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吧?這本來就是我謝家的東西,你哪裡來的臉皮找我要。你厚臉皮要了,我就會給你?做夢!”
裴悅悅長了記性,繃著的臉倏然放鬆,抿了口咖啡,還真是苦,糖放少了,“來之前就和你說過汪任其,你把耳釘給我,我就不告訴沈曄庭。”
裴錦拎起的包又放回旁邊,嗤笑一聲,“我實在是不敢相信你的為人,你能要挾我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你要的東西,我不會給你,你想告訴他就去告訴,不見。”說著從手提包裡拿出錢包來,“今天的咖啡,我請。”
其實來之前,她是害怕的,害怕沈曄庭知道她轉賬給汪任其這件事,害怕裴悅悅會對沈曄庭亂說,害怕他會猜忌她,可是見著裴悅悅之後,心境忽地就明朗了,就算她的來曆不可思議,可她各項體檢都顯示她是個人,有血有肉有感情,有什麼好怕的。情侶之間該坦白時就要坦白,弄個不□□在那指不定哪天就把彼此炸個粉身碎骨。
她就是重生的,她這輩子最大的難以啟齒的秘密,如果他不能接受,把她當精神病,那就算了,他們兩也玩完了。
她愛他,如同他也深愛她。
咖啡店舒緩地純音樂嫋嫋,客座上的客人偶偶私語。裴錦拎著小包,眼前的景象出現一塊塊黑斑,彩色場景融化成黑色,意識也逐漸混沌。
裴悅悅從後麵接住她,“你不會想到,整個咖啡店的人都是雇傭過來的。”
裴錦恢複意識時,兩隻耳垂刺拉拉的疼,摸上去,粘在手心裡的是滿手的鮮血,兩隻耳釘都不見了!
她猛地坐起身,環顧四周,酒店套房,並無他人。她穿上拖鞋,也顧不得合腳不合腳,四處查看,這是哪裡?
耳釘一定是裴悅悅拿走的,可是裴悅悅為什麼把她放在這個陌生的酒店套房裡?她若是出事的話,沈曄庭會直接讓裴悅悅沒命的。
“咚,咚,咚”寂寥沉勁的鐘聲回蕩在房間,裴錦嚇得心臟跳得斷了半拍。
她彆過臉,看向掛在牆上的時鐘,古老而儘忠職守的鐘表,永不知疲倦地記錄時間,11:00。
是晚上,外麵天是黑的,夜空有幾顆星眨眼睛。
一雙燥熱的手掌籠住她的雙肩,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脖頸上。
“睡得還好麼?”
嗓音微涼,夾雜著室外特有的濕意,像是剛趕回來不久。裴錦脊背僵直,從大擺鐘玻璃麵裡看到他,沈曄榕。
“我怎麼在英國?請你讓我回去。”裴錦說。
“哦?你還知道這是英國?”沈曄榕似乎來了興趣。
“西北風,英國這個季節特有的濕氣,窗外的景致,還有這種鐘。”裴錦和他對視,微癢
“你為什麼要把我關起來?”
裴錦已經拒絕進食四天了,躺在床上像是張被抽乾了精血的白紙人。
白人私家醫生強製給她通過輸液來維持營養均衡。
沈曄榕居高臨下,雙手插在兜裡,表情沒有一星半點動容,“我在等。”
“等什麼?”裴錦四肢被棉條固定,嘴%e5%94%87乾裂。女醫生給她的嘴%e5%94%87塗了幾遍生理鹽水。
沈曄榕並不經常來房間,總是在忙著什麼事情。裴錦抓緊時間再問他,“等什麼?”
他憔悴了,下巴生出青色的胡茬,裴錦從沒見過這麼淒惶的沈曄榕,沈曄榕永遠都是一副高傲在上、絕世獨立的樣子,這幾天,卻一天天狼狽下來。
“等她回來。”沈曄榕說,隨即一笑,“如果她死了,你也去死吧。一命抵一命,多公平的交易。”
她?裴錦猜測那個她是個女的。“你有沒有想過,她走的原因,並不是因為沈曄庭。而是你自己一手造成的。”
沈曄榕見著她雙眼布滿血絲,恐她生出什麼病來,遂讓醫生給她驗血,半晌後才對裴錦說,“無論如何,都不重要了。隻要她回來。”像是對裴錦說的,也像是對他自己說的。
他瘋了,沒有三觀可言。^o^思^o^兔^o^在^o^線^o^閱^o^讀^o^
.
第六天,沈曄榕進來,拿著一疊紙。
裴錦還在輸液。
“你最好吃點飯,也是為了——”他頓了頓,“也是為了你肚子裡的孩子。”
孩子?裴錦呼吸一滯,不可能的,他們都有做保護措施。
女醫生說,“that’s.”
“昨天驗血,沒想到查出來這個,懷孕三周。”沈曄榕說,像是在回憶很久之前的事情,“莫納,你出去吧。”
女醫生離去。
他走過來,坐到床邊,一個個解開束縛裴錦的棉帶,微不可聞地說,“對不起。”
也怪裴錦剛到這的第一個晚上,把床單綁成長繩,從窗子上吊下去。繩子沒係緊,差點掉下去,被沈曄榕一把拉住,二樓的高度,雖不足矣致死,但也會骨折。現在她更是驚魂動魄,如果,如果她摔下去了,那麼她的孩子肯定沒了。如果,她真的懷孕的話。
後幾天裴錦情況很差,白得滲人,躺在床上動都動不了,女醫生說要入院治療。
沈曄榕猶豫了一會兒,見著她實在沒力氣折騰,才同意讓她去醫院。
本文已閱讀完畢,歡迎
感謝上傳分享本文,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