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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情。

幾個人底下算著,這樣每日做三四個時辰,不管怎麼樣,到了中秋也是可以完工的,便在做衣裳的時候,偶爾也接起上門的生意起來。

俗話說樹大招風,本來是極好的一件事,但是卻因為這長安街上突然出現了這麼一個美女如雲的繡坊,倒引得人時常側目,招出一些是非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  大年初一麼麼噠,大家羊年快樂不打烊≡^ˇ^≡

☆、三十章

織錦閣的突然開張在這條向來紈絝常在的街上也錦上添花了一回,各府的管家婆子們見織錦閣門麵雖然不是很大,但是氣派不凡,便有幾家上門說起下訂單做生意的事情,這本是件好事。

但是,小有名氣也會招來些是非,有些紈絝浪蕩子弟聽說這邊新開了一家繡坊,裡麵都是些俊俏小姑娘,又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婦人打理著,便動了那等汙濁肮臟之意,屢次上門皆備外麵的看守擋了出去。

這一日,又有一人帶著管家和手下幾個小廝,要上門跟掌櫃的商量府裡裁辦衣裳的事情,

,並且要求看繡娘的手藝和成品的做工。封氏知道這人是上門挑釁的,但是礙於身份也不好直接將客人趕出去,便請道樓上廳裡上茶招待,一麵又示意護院頭領防備著,並遣了人去通知府裡。

黛玉辦繡坊,這件事林如海和林援之是默許的,林如海又特意加派了人手在暗中保護著,此時林援之跟著林如海去督察員左都禦史府裡做客去了,並不在府裡,這人隻好去通傳給婆子,問黛玉的意思。

黛玉聞言便由一大幫人圍著坐車從後門繞進去,在後堂看情況行事。細問究竟才知道此人竟然是當年迎娶迎春的中山狼——孫紹祖。

孫紹祖乃是大同府人氏,祖上乃是武官出身,如今隻他一人在京中,自恃家資殷厚,便驕奢%e6%b7%ab逸起來,外麵看著魁梧健壯,善於應酬,卻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品質,此事黛玉怎會不知?

當年迎春如何草草被嫁,如何遭受□□,如何委屈如何尋死,她的心裡淒苦。雖並不能感同身受,但是魂魄遊離之間,所聽所聞卻比眾人都多得多。俗話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迎春之懦弱自然可恨,但是這個孫紹祖更不配為人。

黛玉回憶憤懣之際,一股酸楚湧上心頭幾乎落淚,藍鸝見黛玉有些不舒服,忙要詢問,卻聽到前麵一陣吵鬨聲。

黛玉忙讓人去看,藍鸝趕過去的時候,便看到繡房裡的繡架針線輥子散亂在地上,孫紹祖和晴雯對峙著,繡娘們也亂成一團,拉的拉看的看,砸東西的砸東西,罵罵咧咧的罵罵咧咧。

藍鸝也慌了,正要問個究竟,見雪雁迎麵過來連連擺手搖頭,又隻聽晴雯罵道:“管你什麼身份,這裡是京城,天子腳下還有沒有王法了?你當我們是什麼,也要來動手動腳的來取笑?”

孫紹祖就是來找樂子的,被晴雯一通亂罵,心裡狠勁一上來便放下話又要讓這裡的人好看,又道:“什麼臭騷娘們,看上你是給你臉麵,給臉不要臉,就彆怪也不客氣。”說著啐了一口便讓人砸東西,封氏連忙把晴雯等人護在後麵,要上前勸說,這孫紹祖一把把封氏推開,便要抽鞭子。

場麵頓時慌亂,兩麵對峙下麵小廝已經鬨成一團,這些女兒家又是怕又是臊又是氣,一時間也亂了分寸到處亂跑,晴雯連喊了好幾句也沒人聽。

正此時,門外又衝進來一大幫人將孫紹祖團團圍住,響亮的傳出一句,“孫指揮好做派,不知道要是上麵知道了,這兵部題升的候補還輪不輪得上你?”

