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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裴錦 隻影天涯 4122 字 3個月前

天花板,再也睡不著了。

喉嚨有點乾,這年,發生了什麼事?

大四,爸爸的生意做得很大,他是搞走`私的,海外家電、豪車、化妝品、服飾等等,有的從香港走私過來,有的偷渡過來。他手底下有很多人專門幫著帶貨,銷售等等已經形成了一定規模的產業。這一年來,他生意做的越發大,住進了富人區,換了小洋房,買了好車……裴錦已經無法估計他到底賺了多少。錢,終歸是不怎麼乾淨的。所以,這年的某天爸爸會被警方帶走,判刑十年。

家道中落,裴悅悅母女卷去了爸爸存進瑞士銀行所有的財產,逃離了。

而她會和弟弟流落街頭,那時候她想,就算考不了研,幸而她也快畢業了,然而,畢業前夕的一次考試,她被抓住“作弊”,取消了學士學位,大學上了四年沒拿到學位證,基本找不到工作。

忙亂中弟弟學業荒廢,成了小混混,被人打死街頭。

他眼皮下陷,腰部的T恤被血染成黑色,眼睛和腎都被人挖了去,抱著弟弟冰冷的屍體的那一刻,她真的覺得世界上沒什麼好留戀的了。

……

噩夢的開始,就是這一年。

不不不,這一世,絕對不可以!

裴錦掙紮著起身,看了下手機屏幕,才早上五點半,天哪,星期天。那昨晚還說和弟弟一起去上學……

那傻子,不知道幾天沒上學都不知道今天星期幾了。

進了自己獨立的衛生間洗漱,連洗漱用品都是最好的,當然,很有可能就是爸爸的走私貨。

鏡子中年輕的臉龐,一絲皺紋都沒有,真嫩啊。身體上的缺陷是未免太單薄了些,三十年的經曆告訴她,成績門門A不如%e8%83%b8`前兩個C。

這瘦得像乾柴和似的,有A嗎?不會是A—吧……太瘦也不是這種瘦發,骨肉勻稱這才好看。

自從爸爸續弦這幾年,她光顧著和裴悅悅母女鬥氣,經常不吃飯,搞得現在一副骨頭嶙峋的樣子。重來一世,可再也不允許自己這樣了,乾嘛要這麼虧待自己,再怎麼樣,都要好好吃飯!(為了她的二次發育=。=)

仔仔細細全身上下檢查了好一會,確認重生回來身體無誤之後,帶著點笑意開始洗漱。

用泡沫在鏡子上寫了個“smile”,笑得眼睛也眯了眯,這才是21歲,屬於她年輕的,朝氣的人生!

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她都很喜歡科顏氏的爽膚水,alcohol free,很潤,三百多塊,相對於現在的她來說算是很便宜的。後來沒錢之後,這種爽膚水,她再也舍不得買了。

她深吸一口氣,倒了點水在掌心,從臉頰以下往上輕拍,再次感歎年輕真好,霜都不用擦。

不過,中午得拉著弟弟去買點霜和麵膜回來,20歲,膠原蛋白開始流失,特彆是眼部,年輕也馬虎不得。想想自己後期黃臉婆的樣子都打寒顫,保養,一定要好好保養。

打開衣櫥,大部分不是灰色係,對自己當初的品位點個差評,她現在由於太瘦,整個人顯得小小的,像是發育不良的初中生,所以她以前選暗灰色的衣服以為讓自己成熟些,亮色的衣服反而讓自己顯得不成熟。

錯!年輕就是資本,這時候不穿亮色的衣服難道等老了再穿?

