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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新奇,就是不知道場地,人手,資金,能力是否齊備?有無周密打算?”

寶玉聽此人一語中的,不由地佩服,如實道:“並無。”

於瑞忙湊上來笑道:“你什麼都沒有?怎麼在這兒信口開河?難不成還想讓我們給你出錢出力,你坐享其成不成?”

寶玉本想反駁,自己卻又的確有這個意思,不由地多看了於瑞兩眼,見他朱%e5%94%87皓齒眉宇間隱隱英氣勃勃,心裡突然有種很奇怪的感覺,便扭過頭看向北靜王,北靜王君子翩翩,突然放聲大笑,“妙極!”

於瑞從沈澈前麵擠過去,拉了拉水溶的衣袖小聲問道:“你笑什麼?難不成真的要幫她不成?”

水溶抬手示意於瑞住口,又對寶玉道:“你想借我的如玉樓為你賺錢,可是你如何知道我便肯幫你?”

“王爺人中龍鳳,慧眼識珠。”寶玉忐忑地咬牙說道。

沈撤道:“王爺三思。”北靜王隻顧著品酒,過了許久既不拒絕又不答應。

“王爺可否答應小民一個請求?請王爺務必將此事保密,對任何人皆不能透露。對外隻說是王爺的意思,小民願意出資出力,組織安排人手進行采編排版印刷,甚至是行船快馬人手分配。隻要聖上批準,哪怕再製定些許製度,再為此業得一保障,如此一來,聖上不出門亦能體察民情,儘知天下事,便是王爺的一番作為,小民隻取其中三分利潤;若是賠了,小民願意全部負責,並以文書作保。”寶玉說得振振有詞,好像已經%e8%83%b8有成竹一般,讓人不由得相信他。

“喂,你這麼做不是虧本買賣麽?又不要名也不圖利,你傻啊?”於瑞靠著桌子好奇道。

寶玉笑道:“三分利自然很高了,王爺若是肯幫我,即幫我造了聲勢,又能在如玉樓批量銷售,自然對我百益而無一害。況且這本就是小民心中所願,所能實現,畢生無憾。”

“利弊清晰,很好。可是這對我又有什麼好處呢?”水溶淡淡地問道。

“其一,王爺可以借此立功為聖上體察民情;其二,王爺雖然不缺錢,但是常言道多多益善,自不必說;其三,報紙可分類刊印,民生經濟自然教育甚至詩詞歌賦等皆可自成一類,恰好迎合當今聖上以文孝治天下的號召;其四,當今朝廷僅有邸報一種新聞形式,用於官場傳遞任職罷免等消息,內容古板,傳遞緩慢。我的報紙絕對新鮮有趣,內容充實,且在五年內可以發展道各地,如此形成的信息網或可為朝廷所用,亦可為我們自己所用。

還有一樣,也是最重要的,聽聞王爺真在為城外災民的去留為難,若是此事能成,開辦如玉樓之附屬單位,既然要印刷作業,自然要招納人手,若果試發成功,利潤尚可。如此一來,咱們慢慢擴大經營便在這些人中挑選能人用之,其餘強裝者為出體力者,攜家帶口加以安置,自然能夠解決王爺的煩憂,聖上心裡的一塊大石。若是還有不足,也可因地因時製宜,王爺覺得如何?”

寶玉一口氣說畢,其實他心裡已經害怕的不得了,但是仍然微笑著看向三人,率先說話的卻是沈撤,隻道:“古人有露而宣布,欲四方速知的先見,如若果真能如你所言,未嘗不是件好事,隻是我朝報業製度極其嚴謹,上有三院審查,下有各地篩選,皆是官中消息,所看所讀之人皆是關注朝中大事,官場風雲起伏之眾,若是你也想如此必要掀起軒然大波,不如私辦,若是想收手也極其容易,又少了各種的關隘,若隻為了賺錢,方更痛快!何必要驚動上麵,惹來那許多麻煩?再確定主題內容,或官員醜聞,或鬨事奇事,或警人治世隻良言,果真得償所願自不必說,若是得罪了何人,他又無從查起,豈不方便!”

