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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心摟得更緊了。

“蓋棉被純聊天?”趙一心吃驚地問出口。

“蓋棉被不聊天。”靳恒鬱悶地壓製著自己的浴.望。聊天?你現在講兩句話我就反應了,還聊天。那樣我就真的化身為禽獸了。趙一心,我不想在最後的幾天裡給你留下這樣的印象,不想再看到你被我強迫時哭泣的表情。所以你乖乖的不要動好嗎?

“好,我不動,那你也彆動。”趙一心尷尬地發現了抵在她下巴處的凶器,訕訕地說出口。

“恩。”磁性的嗓音在小小地房間裡回蕩。

趙一心想,這樣她肯定睡不著覺的,這個姿勢難受死了,還動也動不了。

但實際上,她閉上眼睛不久,就被這個比往常更加溫暖的被窩給俘獲了。好溫暖啊,好舒服……

趙一心一夜無夢。

第二天清晨,趙一心是在靳恒的懷抱裡醒來的。現在的姿勢已經和前一天晚上截然不同了。她知道自己的睡相很差,但沒想到差到這種地步。她的一條%e8%85%bf擱在靳恒的大%e8%85%bf上,一條%e8%85%bf被靳恒夾住,兩隻手緊緊抱住他的腰部,枕頭什麼已經不翼而飛了,她的人肉枕頭是靳恒的手臂。

趁著他沒醒來,偷偷調整一下姿勢!

就在趙一心剛想要把擱在靳恒身上的一條%e8%85%bf回收的時候,她的上方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

“早。”

趙一心訕訕地也道了聲早。這男人怎麼醒的這麼不是時候……

“我們起床吃早飯吧。”靳恒提議。

“好……”

作者有話要說:  暴風雨前的最後溫馨~

☆、第 32 章

這幾日,靳恒天天宿在她的房間裡,真的就是純睡覺不聊天。每天晚上,趙一心洗完澡就能看見靳恒躺在她的被窩裡衝著她雲淡風輕地笑。不知為何,趙一心總覺得靳恒像看開了紅塵一般,周身的氣質都變化了。原先的靳恒看著暴戾、陰沉,像一道冷冽的寒風砭人肌骨;這幾日的靳恒看著更加和煦、溫潤,像一縷舒心的清風,帶給人%e4%ba%b2切之感。

變化如此之大,卻讓趙一心隱隱不安,她也不知道自己在不安什麼。靳恒每天準時到她的床上報道,摟著她入眠,也很君子地沒有動手動腳。

有一天晚上,趙一心還作死地提起了宋筠,問他們什麼時候可以離開,他說的話還算不算數。

那一刻靳恒的表情有過片刻的僵硬,不過很快他就恢複了正常。他給出了兩個詞語:算話以及很快。

很快到底有多快呢?趙一心沒有繼續問。她想回去,回去見見小冉,訴說著這幾天發生的離奇,想回去告訴芋頭,她和文斌真的很合適……她想做很多事,她想自己找一個房子安定下來,想在小房子前麵開墾出一方田地來,就種……種什麼好呢?

趙一心問了靳恒,這個問題。他們已經能夠和平相處了,談論這種小問題完全沒有壓力。

靳恒是怎麼說的呢?

他說:“就種向日葵吧。”

向日葵啊,不錯,是個好主意。就當趙一心想要問他為什麼是向日葵而不是薰衣草、月季花、野百合的時候,她發現他已經睡著了。他最近真的很累呢,眼底青黑色的眼圈越來越重。因為他們天天宿在一起,她更發現了他真的很忙,天天早出晚歸。

不知道在忙些什麼呢。趙一心沒有問他,有些事真的不需要再問了。她和宋筠很快就會離開,問這麼多又有什麼用處呢。

趙一心未來的計劃裡有很多東西,但惟獨沒有他——靳恒。

*

今天,十九號。

靳恒沒有回來。

他會去哪裡了呢?趙一心沒有多想,也許他開竅又去到外頭找彆的美人兒了吧,又或許他事務太忙,懶得搭理她了吧。

晚上十一點,恩,該睡了。趙一心懶散地打了一個哈欠,沒心沒肺地睡了過去。

早上,八點,趙一心自然醒。

沒有平時的溫熱的觸?感,趙一心摸了摸枕頭,他應該一夜未歸吧。

八點半,她準時洗漱。

刷牙的時候看到了靳恒放在這裡的漱口杯和牙刷。之前自己沒有注意過呢,竟然和她的是一堆的:粉藍和粉紅。趙一心也就這麼隨意瞟了一眼,繼續刷牙了。

九點,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趙小姐!”“趙小姐!”

趙一心這才想起她好像晚上有鎖門的習慣。不過對靳恒不管用,他是這座彆墅的主人,擁有這裡大大小小幾十個房間的鑰匙。

應該是送早飯的吧,用得著敲這麼急嗎?

趙一心一邊應著“來了”,一邊走過去開門。

打開門,趙一心看到了一個熟麵孔。

“是你?”奇怪,他怎麼突然來了。

“對,是我。”高見應該是跑過來的,有些氣喘籲籲,他扶了扶門框調節氣息,“趙小姐,是靳少讓我來的。他說你可以離開了。”

“離開?你說我可以回家了?”趙一心驚喜地問,真是不敢相信她今天就能離開這裡了。

“是。我現在就送你回去。”高見看著趙一心這麼開心,露出苦澀地笑容。這一次,他替J感到悲哀。

“隻有我嗎?宋大哥!你們把宋大哥怎麼樣了!“趙一心想到了宋筠。如果宋筠走不了,她也不能走。

“宋筠已經在昨夜被另一路人馬送回他家宅邸了,趙小姐不用擔心。”

趙一心狐疑地瞥了一眼高見,看對方真誠的眼神,她隻能暫時相信了。

當她剛想回去收拾收拾,這才發現這個住了大半個月快要一個月的房子沒有任何東西是屬於她的。好吧,塵歸塵土歸土,那些東西就留在這裡吧。不過那條睡裙材質不錯,回去以後可以發短信問問靳恒是哪裡買的。情人做不來可以做朋友嘛,看在他最後幾天表現不錯的份上。

對了——就是靳恒!

