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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與慰藉,“來,我們一邊走一邊說,小蘋果有一肚子的話要跟你講呢。”

“是嗎?”趙一心牽起小蘋果空出來的小手,“你有什麼話要講給姐姐聽呢?”

“姐姐,婚禮好玩嗎?”小蘋果好奇地問,她還從來沒有參加過婚禮呢。

“恩……沒有調?戲小蘋果好玩。”趙一心捏了捏小蘋果的小臉頰。

“真的嗎?!”小蘋果聽趙一心說她比較好玩,快活地快要飛起來。她比婚禮好玩,所以趙姐姐才這麼快回來了,真是棒棒噠。重點不應該是吐槽好玩嗎……果然小孩子的腦神經是不能揣摩的。實在是太跳躍,太不按常理出牌了。

“真的。”趙一心非常真誠地肯定了小蘋果的可玩性。

“不知道隔壁鄰居叔叔和小蘋果比哪個比較好玩……”小蘋果嘰裡咕嚕地呢喃著。

隔壁鄰居?趙一心把疑惑的眼神投向了比較靠譜的張姐。

“是這樣的,就在你走後不久,隔壁就搬來一個年輕人,和小蘋果玩得可好了呢。”張姐一邊說,一邊騰出一隻手撥了撥被風吹亂的劉海。

“是這樣啊。”趙一心隨口應道,好吧,和自己無關。

“對了!”張姐想起來了,“你以前是不是問過我C城能不能種向日葵?那個年輕小夥子,昨天我看見他就在他院子前麵的空地上播撒葵花種子!”

趙一心心裡“咯噔”一聲,急匆匆地問張姐:“他長什麼樣,張姐你能描述一下嗎?”

“他啊——”張姐指了指前方,“喏,站在我們家門口的那個不就是?”

趙一心順著張姐的手勢看過去……

“一心。”前方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趙一心從未想過,她竟然會因為這簡單的兩個字留下兩行眼淚,流進嘴裡,鹹鹹的,澀澀的。正是這份苦澀,才讓趙一心明白她並不是身處於夢境之中,他就這麼真真切切地站在自己的麵前。

會是幻影嗎?趙一心伸出手撫摸向男人清俊的臉龐。

“靳……恒。”

END.

作者有話要說:  正文是完結了,應該不算爛尾吧23333

下麵會有番外交代一些謎底還有幸福生活什麼的

預計兩篇

☆、番外一(靳恒篇)

我是一個孤兒。彆人家孤兒都是無父無母或者雙%e4%ba%b2突然意外死亡的。我卻是一個有父有母的孤兒。我的媽媽,是一個妓.女,我的爸爸是一個嫖客。

後來我把這一段告訴我的小姑娘的時候,她信誓旦旦地說,妓.女和嫖客也是可以擁有愛情的,而且這樣的愛情超越世俗,越過一切艱難險阻,這樣的愛情最難能可貴。我並不以為然,她不知道事情的真相,隻是常年被無知少女小說的浸%e6%b7%ab下得出的一個荒謬可笑的推論。

一個肮臟的女人和一個家裡擁有老婆孩子卻到處在外處處留情的男人,怎麼會產生愛情這種玄乎其玄的東西。而我,靳恒,就是這一對卑劣的男女所生下來的骨血,從一開始出生,我就留著肮臟的血液,我為此感到唾棄。

我小時候並沒有住進孤兒院,哦,應該說是五歲之前。

五歲之前,我還天真地對我的媽媽抱有一些不切實際的幻想。我希望她能抱抱我,%e4%ba%b2%e4%ba%b2我或者和我說說話,而不是一天到晚穿著暴露的網紗裙子,畫著厚重可笑的劣質妝容,迎著寒風也要去接客。看著她穿成那個樣子。我真想問她,你不冷嗎?可是我不敢問,我怕她冷冷的眼神,怕她像看著孽種似的眼神看著我。那樣太殘酷,年幼的我承擔不起。

