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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夢想是有多廉價?!”

鐘子恪的話讓鐘子黎的臉變得蒼白:“我沒有!那還是我的夢想!”

“那你為什麼放棄這個機會?!”鐘子恪鬆開沈莫書一直握著他的手,走到鐘子黎麵前,“你告訴我啊!”

鐘子黎垂在身側的兩隻手握緊,他紅著眼眶直視著這個一直疼愛自己的哥哥:“對,我不想現在走,我現在走,我和他就真的再沒有機會了!”

“你……”鐘子恪恨鐵不成鋼,“有沒有機會不是你犧牲自己就能決定的!鐘子黎你能不能不這麼蠢!”

“你就是自己找到喜歡的人了快快樂樂就見不得我好!”

話一出口,在場的三個人全都傻了。

“鐘子黎,你現在認錯我就當剛剛那句話沒有聽到過!”鐘子恪沉著臉看著鐘子黎。

鐘子黎咬緊下%e5%94%87,卻不開口。原本這時候,隻要他抱著鐘子恪的胳膊撒撒嬌,說哥哥我錯了,隻要他態度軟一點,憑鐘子恪寵他那程度就什麼事情都沒有,可是鐘子黎這次心裡也憋著一口氣,竟也打定了主意不認錯。

辦公室陷入了沉默,最後鐘子恪冷笑著看著自己弟弟:“好,鐘子黎,你有種!以後我不會再管你了,你自生自滅去吧!”說完抓過椅背上的外套,鐘子恪就摔門而去了,他沒有帶沈莫書走,這個時候,他需要自己靜一靜。

鐘子恪一走,鐘子黎就撐不住,整個人%e8%84%b1力似的跪倒在冰涼的地板上,忍了許久的眼淚還是掉了下來。沈莫書歎了一口氣,蹲下來抱住他。站在門外的兩個人,楚繼舟進來了,秦燃卻是追鐘子恪去了。

而同一時刻,韓棟遙將報紙狠狠摔在韓夫人麵前:“媽媽,你不來解釋解釋這是怎麼回事嗎?”

韓夫人握著手中的杯子,優雅地喝了一口咖啡:“解釋什麼?這飯局是你同意去的。”

“嗬。”韓棟遙冷笑,“有生之年,竟然被我自己的媽媽騙了。您說解除婚約的事情讓我自己去談,我當您真的看開了,能明白我了,我相信您,我去了,可是您呢?這就是您教我的母子之間的信任嗎?”

“你若還當我是媽媽,我就應該聽我的話。”韓夫人將杯子重重地擱在茶幾上。

“聽話?”韓棟遙像是聽到了世間最好笑的笑話,哈哈大笑起來,那樣的笑容讓韓夫人交叉放在膝蓋上的手都握緊了幾分,“從小到大,您用鞭子,用竹藤,一遍又一遍地教導我聽話,我一次也沒有反抗過,我騙我自己說您是為我好。可是您知道嗎,四年前,您舉著槍對著子黎,在電話裡用那麼溫柔的聲音讓我聽話的時候,我騙不了自己,對您來說,您需要的一條聽話的不會違背你意願的狗,不是一個兒子!”

“韓棟遙,閉嘴!”韓夫人保養得宜的臉上出現了憤怒,“你知道自己在和誰說話嗎?”

“我知道。”韓棟遙還是笑,“不就是韓式集團的韓夫人,黑道老大寵愛的女兒,為了愛不擇手段卻%e4%ba%b2手毀掉自己兒子幸福的母%e4%ba%b2!”

“韓棟遙,我是為你好!”韓夫人站起來看著這個已經變得高大的兒子,“和男人是沒有好結果的。”

“和女人就有好結果了嗎?”韓棟遙退後兩步,“您看看您自己,再看看我死去的老爸,您覺得這是個好結果嗎?”

聽到早就死去的丈夫,韓夫人的臉上出現了一絲晃神,但是很快又恢複過來:“你們不一樣。”

“對,不一樣。”韓棟遙收了笑,“老爸是個雙,他能和你生下我,但是我天生是個彎,不可能對任何一個女人勃-起!”

