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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籌莫展,隻得轉向其他留下的人。

小女孩的屍體還蓋著白布被留在地上,現場圍起了警戒線,地鐵暫時停運。警察試著將她裝入屍袋,遭到母%e4%ba%b2的拚死反對。

黎人安自然也遭到了詢問,將他所知道的全部向警察交代了一遍,果然沒什麼有用的信息。

心理專家嘗試著和母%e4%ba%b2溝通,母%e4%ba%b2的情緒漸漸的平複了不少,擤了擤鼻涕斷斷續續道:“很擠…我覺得,有人撞了我一下……我防不及,就往旁邊倒去……然後,我的女兒,我可憐的女兒,她也倒了下去……然後我看見了血……然後小藝就不動了……大家都瘋了……”

撞了一下?黎人安心中一動,他之前似乎也被撞了一下,原本以為隻是後麵的人猴急,想早點擠上地鐵,難道其實是……

“你還記得撞你的那個人長什麼樣麼?”

長什麼樣?黎人安眯了眯眼,腦海裡浮現一個模糊的身影,個子不高,

“帶著絨線帽的中年男人。”黎人安在心裡和母%e4%ba%b2一起說道。

果然……

“具體的長相呢?請務必仔細想,他很可能就是凶手。“

母%e4%ba%b2死死的咬著嘴%e5%94%87,拚命想從腦袋裡揪出那個人的長相。

黎人安也努力的回憶著那個人的長相,可惜,他向來不注意這些。

“眼睛好像是……“母%e4%ba%b2半是猶豫的回憶著。

黎人安歎了口氣,但願警方早日找到凶手,祭奠那個不久前還鮮活的小生命。

不過想到謝碧琳那件事至今仍沒有消息,黎人安的心不由又沉了一些。

媒體在第一時間到達現場,對著現場就是一陣狂拍,在場的人全都被閃光燈波及,無一幸免。母%e4%ba%b2的情緒差一點又失控,幸好專家即時安撫住了。

隻要記者不過分,警方也不會多做乾涉。

畢竟媒體是傳播信息的有效工具,通過它把這個事情帶到社會的每個角落,從而引起社會各界人士的關注,集合全社會的力量早日抓到犯罪分子。

黎人安撇過頭,躲開閃個不停的燈光。幾隻碩大的黑色話筒不顧他的意願伸到他麵前。

“這位先生,這位先生,請問你是事情的目擊證人嗎?”

“可以請你敘述一下事情的經過嗎?”

“請問你是怎麼受傷的?是因為和犯罪分子搏鬥嗎?”

“先生,你是做什麼的,幾歲了?和案件有什麼關係呢?”

巴拉巴拉……

黎人安頭疼的閉了閉眼,“對不起,我有些頭暈。”

說著便想起身,記者哪可能放過他,相互擠著攔在他前麵,胳膊伸的老長,恨不得直接把話筒戳進他嘴裡。個個不甘寂寞,七嘴八%e8%88%8c的朝他發問,閃光燈拚命的往他身上招呼。

人都有從眾心理,其他人見黎人安這邊圍了好幾個人,覺得是不是有什麼有價值的新聞可挖掘,紛紛圍了過來。

黎人安有種錯覺,好像他就是那個犯罪嫌疑人。

“對不起,這位先生也是受害人之一,他還需要去醫院處理傷口,請你們不要再打擾他。”關鍵時刻,有人前來救急。

一個高高的警察攔在黎人安身前阻止了記者們的進一步舉動,話語禮貌,態度強硬。正是剛才跟黎人安取證的那個警察。

記者們看到警察發話,也不再執著於黎人安,紛紛轉向下一個目標。

“謝謝。”黎人安鬆了口氣。

“不用。”警察頓時溫和了很多,“你還好吧?”

麵對著一身製服的警務人員,黎人安還有些拘謹,“我沒事,嗯,你去照顧彆人吧。”

看出了黎人安的不自在,警察友好的笑道:“已經差不多都忙完了,你也不必緊張,我叫王璡,剛才聽醫生說你還要去醫院打破傷風針,需要我送你麼?”

黎人安受寵若驚,“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可以。”

“怎麼,還怕我是假冒警察的人販子不成?”王璡開玩笑道。“你受傷了,救護車又不夠用,自然就得由警車送你去醫院。你這也算是工傷嘛,何況為人民服務不是咱們警察的職責麼,咱們局子的大廳裡可掛著好大一排字呢——人民的公仆。而且啊,天黑了,你一個文文弱弱白白淨淨的小夥子,要是真遇上什麼居心叵測的人,恐怕還真打不過,但我這個三十好幾的糙男人就不一樣了,好歹也是練過幾手的。”

原來,天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暗了下來,隻是地鐵站裡看不見。王璡到處跑動,自然能看見。

聽完王璡一席話,黎人安覺得警察叔叔好像也不是想象中的那麼威嚴難相處,反而和藹又愛開玩笑,很平易近人的樣子。

“我不是這個意思,”黎人安不好意思的笑笑,“警察叔叔都是大忙人,我怎麼敢因為這點小事就麻煩你呢?”說罷,又好奇道:“你真的三十幾了,看起來真年輕,也就二十幾。”

王璡哈哈一笑,“這都叫上叔叔了,還說我年輕,存心埋汰我呢。”

