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行了行了,憋說了,”鄭秋陽怪腔怪調道,“人家都是花男人的錢,你倒好,花錢養男人,就這還挺得意。”
方士清也不擦桌子了,走過去踹他一腳,道:“走!去吃火鍋!今天隻點辣鍋!”
不吃辣的鄭秋陽笑道:“甭管什麼鍋,倆人吃火鍋有什麼意思,又不熱鬨,換個彆的唄。”
方士清道:“叫上你現任%e8%83%b8器也行。”
“彆提了,我還沒從失戀陰影中恢複過來呢……”鄭秋陽苦大仇深的說,“人生若隻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
方士清:“……你快算了吧,%e9%b8%a1皮疙瘩掉一地。”
鄭秋陽道:“一看你就沒失戀過,你哪懂我的心情。”
方士清從前談過兩次戀愛,每次戀愛的時候都沒什麼戀愛的感覺,每次分手也沒什麼失戀的感覺,倒也真算不上失過戀。
他聽鄭秋陽這麼一說,想起一個人來,隨口道:“前幾天剛還有個人跟我說他總失戀,我看人家也沒像你這樣,挺淡定挺坦然的啊。”
鄭秋陽說:“那這人也太隨便了,我可不一樣,我是真愛啊,我是真心想跟你做郎舅來著。”
方士清鄙夷道:“你還有臉說彆人隨便?哪兒還能找出比你更隨便的人?”
鄭秋陽義正言辭道:“我隻是*隨便,但是靈魂不隨便啊!”
方士清:“……你管好你的*就行了。”
倆人最後也沒去吃火鍋,方士清胃還沒好,根本就不能吃辣,也不能喝酒,隻能正經吃個飯。
從飯店出來,方士清就給王齊打電話問他回家沒有,一聽正在回來的路上,立刻就見色忘義丟下鄭秋陽回家了。
被基友拋棄的鄭秋陽十分鬱悶。
他其實也不算誇張,被方明妤的事兒打擊了一回,到現在也還沒提起精神來再戰江湖,誰說單戀就不能失戀了,尤其像他這種“靈魂很不隨便”的男紙,真的很傷心啊。
在酒吧裡泡了一會兒,和身邊坐著的兩個女孩兒有一句沒一句的開玩笑,其中一個女孩兒明顯是對他有點意思,可他沒什麼興致,就在這兒逗著玩還行,完全沒有帶出去的心情。
女孩兒暗示他好幾次他都不接招,眼神左顧右盼的來回看,想找個認識的人借機擺%e8%84%b1掉女孩兒,看了一圈,才看見離他沒多遠的單人位子上坐著個算是臉兒熟的袁瑞。
袁瑞上了那個真人秀節目以後也算紅起來了,勉強躋身三四線是不成問題的,出來泡夜店也比不能再堂而皇之,戴了個黑框眼鏡做掩飾。
鄭秋陽是有點臉盲的人,除了特彆好看的人比如說方家姐弟,他能牢牢記住,其他他隻見過幾次麵的人,一兩天就會把長相忘得差不多。
但他記袁瑞記得還挺清楚,除了第一次說話袁瑞就當麵誇他鳥大以外,實在是他這輩子都沒見過比袁瑞還蠢的人。
上一次在保齡球館,袁瑞被個胖子性騷擾,他本來想裝沒看見繞路走,被袁瑞叫住才不得不打招呼,那胖子見有人在場,可能覺得臉上掛不住,也沒再怎麼就走了。
袁瑞真摯的向他道謝,說:“那個人是節目組的編導,因為下一期要做保齡球的任務,我以前從沒打過這個,他說他自己打得很好,可以先教教我,誰知道他是這種人,我一定要向導演組投訴他。”
鄭秋陽一陣無語,忍不住說:“你說你個大男人,吃這種虧告狀有用嗎?剛才直接揍他不就對了。”
袁瑞眨眨眼道:“打人不對啊。”
鄭秋陽:“……”
他轉身就走,袁瑞卻跟著他,說道:“謝謝你啊,我請你吃飯吧。”
鄭秋陽拒絕道:“不用了。”
袁瑞道:“彆這麼客氣啊,你幫我的忙我謝你是應該的。”
鄭秋陽站住腳,道:“你彆跟著我了行不行?我還有事兒呢。”
袁瑞道:“已經中午了,什麼事兒都得吃了飯再說吧,我真心想請你吃飯……不然,再叫上方主編?”
鄭秋陽有點煩他,故意道:“我跟你實說吧,我約了我的情兒一起吃飯,你叫他來捉奸嗎?”
袁瑞:“……”
鄭秋陽看他一臉驚訝,不知道怎麼心情就變好了,得意的繼續胡說八道:“你也說我幫了你,你就有義務替我隱瞞我偷情的事兒,你要是敢告訴他,你就是忘恩負義。”
袁瑞的表情立刻變得特彆糾結。
鄭秋陽這會兒也不覺得煩了,覺得他特好玩,憋著笑使壞道:“怎麼還不走?是不上回對我的大鳥一見傾心,也想試試啊?”
他剛說完,就見袁瑞轉身就跑。
他愣了幾秒,抱著肚子在路邊笑的直想打滾。
第三十四章、媽來了
方士清回到家,王齊正挽高袖子在擦那張新桌子,見他回來,手裡也沒停下,問道:“吃過飯了沒有?”
