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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你。”

黎人安漸漸冷靜了下來,如果是那個銀麵具男人,暫且代為l,知道他家的號碼不奇怪,隨便一查就行,打電話用的可能是公用電話亭的電話。又如此毫不避諱的承認自己,是料定他們抓不住他麼?

又一次確認道:“你真是l?那個寄信的人?那個帶麵具的人?”

黎人安記得“麵具”二字是他的雷區,但是對他不奏效。

“誰說不是呢。”電話那頭的聲音聽不出怒意。

黎人安冷聲道:“但是我不是夜神月。”

l似乎愣了愣,隨即大笑,“真是個有趣的小貓咪。”

“我不是貓!不要叫我那麼惡心的稱呼!”黎人安不滿,頓了頓又道:“雖然你隻是放了幾封信,而且每封信隻有一句“%e4%ba%b2切”的問候,沒有寄什麼死貓斷手炸彈之類,夠不上恐嚇的級彆,但是你這麼做還是會給人帶來很大的困擾。我也不知道你想乾嗎,當然你千萬彆寄那些個恐怖又惡心的東西,不然我絕對會報警的……”

“嗬嗬嗬……”毫不掩飾愉悅的低沉笑聲傳來,一層一層的撞擊著黎人安的耳膜,“彆害怕,我隻是你的老朋友。

黎人安皺眉,老朋友?惡寒…“沒事的話,我掛了。”也不指望他說出什麼有建設性的話。

意料之外的,l竟然沒有阻止,隻是最後說了句“有緣再見”讓黎人安著實膽寒了一陣。

掛了電話後,黎人安又一陣怔愣,看號碼,可能是拿公共電話打的,又無從得知這個陰魂不散的人是誰麼?

身軀猛地一顫,黎人安睜大眼,會不會……是原主的故人?重生也就幾個月的時間,他竟然已經習慣了這具身體,而忘了,自己並不是這具身體的原主人。

但是,有誰會有這麼奇葩的朋友?原主怎麼看都是根正苗紅的大好青年,會認識這樣發的人麼?

黎人安搖搖頭,無從得知。

Chapter 36.地鐵驚魂記

陰暗森寒的地下室裡,雕木紅椅上,綁著一個女人,全身赤-%e8%a3%b8,素顏的五官顯得不那麼精致,眼下還掛著眼袋,完全不複人前的高貴優雅,女人顫唞著身子祈求的看著身前的男人,滿眼的恐懼欲露不敢露。

“主…主子……饒了我。”

男人不語,將手裡的什麼東西用力的捅進女人張開的大%e8%85%bf裡,換來女人慘烈的尖叫。

“知道錯了麼?”男人整張臉籠在黑暗中,隻留下一雙黑亮的眼睛在暗夜裡陰狠綻放,懾人的氣勢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巨大的恐懼撲麵而來,像是要將她溺斃在噬人的狂潮中,女人抖著身子拚命點頭,哆嗦著嘴%e5%94%87抽噎道:“知,知道,錯了。”

男人一聲冷哼,掐起女人還算柔嫩的臉蛋,在上麵留下深深的指痕,眼中席卷著暴怒的信息,他有些激動的低吼,“誰教你的為他人作嫁衣?嗯?”男人猛地甩下女人的臉,狂暴的氣息漸漸平複了下來。

女人緩過氣,抑製不住的咳了幾聲,隨後立刻軟言求饒,“主子,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您,饒了我……”儘管她不太明白主人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男人冷冷一笑,“想就這麼算了,你還早呢。”

言罷,不再看她一眼,轉身離去。

女人愣愣的看著男人離去的身影,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黑暗裡,才失力的癱在木椅上,身體還不時會神經質的抖一抖。

滿臉慘白,神情殘留著驚懼,女人憔悴的樣子讓她看起來像個淒厲的女鬼。

下-體還塞著那個不知明的東西,每動一下,撕裂的疼痛便順著四肢百骸直擊到心上,陳易宸無聲的流著淚。

她見識過主人的狠絕,知道那有多恐怖,可主子從來都是淡淡的,可以說即使是把人碾成肉醬,他也可以波瀾不驚,但今天卻顯得有些激動,甚至沒有控製好情緒,為什麼……

她不過是沒有勾到紀明澤,主人會發那麼大的火麼?還是說紀明澤已經查到了有關主子的消息?不可能,主子要是那麼容易暴露就不是主子了。

為他人作嫁衣……是什麼意思……

黎人安平時上班一般都坐地鐵,下班如果沒有紀明澤的攪和,自然也乘坐同樣的代步工具。

今天紀明澤打電話來說,他有個重要的會議,不能來接他,所以黎人安還是坐地鐵回去。

這才是正常的節奏嘛,總裁怎麼可能每天都那麼空。

至於每天中午的例行“檢查”,已經被停了。

其實不管是黎人安、劉寶德或者紀明澤,都很清楚,紀明澤在生理上沒有任何問題,所謂的中醫治療當然也就收不到什麼效果。關鍵還是心理問題,隻要驅除了那塊殘存在他心上的陰影,一切便會自然而然的好起來。

