讓我家花娘如此。”秦雪暗下心悸,若是麵前男子非要拿下花解語,自己一定不會袖手旁觀,那麼,暗處的耶律泉,必定會現身,也會殺人來發泄方才的不快,事情就無法控製了。

“公子有所不知。”秦雪示意花解語自己支撐好身子,他則慢慢起身,拱手一禮,“我們乃是天波府之人,今日遊山而來,未曾想到會踏入公子的地界,還望公子看在楊家的麵子上,高抬貴手。”

麵前人眉梢微蹙,他身後的眾人開始切切私語,良久,紫衣淺笑著拱手一禮,“原來是楊家的人,失敬失敬。隻是,楊家人我自小熟識,不知二位是誰?”

“在下秦風,這位是助楊家布陣的‘少陰五女’之一的花解語。”秦雪回道。

“秦風?”紫衣聽著這個名字格外熟悉,低頭皺眉苦想,身邊一人湊過來說了些什麼,他恍然大悟,笑道:“你就是那個在宮裡惹了些事端,回到楊家受罰的秦風?”

秦雪點點頭。

“果然是‘瘋子’,那座院子裡的人都敢惹,你這性子,本少爺喜歡。”說著,已經走上前,拍了拍秦風的後背,惹他身子撲來一陣鑽心的痛。秦雪慌忙對身後道:“我沒事。”看似是講給花解語聽,實則是對暗處的耶律泉所講。

紫衣慌忙看向她的後背,才明白過來,拱手道:“對不住了,忘記秦兄弟是受傷之人。”

秦雪搖頭施了一禮,“不妨事,已經快好了。”

紫衣拱手道:“在下潘善,代國公潘美乃我父%e4%ba%b2。”

“原來是潘公子。”秦雪淺淺一禮,“為父乃大宋開國功臣,秦風如雷貫耳,也聽說過公子之名,今日得見,果如天人。”

“秦兄弟客氣。”潘善想要再拍她的背,突然想起她身上有傷,握了握拳頭,拍在她的胳膊上。對身後之人道:“家夥都收了,找人抬這位姑娘去醫治。”說著看了看坐於地上的花解語。

“我送兩位回天波府。”潘美做了個請的手勢,秦雪點頭一禮,抬腳相隨,幾步後,回身看了看,草叢內並未發現任何身影,她見耶律泉還算忍得住,沒有衝出來,心頭稍稍鬆了口氣。⑩本⑩作⑩品⑩由⑩思⑩兔⑩網⑩提⑩供⑩線⑩上⑩閱⑩讀⑩

她同花解語並未想到,潘善自那日見到花解語的姿色後,一直念念不忘,時不時跑到楊家來找秦風,借機看看常同她在一起的花解語。隻是他以前從未這樣頻繁的出入過楊家,倒讓楊業有些看不明白,朝中遇到潘美時,本無話可說,卻因為孩子們私底下接觸多了,彼此也就客氣許多。

隻是潘美自恃年高,又有功在身,並不太看得上以前做過他副將的楊業,雖然麵上客氣,心裡也是不大願意同他有牽扯的,回家時也就叮囑了潘善幾句,日後楊家不可去的太過頻繁。潘善自然口上答應,私底下依然常常出入天波府。日子久了,倒是同楊順熟悉起來。

狩獵之日將近,秦雪背上的傷勢日益好轉,主要原因還是多虧了耶律泉擦在她後背的藥水。百裡鈺查看她肩頭的傷勢時,驚愕地發現了不同於他藥味的氣息,著急間問出了是毒師卜研製的藥物,更加氣惱,蹦跳好一會兒,最後還是按照了毒師卜的方法調配了相同的藥水出來,讓秦雪的傷勢好的無比之快,楊勳、楊順也因此受益。

雖然百裡鈺很不想承認,在製藥上,毒師卜確實比他厲害,可就憑他手中的大遼國寶黑塔珠,就夠讓他在秦雪麵前炫耀一番,口中不止道:“連那個老東西都治不好的病,還不是要我治好了,蕭太後那條命,是我給的。”

秦雪陪著他一同樂嗬,心下已經能夠看出,他已經入了魔障,有些不同於常人的‘瘋子’情緒,雖不明顯,發作時卻很嚴重,譬如日夜找她,要再在她身上試針。幸好秦雪每日大病小病不斷,毒師卜沒了法子,隻得幫她快些養好身子,好能繼續拿她做研究。

京中風平浪靜,秦雪猜想,耶律泉一定已經安全回到了大遼,不管他走時是何種心情,日後,應該不會再來找她了。

狩獵之日,眾人跟在皇上的車馬之後,街道行人已經清空,絲毫沒有阻礙,大隊緩緩使出京城。楊勳還是跟了出來,陪秦雪、花解語同坐車內,臉上是隱藏的興奮,若不是有秦雪的出現,他永遠也不會做這樣讓自己難堪的決定。之所以覺得難看,是因為到了遠郊獵場,他也無法握起弓箭同眾人一起追逐獵物,隻能坐在某處,羨慕而不甘地看著。若不是擔心皇上對秦雪下手,他怎麼都不會跟來。

宋真宗果然帶了‘小蛇’一同前往,宋祥在父皇麵前顯得格外乖巧,處事言談皆有分寸,心思細膩且行事周到。路程行至一半,車隊突然停下。宋祥從瑩黃色的車廂內跳下,跑到極後麵的一輛嫣紅色車廂內。

“病秧子。”他興奮地跳上馬車,身後李富見他平安的走過這一小段路,放心地折了回去,向宋真宗回稟後,車隊繼續前行。

秦雪驚訝看他,一隻手指著他方要說什麼,突然想起背後的疼痛,又看了看想要抬手製止她的楊勳,伸出的手指慢慢攤成手掌,拍了拍宋祥的臉頰,轉了笑臉道:“太子來這裡做什麼?”

“你不是這種人,如今擺出這幅模樣,真是不像。”宋祥毒%e8%88%8c道。

“你。”秦雪一手握拳,怒瞪著他。

“太子餓不餓?要不要吃些點心。”花解語將秦雪拽回身邊,從一旁食盒中拿了些糕點想要遞給宋祥,被他抬手攔下,警惕道:“父皇說了,讓我不得亂吃東西,這些,你們自己吃吧。”

“好。”秦雪接過花解語手中的糕點,“你彆吃,看我們吃。”說著放入了口中。

宋祥抿了抿嘴,“既然你吃了沒事兒,那我也可以吃,拿來吧。”

花解語好笑,又遞了塊兒給他。

楊勳笑著看兩人搶奪食盒內的糕點,直到嘴巴裡都塞不下,宋祥也噎的直捶%e8%83%b8,楊勳拉秦雪到自己一旁,搖頭道:“好了,再出些事,你這命是不想要了吧。”

秦雪鼓著嘴巴,衝他點點頭,指了指他一旁的水袋,手裡依然攥著四塊糕點,不肯讓給宋祥。楊勳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