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狀,不由輕輕扯了扯紀小澤,低聲道:“紀小澤,叫爸爸。”

奇怪的看了眼黎人安,雖然紀小澤不太明白為什麼安安要讓他喊一個陌生大叔叫爸爸,但出於對黎人安無條件的信任,還是聽話道:“爸爸。”

可惜因為是無機質的重複,話裡沒有半點平時自願時的尊敬,聽起來反而很敷衍。

紀仲伯歎息一聲。

見苗頭不太好,黎人安趕緊打圓場,“啊,叔叔,看我都給忘了,就讓您這麼乾站在門口,您進來坐會兒吧,跟紀…明澤好好說說話。”

“不用了。”紀仲伯擺手,“我隻是過來看一眼。而且,”紀仲伯看著重新跑去玩消消樂視他這個爹於無物的紀小澤,“他看起來也不歡迎我。”

對於紀小澤這副沒心沒肺的樣子,黎人安也是恨鐵不成鋼,試圖替紀小澤解釋道:“叔叔您彆介意,那個,小孩子嘛,是這個樣子的。”說完後,黎人安自己都覺得自己的話很蒼白無力。

倒是紀仲伯笑了,“小安,你現在也是我們自家人,不用那麼拘謹,隨意點就好。”

黎人安不好意思的笑笑,他也不知道怎麼的,看見紀仲伯總有種士兵見到首長的感覺,不自覺就要挺直脊梁。回想自己曾經似乎還和紀仲伯叫過板,黎人安都不禁佩服自己的勇氣。

想罷,也覺得沒那麼拘束了,便開玩笑道:“叔叔,等紀小澤變回紀明澤,您再狠狠打他%e5%b1%81%e8%82%a1,誰叫他不認識您。”

紀仲伯哈哈大笑,“說的好啊,到時候你可要做個見證人。”

“一言為定。”

紀仲伯走了,黎人安不由陷入沉思,離紀仲伯六十大壽也沒幾天了,屆時紀明澤作為長子勢必是要出席的,而且在其中擔任很重要的角色。

但如果,到那時身體仍舊由紀小澤支配,該怎麼辦?

不會的,黎人安搖搖頭,他總共見過兩次紀明澤“變身”,一次就是第一次見麵,但那次他並沒有全程參與紀明澤“變身”,隻占了大半天,因此不知道那次“變身”持續了多長時間。但是第二次,也就是在實驗室受刺激後紀小澤出現的那次,黎人安是全程參與的,晚上“變身”,第二天紀明澤就搶回了主導權。所以很有可能,每次“變身”的時間都不會很長,通常第二天就恢複正常了。

希望第二天醒來,他見到的會是總裁,這樣連草莓蛋糕都可以省下了。黎人安在心裡默默祈禱。

可惜,事與願違,彆說第二天了,就是第三天,第四天,支配身體的仍然是傻乎乎的紀小澤。

期間的%e9%b8%a1飛狗跳,黎人安的辛酸暫且不提,直到紀仲伯大壽當天清晨,睜開眼的依然是紀小澤。

這讓黎人安很擔心,是發生什麼事了嗎?總裁不會再也不出現了吧……

但是並沒有太多的時間讓黎人安顧慮這顧慮那,因為他有個很重要的任務,替紀明澤掩飾,不能讓任何人看出破綻,要在外人麵前維持總裁那酷霸拽的形象。

這真是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生日會的地點是在m國某座大廈的宴會廳,出席宴會的有來自世界各地的富商名流,軍政兩界的政要,其中以m國的華僑商人居多。

當天,行程繁忙的紀明淳,即嶽尚也趕回來給父%e4%ba%b2慶生。

麵對眾多大人物的名單,再看看萬事不知的紀小澤,黎人安覺得肩上的擔子又重了幾分,壓力前所未有的大。

宴會還沒開始,紀明淳先過來和他們會合。

“嫂子,大哥。”心不在焉的點點頭,黎人安把注意力全都放在紀小澤身上,以至於連紀明淳對他的稱呼都沒糾正。

紀小澤事不關己的樣子很快引起了紀明淳的注意,“大哥?”

紀小澤看了他一眼,隨後便立即轉開眼,那一眼好像隻不過是看向一個陌生的聲音來源,漠然又疏離。

紀明淳不解,不禁問黎人安,“嫂子,大哥他…怎麼了?”

黎人安扶額,他還沒來得及“教育”紀小澤,不過幸好紀明淳不是外人,所以還是直接點好了,“你哥他分裂了。”

紀明淳愣了愣,不禁笑了,“裂成幾個了?”顯然把黎人安的話當成了玩笑。

若是平常,黎人安可能還會和紀明淳說笑幾句,不過眼下顯然不是時候,“我是認真的,不信你可以去問你爸媽。”

見黎人安真的不似開玩笑的樣子,紀明淳也不禁斂容,“我哥真的,分裂了?”

黎人安鄭重的點頭,“具體情況我也沒時間和你說,現在我必須訓練你哥不在彆人麵前露出破綻,所以時間緊迫,你有什麼疑問還是去問你爸媽吧。”

紀明淳帶著疑惑走了,黎人安不禁擦汗,暗道自己可真是膽兒肥的很,還敢對享譽y洲的嶽天王指手畫腳。

“紀小澤,坐好。”

對於黎人安,紀小澤一向言聽計從,端正的坐好,兩手妥帖的放在兩個膝蓋上,一副認真聽講的樣子。

黎人安點頭,表示滿意,“馬上,我們就會出席一個很重要的宴會,重要,你知道嗎?”