有時候,她會把男人帶到家裡來,這是最讓我惡心的。每次,我睡在自己的小房間時都能聽到隔壁的%e6%b7%ab言浪語,特彆是那個女人,叫的那麼激動,那麼放蕩,全然不顧她做.愛現場的隔壁正睡著她年幼無知的兒子。直到有一天,我仿效那個女人把同樣的計謀使在我%e4%ba%b2愛的小姑娘的身上,想讓她體會一下我當時的痛苦與折磨。我才認識到,原來我和我的妓.女母%e4%ba%b2根本沒什麼區彆。

我沒有上過學,彆人家五歲的孩子都已經上幼兒園或者托班了,隻有我,人不像人一樣被關在陰暗、閉塞的屋子裡麵。屋子裡渾濁的空氣,和常年沒有陽光浸潤的陰冷氣息,讓我喘得透不過起來。

我向往陽光,應該說是愛慕它。這世上,我最喜歡的是我的一心,第二個就是陽光。沒有人會明白一個從小被囚禁在黑暗當中的人對陽光的熱愛。我認為光是神聖的,能洗滌我身上的罪孽,但是我碰不到它。這種感覺可望而不可即。

直到有一天,我發現了我自己的繪畫天賦。我開始不停地畫畫,依現在的我來看,年幼時期的我畫的這些畫,隻能稱得上是信手塗鴉,幼稚又愚蠢。但是我的妓.女媽媽可不這麼想,她害怕我的畫,害怕我畫中陰鬱的風格。她像看怪物一樣看著我,搬起腳邊的木板凳狠狠地砸向我的腦袋。我的腦袋被砸出了鮮血,暈暈乎乎的,眼睛開始緩緩閉上……

等我醒來的時候,我發現我呆在了一個陌生的地方,這地方很亮堂,比我那裡的小房間明亮多也大得多了。可是我並不開心,因為我知道,我終究還是被我的媽媽拋棄了,因為一幅畫,她把我扔在了孤兒院。

在孤兒院的日子也並不好受,我像個白癡一樣過著機械的生活。孤兒院資助的人並不多,我每天隻能吃兩餐,早飯和午飯,而這兩餐的主食都是一點點米湯加一點點青菜,寒酸得不忍直視。也是從那個時候起,我厭惡起了吃飯,也習慣了餓肚子的感受。

我在孤兒院過了兩年,說實話,這兩年的日子除了吃食不太好,經常餓得晚上睡不著覺之外,其他也還算美好,至少這兩年我是過著伸手就能觸到陽光的日子。

我七歲的時候,老天連這樣的生活也不給我了。

有一天,孤兒院來了一個神秘男人,穿著黑衣黑褲,說不出的冷峻。他在一群小孩子裡挑挑選選,帶走了我和另外一個小男孩。那個小男孩比我年紀稍大一點,長得高高壯壯的,比起我這個發育不良的看起來像個白斬%e9%b8%a1一樣的小孩來,他實在不知好了多少。這個男孩,就是後來的靳嚴,哦不,應該說是H,我們這群人沒有名字,隻有代號。或許以前有過名字,可有誰知道,又有誰在乎呢?

……

第一次見到趙一心的時候,是在一艘船上。

我看到她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躲在角落裡,勾起了一絲笑容,人質小姐,就是你了。我當時為什麼會選擇劫持她呢?也許是因為隻有她一個人站在黑暗裡,讓我更好下手不至於驚動彆人;也許是一眼看見她,就讓我想到當年那隻長牙舞爪的小白貓。

我一邊把她無情地推進海裡,一邊卻說著讓她活下去。我想,當我說出讓她活下去的話時,我就意識到,這個小姑娘對我的意義也許是不一樣的。那時候我沒有考慮過一見鐘情這種東西,現在想想,感情真的很奇妙,你有時候在人群中看一眼,就會發現那個特定的人,一眼萬年。

