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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可以讓她有點事乾。

“海叔,你來說。”鳳玉清悠閒的指使身後肅立的海劍。

海劍是一個乾瘦不顯眼的老伯,還不到老爺爺的年齡,但是比大叔又老了一點,五十歲左右。就是這個不顯眼的大伯,對海上任何洋流風向都了如指掌,甚至能記清海裡的大多數暗礁暗流,對沿岸的補給城市和可以高價售賣貨物的城市也一清二楚,最厲害的是,他精通不下三十種的語言,不僅是突厥,印度這些眾所周知的,遙遠的高加索語係和希臘語係都難不倒他。

“一般出一次海,遇到一次麻煩是正常的,兩次就有些多了,三次以上,肯定是帶了掃把星出門。”大海的權威人士海劍如是告訴兩人。鳳玉清其實也不知道。

“不過這次有些特殊,兩位覺得無聊的話,今晚就有機會觀看一次海戰。”海劍看著孔翎羽和鳳玉清都有些心意闌珊,知道這是兩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主,就提前告知她們今晚的保留節目。

“怎麼說?”鳳玉清悠閒的問道。

“這次百劍門出海動靜太大,港口至少有五撥賊人前來踩點,今天晚上是比較危險的,到了明天之後,我們早就走遠,這些踩點的人就白費力氣了。”海劍在海上混了三十多年,這些毛賊自然難逃他的法眼。

“那叫大家今晚警醒點吧。”鳳玉清和孔翎羽不一樣,其實並不算太期待,有也好,沒也罷,全當一種體驗。

“這個自然,我幾個弟子已經潛進海裡貼在船底,防止賊人鑿船,其他人也都各就各位,隻等這些魚上鉤了。”海劍自信滿滿的對鳳玉清稟報防禦狀況。

“那兩邊的船也都清楚吧?”鳳玉清最後問道。風劍浪劍和海劍多年一起出海,既是朋友也是對手,鳳玉清還是多此一問。

“他們那裡需要我提醒啊。這兩個小子比我精多了。”海劍爽朗的笑道。風劍浪劍都是三十多歲的人,在海劍眼裡自然隻是小子。

“海叔海叔,看看我們釣的魚,誰的釣的魚最稀有最美味?”四劍侍天劍仇笑笑六人忙活了半天,還真釣到幾隻倒黴的魚。

“好好,大家都彆急,我看看,咦,這魚怎麼被開膛破肚了?這不能吃的。”每人都有自己的木桶,海劍看到天劍桶裡被開膛破肚的魚說道。

“彆提了,天劍半天釣不到魚就耍賴,遠遠看到一條倒黴的魚,就甩鉤將它鉤上來了,結果內力注入太多,直接開膛了。”日劍看天劍不接話,再次做了一個話多的人。

鳳玉清覺得天劍太可愛,釣不到就耍賴,小孩子嗎?順手將天劍抱住,讓她躺在自己身邊。

最後進過海劍評定,數量,稀有度以及美味的優勝都被星劍一個搶走了。

大家都不認識這些魚,於是一致認為海劍偏心,完全是偏愛星劍,因為星劍長得玉樹臨風,俊雅不凡。

海劍扛不住幾個小丫頭鬨,狼狽不堪的逃走了。

“海叔真是幸運啊,這艘船上,也就您能和這些大小姐平等交流吧?”幾個羨慕嫉妒恨的水手圍住好不容易逃走的海劍說道。

“這什麼話?除了楚王沒有召喚不能接近,其他每一個都可以追啊,隻要你有膽量。”海劍看著幾個有賊心沒賊膽下屬無奈的說道。

“算了,我們和她們差太遠了,人家不可能看得上我們這些窮小子的。”首先就有人認為自己完全配不上彆人。

“不試試怎麼知道?你小子看上哪個?海叔替你和楚王說說,說不定人家小姑娘也對你有意思呢。”海劍對這些人真是怒其不爭。

“算了算了,楚王的朋友和楚王的貼身丫鬟,不是我們這些人可以高攀的,還是等這次出完海回家,領到錢向隔壁村的阿花提%e4%ba%b2吧。她家要十兩銀子才肯將阿花嫁給我,海叔你說的,這次出海每人十兩銀子,沒錯吧?我可是爭破頭才爭到這次機會的。”一個黝黑憨厚的水手對海劍說道。百劍門在七港有數千水手,這次隻要三百人,發的錢又是平時的三倍多,競爭自然異常激烈。

