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管鳳青黎還會在之後說什麼。
而鳳青黎也沒有再說話,候在馬車邊的隨從見孟離芝離開,到了布簾前問裡頭的人,“殿下,可要回宮了。”
“回吧。”裡頭傳出他特有的柔和嗓音。
“是。”那人應下,而後上車駕著馬車離開。
孟離芝目送著那馬車駛遠,這才轉過身回府。
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目送……
但她覺得一定不是因為舍不得。
……
另一邊,馬車還在回宮的路上行駛。
“殿下,您吩咐的,已經讓人去辦了,三小姐回府之後便能看見。”
馬車內,傳出一聲懶懶的回應,“嗯。”
“對了殿下,還有一事……”隨從猶豫了片刻,才道,“您吩咐廚子做了要給五公主的湯和菜,都讓人給偷吃了。”
馬車內靜默了片刻,傳出淡淡的聲線,“是麼。”
“是……第一份湯是做好了放在櫥櫃裡,轉個身的功夫就沒了,第二道菜實在去的路上沒了,送菜的讓人打暈了,雨姑娘知道了這事,把禦廚全罵了一遍,又是氣又是笑,現在也不知該如何……”
“偷吃了也就罷了,那人運氣不錯。”馬車裡頭,鳳青黎低笑一聲,“不過本宮要知道究竟是誰那麼有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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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離芝回到了屋子裡,看見的便是女殺手們湊成一對圍在桌子邊。
“月光光照大床,月彎彎心慌慌,要我說,這一定是一首豔曲。”
“不對,你看後麵兩句,美人兒影紗窗,燭影淡映白霜,聽著好不淒涼,依我看更像是一首詩。”
“你們在說什麼?”孟離芝走進房內,到了四人身後。
方才她們議論的她都聽見了,這前三句可不就是彩衣教的口令暗號麼?而這最後一句……
“小姐,我們才進房裡,就看見你桌子上壓著這個東西。”雨潔轉過身,將手中的紙朝孟離芝揚了揚,“我們就在猜測,這是不是哪個愛慕你的寫給你的情詩,但是若真的是情詩那這個人的文采也太不怎麼樣了,後兩句還好,前兩句聽著怎麼那麼低俗呢。”
“拿來我看看。”孟離芝將紙條接過,看了一眼上頭的內容,眸光一沉。
月光光照大床,月彎彎心慌慌,美人兒影紗窗,燭影淡映白霜。
這最後一句,會不會是口令的最後一句。
真不知道誰會給她送這個東西,此人到底是敵是友?
如果隻是騙她的,那麼必然不是朋友,如果最後一句口令是真的……那也不一定就是朋友。
能探聽到彩衣教內部的口令,還真是有兩下子。
“你不懂就不要隨便說人家低俗。”她橫了雨潔一眼,“你們四個,以為學幾天的詩詞就是文人了?這首詩看似不怎麼樣,其實,還是挺有意思的。”
“一首詩四句詞,展現四種情景四個狀態,乍一看引人遐想連篇,暗含香豔與憂愁,但其實,分開看卻不是這麼回事,關鍵是你怎麼看,月光能說明什麼?就是靜,時間一定是在晚上,四句話拆開看,分彆是,安靜、心慌、寂寞、哀愁、而且還是在夜裡,呈現這樣四種狀態,你們覺得會是什麼原因?”孟離芝挑眉。
“我明白了。”雨潔頓悟,“一個人的夜裡,空虛寂寞冷?”
“……”孟離芝也不知道她這麼說算不算對,隻道,“差不多吧。”
“說白了不就是思春麼,安靜的夜裡寂寞地思春,和我一開始想的沒什麼不同嘛,隻不過經小姐這麼一解釋,憂傷了許多。”雨潔道,“這首詩肯定是女人寫的,美人兒影紗窗說的就是她自己,一個人的夜裡,點著燭光睡不著,站在窗戶前,看著月光透過窗照在大床上,想情郎想到心慌……”
“行了行了行了,彆說了。”孟離芝忽然有些後悔自己和她解釋太多,導致她越說越過,忙打斷她。
重點不是這四句話想表達什麼,重點是最後一句口令正不正確啊啊啊啊啊。
這四個豬一樣的隊友,能不岔開她的思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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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農家小白菜文/藍夢情
米蘭一覺睡醒莫名穿越古山村,成了可憐淒慘八歲小白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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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隻半夜爬牆爬窗又爬床的俊美妖孽男人是哪家的?
臥槽!彆過來!臥槽……
☆、第67章 月下相會
“小姐我說的哪裡不對嗎?”雨潔猶不自知自己的說法誇張,繼續道,“依我看就是這個樣子的嘛,不對,可能還有一個說法,假如這個寫詩的是個男的,那麼美人兒影紗窗說的一定是他喜歡的姑娘,那麼翻譯就該換一種,一個人的夜裡,看著月光淒涼照在大床上,身心寂寞睡不著覺,走到窗邊抬眼就能望見對麵的美人兒在紗窗後的窈窕身影,燭光淡淡,看不見心上人弄的他甚是心慌……”
她隻顧著自己說的開心,渾然不知此刻其他的人正一臉呆滯地看著她。
孟離芝第一次發現雨潔的腦洞可以開到這麼大。
“行行行你說的都對,我看天色不早了你們該回屋睡覺了,這首詩你要是喜歡就送給你吧我這還有事就不和你們扯了。”孟離芝邊說著便將四人推開。
再這麼對著一首破詩研究下去她覺得自己快神經病了。她要的隻是口令啊口令!