第二眼見到趙一心的時候,是在一條熱鬨的大街上。

那是我偶爾的一次出門采購,而就這偶爾的一次,讓我遇見了她。

她和旁邊那個品味低俗的女人手挽著手,唧唧喳喳,不知道再講什麼好玩的事。當時我不知道怎麼就那麼鬼迷心竅了,隻想引起她的注意,打斷她和另外那個女人的談話。我擺出自以為最冷酷的表情,手插在口袋裡,直直地走過去,和她擦身而過。看著她目瞪口呆的小模樣,我的心裡竟然產生了莫名其妙的愉悅感。

第三次見到趙一心的時候,是在我名義上的住宅裡。

一大早,我就聽見有人在不停地按門鈴。我當時真的很煩躁,我心裡在想,等會兒開門一定要一槍斃了那個擾人清夢的蠢人。但當我看到是她的時候,我偷偷把手.槍放到了背後。

還有第四次,我把她哄了出去。

第五次,她說喜歡我,然後我%e5%90%bb住了她。⊙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第六次。

第七次。

……

每一次和她的見麵,每一次和她的相處,我都記在心裡,即使隻是簡單的兩個人坐在餐桌上,享用著她製造出來的失敗品,這樣簡單的回憶,我都牢記在心。因為回憶中有她。

直到……那幾張照片出現在我的眼前。那一刻,我是憤怒的,是暴躁的,衝動之下就做出了讓我一生都後悔的錯事。

當我開始驚醒,開始後悔我所做的一切時,我才發現一切好像都回不去了。我想要彌補,但是不知道怎麼彌補。她想要自由,那麼我就給她吧……

至於宋家放的狠話——同歸於儘?他們還差得遠呢。

不過卻又另外一番計謀在我心裡醞釀著。我想要逃離,對,逃離那個組織的掌控,做個真真正正的人,而不是一個殺人工具,一個傀儡。

所以,我選擇了假死。X他做了我的盟友,他給了我一顆假死藥,隻要咽下去過了半個小時,就會產生假死的效果。正好,那天我去和宋家談判故意中了一槍,將計就計,在那個時候咽下了那顆藥。

我做這些隻是給組織裡的那個人看,並不想讓趙一心傷心,所以我讓高見把趙一心送回去,沒想到他卻善做主張告訴了她我受傷的事。

看著她的淚水,我差點沒有繃住,想要擦乾她的眼淚,告訴她:“寶貝你不要哭,我沒事的,這一切都是假的,他們根本沒有射中我心臟,我不會死,所以你不要哭好不好。”

但是我忍住了,與其讓她跟著我這樣一個手上沾滿獻血的人,還不如等我洗乾淨手再去擁抱她,這樣她還是那麼乾乾淨淨的,不沾惹一點塵埃。

不出所料,組織果然放鬆了對我的警惕,一個死掉的殺手罷了,他們並不在意。而我就是趁著組織正在鬆懈的時候,%e4%ba%b2手殺死了那個他們的主上,我最大的仇人。就是他把我從孤兒院裡領出來,教會我寫字,培養我繪畫天賦,但也是他教會我的槍法,教我去殺人,甚至是自相殘殺。

我猶記得他被我殺死時候的模樣,是驚恐的,錯愕的,卻更是欣慰的。

他說:“我就知道你不會這麼不中用的被一些小嘍嘍給殺死。”那語氣就像是在說,你看,我當初多有眼光,從這麼多個孤兒中挑到了你。

他果然是個變態。集合了二十六個字母,二十六個殺手。

處理完這些事以後,我隻想馬上跑回去見趙一心。但是我怕去見她的時候她會責怪我,所以我為她準備了一個禮物,就是趙氏——本來想做為聘禮的,但是她後來說她不喜歡,隻要我好好的或者就好了。對此我表示很滿意。

我曾經問過她你不恨我欺騙你嗎?

她說,這件事發生以後,她懂得了一個道理,那就是好好珍惜身邊的人,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