黛玉原本是在後麵,突然聽到動靜小了點,心裡仍舊很不放心,便上了小閣樓隔著鏤花屏風探看,見情勢混亂便有心讓護院出去動手。這想頭在懸在腦海裡,便看到沈澈帶著人衝了進來,嚇得孫紹祖連忙收手,滿口求饒,便示意婆子下去看著。

隻見沈澈二話沒說,便讓人把孫紹祖拎了出去,外麵早就圍觀了許多的人,孫紹祖失了臉麵忙掩著臉上馬落荒而逃,心裡膽戰心驚,心裡暗道:這竟然是南安王府的鋪麵麼?又暗狠身邊的人沒打探清楚,回去又是一頓惡狠狠的打罵,再也不敢動歪心思,呆在家裡不敢出門。

黛玉見竟然是沈澈出麵解決,心裡不甚感激之餘便有些疑惑,讓底下人下去收拾之餘,便請人將沈澈請了過來。

沈澈進了後院,便讓人在外麵候著獨子進去,見屋子裡明麗大方,像是將兩室打通,隻在門口放了一架大芙蓉畫架屏風,繞到裡麵見東西各兩列座椅,瓶中插著時興花卉,中間擱著一個鐘鼎般的大香爐,四麵垂著大銅風鳴環,眼前垂下輕紗幔子,擱著三重,左右皆有侍女婆子垂手而立。

黛玉端坐在裡麵見沈澈進來,便讓藍鸝上茶,又說了幾句感激的話語,因問道:“今日多虧公子出手相助,想來是早就知道這是我林家的產業。但不知是偶爾經過這裡呢,還是另有隱情?”

沈澈笑道:“姑娘聰穎,我的確在外麵安排了王府的眼線,原隻是想看看國公府派的人是否可靠,沒想到卻不小心探聽到是林大人府上的繡坊,故而不曾出麵。近日聽聞有些是非上門,所以留心添了人手,恰逢路過,瞧不過那人做派,才冒昧打擾,實在抱歉。”

黛玉因笑道:“公子客氣,原是我們的不是,既然舞衣的事情交給了我們,無論如何一定會按時保質地完成的。若是王府不放心,我便著人每日裡去王府回話,不容公子%e4%ba%b2自過來了。”

沈澈原本就是借機想見黛玉,被他這麼一說有一萬個理由也不能硬留在這裡,就有些無賴道:“我與姑娘也並非初次見麵,與府上也算是有些交情。既然這邊接了王府的生意,那就要萬無一失才行。正所謂眼見為真,真是因為事關重大,必得%e4%ba%b2自盯著,既然你是東家,自然也要隨我一起看著,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黛玉一時語塞,這攤上皇家的事情,便是天大的事情,這個南安世子既然想留在著,那便留著吧,乾嘛要拉上我?

沈澈見紗幔後麵很是安靜,還以為惹惱了黛玉,便又道:“姑娘若是覺得這點小事不值得%e4%ba%b2自來看看著,那邊算了。”

“正如公子所說,既然接了這單生意,那麼成品的好壞自然關係著林賈兩府以及王府上下,況且既然您都要求了,小女子自然沒有不答應的道理。”黛玉款款而起,淡淡地應了,便要扶著藍鸝離去。沈澈的初衷便是黛玉,好不容易見了,怎麼能輕易就放她走?但是又不能貿然就衝進去拉人,隻好大聲喊道:“你不許走!”

黛玉尤覺好笑,便回身道:“公子又有何事?”沈澈支支吾吾半天便道:“也沒什麼,隻是剛才的事情你也看到了。那孫家公子定然以為這是我王府的地方,以後彆人也不會再敢招惹這裡。那……那姑娘難道隻是口頭感激,不作彆的表示嗎?”

黛玉聽他這話像是彆有意思,便又回到座上,靜心思量。這個南安世子從自己隨哥哥回揚州時候便在一條船上,後來又順便住在林府,再後來去蟠香寺也有他。他怎麼陰魂不散?