“放心吧,你跟海叔多少年了,見海叔說過假話嗎?咱百劍門啥都不多,錢多,比國庫都多!”另一人推了一把黝黑的漢子,示意他注意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你們這群兔崽子。今天晚上警醒點啊,不要讓楚王看我們笑話了,丟了我的老臉,我就扒了你們的皮。”海劍笑罵這幾個老下屬。

“放心吧海叔,我們遇到這事又不第一次,大家都習慣了,來一個哢嚓一個,來兩個哢嚓一雙。”最先攔住海劍的精壯漢子%e8%88%94著嘴嗜血的說道。

海劍滿意的點頭,繼續巡視各個崗位。天色漸漸暗下來,客人也快上場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三十五

夜如重墨,月如彎鉤。

晚上在海裡航行是很危險的,風向的略微改變,洋流的不可捉摸,隨時可能將船帶離航線,讓人迷失在無邊無際的茫茫大海。

海劍在海上跑了大半輩子,這些自然難不倒他,他帶出來的五個徒弟,也個個都是大海的兒子,隻要聞一聞海風,就知道海上會有什麼變化。

被三月暖陽曬了一整天,鳳玉清等人都有些困倦,吃完月劍為幾人開的小灶,各自回房休息了。因為船上位置緊張,都是兩人一個小小的房間。

孔翎羽回房就直接撲到在床上,完全不顧自己吃的圓鼓鼓的小肚子。

“海叔說等會會下雨,把窗戶關上吧笑笑。”趴在船上的孔翎羽含糊不清的指使仇笑笑乾活。

“不會吧,天上還有月亮,一點黑雲都沒有,怎麼會下雨?”仇笑笑有些不相信的特意透過窗戶看了看,完全沒有下雨的跡象啊。

“海叔說風的味道很潮濕什麼的,反正奇奇怪怪的。”孔翎羽對海劍的話有聽沒有懂,隻記得要大家關好窗戶。

仇笑笑覺得聽老人言總沒錯,就將窗戶關上,點起牛油蠟燭。

因為大家都在一條大木船上,所以用火控製的非常嚴格,除了鳳玉清,所有人都必須向海劍申請才能點蠟燭,而且隻能點溫度低難引起火災的牛油蠟燭。因為情況特殊,這次船上有好幾個不知道海上火災恐怖的大小姐,海劍派人每隔半刻鐘就巡邏一遍,生怕發生意外。

點起蠟燭伺候好孔翎羽睡覺,仇笑笑還沒什麼睡意,準備去甲板上溜達一圈。

有些意外,天劍也迎著咧咧的海風站在甲板上,黑暗籠罩著她嬌小的身子,似乎一個一碰就碎的陶瓷娃娃。

仇笑笑自然知道這具身體裡麵蘊含著怎樣的恐怖力量。可就外表而言,天劍似乎隨時可能被風吹走,莫名的讓人覺得楚楚可憐。

仇笑笑是披了披風出來的,看著天劍似乎穿的很單薄,不由得心生憐惜,解下`身上的披風,將她係在天劍的身上。

天劍回頭看了仇笑笑一眼,沒說話,也沒拒絕仇笑笑的好意。一時間兩人的氣氛變得沉默。

“起風了,小天劍怎麼還在這裡?”仇笑笑打破兩人之間的沉默。①本①作①品①由①思①兔①在①線①閱①讀①網①友①整①理①上①傳①

“還不困。”天劍簡潔的回到。

仇笑笑覺得天劍就是話題終結者,不管你多努力想挑起話頭,她也可以一句話終結。

“是不是覺得累了?身邊有個不省心的大人,的確是一件很勞命傷財的事情。”仇笑笑挑自己最有把握讓天劍接話的話題。

“你居然這麼想?”天劍有些奇怪的轉頭看了仇笑笑一眼。

“難倒你不是?千萬彆告訴我,你很享受呆著楚王身邊的感覺!”仇笑笑比天劍更吃驚,她總覺得鳳玉清比孔翎羽還要會惹麻煩的多,難倒天劍完全不在乎?

