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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她的名字,看到她因為可以一同前去而高興時,心中說不出的滋味,原來那個人的笑能時時刻刻牽引自己。

那日,自己攔著她衝下山丘,騙她說三哥不許她參戰,隻許她呆在原地看著。隻是因為知道她是第一次上戰場,怕她受傷,想要她看著自己如何殺敵,好好學學,日後才能保護她自己。

那日,她坐在自己一旁陪自己喝慶功酒,小心地抿著酒杯,不敢大口飲下。她在害怕什麼?是不是酒醉後,便會露出女子之態。她盯著花解語的繡花衣裙,偶有愣怔,是不是也想穿上它,奈何,如今是男兒身份,她不能如此。

那日,她說要陪自己去丘牧野,他不想讓她冒險,三哥卻替她說話,大哥也替她說話,原來,她已經用聰明機智獲得了兄弟們的信任。

那日,她同販賣毛皮的小商販講話,眼中機靈的神色很是吸引人,自己盯著她精明的模樣,忍不住的淺笑。

那日,她在茶社外因為看到某人而突然抱著自己,全身蜷縮在自己懷中,像隻受傷的小貓,偶爾抬起的眉眼,惹自己很想這樣抱著她,永遠都不放手。而她看向自己的那一刻,臉上微微浮出的紅潤,和突然轉身抱住花解語時的自然和隨意,讓自己心中更加確定她是女子。

曾幾何時,他聽說,熏骨莊莊主秦寒之女瞞著父%e4%ba%b2前去為村民獵虎。

曾幾何時,他聽說,熏骨莊莊主秦寒之女同其弟被賣往大遼,其弟死在遼國,而她下落不明。

曾幾何時,他聽說,此女子叫‘秦雪’。

那個女子,她了解大遼,又害怕大遼。

那個女子,她聰明如秦寒,眉目如秦寒。

那個女子,自己小時候見過,同現在的秦風幾乎不差,正是那年陰山腳下,自己想要帶回楊家的女子。

作者有話要說:

☆、【第十七卷】萬眾一心 校場賽馬

【第十七卷】萬眾一心校場賽馬

秦雪趴在桌子上,盯著麵前青花瓷的杯子愣愣發呆,她還在回想那個夜晚,那時溫柔百倍的耶律泉。一隻大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惹她驚訝抬頭。

“門都沒了,還不知道?”楊順坐在她的對麵,將杯子裡的水倒在地上,重新給她添了一杯熱茶,推到她麵前。

秦雪這才注意到已經空空的門框,和正在步入屋內的楊勳。

“那個門招你惹你了。”她氣得站起身,本就壓抑的內心終於找到了宣泄點,“你陪我門。”

“我們在門外叫你半晌,你都不答應。我想,應該是門隔音效果太好了,準備讓他們給你換一個。”楊順似笑非笑道。

“你。”秦雪方要衝他吼叫,奈何楊勳在此,她將怒氣忍下,伸出的手握成拳頭,做了個威脅他的手勢。

“一會兒便讓人把門給你裝回去。”楊順慌忙給楊勳讓座,倒讓他有些尷尬,淺笑一下,自己擇了另外一處坐下。

秦雪看出他麵上的不同,明白他不想這樣被人當作病人,更不願彆人看出,他是將死之人。如今,楊家和眾軍對他的百般照顧,非但不會讓他覺得開心,反而成了他的心病。秦雪的心正堵的難受,應該同此刻楊勳的心情不相上下,所幸湊到他麵前道:“我們去賽馬吧。”

楊勳微微抬頭,眼中存有驚訝,卻未顯露麵上。

楊順慌忙起身,正要說些什麼,隻聽楊勳淡淡道:“好啊。”

“三。”還未等楊順道完,楊勳慢慢起身,抬手示意他不要管自己,淺笑著看向秦雪,“是單打獨鬥,還是萬眾一心?”

