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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士的情書 徐徐圖之 4587 字 3個月前

嗎?”

王齊卻像不想多談,簡單明了的說道:“以前說好的,一旦出現這種情況,我就不會再履行當初的約定。至於婚內共同財產,你想要什麼都行,可以都給你。”

方明妤臉頰上的淚還沒乾,心頭湧起的萬般不舍卻被王齊這絕決的態度衝的煙消雲散,要強慣了的她也下意識的擺出了公事公辦的姿態,說道:“財產該怎麼分就怎麼分,我不會占你的便宜……畢竟,主要問題還是出在我這裡。”

“隨便吧,你喜歡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王齊看了看她,又道,“我也不是急著這一兩天裡就要辦,你可以慢慢來。”

方明妤忍不住刻薄道:“就這你還說你不著急?我看你是恨不得離婚辦事處今天晚上就加班,幫你把離婚手續辦了。”

王齊想了想,道:“這倒真沒有,明天也行。”

方明妤嘴角抽[dòng]了一下,像笑又不像,她深吸了口氣,道:“給我點時間……在這之前,我不想被人知道我們離婚的事,尤其是我家裡人。”

王齊點點頭,道:“可以。”

方明妤把一側頭發撥到耳後,狀若不經意的再次問道:“那個女人,是我認識的人嗎?”

王齊看她一眼,關掉電視站了起來,道:“以後再說這個吧……我還有點事,得出去一下,你早點睡。”

王齊走後,方明妤在客廳裡呆坐了良久,才起身回到臥室裡,床頭牆壁上掛著她和王齊的巨幅婚紗照,照片中兩人笑容甜蜜,宛若天作之合。

隻有他們兩個人自己知道,這照片至今還掛在這裡,不過是為了展示給偶爾到訪的客人們看。

這個房間的衣櫥裡,隻掛了方明妤的衣服,這張雙人床上,每晚都空著另一半。

這對外人眼裡的模範夫妻,結婚八年零兩個月,卻已經分居了八年。

第二天下午,方士清接到姐姐的電話,說單位臨時有事,晚上不能去吃火鍋了。

掛了電話,無精打采了大半天的方士清重新來了精神,打算晚上去泡吧。

和王齊兩口子坐在一起,他渾身不得勁兒不說,他又是個無辣不歡的人,清湯火鍋裡涮羊肉跟吃紙有什麼區彆?

什麼?問他為什麼不能吃紅鍋?你是不是傻?

一下班,他跟兩個同事一起往外麵走,一邊走一邊聽他們說新開了一家音樂酒吧,環境好歌手好,客人素質也不錯之類的,正聽得心動打算晚上就去試試,一個同事抬手一指,說:“主編,是等你的吧?”

方士清順著他指的方向一看,門外台階下停了輛a8,站在車邊的,可不就是他姐夫王齊?

說話那同事一臉八卦的問:“這是你什麼朋友?挺帥的呀,就是那車土了點。”

方士清知道他話裡什麼意思,乾笑道:“那是我姐夫,%e4%ba%b2姐夫。”

同事:“……哦,再見啊。”

和同事道彆,方士清有點納悶的走到王齊跟前,問他:“姐夫,你怎麼來了?”

王齊道:“不是說晚上一起吃飯嗎?我下班早,順路過來接你一起去。”

方士清詫異道:“我姐沒跟你說嗎?她有事兒不能去了。”

“說了,所以就隻有你跟我。”王齊拉開副駕的車門,示意他上車。

方士清站著沒動,他一點都不想去。

王齊想了想關上a8的車門,道:“那開你的車,你們這混時尚圈的真是毛病多。”

方士清一聽,知道王齊這是剛才聽到那同事說a8土的話了,他又不好直說不想跟王齊一起吃飯,乾脆就沒解釋,去把自己的車開了過來。

反正a8本來就是土。

方士清已經做好硬著頭皮去吃紙的準備了,結果他開車跟在王齊後麵,那輛土掉渣的a8卻開到了一家法國餐廳。

不吃火鍋當然好,可是方士清頓時更彆扭了,跟他姐夫一起吃什麼法國菜,還不如去吃紙。

侍應生微笑著迎接客人:“先生,小姐……抱歉,兩位先生,晚上好。”

方士清今天戴了一條波西米亞寬圍巾,配合造型紮了個丸子頭,他皮膚白,肩又比王齊窄太多,侍應生起先看走了眼,等這“小姐”走過來才覺得身高有點不對。

方“小姐”耷拉著臉站在旁邊,王齊對侍應生說:“下午訂過位子,兩位,靠窗的位子。”

點菜上菜的功夫裡,王齊和方士清幾乎誰也沒說話。

方士清是不知道該說什麼,他姐夫例來不是個話多的人,以前他還整天給王齊兩口子當跟%e5%b1%81蟲的時候,三個人隻要坐下來,就是他跟他姐東聊西扯,王齊偶爾才會插一句話。

他倒是也習慣王齊的沉默,可是今天,不知道是太久沒有兩個人這樣單獨相處過,還是彆的什麼原因,他總覺得王齊有點奇怪。

這種奇怪具體表現在……他老是覺得王齊在偷偷看他。

沒一會兒,方士清開始如坐針氈。

他不知道王齊這是要乾什麼,是方明妤發現他有什麼問題,讓王齊先來試探他嗎?