“韓棟遙,你現在不冷靜,回去冷靜一下。”韓夫人背過身,握在一起的手在發抖。

“不用了。”韓棟遙微笑,“媽,您接下去還想做什麼,我等著,但是您彆忘記了,你不管事已經很久了,您能做到的事情我也能做到。我最近工作忙,就不回來了,您一個人在家,一定要好、好、的。”

“韓棟遙!”韓夫人轉頭的時候隻看見了兒子的背影。

“夫人,要怎麼做?”一個穿著像保鏢的人忽然站出來。

韓夫人揮揮手,有些疲憊地坐下:“跟著他。”

“是,夫人。”

作者有話要說:  每次一到小韓韓就爆字數_(:з」∠)_

☆、和好

鐘子恪開了車直奔kingdom,現在他被憤怒燃燒地少了幾分理智,不然他現在就該先打個電話問問韓棟遙在哪裡,再去和人家算賬。

好在剛剛和韓夫人吵完一架的韓棟遙還有理智,他給鐘子恪打了個電話。鐘子恪原本在開車,聽到手機響拿過來就想掛了,但是看見韓棟遙的名字的時候果斷戴上藍牙耳機,按了接聽,接通第一句話就是:“你他媽在哪裡!”哦,大家彆誤會,理智還沒回籠,這種問話隻是他的條件反射罷了。

“我現在去kingdom,你過來……”

韓棟遙的話還沒說完,鐘子恪扔下一句“你等著”就掛了電話。

鐘子恪的車直接停在kingdom門口,酒吧白天還沒營業,但是還是有幾個服務生在,看到臉色不好的鐘子恪嚇了一跳,在聽到對方問自家老板在哪裡的時候連忙指指樓上:“在你們聚會的那個包廂裡……”

鐘子恪聞言大步往樓上走去,打開包廂門就看見韓棟遙坐在沙發上,麵前擺了一堆酒。鐘子恪二話不說上去就是一腳,韓棟遙猝不及防被他踹到在地上,不等他反應,鐘子恪坐在他身上又是一拳,正打在顴骨那邊,韓棟遙立刻就嘗到了嘴裡的血腥味。

此時他已經反應過來了,卻沒有反抗,在鐘子恪下一拳又要落下來的時候還閉上眼。然後等了很久,還是沒有感受到疼痛,甚至壓在身上的力道也消失了。韓棟遙睜開眼一看,鐘子恪站在那裡高高在上地看著他。

韓棟遙撐著地麵勉強坐起來,%e8%83%b8口和臉都感受到痛楚,可見鐘子恪剛剛那兩下是真的下了狠手的:“不打了?”

“你最好給我個滿意的解釋,否則就算鐘子黎不肯我也會把他壓上飛機,再也不讓你見他。”鐘子恪站在那裡,高高在上地看著坐在地上的好友。

韓棟遙苦笑,吐出一口血水,撐著一旁的沙發站了起來:“結婚那件事是假的。”

“我知道。”鐘子恪冷笑,“我要知道的是,堂堂韓大少怎麼會讓這種不實的新聞有機會發表。”

韓棟遙在沙發上坐好:“你坐下說,%e8%83%b8口被你踹得不輕,抬頭看牽動傷口很痛的。”

鐘子恪麵色僵了僵,還是坐了下來。Θ思Θ兔Θ網Θ文Θ檔Θ共Θ享Θ與Θ在Θ線Θ閱Θ讀Θ

鐘子恪的動作就意味著他給了韓棟遙一個解釋的機會,韓棟遙也就把他媽設計的那些事情都說了:“昨晚我沒回家,不知道她搞了這些動作,今早看了報紙才發現的,不過你放心,我已經叫人發表澄清的新聞了。”

“我放什麼心?喜歡你的不是我。”鐘子恪話裡帶刺,但是語氣顯然已經比來的時候好多了。

韓棟遙也沒力氣去和鐘子恪計較,再說了,本來就是他的錯:“我之前一直沒告訴你,子黎約我告白的那天,我去了。”

