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回不回家了?”
方士清盯著他:“到時候再說吧。袁瑞,鄭秋陽是不是又逗你了?”
他有點擔心,看袁瑞這樣子,鄭秋陽可能是終於逗過火了。
他早發現鄭秋陽沒事兒就愛去逗袁瑞,他是挺不喜歡鄭秋陽這做法的,明知道袁瑞有點那個心思,還非上趕著去逗人家,明擺著就是又渣又賤。
袁瑞歎口氣,道:“他跟我說,他要是喜歡上男人,肯定也是先喜歡你。”
方士清:“……”
袁瑞接著說:“可他又說你都有對象了,他也不能當小三,隻好喜歡我了。”
方士清:“!!!”
鄭秋陽這腦子是被驢踢了吧!?
袁瑞抬頭看他,道:“我本來就覺得他很好,當然就接受他的表白了。”
方士清:“……”
這還是一對驢啊臥了大槽!
袁瑞可憐兮兮的問道:“你說他這是不是又在耍我啊?”
方士清想說當然是,可是看袁瑞那副有點可憐的樣子,又說不出口,躊躇道:“他那個人吧,就是喜歡耍貧嘴,說話也不過腦子,未必是耍你什麼的,估計就是開了個玩笑。”
袁瑞道:“……哦。”
方士清等了一會兒,追問道:“你這個哦?是說你已經明白了嗎?”
袁瑞手邊那個空了的毛肚盤子裡有一朵裝飾用的蘿卜花,他順手拿起來咬了一口,咀嚼著吞了下去,說道:“嗯,我明白,我又失戀了。”
方士清這一頓火鍋吃的簡直風中淩亂,反倒是失戀的袁瑞居然很快就恢複了常態。
吃完火鍋,接到了王齊電話,說要來接他,他今天一滴酒沒喝,便讓王齊直接回家,然後他先把袁瑞送回去,往西一拐就到了自己家。
他憋了一晚上的八卦,想回去跟王齊分享,結果一進門,王齊又站在落地窗前麵講電話,還是報表啊審核啊紅利啊什麼什麼的。
他隻好把八卦又咽了回去。
第五十九章、行不行
王齊忙得幾乎腳不沾地,頭天晚上忙到大半夜,早上又是踩著風火輪出的門。
反觀方士清,與他形成了強烈對比。
《joy印象》時裝版雜誌每月初出刊,今年春節是二月中旬,正好是方士清最清閒的時間,下一期雜誌的主題已經敲定了,每天除了催催照片和稿子,他就乾等著除夕放假。
這可真是乾等著。
簡直太乾了。
這幾天王齊太忙,一心撲在正經事上,不正經的事兒一概顧不上。
方主編十分欲求不滿,像一朵等待澆水的小花兒,乾得不行。
為防無事就要生非,他總得找點兒彆的事兒乾乾。
臘月二十九下午,還不到四點,雜誌社提前倆鐘頭下班,正式拉開了春節假期的序幕。
方士清收拾好辦公室,給袁瑞打了個電話,問他在不在家,然後興衝衝就去找他。
“你看,帥不帥?”他翻開手機相冊遞給袁瑞,介紹道,“他是我的高中校友,比我低兩屆,好像跟你同歲?要麼就是比你大一歲,我也記不清楚了。個子要比我還高一點,可能跟你差不多吧,照片有點顯黑,他本人還是挺白的。”
袁瑞沒事兒做,正在家睡午覺,接著方士清電話以為就是來玩兒的,誰知道一進門,這人劈頭蓋臉就開始給他介紹對象,他整個有點懵,拿著方士清的手機看了好半天,才憋出一句:“……是挺帥的。”
方士清得意道:“必須帥!不光現在帥,當年他就是他們那一屆級草,小女孩兒們一看見他就瘋了,後來小範圍的知道他是個彎的,少女心碎得都能鋪滿半條長安街。”
他說得天花亂墜,袁瑞還是一臉愣,完全沒搞清楚狀況似的。
方士清往前坐了坐,道:“我不是早說了嗎?我要給你介紹一個!一直都沒空,就這兩天工作清閒,我把我周圍所有算得上知根知底的gay都篩選了一遍,覺得這個是最合適的,長得不錯,人也不錯,沒有亂七八糟的愛好,也沒有亂七八糟的關係,我覺得跟你還挺般配。你要是覺得行,我就攢個局,多叫幾個人一起,你們倆就當是去玩兒一樣見上一麵,能成就成,不能成也不尷尬啊。”
袁瑞卻像有很多顧慮,神色十分猶豫。
方士清伸出一根手指戳戳他,催促道:“你倒是說話呀。”
袁瑞眨了好幾下眼睛,說道:“那個……就是怕人家看不上我。”
方士清正襟危坐,拍了拍袁瑞的肩,鼓勵道:“你彆這麼不自信!連我這麼挑剔的人,半年前都對你一見鐘情了呢,要不是王齊搗亂,咱倆早好了。”
袁瑞又眨眼,說:“也幸虧王齊搗亂啊,不然我真跟你好了,咱倆誰上誰啊?”
方士清%e8%84%b1口道:“當然是我……”他卡了殼,他從始至終對袁瑞沒有過性幻想,以前沒有,現在也沒有,這話剛說了一半,就已經渾身不自在了,半途硬生生的改了口,“……們本來就不合適。”
袁瑞拿過旁邊的喜洋洋抱枕,抱在懷裡,誠懇道:“對啊,其實我也不想跟你搞,你那麼小。”
方士清:“……”
友誼走到了儘頭!
