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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住翻了個白眼,抱怨道:“那人嘴巴真毒。”

“被逼急了吧,以前也不這樣。”杜維霄不在意道,目光掠過蘇泯大開的衣領,壞笑著捏捏他飽滿的%e8%87%80部,一把將人扛到肩上,“走,繼續。”

“啊……”蘇泯一聲驚呼。

……

直到坐進自己的車裡,印則新才鬆下一直挺的筆直的背脊,人前的偽裝一經鬆懈,疲倦就呈排山倒海之勢席卷而來。

印則新吐了口氣,剛才說的重話好像比他幾年加起來說的都多。

三年,他兢兢業業經營了三年的感情不但不堪一擊,簡直就是個笑話。

自問,他愛杜維霄嗎?當然是愛的,也許沒到刻骨銘心的地步,但絕對是認真傾注了感情的。否則他也不會冒天下大不韙,和他在一起了。好歹他也算個明星,同性戀這事兒一旦曝光,可不是鬨著玩的。

可杜維霄呢?印則新以為他也是認真的,畢竟能夠三年不找彆人,起碼證明這不是玩玩而已,結果呢,他確實是認真的,認真的把他當替身。特麼的他還真是個情種啊!

沒錯,他和杜維霄是差了很多,身份、地位,甚至外貌,杜維霄英俊瀟灑,他卻隻能叫做五官端正,頂多算得上清秀。但難道他就應該被羞辱麼?去他媽的。

有句話說的很對,人的一生,誰不遇到幾個人渣。他該慶幸的,及時認清了那個男人。

隨手將那張數字可觀的支票扔到後座,印則新啟動車子,卻又茫然的發現他除了這裡和自己那個破舊的小家,竟然無處可去。

自嘲的笑笑,談戀愛真可怕,以後還是不要談了。

印則新每次到這兒來,都習慣走西麵那條小路,僻靜,人少,而且,路短。

剛轉過個彎,餘光就瞥見橫裡開過來一輛卡車,速度不減反增,好像就等著他送上門,印則新暗道不好,猛踩油門,想加速衝過去。

但已經來不及了,卡車猛地撞上車身,速度重量遠遜於卡車的轎車當即被撞飛了出去,在空中停頓了零點幾秒,重重的砸在地上,在光滑的地麵上拖出一條長長的痕跡,直到撞上一邊的護欄,又往回反彈了一點,才像垂死的獸躺在那裡毫無聲息。

卡車撞完人,就施施然的揚長而去,獨留下被撞得麵目全非的小轎車。

終於有人經過,報警叫救護車,人慢慢聚集的多了,救護車呼嘯而來,醫務人員從裡麵拖出一個渾身是血的人,摸了摸頸動脈,搖搖頭……

Chapter 2.走後門也請掛號買病曆

“小安小安…”印則新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眼前之人的輪廓慢慢變得清晰。

印則新眨眨眼,有些反應不過來。

身體還殘存著因劇烈撞擊而撕裂的痛感,但這個笑容甜美的護士看起來卻也很真實。

腦袋發沉,肌肉酸疼,也對,出了車禍不該在醫院麼?

可是…抬了抬沉重的胳膊,為什麼他不穿病服而要穿白大褂?而且…四處轉了一圈,為什麼明明睡在床上,卻感覺不像在病房?

“小安?小安!”眼前亂晃的手將他拉回現實,護士睜大眼,“你怎麼了?沒睡醒?怎麼看起來昏昏沉沉很萎靡的樣子。”

因為他有點摸不著頭腦,“嗯。”印則新瞥了眼護士的%e8%83%b8卡,孟小美,“孟…護士,現在幾點了?”

“兩點十分呀,你不是讓我兩點十分叫你起來麼?”孟小美湊近他,“你怎麼了?小安,怎麼怪怪的,突然那麼客氣,平常不都叫我小美姐的嘛。”

印則新眯著眼,等等,“你叫我什麼?”

孟小美愣了愣,有些不確定道:“小安?”

印則新和她對視了一秒,抓起掛在%e8%83%b8口的%e8%83%b8牌,上麵寫著:t市第一人民醫院,實習醫生,黎人安。

頓了頓,印則新開始解扣子,對不起,黎同學,我不是故意穿錯你衣服的。

孟小美一聲尖叫,兩手捂著眼睛,“小安你乾什麼%e8%84%b1衣服?”

印則新頹然的放下手,“不好意思,有點熱。”

“噢。”孟小美鬆手,表情有點失落。

印則新悚然一驚,她這是什麼反應……

“小安!小安!”有些蒼老的聲音,從門外傳進來。

印則新愣了一秒,反應過來這是在叫他。看來以後得自稱黎人安了,他想,不然彆人喊自己都意識不過來。

“是你導師在找你。”孟小美道。

“我在!”印則新,嗯,不對,黎人安邊從床上跳下來,邊高聲應道。

門外的是個四十到五十歲左右的中年男人,滿頭烏發,精神矍鑠,黎人安也看了眼他的%e8%83%b8牌。

主任醫師:劉寶德。

見黎人安和孟小美一前一後出來,劉寶德眼神明明冒著八卦的小火苗,臉上偏偏要露出“現在的年輕人啊…”這樣的表情。

孟小美見狀,臉一紅,“我去整理病曆本。”

主人公之一跑掉了,劉寶德也沒了玩笑的心思,捂著腰對黎人安道:“小安啊,我剛才上來的時候不小心把腰給扭了,我得去樓上讓老王整整,呆會兒開診了我要是還沒回來,你就先幫我應承著。”

黎人安聞言頓住,“什麼?”

