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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士的情書 徐徐圖之 4686 字 3個月前

方士清,眼神有些錯雜。

方士清的%e8%83%b8口大起大伏,聲音也發著抖:“你是……同性戀?”

他說:“算是吧。”

“那就是雙……”方士清抖個不停,艱難道,“我姐知道嗎?”

他低聲道:“應該不知道。”

方士清一下抬高了音量,罵道:“騙子!你居然騙她!無恥!你無恥!”

他翻來覆去就這幾句話罵了足有十幾遍,王齊就那麼蹲在他麵前聽著,不回嘴,臉上也沒什麼表情。

方士清的情緒過激,喉嚨發乾,罵著罵著沒了聲音,隻是嘴%e5%94%87抖的比剛才更厲害。

王齊抬起手,想摸摸他的頭,被他躲了過去,隻好又把手放下,說道:“我和你姐姐,離婚了。”

方士清瞪著他,眼睛裡寫滿了驚疑不定。

王齊道:“今天下午辦的手續,要看看離婚證嗎?”他說著果真撿起自己的風衣,從口袋裡摸出一個暗紅色的證件本,拿起來給方士清看。

方士清看了一眼就扭開臉,半晌才啞聲道:“為什麼離婚……好好的……”他說不下去,這哪兒叫什麼好好的?

他也不傻,不是不知道,就是想裝鴕鳥。

王齊卻非要說出來:“加上這次,我跟你上過兩回床了,我怎麼還能和你姐姐過下去?”

方士清抓狂道:“你閉嘴!不許說!”

王齊道:“……好。”

兩人心思各異,好半天裡誰都沒再說話。

王齊低著頭,英挺的鼻梁在臉上映出陰影,他衣褲都周全的穿上身上,隻有襯衣上三顆扣子敞著,健美的%e8%83%b8肌半露半遮,從脖頸到%e8%83%b8口,零星散布著幾個新鮮的牙印。

牙印的製造者現在隻想撞牆,最好一頭撞回萬聖節前,全世界都一起失憶,把這完全%e8%84%b1軌的事兒全都忘掉。

方士清哆嗦著把自己的襯衣扣子扣好,左右看了看,褲子被扔在了幾步之外。

他單手撐著地毯想站起來,王齊伸手去扶他,被他一巴掌揮開之後,便默默收回了手。

他費了點力氣才站起來,剛站起來就後悔。

濕滑的液體順著他的大%e8%85%bf向下流。

王齊蹲在那抬頭看著。

方士清尷尬羞憤的想死,急匆匆撿起褲子,就那樣胡亂套了上去。

“清清,”王齊也站了起來,說,“你剛才說的對,我喜歡你。”

方士清還沒穿好褲子,被他這話瞬間擊倒,晃了晃差點直接摔在地上。

王齊偏還要說:“我是因為喜歡你,才對你做這些事,我覺得你也不討厭我……”

方士清忍無可忍大發雷霆:“你是不是有病?你!你就是有病!”

王齊張了張嘴,道:“相思病。”

方士清:“……滾!再不走我殺了你你信不信!”

趕走王齊,他坐在沙發上發呆到天亮。

酒醉加上縱欲,渾身上下哪裡都疼。

可他全然顧不上這些,盯著時鐘等到八點半,哆哆嗦嗦著撥了他姐方明妤的手機號碼。

第八章

方明妤在電話裡的語氣輕鬆平常,如果不是方士清%e4%ba%b2眼見過了離婚證,根本就不會相信她昨天剛剛離婚。

他沒敢主動問離婚的事,拐彎抹角的問姐姐這周末打算去乾什麼。

方明妤笑道:“你什麼時候見我有過周末?還不就是加班麼,下周有個案子要開審了,事兒多著呢,你要是想約我,那可真不巧。”

方士清這會兒哪有心情開玩笑,硬著頭皮假笑了一聲道:“也是……你和姐夫總是都那麼忙。”

方明妤頓了幾秒才道:“是啊,他也忙。”

兩人各自心懷鬼胎的又聊了幾句,方明妤便說有事要處理,兩人互道再見。

這幾乎是姐弟倆最假惺惺的一次對話。

方明妤從小就出類拔萃,無論是哪一方麵,她都要做到一百分,就連她選擇的結婚對象,在眾人眼裡,也是一百分。

作為她唯一的弟弟,方士清很清楚自己的姐姐有多要強,外人眼中值得豔羨的美滿婚姻一夕崩潰,她不想那麼快就說出來,倒是也符合她的性格……畢竟她和王齊,做了八年的模範夫妻。

方士清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卻毫無睡意,腦袋疼得快要炸掉了。

明明已經恪守本分躲得不能再遠,怎麼事情還會變成這樣?

他不知道王齊擺到台麵上的離婚理由是什麼,既然方明妤還不知道王齊的性向,也許他們的離婚根本就和他沒有關係?