寶玉心想此人必是知官場紛雜險惡,方如此說,卻是有一定道理,此時決定的突然,聽他一言卻有幾分道理。自己隻為了賺錢而已,若是弄出太大的動靜確實不好收手,況且這個朝代明君聖主,自然沒有文字獄之類的事情,心裡暗暗佩服,剛要說話,卻聽到北靜王說道:“沈公子說的有理,不如私辦,與人方便與己方便。人手資金由我負責,隻是調配訓練編輯文筆和場地工藝技能?沈公子可願合作,少則一年,動手籌備起來,如何?”

沈撤見北靜王有意答應,便也點頭應了,於瑞見狀也要湊熱鬨,卻被北靜王的眼神嚇了回去,這些皆落在寶玉眼裡,便道:“那小民回府再與人商議,拿出一個其實可行的具體方案出來,改日再來拜訪。”

北靜王點頭道:“既如此,我便幫你這個忙,其他的事情你們亦不必擔心。至於災民,我會向聖上奏明,讓強壯體健男子參軍訓練,等瘟疫控製住,村莊收拾妥當,其他家眷自然回去居住,並無不妥。至於咱們今日所說之事,切勿與旁人提起,其中相乾人等,等一切皆準備妥當,再行通知,不可大意。”

寶玉靈機一動又道:“既然是要開辟消息閉塞到疏通的先河,不如順便再辦一個快遞買賣,以此為幌子,正好避人耳目,咱們又可以名正言順的經營。”

沈撤道:“何為快遞?”

寶玉忙反應過來笑道:“便是鏢局走鏢了,隻不過咱們不走大趟的,隻接小東西物件,不要屍體,隻接死物,各省標價分類,如此網絡形成傳遞消息更是有恃無恐。”

沉默半天,於瑞猶豫著冒出一句,“那個走鏢,屍體!是什麼意思?”

寶玉暗暗罵自己愚蠢,跟古人說什麼現代詞啊!這才有解釋道:“以後再書上看到有個國家極其先進,不管是印刷術還是造紙術皆是一流,他們那裡管走鏢叫做“快遞”,在快遞行業裡,凡是會腐爛的事物食物都叫做屍體。”

眾人這才露出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又向寶玉客氣道:“果然是學識淵博。”寶玉隻得回道:“豈敢豈敢。”

寶玉遂又與眾人商討一番,因此事動輒麻煩非得分工才好,又因事關重大,凡事都要有個打算規劃,便又草草擬定了一份負責事項劃分,忙至午後方有些眉目。

寶玉心裡暗暗琢磨,這件事不管怎麼說自己的目的是賺錢,北靜王的目的是想用這個傳承文化知識也好,當做他的情報組織也好,都是另外一回事,至於那個沈撤,此人必有來曆,必得暗中調查一番才好,幸好,那幾個人的能力都不錯,經過訓練也能做點事了。

寶玉急著回去,便果斷告辭,仍舊由來時之人帶路過來。回到了如玉樓中,寶玉突然想翻閱一下有沒有關於新聞什麼的書籍,便逗留片刻,不料身後突然躥出一個人來,正是方才一起說話的於瑞,寶玉心中奇怪,莫非還有什麼事?

作者有話要說:  槽點很多,提前自我批評。:(

感謝如清歡的地雷,感謝雍蘭玉的地雷,感謝小魚的地雷。

☆、十八章

寶玉以為於瑞是出來傳話的,忙笑道:“於公子可是有事相傳?”◢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於瑞背過手去,笑眯眯地道:“無事。”

寶玉總覺得這個於瑞怪怪的,心裡早就懷疑他是北靜王府裡養的那什麼,畢竟聽說這個朝代很多富家子弟都有這種癖好,忠順王就尤其喜歡麵容嬌豔的男子,常得了留居府內,耳鬢廝磨。此時,寶玉隻覺尷尬,便不動聲色的換了個地方繼續翻找,事實上他心裡早已亂成一團又氣惱又羞愧,巴不得立馬走了才是。

如此想來,便歸於座上,蘸飽了墨打算題一首五言草草了結。豈料這於瑞又跟了過來,坐在自己對麵,眨著眼睛不住地看自己,寶玉便道:“於公子既然無事,為何要跟著在下?”