選了一件稍微嫩點的白紅條紋短款羊絨衫,下`身配一條高腰藍色牛仔換上,搭配一雙黑色鬆糕鞋,這樣才顯得本身才一米六多一點的她更高挑,%e8%83%b8部平平的缺陷也被鬆垮的羊絨衫掩蓋了好多。

整理桌上東西時,發現雜物籃子裡隨意放著一塊小錦囊。

裴錦拿來一看,原來還是那個錦囊。

錦囊裡應該是一枚耳釘,這枚耳釘是奶奶去世前給她的,讓她一定要保管好。

上輩子有人相中了她耳朵上的耳釘,她為了給爸爸打官司,以2萬塊的價格,賣掉了這枚祖傳的耳釘。

這一世,她再也不會了。

她把耳釘從錦囊中倒到手心,一枚錦燕狀的環形銀質耳釘,小拇指指甲蓋一半大小,惟妙惟肖地雕出錦燕的形狀,翅膀處圓潤光潔,鑄製精巧。

手指戳了戳耳釘上雕刻的錦燕,指腹之下它仿佛動了動,裴錦縮回手,心也跟著跳了跳。

倏爾,那錦燕活了般轉動了一下眼珠,飛出耳釘,有半個手掌般大小,嘰嘰喳喳繞著裴錦盤旋。

陽光射進來,錦燕的翅膀披了一層光暈更是斑斕奪目,飛了一會兒後停在她麵前,水潤的眼睛看向她,不帶一點雜質,純潔而美好。

裴錦又是驚訝又是驚喜,一時隻是笑,伸出指尖摸了下它的嘴巴。

錦燕翅膀扇個不停,嘰嘰喳喳活動好嗓子,才說道:“我叫錦燕。”

是個類似於五六歲小女孩的聲音,清脆空靈。

裴錦驚訝地張了張嘴巴,半晌才道:“原來你會說話!你好漂亮!”

錦燕飛到裴錦眼前,裴錦條件反射地往後躲了一下。

錦燕有點受傷了,眼神哀傷,可憐地說:“可是我很愛你啊。”

裴錦看它那可憐兮兮的樣子不由得笑出聲,“我也喜歡你。”

錦燕仍是很哀傷,眼皮低垂,“可是我很愛你啊。”

“我也愛你。”裴錦說。

錦燕這才歡快起來,慢慢飛近她,在她嘴%e5%94%87上輕輕啄了幾下。

怎麼甜甜的?嘴%e5%94%87上出現了半個指甲蓋大小的紅色不明物體,黏在%e5%94%87上。

她摳下來,拇指和無名指間夾著個紅色不明物體。

她對著光,定睛一看,紅色不明物體指甲蓋大小。這是什麼,血燕?

雖然剛才嘗了一點,味道有點甜,可是,她有些不敢直接食用。

裴錦問它:“這個可以吃?”

錦燕卻回答,“我叫錦燕。”

裴錦以為她沒聽清楚,再問了一遍,“這個可以吃嗎?”

錦燕回答了另一句,“可是我很愛你啊。”

裴錦:“……”

一眨眼的功夫,錦燕就不見了?

裴錦突然見到耳釘上又多了錦燕的形狀。

耳釘恢複了原狀,和剛才它沒飛出來時一模一樣。

雖然很不可思議,但是她都重生了,還有什麼奇跡大自然是無法創造的?

“叩叩。”

裴錦順手找了個小瓶子把“血燕”給裝了起來,放好之後,再去開門。

裴宿作慵懶狀倚在門邊,戴著墨鏡,看著姐姐的新麵貌,眼前一亮,“姐,今天打扮不錯啊,走,上學去。”

裴錦沒好氣笑笑,伸手把他墨鏡給摘了,拍了下他的頭,“上什麼學啊,今天星期天!還有,我以前有那麼醜嗎?”

“嗬嗬!”裴宿撓撓後腦勺,有些不好意思,“感情你昨晚騙我啊。”

“沒騙你,昨晚我腦子燒糊塗了,說,你幾天沒去上學了,連星期幾都不記得了。”

“我?”裴宿轉身走掉,“你彆管啦。”^思^兔^網^

“臭小子,我不管你誰管你?”