他跟袁瑞掐了一頓,氣憤的回了家,還不到六點,王齊這個點兒不可能回來。
不在正好,他琢磨了一天多的大計,就要趁王齊不在家提前準備好。
晚上八點五十多,門鎖轉動,窩在沙發裡玩手機的方士清噌一下竄了起來,幾步跨到玄關口,兩手交握著垂在身前,兩條長%e8%85%bf站了個內八字,熱情的望著防盜門。
兩秒後推門進來的王齊:“……”
方士清露齒一笑,左右兩邊臉頰上各有一個淺淺的酒窩,眼睛也彎成了兩個小月牙,笑眯眯的說:“主人,你終於回來啦!”
王齊反手關上了門,從頭到腳打量他一圈,臉上也慢慢浮起笑容,道:“這就是你生日那天買的?”
方士清左右晃了晃腦袋,頭上兩個長長的兔耳朵也跟著搖擺,他有幾分得意的問:“對啊!好看嗎?”
王齊抬起手,食指關節在鼻子下方輕碰了下,道:“也還好吧,你穿什麼都好看。”
方士清雙腳並著蹦跳兩下,跳到了王齊麵前,囂張的戳穿他:“隻是還好?你都要流鼻血了,以為我看不出來嗎?”
他為了生日之夜準備的這套兔耳女仆製服,一直到今天才終於得見天日。
兩人的距離此時隻有不到十公分。
王齊比他高一點,微微低下頭,就能看到他在半透薄紗下若隱若現的%e8%83%b8口。
雪白肌膚上點綴的兩朵梅花,和他的嘴%e5%94%87一樣是嫩紅色。
他感覺到王齊的視線落在何處,越發得意,小聲道:“我已經放假了,明天不用去上班。”
王齊笑了下:“可我還沒放假。”
方士清又往前挪了一點,身體幾乎挨著王齊,微仰著臉,另有所指的幽怨道:“你都休息四天了。”
王齊仿佛還是無動於衷,完全沒有動作,隻是笑著看他。
方士清在心裡快撓死這個欲擒故縱的家夥了,嘴上卻隻說:“都不用剪洞那麼麻煩,這衣服設計有點特彆。”
王齊道:“嗯,特彆省布料,裙擺短得都能露出蛋。”
方士清沒忍住笑起來,立刻又夾緊了%e8%85%bf,賣關子道:“才沒那麼簡單呢。”
王齊卻不配合,也不問他“不簡單”在哪兒。
他等了十幾秒,忍不住道:“你快問我啊!”
王齊一副我真的什麼都不懂的表情,道:“問你什麼?”◇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方士清憋了這麼半天,終於沒耐心,也賣不動風情了,凶巴巴道:“王齊!你少來欲擒故縱,我快累死了,你做不做?不做我就%e8%84%b1了這玩意兒早點睡覺了!”
王齊麵不改色道:“好啊。”
方士清:“……”
他也不動,就是瞪著王齊乾生氣。
過了足有半分鐘,王齊道:“你不是要%e8%84%b1掉早點睡嗎?轉過身走啊。”
方士清皺著眉,氣哼哼的說:“才不轉身給你看!臭流氓!”
王齊促狹道:“哎喲,倒打一耙,你穿這麼騷還說我耍流氓?”
方士清憤憤道:“不許說我那個字!再說就咬你!”
王齊笑得停不下來:“清清,你穿這樣不就是來求操,怎麼偏偏還要裝純?”
方士清又被氣得翻臉,怒道:“閉嘴!誰求那個了!”
王齊一臉詫異道:“不是嗎?唉,這樣可不行,我都已經做好配合你的準備了。”
方士清聞言低頭一看,王齊的西褲已經被撐起了小帳篷,他的神色立刻回暖了,傲嬌的哼一聲:“你不假正經了?可我也不想做了。”
王齊歎了口氣,鄭重其事的說道:“既然這樣,那我隻好再強|奸你一次了。”
倆人這種強|奸和奸傻傻分不清楚的戲碼不知道演了多少次。
每一次都演得非常帶勁,非常投入,激情四射,愛欲橫流。
前戲做得差不多,方士清軟綿綿的跨坐在王齊%e8%85%bf上,腦袋也靠在他的肩上。
王齊捏住製服包%e8%87%80裙上那個短尾巴,說道:“在裡麵嗎?”
他按了按那個毛絨絨的尾巴,方士清立刻抖了起來:“輕一點……”
這套女仆製服的特彆之處,就是和兔耳朵配套的短尾巴,露在外麵的是個小絨球,插在裡麵的是一截矽膠。
王齊抓著那個小絨球,向外扯一扯,再往裡按一按,方士清哼叫個不停,從前沒用過道具,倒也有種彆樣的快意。
估計王齊是玩夠了,慢慢把那個抽了出來,這東西是和包%e8%87%80裙一體的,王齊隔著裙子的布料摸了個大概,頗有些嫌棄的說:“這麼短,你也能叫得那麼浪。”
方士清被折磨的夠嗆,也不用言語理會他,直接一口咬在他肩上。
王齊例來不怎麼怕疼,任由他咬著,摟著他的腰把他抱起來一些,自下而上的貫穿進去。
也不怪他嫌棄那個短,他倒是真的特彆長。
兩人各種長短長短的時候,放在床頭桌上的手機歡快的唱起來。
王齊微喘著說:“你的,接嗎?”
方士清毫不猶豫:“不接不接……快快快……啊不行慢點……”
手機鈴聲停了,兩人又快慢快慢了一會兒,手機又唱了起來。
王齊看了一眼床頭,道:“還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