他一邊%e8%84%b1外套,一邊說:“吃過了,香菇菜心宮保%e9%b8%a1丁番茄牛腩配一碗米飯,沒有吃辣椒,也沒有喝酒。”
王齊看他一眼,笑道:“乖。”
方士清把外套%e8%84%b1下來也懶得掛,隨手往旁邊一扔,蹲在桌子旁邊,仰著臉看王齊。
王齊用抹布擦了下手上的水,揉了把他的腦袋,說道:“等我擦完,去吃飯後甜點。”
方士清翻著白眼道:“我吃了小半份高燒山藥,甜夠了。你自己去擼出來,我不陪你。”
王齊一本正經道:“耍什麼流氓?沒看見客廳茶幾上的蛋糕盒子嗎?我回來順路給你買了塊巧克力歌劇院。”
方士清還真沒看見,沒有一點點防備,被反打一耙,當下白眼翻得更大。
王齊繼續擦著桌子,逗他道:“翻白眼技術哪家強,中國首都主編姓方。
方士清笑罵他:“呸,就會說些過時的段子,沒事兒上上網刷刷微博行不行?”
王齊道:“刷那個有什麼意思?都是跟你一樣沒心沒肺的小孩兒,不知道整天哈哈哈個什麼勁。”
方士清不服道:“不是隻有哈哈哈!彆的有意思的事兒也可多了!”
王齊道:“對,一年到頭不是這個離婚了就是那個劈%e8%85%bf了,這有什麼好說的?兩口子的事兒外人知道什麼?我也離婚了,離婚之前還蓄謀強|奸了小舅子,這要被人發到微博上,我就不能叫王齊,得改名叫王文了。”
方士清不太明白,眨眨眼道:“為什麼叫王文?”
王齊道:“因為大家到時候肯定都恨不得打斷我這個渣男的兩條%e8%85%bf。”
方士清:“……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蹲都蹲不住,坐在地板上笑了好半天,直到王齊擦完桌子,他還在笑。
王齊把抹布丟進水盆裡去收拾好,又提了拖布桶進來把地拖乾淨,拖到方士清腳邊道:“彆笑了,不乾活你也有點眼色。”
方士清哈哈哈的扶著乾乾淨淨的新桌子站起來讓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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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王齊全都收拾利索,正在衛生間洗手,方士清從後麵撲上去摟著他脖子掛在他身上,道:“王文,是不是整天偷偷背著我刷微博?你的微博名叫什麼?粉絲多少了?有沒有上傳過自拍照?有沒有跟小零聊騷過?是不是整天在微盤下載小黃片兒?你都關注誰了?快說!”
王齊一邊打洗手液一邊道:“我現在正背著你呢,你看我刷了嗎?”
方士清道:“彆摳字眼轉移話題,不然我一會兒就偷看你手機了!”
他倆都沒有互相翻對方手機的惡習,可他溜過一眼王齊的菜單,特彆乾淨,隻有地圖和新聞app,平板基本上也隻用來收發郵件,偶爾玩些類似方士清最愛的開心消消樂這樣的小遊戲——他看王齊玩過幾次,直接跪在床上叫大神。
他晃來晃去的,王齊手上的泡沫都甩到了外麵,處女座忍不了,道:“彆亂動,又得擦地板。我就用手機號碼注冊過一個賬號,名字都沒改,手機用戶後麵一堆亂碼,什麼也沒發過,就關注你了。”
方士清喜笑顏開:“真的?那你說我今天發了什麼?”
王齊道:“武裝押運車給我運桌子,有點害怕,警察叔叔會不會來抓我。”
方士清眨眨眼開始狂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王齊這個偷偷視奸他社交媒體的習慣真是幾年如一日……自戀症久未發作的方士清得意的要飛起來。
等王齊洗完手,倆人一起出來,茶幾上果然擺著一個小蛋糕盒子,裡麵裝了一塊精美香甜的巧克力歌劇院。
其實就是吃塊蛋糕而已,吃著吃著倆人就又%e4%ba%b2上了,一%e4%ba%b2就沒完,扒了衣服直接滾在沙發上。方士清早就甘於下位,偶爾傲嬌炸毛罵兩句,罵完就又開始自動找更舒服的體位和情趣。
今天的花樣是原味奧利奧,道具巧克力蛋糕,以及榨取自渣男協會預備成員王文同誌的新鮮奶漿。
行動指南:扭一……扭,%e8%88%94一……%e8%88%94,泡一……泡。
為啥有省略號?因為太!持!久!
夜深人靜,王齊把渾身都是巧克力味的方士清抱進浴室裡洗乾淨再抱回床上,轉頭又到客廳裡,卷了沙發巾丟進洗衣機裡洗好晾出來才睡。
第二天是周六,王齊去加班,方士清在家睡懶覺。
睡得正香手機響起來,他有點起床氣的摸過來,眼睛都沒睜開:“喂……工作電話請掛斷,私人電話十一點以後再打……”
電話那頭說:“清清,是不是還沒起?今天不上班吧?”
方士清有點醒過來:“媽?今天周六啊,我休息呢。”
方媽丟出一個重磅炸彈:“我現在在高鐵上,還有一個鐘頭就到西站了,你過來接我吧,就我自己,我好幾年沒去過了,怕迷路。”
方士清噌的坐起來:“……您,您,您怎麼來了?”
方媽道:“等見了再說吧,你彆跟你姐說我去的事兒,我先去你那。你快彆睡了,趕緊起來,彆一會兒我到了你還沒到。朋友圈裡說你們那車站可亂了,好多噴迷[yào]的。”
方士清假裝鎮定的吐槽:“……您說您一個副教授,怎麼還信這個?”
方媽有點著急似的,也不想跟他說廢話,急火火的說:“彆說那沒用的,你就愛磨蹭,快點起床,去北二出站口等著我。”
方士清把手機往旁邊一扔,從床上爬起來也顧不上穿衣服,光著身子直接衝進衛生間裡,手忙腳亂的把衛浴架上王齊的洗漱用品全都收起來塞進儲物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