越想頭越疼,圍繞在旁邊轉來轉去全都是驅散不了的南瓜麵具,還有王齊昨晚說的那句“喜歡你”。

他拉高被子蒙住腦袋,心裡難受的不知道該怎麼才好。

從他發現自己喜歡王齊那一天開始,就特彆清楚一件事,那就是全天下的男男女女,隻有王齊,他不能碰,連想都不能想。

就算王齊和方明妤離了婚,以後不再是他姐夫,也不行。

半睡半醒到了傍晚,餘暉隔著窗子灑滿房間。

方士清慢吞吞的爬起來,在床上呆坐了半晌,感覺%e8%83%b8悶的厲害,想出去透透氣,順便吃個飯。

他也沒有心情再搭配衣服,隨便套了件長風衣,拿了錢包拉開門。

然後便僵在了門口。

王齊背靠著牆站在門外,還穿著昨天那身衣服,眼睛裡有些血絲,臉色也有幾分憔悴,下巴上甚至有青色的胡茬,竟是從昨晚到現在就沒離開的樣子。

看方士清出來,他站直了身體,低低叫了一聲:“清清。”

方士清垂下視線,把門鎖好,從王齊麵前直直走了過去,企圖把對方當成一團空氣。

王齊卻不給他這個機會,手一伸便把他抓了回來。

方士清想甩開他,可是沒用,他連健身房都很少去,怎麼可能甩得掉一個練過散打的前國家二級運動員。

王齊把他拖到自己麵前,皺眉道:“就算發脾氣,發了一整天也該發完了。”

方士清還是扭來扭去的想跑,王齊抬高音量道:“站著彆動,不然我可就在這兒乾你了。”

方士清哪兒想得到他會說出這種話,臉上頓時一陣紅一陣白,倒是不敢再掙動,就是眼睛瞪得老大,像是要在王齊身上瞪出窟窿。

王齊伸手摸摸他的頭,道:“還生氣?不管怎麼說,我是應該先跟你道歉,戴麵具嚇唬你是我不對,以後不會再那樣了。你罵也罵了,打也打了,還沒消氣?”

方士清轉臉看他,一雙大眼睛裡滿是古怪:“你那天戴麵具是為了嚇唬我?”

王齊說:“我約了人在那家酒店吃飯,碰巧樓下你們集團在辦化裝舞會,我就順便去看了看,本來是想如果碰到你,戴著麵具就能逗你玩兒,誰知道真碰到你了,你卻要跟我約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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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士清被他這指鹿為馬狠狠噎了一下,憤憤道:“你根本就沒說你是誰!”

王齊道:“我說了,那裡太吵,你沒聽到。”

方士清覺得荒唐至極:“你不能大點兒聲嗎?你不能把麵具摘下來嗎?找那麼多借口乾什麼!你就是居心叵測!你還記得我是你小舅子嗎!”

王齊一臉坦蕩:“你那天打扮的太可愛,害我一心隻想跟你上床,其他的都沒想。”

方士清快吐出血來,想起萬聖節第二天一早王齊那個突兀的電話,還有後來專門跑去雜誌社送的零食,裡麵混了一大袋滋陰補腎的阿膠紅棗,他當時怎麼就沒覺得奇怪?真尼瑪太蠢!

“你不知道我惦記你多久了,好不容易碰上你主動投懷送抱,我忍得了才怪。”王齊撥了撥方士清額前的幾縷長發,語氣輕柔的說道,“清清,跟我在一起吧。”

方士清的瞳孔猛地縮了縮,%e8%83%b8悶得更厲害,低聲道:“你說這話的時候,考慮到我姐姐了嗎?

王齊正色道:“知道你會顧慮她,所以在昨天之前,我才一直都很克製,可現在我和她已經離婚了。”

方士清用力抿了抿嘴%e5%94%87,道:“和離婚不離婚的沒有關係。”

王齊麵露失望,道:“那是……你沒那麼喜歡我?”

方士清把臉扭到一邊,說道:“我姐還沒告訴我你們離婚的事,我還是要叫你一聲姐夫。姐夫,我跟你就是約了個炮而已,要說喜歡,也就射|精那一分鐘裡還能談談喜歡。”

王齊:“……”

方士清故作傲嬌道:“以我這樣的條件,想約什麼樣的男人都約得到,這圈子有多亂你應該知道,偶爾約炮約到熟人的事兒也不是沒有,可沒聽說過誰會無聊到跟約炮對象談戀愛的。”

王齊看他的眼神頓時有幾分暴躁:“你還打算跟其他人亂搞?我還沒問你,昨天晚上送你回來那小子是誰?”

方士清眨眨眼,尖酸道:“你管得著嗎?”

王齊板起了臉,方士清猛地一抖,他想起以前圍觀王超挨揍的時候,王齊動手之前就是這種表情……今次不會也要揍他了吧!?

他倒是多慮了,他就挨不著王齊的揍,隻有挨操的份兒。

他頂嘴作死,王齊很生氣,不由分說從他衣兜裡搶了鑰匙,他跑也跑不掉,直接被拖回了家裡丟在床上,結結實實又操了一回。

他眼淚汪汪的躺在那挺屍,委委屈屈的樣子仿佛就很對王齊的胃口,摟著他又%e4%ba%b2了好大一會兒,王齊才終於扛不住四十個小時沒睡覺的困倦,睡了過去。

等王齊睡熟了,方士清忍著腰酸%e5%b1%81%e8%82%a1疼躡手躡腳的爬起來,匆忙穿好衣服,拿了手機錢包和車鑰匙,偷偷跑了。

變態南瓜爛姐夫!他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在酒店裡他一覺睡到第二天日曬三竿,醒過來以後把設了靜音的手機摸過來一看,七十多個未接來電。

他頓時頭皮一麻,腦子裡自動浮現王齊大發脾氣的樣子,戰戰兢兢看了看來電記錄,果真一水兒全是王齊打來的……咦?中間還混著兩個鄭秋陽。

“哎喲我去!”他想起來了還有件事兒,“說好今天去打槍的!”

他給鄭秋陽回撥了過去,那邊一接起來,他就立刻道:“對不住啊哥們兒,睡得太死沒聽著。”

鄭秋陽在那邊無所謂的說:“嗨沒事兒,你在哪兒呢?我已經過來了,你還來不?”

方士清站起來走了兩步,覺得不影響活動,又看看時間還不到十點,倒是還能玩半天,便道:“去,在哪個場子呢?”

半小時後,方士清和鄭秋陽在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