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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朋友了也不告訴她,害得現在場麵那麼尷尬。

趙一心匆匆說完抱歉的話以後,就趕緊下樓了,行動中充滿了“你們繼續繼續,我打擾了”的意思。

躺在冰冷地地板上的沈冉滿臉黑線,就這樣不聽她解釋的就誤會了?沈冉表示很不滿意趙一心逃跑的表現。

趴在她身上的男子露出一個玩味的笑容:“快和你的朋友解釋解釋啊,要是她以為你是個放浪不羈的女人怎麼辦,我還不成了千古罪人?”

沈冉狠狠地瞪了趴在她身上的人一眼,可在對方眼裡,這一瞪就變成了女人對男人嬌媚的一嗔,心裡滋味得不得了,根本不想從她身上起來。

“那你還不起來,讓我去追她?”沈冉想看白癡一樣看著眼前的男人。

“可是我累,起不來,小冉幫我揉一揉怎麼樣。”男子又放鬆了支撐,使得沈冉被壓得氣喘籲籲,根本擺%e8%84%b1不了。

真是受不了了。沈冉抓狂。

男人看著沈冉一臉便秘的表情,心情好得不得了,從口袋裡掏出一隻手機,很仁慈地交給了遞給了沈冉:“你朋友應該已經走遠了,你再追也追不到了,喏,我把手機借給你,你跟她解釋吧。”

沈冉沒好氣地奪過了手機,開始撥打那個已經熟爛於心的號碼。

其實趙一心根本沒有走遠,去哪兒呢,她根本無處可去。去賓館住一晚上?她手頭上沒有多少錢,去賓館肯定住不久的。而且公司也不能去了,那個公司也許隻是靳嚴和靳恒掩人耳目的地方罷了,自己去肯定是自投羅網。

“叮鈴鈴——”趙一心的手機鈴聲響了。沈冉以前總是嫌棄趙一心的手機鈴聲太土,讓他換首好聽的音樂。趙一心不肯,她覺得原始的就是最好的,係統默認的不是挺好的嗎。

趙一心接起電話:“喂,小冉啊。你不用解釋,我都懂得。我沒什麼事就是過來看看你,真的沒事。祝賀你和男朋友永遠百年好合!”真不知道沈冉以前是怎麼忍受她的秀恩愛行為的,現在她一聽到沈冉的聲音,就想到那個場景,臉皮子就一下一下開始臊得慌。

依然躺在地上的沈冉聽到了“嘀嘀嘀”的聲音,按了按暴起的青筋,語氣像是要把誰吞下去似的,嘴裡吐出兩個字:“掛了。”趙一心,你等著,等老娘找到你,還不把你扒皮抽筋了,竟然不聽我解釋就這樣掛了電話,還什麼百年好合,誰要和這個家夥百年好合啊。

伏在她身上的男人忍俊不禁:“果然是物以類聚。”

賜給他的是一個惡狠狠的眼刀。

☆、第 18 章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是大年三十

祝大家新年快樂,萬事勝意~

趙一心抱著膝蓋,蹲在居民樓樓下,就像一隻被主人拋棄後,在角落默默%e8%88%94舐傷口的小貓。沈冉家也不能去了,她怕自己的存在會打擾到沈冉和她男朋友,什麼都可以當,隻有電燈泡不能當。

這時,有一個陰影慢慢移動了過來,遮住了趙一心頭頂的陽光。趙一心抬起頭來,那個黑衣黑發眼鏡男就這樣微笑著對她說:“真巧,趙一心。”

宋筠這次來這個居民樓也並非是巧合。當時他正在家裡查看這幾年遲遲未被偵破的案件,他的好友傅子胥就打來了一個求救電話,讓宋筠去給他送乾淨的男士襯衣和外套。宋筠雖然不甘不願的,但是還是厚道的過來了。不過嘛——宋筠摸摸下巴,這幢居民樓破舊的恨,也不會是傅子胥投資的房產,他來這裡有什麼原因呢,還求救讓自己給他送衣物。可疑,真是可疑,不會是遇到什麼豔遇了吧。