將女殺手們轟了出去之後她獨自回到了桌邊開始苦思冥想。
到底會是什麼人把那張寫有口令的紙條壓在她的桌子上?
其實她最應該懷疑的人是孟天霖,因為他嫌疑過大,東宮那夥人從一開始就懷疑他,隻是缺少一個證據而已。
而孟天霖若真的是教內的人,熟悉教內的聯絡口令是很正常的事。
但是孟天霖根本不知曉她晚上會有行動,想來也不知道她在查彩衣教的事,她自認為從來沒有泄露出去,那麼又怎麼可能是他?
問題……越來越複雜了啊。
關鍵還是得從孟天霖那裡入手才對啊。
想到這裡,她就難免想到一個好幫手,芸兒。不對,妙風。
現在能近距離接觸孟天霖的就隻有他一個人,而他真實身份既然是男的那麼他也不會吃虧……
孟離芝%e5%94%87角勾起一抹不懷好意的笑。
她想到了一個好主意,就是不知道,妙風肯不肯……
對了,這個點,眾人都應該入睡了吧?那正好。
她將桌子上的燭火熄了,而後打開門走了出去。
妙風應該是住在哪個院子呢?雖然他扮成女子和孟天霖在一起,但是還沒有過門,孟天霖應該也不會跟她同住,否則也容易招人閒話。‖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孟離芝到了這會兒才想起來妙風住哪裡她都沒讓人打聽打聽。
對了,孟天霖和孟蘭沁姐妹二人住的是同一個方向,兩個院子隔得也不遠,誰讓他們平時都一個鼻孔出氣,妙風應該也是住在那附近。
想到這兒,她便朝著那個方向去了。
出乎她意料的是,她才走進了孟蘭沁二人住的那院子,便發現了前方的屋頂上,有一個人在沐浴月光。
皎潔的月輝灑在那人姣好的麵容上,杏色的衣衫被微風吹的袖子翻動。
孟離芝無聲一笑。
要不是知道他的真實性彆,她都能將她當做月下仙子了。
不過話說回來,風雨霜雪四人的臉蛋當真不是蓋的,扮男扮女竟然毫無違和感,想想也是,長時間扮成婢女,偶爾恢複男裝,這中間轉換的次數多了,扮什麼角色都能得心應手。
四人中她接觸最多的就是風雨,霜雪倒是沒怎麼接觸,尤其是霜。
不過他們給她的印象都十分深刻,這四個人,真的不像給人做屬下的,鳳青黎不在的時候,他們儼然一副高大上誰都不能來犯的模樣。
這樣的四個人,為什麼會甘心扮成女子跟隨鳳青黎呢?
難道因為愛情?
呸呸,又想多了……
她仰頭看屋頂上的人,正望著月亮出神,在他的%e8%85%bf邊,還放置著一個小酒壇。
對月獨酌?他倒是有雅興啊。
她緩緩走了過去。
以妙風的聽覺自然是聽見了動靜,他將目光從月亮上收回,轉而看向屋頂下的人。
“大半夜的,乾什麼呢?”屋頂下的人望著他低聲說話。
他朝她淺淺一笑,“睡不著,怎麼,你也睡不著?要上來坐坐麼?”
“我倒不是睡不著,是專程來找你有點事。”孟離芝說著,輕輕一個躍身,也跳上了屋頂。
妙風看著她上來了,將目光移到她的%e8%85%bf上,臉上的笑容斂起,“你是不是受了傷?”
“沒有啊。”孟離芝聞言不解,“怎麼了?”
“我看你飛躍上來並不輕鬆,雖然你的身姿輕盈,但是腳力不足,落到瓦上能踩出聲音,這說明你還不夠穩,儼然有點初學者的樣子,但你分明自小就習武,怎麼會如此?”妙風凝眉,“你是不是受傷了不願意說?”
“真的沒事,我隻是……餓的沒力氣,老實說吧,今晚我策劃一個引彩衣教的活動,耗費不少力氣,現在整個人都有點虛了。”她狀若隨意地說了一句,而後到了妙風身邊坐下,“這個點廚房也沒東西吃了。”
其實這些都是借口。
妙風說的沒有錯,她就是初學者。
輕功這種東西現代又沒有,她本身會的武術和原來的孟離芝也有區彆,但是這個彆人不一定看得出來,打架,隻管能打贏就行,打贏了就是厲害。
但是輕功她真的不會,原來的孟離芝肯定會。
所以她隻能找雨潔她們給她秘密補課,學了些吐納功夫,初學輕功,當然不穩。
不過這些都是秘密,可不能讓彆人知道,懷疑到什麼,雨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