“本來就是!呆在清姐那是榮耀,隻有我才有那個資格。”天劍對仇笑笑的吃驚很不滿,顯然她也知道了仇笑笑將鳳玉清看成一個□□煩。

不悅的扯下`身上的披風,丟回給仇笑笑,天劍快步離開。話不投機半句多。

“楚王可真有本事,不知道給天劍這小妮子灌了什麼[***],居然讓她如此的死心塌地。”看著天劍遠去的背影,仇笑笑有些不解的小聲嘀咕。仇笑笑的理念是,寵可以,決不能無度,不然遲早上房揭瓦,還不如先打一打,壓一壓,讓她乖一點。

仇笑笑獨自呆了一小會,豆大的雨點開始落下,天上的新月早已不見蹤影。

“不愧是海上討生活的老前輩,果然有先見之明!”仇笑笑有些佩服海劍對大海的了解了。

在被雨淋濕之前,仇笑笑回到自己的房間,不過沒有%e8%84%b1衣睡覺,而是和衣坐在凳子上,無聊的打量孔翎羽迷迷糊糊的絕美睡顏。

蠟燭忽明忽暗的跳動著。記得很多次,師傅也是在這種昏暗的燭光下,給自己幾個師姐妹講故事,哄幾人入睡。可惜師傅說著說著,就會拐到孔翎羽身上。似乎孔翎羽是一種不可缺少的存在,最美好最致命的蠱毒。在仇笑笑還很小的時候,這種名為孔翎羽的蠱毒已經深深的植入仇笑笑的骨髓。

都是師傅的錯!仇笑笑有些無奈的笑笑。孔翎羽是沒有心的存在,教中大家都知道,可是男男女女還是不惜一切的企圖住進她的心裡。

孔翎羽的大師姐大概是唯一一個對她免疫的人,卻落得被師祖廢去武功,逐出師門的下場,到現在也不知所蹤。說實話,孔翎羽的教主位置應該是她師姐溫婉寧的。可惜師祖偏心,就是不給她,以至於最後,溫婉寧不得不鋌而走險,試圖殺掉孔翎羽。可是哪有那麼容易?最後倒黴的是三師伯,代孔翎羽受一劍而死,溫婉寧也被師祖從重處罰,好處全被孔翎羽得了。

本以為早已熟睡的孔翎羽,突然睜大眼睛坐了起來,將看著孔翎羽的臉出神的仇笑笑嚇了一大跳。

“怎麼了,翎羽?”仇笑笑趕緊裝出關切的神情,以掩飾自己一直在偷窺的事實。不知不覺中,仇笑笑對孔翎羽的稱呼開始改變。

“我想起來了,下午的時候,海叔說晚上會有人來——”孔翎羽一時忘記了海劍是怎麼說的,考慮了一會,憋出幾個字“會有人來串門。”

仇笑笑輕笑出聲,她可以肯定海劍不會說這話。

“睡吧,翎羽。今晚又是風又是雨的,離我們最近的熟人也在千裡之外,不會有人來串門的。”仇笑笑覺得孔翎羽可能聽錯了或是理會錯了海劍的意思。

“不信就算了,本來海叔就說會有人來的,還叫我和楚王看精彩的海戰呢。”孔翎羽見仇笑笑不相信自己,不悅的撇撇嘴。不再理會仇笑笑,孔翎羽開始自顧自的穿衣服。

仇笑笑有些相信了,可是還是覺得奇怪。中華大地上,幾乎沒人敢打百劍門門下財產的主意,記得五月份,閩南海域有名的巨鯊幫,因為接納了百劍門的叛徒,一夜之間上下五百口被天劍斬殺殆儘。難倒真的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次百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