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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士的情書 徐徐圖之 4604 字 3個月前

住紛紛出來圍觀,走廊裡一下變得熱鬨起來。

方士清聽著王超一聲聲慘呼,覺得肉疼得不得了。他覺得王齊特彆生氣,遠超出抓到王超嫖鴨應有的生氣值。

王齊今晚那麼生氣,可能也是想打他的吧,可是沒舍得打?所以現在王超挨兩份?

他一邊腦補一邊聽著王超的慘叫,嚇出一身冷汗。

看這情形王齊一時半會兒也顧不上理他,反正本來也沒打算送他回家。

方士清也沒看完王超挨揍秀,便自己悄悄走了。

到家以後,方媽早睡了,他輕手輕腳去洗了洗臉,睡袋和被子都在臥室裡,他也不想去打擾媽媽了,就直接躺在客廳沙發上,蓋了條空調毯。

他把手機放在眼前的茶幾上,等王齊忙完教訓弟弟的事兒,應該會打給他。

等著等著他就睡著了,這一晚上他也是累,身心都很累。

第二天早上六點半,方媽起了床,在客廳裡走來走去好幾次,終於看到了趴在地板上睡覺的兒子。

不用說,肯定是半夜掉下來,睡得迷糊都沒醒。

她把方士清叫醒:“什麼時候回來的?這麼睡一晚上哪行啊?”

方士清一睜眼,顧不得聽她說什麼,伸手就把手機抓過來。

可是,沒有未接來電,連一條短信都沒有。

第四十一章、冷暴力

在地板上睡了一夜,方士清腰酸背疼的,也稍微有一點感冒,吸溜著鼻子看手機,越看越失望。

方媽一邊準備早餐一邊說道:“有感冒藥沒有?先吃片藥吧,你身子弱,不吃藥自己可難好。”

方士清隨口應了一聲:“哦,有。”

他也沒去找藥,先進了衛生間去洗漱,刷牙的時候看著鏡子裡的自己,頗有些心不在焉。

王齊還在生氣嗎?

他從一開始就辭了職出了櫃,肯定是非常不喜歡偷偷摸摸的戀愛。方士清一開始答應得好好的要出櫃,結果過了兩天就反悔又說想瞞著爸媽,他會生氣也理所當然,沒人喜歡在原則問題上出爾反爾的愛人。

可是方士清又不是太明白,他明明使出渾身解數向王齊道過歉了,也已經解釋清楚隻是想瞞著爸媽而已,對同事和朋友不會遮遮掩掩。他甚至已經想好,等方媽回家以後補辦生日趴的時候,要帶著王齊一起去的。

他覺得這樣也算是兩全其美,既不會對遠在家鄉的父母造成可能的傷害,也大大方方公開戀情了,王齊到底還在氣什麼?

吃早飯的時候,他偷偷摸摸看了媽媽臉色,幾次欲言又止。

既然已經取消出櫃計劃,現在就該告訴方媽今天他“女朋友”不能來了,可是話到嘴邊他又有點猶豫,腦子裡翻來覆去的想起昨晚王齊略帶嘲諷的那句話:“你想怎麼編都行。”

“清清,”方媽道,“你怎麼了?有心事兒啊?”

方士清把嘴巴裡的煎蛋吞下去,硬著頭皮道:“媽,我本來說今天帶他來見您的,恐怕是不行了。”

方媽問道:“怎麼了?她還是很忙?”

方士清道:“他……我們……”他根本不善於說謊,心虛的%e8%88%8c頭快打結,編也編不出來了。

方媽了然道:“清清,你們是不是吵架了?”

方士清:“……啊?”

方媽道:“你看你這眼睛腫的。”

方士清立刻條件反射的抬手揉眼。

方媽笑笑道:“年輕人談戀愛嘛,鬨鬨矛盾也是甜的,再說你找個強勢點的女朋友,肯定是人家拿捏著你呀。你正式拜見過她的爸媽了嗎?”

方士清搖搖頭:“還沒有。”他隻在幾年前見過王齊的父母,當然不能算正式。

方媽道:“那就是了,人家女孩子肯定覺得,你還沒去見過家長,人家先來也不太好,這次不見就不見了吧,以後還有機會。”

方士清:“……嗯。”

方媽把煉%e4%b9%b3抹在吐司片上遞給他,又說:“就算她再強勢,也是因為喜歡你才跟你在一起,你是被我們慣大的,可不能對著人家耍脾氣,得好好哄。”

方士清尷尬著應了一聲:“知道了。”

他哪兒會哄人?王齊要在他麵前不高興,他至少還能犧牲個色相,可現在這樣,他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辦。

到了雜誌社,他給王齊打了個電話。

王齊的語氣十分正常,也聽不出生氣不生氣。要換做彆人,方士清肯定什麼也感覺不到,但王齊不是彆人,語氣再正常,他也感覺得出不正常來。

王齊的對外形象一貫是很正經穩重的,隻有對著方士清的時候,他就特彆不正經。以往打通三分鐘的電話,能有兩分五十五秒是在葷話連篇的耍流氓,簡直就是隔著電話線千裡之外也能取人貞操。今天這通電話一共講了三分二十七秒,他從始至終都特彆正經,仿佛電話這頭不是他家小零,就是個再普通不過的朋友。他問了問方媽,講了講王超,然後就說很忙要掛了。