兩人在客廳久違地你追我打,裴錦樂在其中。

“大清早的吵什麼?”一道穩健的男聲打破早晨的嬉鬨。裴中天從樓梯處下來,西裝革履,絲毫不見當初沒發家時隨性的休閒褂。

裴錦吐了吐%e8%88%8c頭,對弟弟使了個鬼臉,突然感覺有什麼不對,實際年齡接近三十歲了還吐%e8%88%8c頭?不不,我才21歲,大好青春!

“爸!”裴錦跑上前去挽著他的胳膊,“待會我和裴宿出去玩。”

裴中天心有些顫顫的,裴錦長得很像死去的媽媽,三年前他續弦來女兒越發不和他%e4%ba%b2近,他也清楚悅悅母女和她不和,每次看見她倔的樣子憤憤瞪著他,他也氣不打一處來,索性不管了。

現在對他突然示好,他一方麵覺得不可思議,一方麵也欣喜若狂,對第一個孩子他是很偏愛的,以前她媽媽在的時候她就是個被寵上天的小霸王。

他笑著摸了摸她毛茸茸的小腦袋,“好啊,整天在家悶得你都生病了,出去玩要花錢我待會叫人打錢給你。”

“好啊,謝謝爸爸!”裴錦看著爸爸意氣風發的臉,眼眶有些溼潤,一想到他要遭受十年牢獄,她心裡就很難受,逢年過節她就去看他,每次看他仿佛都老了十歲,常年養尊處優的他最終還是沒熬過十年……

雖說這幾年他不管她,她也一味消極反抗他。可是骨肉%e4%ba%b2情,他是真愛她的,隻不過笨拙地不懂表達,她也是,很渴望他的庇護,但是又很矛盾。她現在清楚了,為了經營這個家,爸爸夾在中間也是蠻難的。

“爸,我也要!”裴宿打斷父女兩,義憤填膺,怎麼有裴錦的份沒有他的份,哼哼,意難平。

“沒有你的份!”裴錦塞了個饅頭到他大張的嘴裡。

“爸!”

裴悅悅母女也跟著下來了,張麗隻覺得這父慈子孝的場景刺眼,她辛勤這麼些年都抵不過裴錦的一句“爸爸”麼。

“爸,這是我昨晚囑咐吳媽給你熬的%e9%b8%a1絲粥。”裴悅悅端著一碗%e9%b8%a1絲粥,放到裴中天身前。

裴宿扯下半邊饅頭,“有什麼好炫的,又不是你熬的。”

“好了好了,快坐下吃早餐。”裴中天說,看了眼裴錦,見她在安靜喝粥,才放心許多。

張麗坐定後,又開始了她不凡的嘴功,皺著眉端得一副慈母麵孔,關切道,“小錦,病好些了麼?”

“好多了,”裴錦喝了口牛奶,不碰那%e9%b8%a1絲粥,“弟弟昨天半夜給我喂了藥,現在好多了。”

張麗等了好一會都沒等到裴錦意料中的反應,暗自訝異,這不對啊,她不是該和她吵起來,然後裴中天罵她幾句,她又氣跑了麼。

“咳,”裴宿喝粥嗆了一口,“昨晚我去的時候,姐姐頭好燙,吳媽也不知道哪去了。”

裴中天看了一眼裴錦,她隻是默默吃東西不說話,性子較往日收斂了好多,又看向張麗,張麗笑著對裴宿說,“宿宿,多吃一點。”

裴宿白了她一眼,輕哼了聲,自顧自吃著。

孩子這些習慣了的小動作是不會說謊的,討厭一個人就是真討厭一個人,何況一邊是%e4%ba%b2子女,一方是後母和彆人的女兒,%e4%ba%b2疏立辨。裴錦生病都沒人管,昨晚他是半夜才回來的,今早才知道女兒生病了,張麗敷卻衍說是小感冒。裴宿以前也是很喜歡麗姨的。裴中天算是明白了,這幾年她根本就是在虧待他們姐弟兩個。

早餐後,裴中天沉聲說,“麗麗你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