於瑞眼珠子骨碌一轉,奇怪道:“為何?哪有那麼多的為何?我覺得你這個人好玩,就跟著你咯。”一麵又催著寶玉道:“你快寫啊,怎麼停下來了?我哥哥說寫東西的時候不能說話,要專心致誌,心無旁騖。”

寶玉隻好自認倒黴,勉強定神寫了幾句,便放下筆急忙出門去,心想:這個於瑞半天沒動筆,自然不會被放出來的,趕緊離開才是,免得惹麻煩。寶玉心裡想著慢招手讓外麵伺候的小廝過來,囑咐道:“那邊小姐都注意看好了,若是出什麼差錯,打斷你們的%e8%85%bf!不必管我,我還有點事。”說畢,便抽身往廊東走去,剛走到門口見西麵見衝出四五個人來,那於瑞也正好從門裡出來,寶玉心裡著急,腳步一下子亂了,又被那群人一擠險些摔倒在地,幸而被於瑞一把抓住袖子,待站穩了腳跟忙不好意思地笑道:“多謝多謝!”

“咦?那個人是不是搶了你的玉啊?”於瑞端詳著寶玉空蕩蕩的項圈,奇怪的指著方才離去的那一群人問道,視線落在人群消失的拐角好不疑惑。

寶玉聞言大驚失色,在看自己的通靈寶玉果然不見了,嚇得魂不附體,拔%e8%85%bf便追,也不理會後麵於瑞的叫喊聲,這玉可丟不得,萬一賈府的人發現玉丟了,可了不得,不僅要鬨得人仰馬翻,怕是連自己也要被當做傻子圈禁起來了。

寶玉轉過彎,看到不遠處幾個男人碰碰撞撞的往前跑,連忙追了上去,心裡不住地抱怨怎麼街道一個衙役也沒有?自己又不敢喊,這要是鬨出事情來,那夥人狗急跳牆怎麼辦,心裡糾結不已,又擔心那些人的來曆。不自覺得地已經跟著跑了極遠,眼前的小巷子死寂無人,前麵沒有路了,寶玉回頭隻見那夥人突然不見了,巷子口聚攏了十幾個蒙麵人,其中一人手裡正搖晃著那枚寶玉。

寶玉握緊雙拳,立在原地半天竟挪不動步子,嘴裡喊道:“你們是什麼人?”

其中一個似乎是帶頭人的黑衣人惡狠狠地道:“上天有眼,讓我們能夠手刃你這個畜生,你們不仁不義,便是讓我們死無葬身之地,也要給王爺王妃和王府上上下下幾百口人報了這血海深仇!”說著把手裡的玉用力摔向牆角,正是破釜沉舟的決心,寶玉隻覺對麵殺氣騰騰,不由得打了個冷戰。

寶玉慢慢退到牆角,%e8%85%bf一軟不禁癱了下去,手指觸碰到冰涼的玉,這才一個激靈緩過神來,“你們王爺膽敢謀反,聖上明決是你們罪有應得,與我們何乾?為何要我性命?”寶玉雖然嚇得發抖,心裡卻極其明白,這些人肯定是義忠%e4%ba%b2王府的餘黨,他們要報仇,很有可能就是因為王夫人,如果他猜得不錯。這樣想著寶玉慢慢強迫自己放鬆下來,索性坐在地上四下打探,看有沒有自救之法。

“還當真是神仙下凡,原來不過是個窩囊廢?卑鄙小人!”帶頭的黑衣人惡狠狠地罵道:“我們家王妃何其信任你們,你們竟然做出這種禽獸不如的事情?你們穿金戴銀坐享富貴,可安心?今天也讓你們嘗嘗什麼是家破人亡的滋味!”說著黑影便匆匆衝了過來,寶玉隻覺怒氣和怨氣包圍了周身。

寶玉絕望之餘,眼前掠過一道蘭色身影,上前的黑衣人已經倒地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