紀明澤也不是沒看過心理醫生,隻是他的心理防線太強,又死不鬆口,而且極為不配合,專業素質再強的心理醫生也奈何不了他。

所以當紀明澤自己提出要看心理醫生的時候,一切便可迎刃而解,針灸的治療也停了下來,黎人安也不用天天跑到海娛去了。

隻是紀明澤當時好像也不過是沒什麼誠意的說說而已,後來再問起的時候,他總說再過一段時間,這就跟“明天再說”是一個道理。

明日複明日,明日何其多啊。

黎人安歎了口氣,也彆無他法。

到地鐵站的時候,正趕上下班高峰,人擠人,空氣稀薄,燥熱難耐,黎人安認命的排起了隊。

地鐵緩慢進站,原本還算安分排隊的人群開始蠢蠢欲動,排在黎人安後麵的一些人也開始有小動作,似乎隨時準備衝到他前麵。

黎人安淡淡的退到一邊,準備等下一班。

身體忽然被大力的撞了一下,黎人安一不留神狠狠的撞上身後的垃圾桶,垂下的手腕正好劃過垃圾桶頂上鋒利的尖角,一陣尖銳的疼痛從神經瞬間漫遍全身,手掌裡有些許黏濕感。腰隨即撞上垃圾桶,身軀重重一顫,五臟六腑也跟著抖了幾抖。

黎人安緊緊的皺起眉,捂著手腕上的傷口,正想著要如何處理,人群突然騷動起來。

叫喊聲、尖叫聲、尖銳的哭聲,伴著震顫耳膜的噪音,人群開始你推我搡,都想拚命往後退。

黎人安還沒來得及想是怎麼回事,身體便被推搡的人群推到一邊,不得不緊貼著一邊的大圓柱,以尋求一點站立的空間。

人們叫著、喊著,恐懼、惶急、害怕清晰的呈現在他們臉上,黎人安縮在角落,蹙眉看著人流以一種詭異的方式爭先往外退。

眾人你推我我推你,有人倒了下去,其他人擠著他踩著他也要拚死往外跑。

成年人的叫罵聲,孩童的哭聲,沉悶的翻滾在耳邊,黎人安有些茫然,大家這是怎麼了?

“大家不要驚慌!不要推擠!注意安全!!”地鐵管理員拿著喇叭扯著嗓子喊,聲音隻波及到小範圍,就湮沒在瘋狂的人群中。

?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有人成功擠上了樓梯,心有餘悸的站在樓梯上看著還在推搡的人群,有的人擠出來後就頭也不回急急忙忙的跑走了。

“大家不要擠!不要擠!注意安全!!“管理員重複的做著無用功。

人群一旦鬆動,剩下的人就走的順利多了。

經過一段瘋狂的時間,能走的人都走了,隻有少數大膽的還站在樓梯上呈觀望姿態,還有一些躺在地上,或是□□著起不來,或是站起身拍拍衣服一瘸一拐的走人。

剩下的,就是引發這場騷動的源頭。

地鐵的門已經關上,地鐵卻還沒開走。

靠近地鐵的一扇門前,倒著一個瘦弱的小女孩,可能隻有五六歲,或者更小,一隻手無力的垂在腹部,肚子上插著一把刀子,大灘的鮮血暈染了瓷色的大理石地麵,血紅的顏色中似乎還依稀可見類似於小腸的東西,%e8%83%b8口毫無起伏。小女孩的旁邊跪著一個哭得撕心裂肺的婦女,頭發披散了下來,妝花了大半。不遠處還站著一個一臉蒼白渾身顫唞的女生,白色的羽絨服上濺著一串鮮明刺目的血滴。

腕上的血好像止住了,隻剩下手掌上的一片黏稠。

黎人安呆呆的站在那裡,看著地鐵的管理員、清潔員、負責人一個一個的安撫受傷的人。

有人扶著那個被濺了一身血的女生坐在一邊,不停的說著什麼,女生隻是一動不動的坐著,眼神空洞。有人想要拉著那個哭得聲嘶力竭的婦人離開,婦人卻執意要跪在那裡,倔強又癲狂。

黎人安忽然覺得胃裡一陣翻江倒海。

“小夥子?小夥子?”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黎人安恍惚聽到有人在叫他,晃了晃神才發現真的有人在叫自己,有些茫然,“嗯?”

“請您先去一邊休息一下吧,您的傷需要處理,救護人員馬上就到。”穿著正裝的女人溫言道,臉上還帶著顯而易見的疲累。

黎人安點點頭,“謝謝。”

邁動腳步的時候才發現雙%e8%85%bf早已站得發麻,每走一步,便是一陣酸麻,心也隨之震顫起來。

是誰?會對一個還懵懂無知的生命如此殘忍?

警察、醫護人員很快趕到。

醫生檢查了一番,最終確認小女孩已經沒救了,白布蓋上女孩臉的時候,母%e4%ba%b2大聲的哭號,“不!不要!求求你們救救我女兒!求求你們!!”母%e4%ba%b2跪著挪了好幾步,醫生搖搖頭,想要摻起母%e4%ba%b2,母%e4%ba%b2卻死活不肯起來。

其他的人,傷重的被直接送上救護車,傷輕的留在原地給醫護人員處理。黎人安的傷也被妥善處理了,給他包紮的護士告訴他因為是被大鐵皮戳的,所以等會兒一定要去醫院做皮試打破傷風針。

黎人安還要留下來做筆錄,因為他是目擊者之一,而這次的事情,是顯而易見的故意傷人,而且在小女孩斷氣的那一刻,案件的性質就上升成了謀殺。

警察詢問母%e4%ba%b2事情經過的時候,母%e4%ba%b2根本不配合,隻是一味的低泣,兩隻眼睛又紅又腫,誰要提她女兒,就會被她一陣拳打腳踢,狀若瘋癲。

事情的直接目擊人都逃得差不多了,隻剩下母%e4%ba%b2和那個嚇傻了的女生,警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