若是因為哥哥的話,這裡麵有沒有哥哥的事情,思前想後,得出的結論讓黛玉心中一驚,驀然抬頭,正好風掠過紗幔,掀起一麵,正對上沈澈欣喜的眼睛,黛玉不由得紅了臉。

藍鸝年紀稍大些,也看出了一些意味,便上前擋住沈澈的視線笑道:“回公子,我們姑娘感激公子今日之恩,已經遣人以繡坊的名義,給府上王妃和太妃各自送了套新出的雲錦蜀繡狐尾翻領的披風,想必已經到了。”

沈澈見藍鸝擋住黛玉了,便有些不悅,故意又道:“那是你們姑娘的心意,今日救場之人是我,那用什麼謝我?”

黛玉定下心神,便有些恍惚,喚回了藍鸝便借口告辭了。沈澈心裡不痛快,一路過去臉都陰沉沉的,什麼意思嘛?竟然敢趕我出去?啊啊啊,好煩。難道是我唐突了人家姑娘?沒有啊……

“小莊,你說這林姑娘是很討厭我啊?”沈澈邊走邊向身邊小廝問道,一麵尋思著下次見麵怎麼說話,怎麼套近乎。

小莊笑盈盈地湊上來,忙道:“哪能呢?咱們家公子人見人愛,那個姑娘不想和您扯上關係?那林家小姐肯定是沒懂公子的意思,公子得再往明白裡說。”◆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明白?我還不夠明白麼?爺放著那麼多事不管,天天守在織錦閣外麵喝茶,多不容易。”沈澈白了小莊一眼,又覺得小莊說得好像有點道理,便試探地說道:“要不,再送些禮物過去?要不再讓援之幫忙暗示暗示?”

“你說這姑娘家都喜歡什麼呢?綢緞?胭脂?還是金銀首飾?書!對了這林姑娘肯定喜歡書!”

小莊灰溜溜地跟在沈澈後麵,一麵看著他家世子突然為了一個女人這麼憨傻,一麵唉聲歎氣,這麼晚回去,太妃肯定又要罵了,心裡流著淚水,抬起頭卻發現主子走的人影都沒了,忙追了上去。

“主子,我覺得您有點自降身價。”小莊的確這麼覺著,堂堂南安世子,想要一個女人還不簡單?乾嘛費這麼大的功夫?

“知道爺為什麼一直不肯納妾麼?”沈澈盯著小莊,眉眼笑的彎彎。小莊看得有點眩暈,迷糊糊地疑惑道:“為什麼啊?”

沈澈趁其不備,一扇子砸下去,道:“因為爺要娶個稱心如意的,像王爺和王妃一樣,懂嗎?”小莊摸了摸腦袋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怔在原地還在想剛剛那一扇子是怎麼打下來的,真疼。抬起頭在看,他們家爺又不見了,“公子,等等我呀。”

作者有話要說:

☆、三十一

沈澈回王府之後去給太妃請安,太妃果然嗔怪,沈澈便連哄帶騙的暗示太妃他看上了一個姑娘。按說沈澈年紀也不小了,又是王爺世子,也該有個世子妃了,隻是這太妃一直沒有中意便一直拖著,但是這段時間太妃心裡卻有了人選。

此刻,聽這沈澈明裡暗裡的暗示,便道:“這件事哪能這麼容易?我已經有了人選,已經和王妃商量過了,想來你肯定中意。可彆鬨了,你小孩子家家的知道什麼好?什麼不好?不過是今天說了,明天就忘了的頑話罷了。”說罷,就推說頭疼讓沈澈退下了。

沈澈認定了黛玉便不願意將就彆人,心裡坐定了主意便回了房間,左想右想總覺得心裡煩悶,就去漪瀾閣看妹妹沈心瑤,沒想到昭筠也在,便沒精打采的打了招呼,便坐在一邊發起呆來。

沈心瑤便當著昭筠的麵笑話道:“你瞧,這人也不知道怎麼了,忽然就發起呆來。這幾日日日這樣,連我也看煩了,他偏喜歡在我這裡坐著,讓我這也樂不起來。”

昭筠便拉過沈心瑤笑道:“你原不知道這裡麵的事情,剛要跟你說呢,你哥哥這是生病了。”

沈心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