“什麼什麼?”劉寶德兩眼一瞪。

黎人安試探道:“我不是才跟您實習沒多久麼?”

“你是跟我實習沒多久,那你不是去年上學的時候就跟著我抄方了麼,咱們男科不就那麼點花頭,依樣畫葫蘆,會麼?”

“當然。”印則新揉揉額,不會。

“那不就行了。”劉寶德揉著腰,“我去去就來,你替我看著。”

“好的,主任。”

黎人安整理了一下目前的形勢:先是他被車撞了,以那種慘烈的程度,估計不死也成了植物人,然後他醒了過來,變成了一個叫黎人安的實習醫生。所以他這算是重生?

那麼這具身體的原主呢?黎人安回頭望了望剛才呆的房間,門口掛著塊牌子:休息室。原主休息著休息著就被他給穿了?

真是倒黴。

雖然覺得不可思議,但黎人安還是心理承受能力很高的接受了。

原主,真是抱歉,我會好好照顧你的身體的。

驀地頓住腳步,黎人安看著那塊被吊起來的牌子上端端正正的兩個字:男科。

停了半晌,不錯的差事,黎人安默默的對這具身體道。

男科本來醫生就不多,劉寶德作為主任,更是男科的頭把交椅,連外麵都豎著他的宣傳廣告。

找到印有劉寶德名字的門診室,裡麵談不上多寬敞,但是很舒適整潔。

黎人安坐下沒多久,就聽到有人敲門,看了眼鐘,才過了五分鐘。

“請……”‘進’字還沒說出口,門就被推開了。=思=兔=在=線=閱=讀=

走進來一個身材高大戴著墨鏡的男人,男人棱角堅硬,輪廓較深,衣著簡單但價值不菲,頭發梳的一絲不苟,薄%e5%94%87微微抿著,本來戴墨鏡就顯得人美型,這會兒看起來就更像是哪個進錯了門的天王巨星。

隻是氣場太過強大,氣質太過冷冽,周身都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息,看起來危險之極。

黎人安好歹是個明星,是見過大場麵的人,一個男人哪能鎮得住他,微微愣神後就恢複如常,“先生,看病?”

男人繃著臉,點頭。

但凡到男科的人,得的總歸都是有點傷男人自尊的病,臉色不好看可以理解,“先生,現在還是夏時令,門診要到兩點半才開。請您先出去等好麼?”

男人依舊寒著臉,“我找劉主任。”嗓音低沉華麗,微帶點磁性,刮-搔著人的神經,性感迷人。

黎人安顯然沒有被迷住的意思,反而有點反應過來了,這人是開後門來的……

“主任他扭到腰了,在王醫生那兒看,找他的話,”黎人安指了指靠牆邊的幾個凳子,“先坐一會兒吧。”

男人冰著臉坐下。

黎人安又看了看他,“先生,你有病曆麼?”

男人不語。

黎人安了然,“先生,如果沒有病曆的話,請先去掛號的窗口花一塊錢買一本,就在最左邊。”

男人麵無表情,雖然隔著墨鏡,但黎人安知道他正盯著自己,盯得人不寒而栗,黎人安妥協道:“好吧好吧,等主任來了再說。”

黎人安驀然頓住,等一下,他為什麼會知道病曆多少錢掛號在哪裡?聽起來還駕輕熟就的樣子?是這具身體殘留的記憶?是這具身體的本能?

不知道……

身邊多了個存在感很強的物體,黎人安想忽略都不行,看了幾眼,黎人安又看不順眼了,“這位先生,麻煩你把墨鏡摘一下好麼?醫院裡不允許戴墨鏡。”

男人的眸子透過墨鏡直直的看著他,銳利的邊鋒險些割傷他的眼,過了半晌,隻見那人薄%e5%94%87輕啟,“我是病人。”

“……你是病人也不能戴!”意識到自己的音量拔得稍微高了那麼一點,黎人安咳了咳,“這位先生,我給你解釋一下,醫院裡不能戴墨鏡,就好比進了廁所不能吃東西,出了廁所禁止隨地大小便一樣,老弱病殘一視同仁。”

“……”男人無言的將墨鏡取下,插-進%e8%83%b8口的口袋裡。一串動作做下來如行雲流水,帥氣無比。

黎人安又有些怔愣,這個男人很好看,鼻梁高挺,眼形是漂亮的桃花眼,不過桃花眼漂亮歸漂亮,卻會顯得多情又娘氣,但這男人也不知道怎麼搞得,愣是把多情弄成了無情。黎人安覺得他最好看的還是眉毛,濃黑而長,邊緣整齊,像是被精修過一樣。

意識到自己盯著人看的時間有點長,黎人安對他笑了笑,以掩飾自己的不自在。

時間變得有點難熬,好在劉寶德沒讓他熬多久,在兩點半還差兩分鐘的時候捂著腰歡歡喜喜的回來了,臉上還帶著點變態…病態的潮紅。

男人站起身,“表叔。”

劉寶德疑惑的看向他,“你是?”

“紀明澤。”

劉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