沒錯,這個傅子胥和趙一心看到的趴在沈冉身上的事同一個人。傅子胥和宋筠呢,又是相識多年的發小,從小在一個大院裡認識的,穿著同一個開襠褲長大。還真真是應了傅子胥調侃沈冉的那句,物以類聚。腹黑男和腹黑男的搭配,不會這兩人坑人的技術都是從對方身上借鑒的吧。

而宋筠之於趙一心,也真是一個特殊的存在。好像每一次,趙一心有困難,宋筠都會出現。在她全身陷入黑暗,一個人掙紮,卻不知道陽光的方向時,這個男人就會伸出她溫暖的雙手,拉她一把。這種情結類似於雛鳥情結,可又有點區彆。

“真巧,宋筠。”趙一心展顏歡笑,在那一刻,她似乎出現了比心動更深刻入的感覺。她知道自己對除了靳恒的人,很難產生愛情這一因素。她對宋筠顯然不是愛情,而是一種……怎麼說呢。舉個例子,每一次主人出現,都是給小貓喂食,於是這個主人在小貓的眼裡,就是食物的代名詞。宋筠,在趙一心的眼裡,就是希望的代名詞。

“終於不是宋警官了啊,我真是感到欣慰。”宋筠心情很不錯。

趙一心想起身,但是因為蹲久了,不僅小%e8%85%bf酸脹麻木,腦子也有些不清醒。起身的一瞬間趙一心感到頭昏目眩,宋筠看到就稍稍扶了扶她。這種友好紳士的動作趙一心並不會反感,說實話,宋筠此人,最會拿捏人的尺寸,也最會把握一個度。即使他曾好多次表示對趙一心的好感,但這種表示,不會讓人覺得不適。

可是靳恒就不一樣了,他的信念就是要把喜歡的人牢牢握在手裡,生命中沒有放棄和妥協這兩個成語。就算趙一心多麼喜歡靳恒,喜歡到迷失了心智,她還是能察覺出,靳恒的掌控欲已經超出了常人能接受的範圍,甚至……讓她感到窒息。

怎麼又想到他了呢?擺%e8%84%b1,人家都想殺了你了,你還這麼癡戀乾什麼。趙一心對她自己有種很鐵不成鋼的挫敗感,記得以前她看到過一首詩,讓她非常欣賞。你若無情我便休,往事如昨易白頭。欣賞歸欣賞,她卻做不到那麼灑%e8%84%b1。

看了趙一心這麼久的發呆,宋筠的眼裡閃過一絲笑意:“趙一心,我以後叫你趙小呆算了,怎麼能這麼呆?”

趙一心沒有像往常反駁靳恒一樣反駁宋筠,她私以為,這種男女間的小鬥嘴隻適合情侶,換了個對象,就有些怪怪的了。

她的頭上是一個葡萄架,現在這個季節,葡萄還隻是小小的,一粒粒的,青澀的很,不過這種還未成熟的葡萄,卻比秋季在市場上賣的紫得發黑的大棚葡萄更惹人喜愛一點。趙一心站在鬱鬱蔥蔥的葡萄架下,厚著臉皮開了口。

“宋警官,你能收留我嗎,我沒有錢也沒有住的地方。”按著平常的性子,趙一心對這種事是很難以啟齒的。但是今天,她注視著眼前站在陽光底下的男人,發現好像開口求助也沒有這麼難。

宋筠沒有詢問原因,明明上次趙一心還愉悅地告訴他,她和她的男朋友住在一起。不過……男女之間不就那樣,合久必分。

“好啊。”宋筠乾脆地答應。不知為何,他有一點點的歡喜,不過隻有一點點。

*

宋筠正開著車,他並不打算把趙一心帶到宋宅。宋家很龐大,家族成員也很多,宋筠真的沒有說謊,他在他們家排行老三。況且真要糾結起來的話,宋筠大概隻能算是富三代了。他們家和傅子胥家都是傳說中的高乾家族,他們的爺爺曾經是戰友,並且立下赫赫戰功。他的爸爸和兩個哥哥都是軍人,算起來也是繼承了爺爺的衣缽。但是宋筠不喜歡,他倒不是多喜歡警察這個職業,隻是當一個警察,還能經常用腦力工作,而當一個軍人,大概隻能靠蠻力了,這是宋筠最不喜歡的,也不是他擅長的。