她終於找出心裡那個怪異點了。就算是放她走,靳恒為什麼沒有來和她告個彆什麼的,而是叫一個屬下直接送走。況且,他一夜未歸這一點已經很可疑了。

高見看著趙一心猶豫的樣子,真想直接打暈她把她帶走。可以說女人就是麻煩嗎,如果她真的問起J的狀況,他還真的不知道怎麼招架。

“靳恒呢?他在哪裡?”趙一心問起了靳恒的行蹤。

真是好的不靈壞的靈。

高見隻能結結巴巴地編出臨時想出的措辭:“靳少……靳少他還在沉睡,他昨晚太累了,把你帶走是他昨天吩咐給我的。”

趙一心眯起眼來:“在他自己房間?”

“對,就在他自己房間。”

趙一心作出滿臉落寞的表情:“昨晚肯定是和彆的女人很激烈吧……”

高見被趙一心的思路帶著,下意識地點點頭。

“你說謊!靳恒肯定出什麼事了,你帶我去找他!”趙一心眯起眼來反駁高見的謊言。這個高見,怎麼也算不到這座彆墅的隔音效果並不怎麼樣吧。假設靳恒昨夜真和彆的女人你儂我儂導致今天不能來見她,那她怎麼可能沒有聽見。

所以說,這個高見一定在說謊。他為什麼要說謊騙她呢,隻有兩個可能。一個是這個高見擅自行動,靳恒並沒有吩咐他帶走她,另一個可能就是靳恒出了什麼事,不能來見她。

而趙一心又百分之八十的把握是第二種。

高見被趙一心戳穿謊言,暗道了不得,這個趙一心原來藏龍臥虎呢,竟然能看出不對勁來。其實趙一心並沒有高見想的了不起,能做出這一個簡單的推理的真相是——她的第六感。從好幾天前,她的左眼皮就一直跳,今天跳得尤其厲害。

女人特彆相信星座、占卜、還有迷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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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見承認了他在撒謊,並且說會帶她去見靳恒。

“靳恒他到底怎麼了?”趙一心怯怯的問著。她的左心臟撲通撲通地跳著,暴露她的不安和慌張。

高見歎了一口氣,這一次他不能再順從J的命令了。其實他也有一點點私心,想要讓趙一心見一麵J。他不知道J看到趙一心會不會稍微開心點,但是他覺得從趙一心的角度出發,如果這一麵見不上,他們大概再也見不上了。那會是一種遺憾嗎?高見他不知道,他隻想幫幫這女孩,不讓她留有遺憾。

“跟我來。”高見妥協,“我來引路,帶你去見他。”

這一番談話,高見沒有進入過趙一心的房間,一直站在門口。現在,他轉身離開,示意趙一心跟上。

趙一心走在高見的左側,匆匆跟上。

一開始趙一心還跟得住高見,後來,隨著高見的步伐越來越快,趙一心有點跟不上了。

趙一心拉住高見,問道:“他在哪裡?我們現在要去哪裡?離開這座彆墅?”

高見沒有停下腳步,也沒有減緩走路的速度,一個問題一個問題地回答趙一心:“靳少在彆墅後麵的向日葵花田裡,我們現在就是要去那兒。”

向日葵花叢?趙一心更加迷惑不解了。

“等等,你怎麼走的這麼快。我有點跟不上了。”趙一心雖然不矮,%e8%85%bf也不短,但也實在比不過一個一米八以上的成年男子疾步快走。

高見停下了腳步,鄭重地說道:“再不快,就來不及了。”

來不及了?什麼意思?!

趙一心不敢往某個方向想象,可是高見的一句話讓她差點昏過去。

“靳少他快死了。”

作者有話要說:  發表這一章的時候,作者應該在萬惡的學校了

☆、第 33 章

這是一個很美的地方,沒想到就藏在彆墅後方。金燦燦的向日葵一枝一枝驕傲地挺立著,微風徐徐,卻不能撼動它們分毫。因為信仰,他們甚至染上了太陽的顏色,太陽的味道。趙一心從來不知道這裡竟然有如此風景,她的臥室窗子開在頂上,她朝著它們的方向看,就隻能看到厚厚的一堵牆。

就像她和靳恒,隔著的那堵牆。

“趙小姐,你過去吧,我就不過去了。”說著,高見往後退了幾步。

就在這片攝人心魄的向日葵中,靳恒穿著血染的襯衫,虛弱地躺在搖椅上,他用手捂著左%e8%83%b8口,誰都知道——那是心臟的位置。

趙一心從來沒有看到過靳恒這麼蒼白無力的一麵。他的臉上毫無血色,甚至由於呼吸困難導致麵部缺氧發青。靳恒的額頭汗津津的,沾濕了額發,為了減輕痛苦他不惜仰著頭朝著天空喘氣。

她想,靳恒他知道他現在的樣子有多麼難看嗎?

靳恒聽到了腳步聲,費力地扭過頭衝她笑笑:“你來了啊。”

“靳恒,你怎麼能把自己搞成這副德性?”趙一心慢慢走向他,在他身邊蹲了下來。她本來想握一握靳恒的手,但是靳恒太脆弱了,她怕一接觸他,他就會碎掉。

“你還是那麼狠心啊。”靳恒苦笑著,伸出捂住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