黎人安也樂了,和王璡倒是%e4%ba%b2近了不少,也不再推辭他的好意。

Chapter 37.氣氛良好,不吃乾嗎

今天這場會議被拖得很長,因為董事會對某項決策有很大的分歧,將本來隻需一個小時就可以開完的會硬生生拖成了兩個小時。甚至到了飯點,董事會那幫老家夥還沒有爭出個所以然。紀明澤索性給了一個小時時間吃飯,飯後繼續商討。

儘管紀明澤是海娛集團董事長紀仲伯的嫡子,但在那些老頭眼裡畢竟還太年輕,又剛調過來幾個月,也沒什麼大的建樹,怎麼看都像是靠家裡庇護外強中乾的公子哥。而且如今是在遠離m國總部的z國,天高皇帝遠,紀仲伯也管不到他們頭上。

那些元老也確實對紀明澤這個總裁並不是特彆服氣,雖然表麵上仍表現的很客氣,但在一些決議上卻有意無意的會刁難一番。

紀明澤對此的態度是:放任置之。

等他們吵累了還沒有吵出個結果時,他再宣布他的決定,不可武逆的決定。

最近也確實太過風平浪靜了些,沒什麼重要的議項,不過眼下,卻是個不錯的契機,待到這次過後,看那群嘰嘰喳喳的老麻雀還有什麼話能說。

紀明澤和matt去了員工特彆餐廳——供公司高層用餐的地方,寬屏電視正播放著晚間新聞。

“今日地鐵**站發生一起惡意傷害事件,導致一人死亡,死者是一名還不到五歲的年幼女童。由於正值下班高峰,當時場麵極其混亂,人群騷動更是導致了一起踩踏事故,造成多人受傷一人死亡。目前警方已經對這起性質惡劣的連環事件展開全麵調查,並且呼籲廣大電視機前的觀眾們,如果您目擊了這起事件並且看到了嫌疑人,請及時聯係警方。下麵請看本台詳細報道……”

隨後畫麵切到了現場,黎人安的臉赫然出現在鏡頭裡,給了他十幾秒的特寫,宣稱這也是本次事故的受害人之一,鏡頭隨之晃到黎人安纏著繃帶的手腕上,繃帶上還能看到滲出的一大塊血跡。

自黎人安出現的那一刻起,紀明澤就一直一動不動的盯著屏幕,臉色不定。

見狀,也跟著看了過去,嘴裡還不忘調侃道:“老大你看到什麼美女了,看那麼入迷……咦,那不是黎小安麼?”

紀明澤沒理他,撂下一句,“等他們吵完把我桌上的文件讀給他們聽。”說完,抓起外套頭也不回的走了。

“誒,老大!老……”④思④兔④在④線④閱④讀④

對著紀明澤的背影無奈的歎了口氣,偌大一個公司還比不上黎小安的一根頭發。

紀明澤剛出門就開始給黎人安打電話,一連打了好幾個都沒人接。

開到半路的時候,紀明澤又打了一個,也不管是不是違反交通規則,嘟嘟數聲後,電話才被接起,黎人安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疲累。

“在家麼?”紀明澤簡潔明了的問道,聲音有一絲急切。

黎人安愣了愣,“嗯,剛回,剛才在外麵,沒聽到手機響。”

“我知道了。”頓了頓,又道:“等我。”

紀明澤掛了電話,一腳油門,加速行使。

黎人安有些迷茫的握著已經被掛了的手機。

陷進鬆軟的沙發內,黎人安閉上眼,每年被刺身亡的人不計其數,這次竟就發生在了他的身邊。如此鮮明,如此可怕。

想到死者不過是個五歲的幼童,一股難言的情緒浮上心頭,眼角有些酸澀。

倦怠的閉上眼,不知道過了多久,黎人安才重新睜開眼,歎了口氣,往臥室走去。

“受傷了麼?”剛踏進房間,驟然響起的男聲讓他的心臟劇烈的顫唞了一下。

房間沒開燈,窗簾半開著,淡黃的月光打進室內,勾起一地慘淡滿室森然。而此時,角落的矮腳沙發椅上,正坐著個人,身影隱匿在暗影中,銀色的麵具泛出幽幽冷光。

黎人安定了定神,就看到了坐在角落裡的男人,銀色的麵具看起來異常熟悉,曾出現在一場噩夢裡。

而此刻,他無比確定,這不是夢。所以,要不就是他眼花了幻聽了,要不就是眼前的男人真真實實的憑空出現在他的家裡。

“不進來麼?”黎人安正思考著是要飛快的跑出去報警呢,還是要暴起衝進去把人揍暈,就聽到惡魔又道。

黎人安進退兩難,看著神不知鬼不覺現身的男人,比較一番兩人的實力,估摸著憑自己的三腳貓大概是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了,隻能硬著頭皮步履僵硬的走了進去。

既然對峙已不可避免,那在氣勢上就不能輸給他,起碼不能一開始就嚇軟了%e8%85%bf。

黎人安站到離l幾米開外,停住了腳步,身體站的筆直,絲毫不顯懼怕,“你是怎麼進來的?”

“我有鑰匙。”l仍舊坐著沒有動。

“不可能。”黎人安雖然嘴裡說的堅決,其實心裡很忐忑,因為他根本不知道原主有沒有給過彆人鑰匙。

“嗬嗬嗬…”l低笑幾聲,“玩笑而已,你不必那麼認真。”

黎人安麵上表情不動,心裡不禁大大的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