紀小澤連連點頭,“我知道的,就是,不能有表情。”

“對!真聰明!”黎人安豎起根大拇指,本來嘛,在沒有他之前,紀小澤也會無定期出現,他能做到不引得任何人起疑,自然有他的訣竅——麵無表情,得虧紀明澤教育的好啊。

“小澤啊,安安跟你說,呆會兒呢,你就得跟在……昨晚來看過你的那個大叔,你記得不?”

紀小澤想了想,點了點頭。

“對,你呆會兒得跟在那個大叔後麵去見很多人,那些人都非常非常厲害,你在他們麵前不能出錯,所以你儘量不要說話。你要做的,就是在他們跟你說話的時候,不要有表情,朝他們點點頭就行了,其他的事情那個大叔會幫你擋的知道不?”

紀小澤虛心受教,點頭。

黎人安滿意,繼續叮囑,“過後呢,大叔有單獨的事要忙,你就過來找我,我會在離你不算遠比較顯眼的地方等你,你一眼就能看到。記住,中途不要跟任何人攀談,如果有人找你,你就跟他說‘抱歉,我還有事,失陪’,懂嗎?”

紀小澤繼續點頭。

“那你說一遍。”黎人安道。

紀小澤微怔,不解的看著黎人安。

黎人安無奈,耐心道:“說一遍‘抱歉,我還有事,失陪’。”

“抱歉,我還有事,失陪。”紀小澤說的很流利。

“對!太棒了!”黎人安滿意的誇道。心裡得意,紀小澤在關鍵場合還是很拎得清的嘛。

紀小澤受到表揚,也很開心。

宴會準點開始,首先是壽星紀仲伯做一番講話,然後紀仲伯要領著兩個兒子麵見重要來賓,接受眾人祝福,最後是賓客自由活動時間。所謂自由活動,無非是談談心,喝喝酒,跳跳舞。至於禮物,早在進門時,便已經“上交”了。

黎人安站在不遠處看著,見紀小澤從容不迫,遊刃有餘,完全看不出這副皮囊裡此時住的是個三歲兒童。除了,紀小澤時不時要朝他望幾眼,否則,隻怕連黎人安都分不清現在在場的是不是紀明澤。

忽然,黎人安僵住了,因為正在和紀仲伯交談的人他認識。││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林、見、成,黎人安在心裡一字一頓的念出了他的名字。

Chapter 77.每場宴會都很混亂

林見成是誰?平平無奇的長相,不高不矮的身高,總之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一個人。

初次見麵是在醫院,他說他是藥代,黎人安沒有在意,隻是在事後起了疑心,因為林見成姓氏的首字母是l,還有他給人的一種奇怪的感覺,雖然最後一切仍被自己以‘太多心’否認。再次聽到他的名字是在電視上,因為黎人安不幸%e4%ba%b2身參與的地鐵殺人事件的罪魁禍首,竟然就是林見成。所以這個人再普通,也讓黎人安印象深刻。

而現在,黎人安竟然在紀仲伯的壽宴上又見到了這個人……

看到那張臉的一瞬間,黎人安有拔%e8%85%bf跑過去質問一番的衝動,待想到目前的場合,又生生抑製住了。

那邊交談幾句後,紀仲伯很快帶著倆兒子去見彆的人了。

黎人安正想走過去仔細看清楚,就見林見成忽然望向他這邊,和他的目光撞了個正著,隨後在他的視線下,林見成邁著悠閒的步子緩慢的踱過來。

看似是毫無目的的胡亂走動,實則目標明確的朝他走來。

林見成越走越近,停在離他幾步遠的地方,臉上帶著友好的微笑,“又見麵了,黎醫生。”

黎人安警惕的盯著他看了幾秒,驀地放鬆表情,微揚眉梢,“在逃犯也敢堂而皇之的出現在公共場合麼?”

林見成愣了愣,露出一點無辜的神情,“黎醫生說的在逃犯不會是指……我吧?”

黎人安聳聳肩,“會有第三個人嗎。”

林見成不在意的笑了笑,“我看黎醫生是誤會了,你說的在逃犯,我仔細想了想,你指的應該是前一段時間逃逸的地鐵殺人犯吧,同名同姓而已,確實會引起一些誤會,怪不得黎醫生。隻是,”林見成又笑了,“那人都五十多歲了,黎醫生覺得我像是五十幾歲的人麼?”

黎人安怔然,五十幾歲?不禁汗顏,他那時聽到林見成的名字就傻了,後來又接到黎母的電話,倒真的沒注意,隻是……會那麼簡單麼?

“抱歉,記性不好,記錯了。”黎人安沒什麼誠意道。

“……我看黎醫生記性好的很,隻見過一麵就記那麼清楚。”林見成意味不明。

黎人安笑了,回敬,“林先生還不是一樣。”

“那可不一樣,我是丟到人群裡就找不到的長相,而黎醫生卻長那麼漂亮,很難讓人忘記啊。”

這話說的與調?戲無異,黎人安有些惱怒,“請林先生注意措辭。”

見黎人安惱了,林見成忙舉雙手投降,“我開完笑的。”

黎人安哼了一聲,不無諷刺道:“這種宴會,藥代也在邀請行列嗎?”

“黎醫生有所不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