“人多了熱鬨,萬眾一心最好。”秦雪湊近他,“我們各自挑幾個看得上的,半個時辰後,楊家校場集合,最好是障礙賽,這樣方能顯出我的本事。”

“好啊。”楊勳難得笑得這樣開心,連楊順都有些驚訝,從來沒見他的三哥如此笑過。

半個時辰後,秦雪和楊勳分彆帶了挑選好的人走入校場。秦雪隊伍由楊泰、花解語、閆狄組成。楊勳隊伍由楊永、佐格,和楊泰身邊的副將白蘆組成。二人皆未邀請楊順入隊,惹他一陣氣惱,奈何軍中將士都在,他便將怒氣隱下,想著私下再找二人理論。

楊泰聽說眾人賽馬很是讚同,卻在聽說楊勳也參與時麵露猶豫,叮囑秦雪需要小心,楊勳的身子比看起來虛弱許多,百裡鈺也提醒,他不可騎馬。秦雪隻是想讓楊勳體驗一回騎身馬背,萬眾矚目的感覺,卻未想到,他真的病得如此重。

無奈之下,隻得想了另外一個招數。她走到楊勳一旁,指著自己的隊伍道:“看看我挑選之人,一定能贏三哥,我們兩個就不參與了,做他們的軍師如何?”

楊勳怎會聽不出她的意思,搖頭道:“既然是‘萬眾一心’,‘軍師’也要參與才行。”

秦雪看了看楊泰的臉色,知道他極不讚同楊勳參與,再看楊勳突然盯著自己的眼神,心裡一陣亂鼓,索性暗下決心陪著楊勳任性一次,她再次看向他道:“你真能贏我?”

“山人自有妙招。”楊勳毫不客氣道。

“好。”秦雪微挑眉梢,“那我們就立下軍令狀,若是輸的人,請眾軍吃半個月的酒肉。”

眾人一聽歡呼起哄。

楊勳淺笑著搖頭,“說成是輸了的懲罰即可,‘軍令狀’不是隨便能立的。”

“誰說的?”秦雪站立楊泰一旁,“將軍在此,同將軍比賽,自然要立軍令狀。”

楊泰難得同大夥玩笑,點頭道:“對,就立軍令狀,輸的人,請大夥吃半個月的酒肉。我們比賽之前,可要數好錢,若是沒這能力,就換一個有錢的上場。”

眾人朗笑,唯有楊勳無奈地淺笑搖頭。他平日規矩慣了,自然知曉軍中無兒戲,軍令狀萬萬不可隨便立下。再聽楊泰之言,似是要陪著秦雪一同玩鬨,見大家如此開心,他索性也陪著胡鬨一場,突然點名代筆官,“許章,你過來。”

許章慌忙跑上前,一臉的迷茫。

“寫下軍令狀,若是輸後請不起吃飯者,罰他給眾軍洗半個月衣服。”楊勳突然道出這樣一番玩笑話,倒讓許章有些不知所措,看了看他的麵色,再看楊泰一瞬起笑,知道他是在同自己開玩笑,稍稍鬆了口氣,回道:“是。”

眾人見將軍、軍師都如此放得開,也就沒了規矩,有些索性席地而坐,等待比賽開始。佐格、閆狄、白蘆這些官級低的將領也都沒了包袱,開始摩拳擦掌,準備大乾一場。見大家神情輕鬆,楊泰心中暗暗高興,早就想要眾人放鬆放鬆,正愁沒有辦法,如今秦雪的一番建議,正中他心中所願。

楊順沒被選入參賽,隻得自薦做了發令官,左右手分彆牽著秦雪、楊勳的馬匹,走到第一圈兒的賽道上,本想再叮囑楊勳些什麼,被秦雪看回來搖了搖頭,他明白秦雪所指,雖然仍有擔心,卻將心中的話隱了下去。

木樁設成的障礙已經立好,楊順拍了拍秦雪的馬,走上前去,示意已經立在跑道上的楊順和楊永一同上前,走到粗繩擺成的橫線前,慢慢舉起手中紅色的行軍旗,猛地放下。兩匹駿馬疾馳狂奔,彼此不相上下,躍過障礙的速度也是相同,楊泰不禁看了看這個從未征戰過沙場的二弟,原來也可以如將軍一般,驍勇無畏。行至第二圈兒,楊泰麵露淺笑,看了看一旁楊永,腳下步子突然加快,楊永驚愕間,已經同他差了半個馬身,且很難再追上。┆┆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楊泰提前越過拉起的紅繩,宣告勝利。楊永喘著氣行至他一側,拱手道:“大哥好身手,看來,我果然不如大哥。”