這麼一想,他更覺得王齊看他的眼神簡直無比詭譎,看就看吧,那種似笑非笑高深莫測的表情是個什麼鬼?他被看得後背直冒冷汗,拿餐具的時候手都有一點不穩。

好不容易吃完飯,他立刻找了個理由跟王齊告彆,然後一溜煙頭也不回的跑了。

第六章

周五晚上,鄭秋陽約了方士清一起喝酒。

在酒吧裡剛一落座,鄭秋陽就立刻掏出手機翻相冊炫耀他的女朋友,看旁邊幾人的表情,十足是來一個就炫耀一次的不要臉節奏。

方士清瞥了一眼,果真不是上回見過的那個了,也算給麵子的誇了句:“好%e8%83%b8。”

鄭秋陽樂嗬嗬的把酒推給他,說:“特黏人,今兒還非想跟過來,被我攆回去了,還算聽話,趕明兒給你們瞅瞅啊,真人比照片好看。”

大家嘻嘻哈哈一陣,也沒人把他這個女友當回事,反正遇著更好的%e8%83%b8,他還是要換的。

鄭秋陽這個人吧,乍一看好像和王齊他弟王超差不多,其實和王超還有點不一樣。

鄭家是珠寶世家,王家兄弟的老爸是個挖礦的暴發戶,家教上本身就差了一大截。鄭秋陽是經管專業,後來又專門進修了珠寶設計,有沒有本事另說,起碼不像王超被慣得除了耍賤什麼也不會。

可鄭秋陽的問題是,他是他爸的私生子,正室也有兒子,人家吃乾的他喝稀的,大局裡頭的事兒也輪不著他。

正經事兒裡插不上手,他就隻能每天不正經的過了。在公司裡頭任了個無關緊要的職位,偶爾畫畫珠寶設計圖,其他時間基本上全用來攢局和泡妞。

他和方士清也算是高架橋上一見結緣,互相看對方都挺順眼,他攢起個局一準兒記得叫方士清一起來玩,但凡方士清有時間一般也會過來湊熱鬨。

雖說倆人認識時間不太長,兄弟情誼升溫倒是很快。

喝了幾圈下來,方士清去了趟洗手間,回來的時候看見吧台附近坐著個眼熟的人。

有陣子沒見袁瑞,也沒聽說過他什麼消息,這會兒遠遠看著,他自己一個人,周圍也沒有像是他伴兒的人,坐在那自斟自飲,喝的又猛又急,儼然是借酒澆愁來的。﹌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方士清沒打算過去打招呼,看兩眼就回了包廂。

他也不是完全不好奇袁瑞現在的生活,袁瑞這麼不高興,是因為事業不順利還是和那個有婦之夫感情不順利?

可甭管因為什麼,跟他也沒什麼關係,上趕著去問,顯得他跟張狗皮膏藥賊心不死似的。

要說起來,他這會兒對袁瑞也早就沒那陣子那麼魔怔了。

包廂裡邊分了幾撥,玩骰子唱歌把妹,都開始各自玩各自的。方士清找了個角落坐下,自個兒拿出手機玩開心消消樂。

鄭秋陽瞅見他落了單,拿了瓶酒坐他旁邊看他玩,時不時還要指點兩句:“等會兒小黃%e9%b8%a1不夠了,得先撞%e9%b8%a1蛋!撞%e9%b8%a1蛋啊!哎哎哎這兒明明就有個魔力鳥!臥槽好可惜!”

方士清玩了兩次都沒過去這關,鄭秋陽實在看不下去,把手機搶了過來:“來,我玩兒你看著。”

他玩兒的倒是十分順利,過了這關又開始玩下一關,還遊刃有餘的跟方士清聊天:“就你那個%e4%ba%b2戚,他還不如你呢,大晚上的揣著手機跑東家串西家的找人幫他過關。”

方士清想了想才反映過來:“你說王超?”

鄭秋陽道:“可不就是他,什麼遊戲都是戰五渣……據說他大哥玩遊戲很牛逼?是不是真的?”

方士清道:“沒見過我姐夫玩手機遊戲,老早以前見他玩psp,是挺厲害的。”

鄭秋陽抬眼看他,笑道:“王超整天說他大哥把他當沙袋打,這是不是真的?”

“算是吧,”方士清喝了口酒,說道,“他是挨打挺多的,我姐夫練過散打,下手可能是重了點,不過他也活該,就愛惹是生非,不打他打誰?”

鄭秋陽嘿嘿笑兩聲:“看你這樣兒,你姐夫估計是沒打過你。”

方士清把空瓶子扔一邊,又開了一瓶,歎氣道:“我現在倒真盼著他打我一頓就算了……也不知道他跟我姐是要搞什麼,古怪的不得了。”

鄭秋陽盯著手機屏點來點去,隨口問:“怎麼啦?”

方士清邊喝酒邊道:“他最近沒事兒就聯係我,估計是我姐指示的,前兩天本來說好和他們兩口子一塊兒吃飯,結果我姐有事兒臨時來不了,就我跟我姐夫倆人,那頓飯從頭到尾他也沒怎麼說話,就是一個勁兒的打量我,現在想起來還覺得直發毛。”

鄭秋陽不覺得這是個事兒:“是不是催你結婚了?”

方士清猛點頭:“對對對,你怎麼知道?”

鄭秋陽一副過來人的樣子說:“這就對了,王超說他倆把你當兒子養,我看也是。做家長的就愛玩這套,我媽去年開始催我結婚,隔三差五的就來這一出,看著跟神經病一樣,其實就是想把咱們逼成神經病,然後就乖乖就範娶媳婦兒了,對付這種招數,隻要甭理他們就行了。”

方士清:“……我姐夫跟你媽不一樣。”

鄭秋陽道:“有什麼不一樣?”

方士清說不出哪兒不一樣,轉移話題:“還是喝酒吧。”

鬨騰到十二點多才散了場,最後擲骰子過了個圈,方士清點兒是真背,要大他就小,要小他就大,被灌了不少,有點大了,走路七扭八歪,說話也開始大%e8%88%8c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