方士清特彆失落,一個總是用心耍流氓的愛人突然變正經了,他十分接受不了。他感冒的越發厲害,鼻子吸溜個不停,王齊在電話裡肯定聽到了,可是連一句都沒問。

晚上方明妤又來了一次,方士清不舒服也不想應付她,自己躲進臥室裡睡覺。

她陪著媽媽說話到九點多就走了,走前還十分貼心的進來看了看睡覺的弟弟,方士清其實醒著,就是懶得睜眼睛,聽她走了才慢慢爬起來。

方媽惦記方爸一個人在家,也不想總在這兒麻煩兒子女兒,自己一早悄悄訂了明天上午十點的高鐵票要回去,直到現在才告訴方士清。

他一聽就有點愣,媽媽在這兒這幾天他每天心驚膽戰,可是媽媽真說要走了,他又特彆不舍得。

方媽讓他這個小病號去睡床,自己要去客廳睡,他不肯,搶著先鑽進了睡袋裡麵,方媽也隻得作罷。

睡前,方士清也沒有再打電話給王齊,他想王齊等不到他的晚安電話,一定會主動打給他。

他躺在睡袋裡等到兩點多,手機也隻響過一次,還是個騷擾電話。

半夜裡媽媽不放心,起來看過他好幾次,每次他都裝作睡得很香,等媽媽回了臥室,他又在黑暗裡睜開眼睛,心裡既矛盾又心酸。

本來就感冒,一晚上也沒睡好覺,早上醒來腦袋昏昏沉沉的,鼻子也不通氣,渾身沒什麼力氣。

他和總編請了假,倒是不用急著去上班,陪著媽媽收拾好東西,然後送她去車站。

進站之前,方媽叮囑了他許多生活瑣事,注意身體少喝酒開車小心和同事處好關係等等等等,他都點頭應了,心裡暖的不得了,都想高聲唱出來世上隻有媽媽好。

末了,廣播已經開始催進站,方士清把行李箱拉杆交到媽媽手裡,他前幾天給媽媽買的這個新秀麗小號行李箱,方便進出站,上台階提著也不重。

方媽進站前,最後說道:“清清,過年要是合適,就帶你對象一起回家去。不管你找個什麼樣兒的,隻要是真心對你好,爸媽就都喜歡。”

方士清含糊著點頭:“嗯,知道了,您一路順風,到家記得給我打電話。”

媽媽檢票進了站,回頭朝他揮揮手,踏上了回家的路途。

開車回去的路上,腦袋昏沉鼻子堵塞,感冒的太厲害,他不得已還是去了趟醫院,醫生果真又讓他打針。

偏偏給他打針的這護士是個新手,一陣紮在他胯骨旁邊,疼的要死,他哼了一聲硬是忍住了沒哭。

沒了王齊在旁邊,他連哭都沒臉哭。

回了家倒頭趴在床上,漸漸覺得家裡安靜得可怕。┇思┇兔┇在┇線┇閱┇讀┇

忍了半天沒忍住,還是撥了王齊的電話號碼。

他儘量想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正常一點:“喂?王齊……”

王齊:“嗯,怎麼了?吃飯了沒有?”

方士清眨眨眼,道:“還沒有,我剛才去送我媽,她回家了。”

王齊:“這麼快?”

方士清道:“她不放心我爸自己在家,想早點回去陪他。”

王齊:“我買了腰椎間盤治療儀,這一兩天給他們寄回去,你抽空把家裡地址再發我一遍。”

方士清摸不清楚他的心思,躊躇道:“我不舒服,請過假了……你晚上幾點能回來?”

那邊王齊停頓了十幾秒,才道:“王超被我關了禁閉,我得回家看著他。”

方士清:“……”

王齊道:“記得發地址給我,我有工作要做了,你吃過飯睡一覺,多喝點熱水。”

方士清:“……再見!”

他搶在王齊前麵掛了電話,隻覺得又生氣又傷心,王齊怎麼這樣對他?

王超那麼大個人了,為什麼要關人家禁閉?再說,家裡不是還有王錦嗎?

什麼多喝點熱水!他又不是來大姨媽!

他氣得不行,覺得王齊就是故意的,就是嫌他說話不算不肯出櫃,這就是赤|%e8%a3%b8%e8%a3%b8的冷暴力!

剛巧有同事打來電話問他送走阿姨了沒有,一聽方媽走了,立刻便道:“那快點補生日派對啊!我們都等著呢!”

方士清正被王齊的冷暴力弄得渾身都是怨氣,想也不想道:“那就今天晚上吧,你通知大家,我訂地方,訂好了通知你們。”

既然是補過生日趴,人越多越熱鬨當然就越好,掛了同事的電話,他訂好地方,就翻著通訊錄通知其他朋友一起去。

打了一針又在床上賴了一下午,他精神頭比上午好很多,傍晚六點之前他先到了預訂的那家會所。

之後熙熙攘攘來了好幾撥,同事和朋友加起來差不多三十幾個人,能跟方士清玩兒到一起去的,基本上也都是自來熟,進門認識不認識一會兒就打成了一片,整個包廂裡熱鬨非凡。

方士清蜷著%e8%85%bf窩在沙發裡,一副老佛爺樣兒的等著收祝福,%e8%85%bf旁邊擺了一大堆禮物。

鄭秋陽是帶了新女票一起來的,沒有超出他的正常審美範圍,大眼錐子臉,長%e8%85%bf細腰,%e8%83%b8`前偉岸。

他帶著女孩兒過來和方士清打過招呼,便擠著坐在一起唧唧歪歪聊閒天,女孩兒很有眼力的去旁邊和其他妹子們玩兒去了。

方士清調侃道:“喲,看來情傷是已經痊愈了呀。”

鄭秋陽笑說:“怎麼著,你還真盼著我給你當姐夫呢?哎?怎麼不帶那個誰一起來啊?這回阿姨來,你們不是都招供了嗎?這都過了堂,怎麼還不領出來給大家瞅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