鐘子恪聞言臉色又沉了下來:“那你為什麼不見他?”那晚鐘子黎回來還抱著他哭了很久。

“我也想。”韓棟遙苦笑,“那時候太年輕,低估了我媽。我開車趕到約定地點,正要下車的時候,我媽給我來了電話,我本來都掛掉了,但是他她一直打我沒辦法就接了。然後她讓我看右邊,我才看到她保鏢專用的那輛車就停在子黎背後,而車窗裡支出來的是一支槍,然後我媽在電話裡溫柔地和我說‘韓棟遙,你隻要往前一步,那個孩子的腦袋就要開花了’,那一刻我甚至從電話裡聽到了槍上膛的聲音。”韓棟遙自嘲地笑笑,“鐘子恪,你知道的,我媽混黑道,對她來說開一槍殺一個人就跟喝水一樣正常。那個時候我怎麼敢拿子黎的命去賭,我在車上坐了幾個小時,看著子黎的表情從興奮到忐忑最後到失望,我很想下去跟他說我也喜歡他,可是我做不到,鐘子恪,我真的做不到。”

這些事鐘子恪從來不知道,他隻見過韓夫人一次,卻一直記得對方笑裡藏刀的樣子:“……你現在和我說這些,是為了什麼呢?”他終於知道了好友的痛苦,可是他更要明白的是,他接下去要怎麼做?

韓棟遙卻沒有直接回答他:“接下去的四年,我時時刻刻都被她這樣威脅著,我不是沒有想過帶著子黎逃,可是我每次看到他握著獎杯開心的樣子,我就沒辦法,我不想因為我的愛讓他失去自己的夢想。而且,就算我帶著他逃跑,可能在我還沒接到他的時候,我媽的人就已經先做事了。”韓棟遙閉上眼,像是要把自己心裡的恐懼驅散出去,“我現在告訴你這些,不是想博取你的同情,不是想讓你原諒我。我是想告訴你,我不會再妥協了,我受不了,真的受不了。我希望你想辦法把子黎送出國一段時間,而我會儘快解決一切事情。”

要不是場合不對,鐘子恪在真的要笑出來了,那邊鐘子黎還為了不想出國和自己大吵一架,這邊就要求我把人送出國,你們兩個是在耍我玩嗎?可是此刻,他隻能點點頭:“我會儘快安排,但是,”他看向認識了十多年的好友,“你媽那邊……”韓夫人的身份他都知道,這個女人並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韓棟遙睜開眼,眼裡的悲傷被決絕取代:“我也不是那麼容易被打倒的,隻要能確保子黎沒危險,我就能放手一搏。”

鐘子恪看著韓棟遙的樣子,有些擔心,最後卻隻是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再相信你一次。”

“咳咳。”韓棟遙連咳了好幾聲,“大哥,我剛剛才被你揍過,你下手輕點行不行?”轉眼,又變成了那個不管遇到什麼事情都笑得雲淡風輕的韓棟遙。

鐘子恪淡定地地收回手:“這點痛都挨不了,怎麼戰鬥?”

韓棟遙笑了起來,被打的那邊連腫了起來,卻一點都不妨礙他的帥氣:“麵對朋友,傷痛自然能展現,但是麵對對手,就隻能是無畏。”韓棟遙伸手拿過桌上的啤酒扔給了他一瓶,自己拿起另一瓶。開瓶的時候他忽然對著鐘子恪說:“剛剛我和你說的每一件事情,都不要告訴子黎,就算我成功了也不要說。”

鐘子恪皺眉,明白他的顧慮,但是為什麼成功之後也不要說?儘管有疑問,鐘子恪還是點頭:“好。”說完拿著自己那瓶和韓棟遙碰了碰。

鐘子恪一直是個守信的人,既然他答應了,韓棟遙也就放心了。

楚繼舟看著裡麵兩人一起喝酒的樣子,悄聲拉著秦燃離開了。

回到車上,秦燃有些猶豫地問楚繼舟:“你還好吧……”

楚繼舟笑了笑:“我能有什麼事,走吧,去鐘家看看子黎。”頓了頓又說,“算了,家務事我們也管不了,走吧,去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