“若是我二弟經常出入戰場,一定勝得過大哥。”楊泰讚賞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於此同時,第二輪交戰已經開始,花解語踩著白驄寶馬輕輕躍過一道道在她眼中毫不起眼的障礙,身邊佐格借了楊順的汗血寶馬,努力跟上。馬兒並不聽他的話,腳下步子時快時慢,楊順看著著急,第二圈時,同佐格交換了個眼神,佐格突然從馬上飛身而下,楊順則從木樁上跳落馬背。一見是他,馬兒立刻加快了步子,不消多時,便追上了正在得意的花解語。

楊順甩了個意味不明的笑意給她,輕輕拍了拍馬背,馬兒會意,猛地加速離去,花解語氣惱地策動馬身疾疾追趕,還是被生生甩下。楊順率先通過紅繩,替楊勳之隊贏了一局。花解語跳下馬背,不滿道:“臨戰換將,動搖軍心。”

楊順極不服氣道:“是我軍臨陣換將,動搖的是我軍的軍心,你不是白白操心嗎?”

“你,你影響到我了。”花解語瞥向一旁看熱鬨的秦雪,示意她幫自己說話。秦雪慌忙移走眼神,假裝什麼都沒看到,花解語恨恨嘟嘴道:“沒良心。”

楊泰突然上前幫腔,“此局確實勝之不武。”贏得了花解語感激地一個眼神。

秦雪有趣地看著這一幕,湊近楊勳道:“大哥總是幫花解語說話,可見有問題。”

“你不知道,我這大哥從小到大,從未對女子上心過,如今來了花解語,應是天意。”

秦雪偷偷扯出一抹笑,望向幫花解語同楊順爭執的楊泰,此刻像極了一個護著寶貝的孩子,模樣執著癡迷。她暗暗祈禱,眼前的女子也一定要對楊泰有意才好,不然,這樣一個英雄該有多悲慘。

“將。”佐格想要從中插話,奈何麵前之人都比自己身份高,張了半天口,始終沒有‘將’出來。

“好了。”秦雪突然朗聲叫道,大家一瞬而停,全都望向了她。

秦雪示意他們看看四周正在看熱鬨的眾人。見楊泰環視過來,眾將慌忙低頭,偶爾看看身邊之人,或是看向天空,假裝方才什麼都沒看到。

楊泰清了清嗓子,恢複了威嚴神色,看向楊順道:“繼續下一場。”

楊順衝花解語做了個鬼臉,惹秦雪抿嘴笑出,花解語做了個要打他的手勢,又瞪向秦雪,秦雪慌忙看向楊勳求救,楊勳看向花解語輕輕一句:“做了將軍夫人,他便不敢氣你了。”

花解語猛地捂著燒紅的臉,慌忙從校場跑走。

眾軍起哄地歡呼起來。楊泰喜笑顏開地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對楊勳點頭一禮。楊勳看向秦雪,慢慢道:“看看,解決了。”

“高手啊。”秦雪佩服地坐立馬上對他躬身一禮,楊勳麵色微正一本正經地點頭接下這一拜。

楊順手中的旗子再次舉起,正是白蘆同閆狄對陣,腳下馬兒都是同他們征戰多年的戰馬,左右互視後,開始從鼻息間透出比試之意,秦雪有趣看著,身子偶爾晃動,高聲喊道:“閆狄,小心你的腰包,快些跑。”

閆狄不忘回一句,“遵命。”惹眾人大笑。他聲音雖然大,馬背上的功夫卻不如楊泰的副將白蘆,怪不得一個是百夫長,一個已官居副將之位。隻見半個圈兒的功夫,白蘆已經甩了閆狄一大段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