就是因為宋家太過龐大,他不想要趙一心趟這趟渾水,如果帶她去宋宅,他很能想要那群老老少少看趙一心的眼神,絕對是稀奇新鮮會讓趙一心這個呆瓜嚇跑的熾熱眼神。宋筠按了按眼角,他是不是應該著手起長輩們推薦的相%e4%ba%b2計劃,隨便聯姻結婚就算了。

坐在副駕駛的趙一心看著宋筠很為難的表情,暗暗思忖自己是不是太麻煩惹宋筠不開心了。為了調節緩和的氣氛,趙一心主動提議放放音樂。

宋筠聽從了趙一心的提議,打開了音響,舒緩的輕音樂靜靜地流淌了出來,像一條河流一般淌進了人心。看到趙一心欣賞的目光,宋筠第一次在心中為傅子胥點了一個讚,這盤碟是傅子胥送給他的,美其名曰,讓他提高提高文化涵養。宋筠不太信任傅子胥的人品,不過今天看來,他大概是以小人之心奪君子之腹了。

話說回來,趙一心這哪是欣賞的眼光啊,她一臉的全是,臥槽,這麼高大上的音樂,雖然自己聽不懂,但是為了不讓宋筠看扁,她一定要裝出如癡如醉的模樣。

哪知好景不長,這高大上的音樂放到一半,被攔路階段,一段高亢且耳熟能詳的曲子代替了它。*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 你是我天邊最美的雲彩。讓我用心把你留下來(留下來),悠悠的唱著最炫的民族風……”

趙一心的嘴巴張的大大的,她沒想到畫風怎麼轉變得這麼快,一下子就從一般人聽不懂的靈魂歌曲跳躍成廣場舞必備曲目。

“傅子胥——”在一旁開車的宋筠黑著臉咬牙切齒地吐出三個字。

說曹操曹操就到,果然,被怨念的傅子胥打電話過來了。

宋筠看了看手機裡的來電顯示,眼鏡鏡片裡反射出他掩藏不住的凶光。

“喂,傅子胥。”宋筠一接起電話,語氣就變得很正常,一點都沒有剛才的凶狠和狡詐,“你說衣服啊——”他不懷好意地停頓了一下,露出了惡魔般的笑容.

“丟了。”宋筠輕飄飄地回答,完全不在意聽筒對麵的抓狂。其實衣服並沒有丟,宋筠在送趙一心上車之前,就把衣服連同袋子放到了大門口前麵。原本他隻是好心好意不想去打破傅子胥創造出來的豔遇,現在嘛……宋筠的嘴角勾起,你對我不仁,彆怪我對你不義。

“怎麼了?”趙一心感覺到情況有些微妙,輕輕地問出口。

宋筠掛斷了通話,把手機隨意一扔,很溫柔很和藹地看了一眼趙一心:“沒事。”

為什麼我總有一種錯入狼群的感覺呢?這一定是幻覺,趙一心自我催眠著。

*

車子慢慢地行駛著,路段卻越來越崎嶇,坑坑窪窪,讓車子的前行變得有些艱難。趙一心閃過疑惑的目光,不對啊,再這樣下去,要出了五環了。宋筠不會開錯路了吧。

趙一心猶豫了一番,還是開口問道:“宋警官,你確定沒有開錯路嗎?”

宋筠眼底閃過一絲笑意:“確定。”

到了目的地,趙一心本來以為她會到一個很豪華的彆墅之類的地方,結果隻是一個普通的一室一廳,還不是好地段,房子也不是新房,讓她有些覺得吃驚。實在是那個吳市長對宋筠的態度太好了,好得讓人覺得奇怪,再者宋三少這個稱呼實在太作弊,趙一心總會聯想到什麼豪門大少爺。其實宋筠也隻是個普通百姓嘛。

“我能參觀一下嗎?”趙一心問宋筠。

“請便。”宋筠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