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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沙發上坐下,抬手揉了揉有些發漲的太陽%e7%a9%b4,放下手的時候眼前出現了一杯熱騰騰的花茶。鐘子恪接過杯子抬起頭:“這麼晚麻煩你了。”

駱子澈端著茶杯在他身邊坐下:“客氣什麼,我是醫生,救助病人是我的職責。”抬手指了指他手裡那杯茶,“茉莉花茶。知道你睡不著,但是也需要安安神。”

鐘子恪抬起杯子和他的杯子碰了一下:“謝啦。”

駱子澈嫌棄地挪開杯子:“喲,鐘大老板什麼時候這麼客氣了?”

“你不擠兌我會死?”鐘子恪喝了口茶,他平常不愛和這種花茶,但是駱子澈泡的味道還可以接受。

“會。”駱子澈誠實地點點頭,“對了,那躺著的是你男朋友?”

鐘子恪點點頭。

駱子澈笑起來:“前段時間韓棟遙說你找到個放在心尖上疼的人我還不信,跟他說就你在這樣誰能看得上,沒想到你還真找到了啊。”

“你說的什麼話,那你當年還不是看上我了,還不要臉地死命追我。”鐘子恪語帶嫌棄。

“誒誒誒!彆提啊!那簡直是我黑曆史!“駱子澈斜了他一眼,”怪我年少不懂事,被你的美色迷惑。不過後來我不是清醒了,和你分手了嗎?”

“還說呢,我當時無語死了好嘛,發慈悲同意你的追求了,結果還被嫌棄。”鐘子恪想起來額頭都能滑下三道黑線。

“誰讓你那麼無趣,還好我當年及時清醒。”駱子澈撇嘴,“好了好了,彆說陳年舊事了,說說你那男朋友啊,我看他最近很紅,你捧的?”

鐘子恪皺眉:“你覺得我是那樣的人?”

駱子澈聳聳肩:“誰知道呢。”眼見鐘子恪臉要沉下來了,駱子澈連忙改口,“我不說笑呢嘛!彆在意彆在意哈。”

鐘子恪安靜喝茶不再理他。

“喂。”駱子澈拿手肘撞撞他,“看你剛剛那緊張樣,這回是確定了?”

鐘子恪沒有一絲遲疑地點點頭:“打算再過段時間回家一趟。”

“你要出櫃?”駱子澈瞪大了眼睛。

“廢話。”鐘子恪白了他一眼。

“喂喂喂,我跟你說啊,這事你得考慮清楚,你得確定人家有沒有這心思和你一起走下去啊,彆介你這邊艱難出櫃成功,那邊人家拋下你走了……”駱子澈忽然停下來。

鐘子恪一時不察,接了下去:“我又不是你。”說完他才猛地反應過來自己剛剛說了什麼,有些抱歉地看向駱子澈,“抱歉,我……”

駱子澈笑著揮揮手,臉色在燈光下卻有些白:“沒事沒事,我早不在意了。”

鐘子恪斟酌了一會,才緩緩開口:“這麼久了,還放不下?”這個問題他曾問過,那是他自從畢業後第一次看到駱子澈喝得爛醉。

駱子澈臉上的笑容僵了幾秒:“哪能啊,我這麼瀟灑的人,不該記得的事情早就忘記了。”駱子澈放下杯子站起來,“好了好了,要不是你給我打電話,我這會這跟猛男瀟灑呢,好事被你攪了,我這還得再去找一個。”駱子澈伸手%e8%84%b1掉自己的白大褂隨意地擱在了沙發上,“不說了,我和護士打過招呼,你有事找她,我先去酒吧耍耍,回見。”

鐘子恪看著駱子澈離開的背影搖搖頭,要不是因為太了解這個人,他現在真會以為他不在意了。可就是在這麼提了一句,就讓他這樣落荒而逃,還能不在意?身為從小把當醫生作為夢想的駱子澈,白大褂對於他來說是最重要的東西,每次他都會平平整整地在自己辦公室的衣架上掛好,可現在卻就這麼扔在了沙發上,那一刻,是要有多慌亂呢?那個人,對於他又是多麼重要,重要到現在都不能忘記呢?

鐘子恪看著在水中浮浮沉沉的茉莉花,幾不可聞地歎了一口氣,在這群朋友中間,似乎隻有他的感情路是最順的,其他的不是求而不得就是迫不得已,各種無奈加身,背負滿身痛苦不能言。

想起太多往事,鐘子恪晃了晃頭讓自己不要再想,放下杯子起身回了病房,隻有看著沈莫書的時候他才能把一切都拋之腦後,滿心滿眼隻有眼前這個人。

鐘子恪回去的時候,正看著沈莫書用沒在輸液的那隻手撐著床要坐起來,連忙關上門快步走過去,溫柔地托住他的後背扶他坐好:“怎麼起來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還是又發燒了?要不要喝水?”

沈莫書看著眼前這個人焦急的樣子,心裡最軟的那塊地方像是被燙了一下,他慢慢搖了搖頭,抓住他放在自己身前的手:“我沒事,睡得有點熱就醒了。”

鐘子恪順勢握住沈莫書的手,手指□□他的指縫,十指相扣:“我沒開空調,你現在感冒,出身汗比較好。現在還早,再睡一會吧,我陪著你。”

“你不睡嗎?”自己發熱燒得糊裡糊塗地睡了好一會,但是他好像沒怎麼睡。

“我不困。”鐘子恪笑著搖搖頭,“我睡吧,我沒事。”

沈莫書看著鐘子恪,鐘子恪也看著他,最終沈莫書默默往裡麵挪了挪:“你要是不怕被我傳染的話就和我……一起睡吧。”他實在不想看著這個人高馬大的人在那張椅子上窩一晚上。

鐘子恪愣了愣,他沒有說我不需要,他隻是乖乖地爬上了床,然後關掉剛剛一直留著的壁燈,把沈莫書小心翼翼地抱進懷裡不去碰到他那隻輸液的手:“睡吧。”

沈莫書點點頭,在他懷裡安靜地閉上眼睛。

鐘子恪沒有睡,他隻是在沈莫書睡著之後才重新打開壁燈,看著輸液瓶中液麵的變化,在快沒的時候按了護士鈴叫了護士進來。

護士進來的時候看到相擁的兩人,明顯的驚訝了一下,但是依舊目不斜視不多問不多說,換好輸液瓶就出去了,還輕輕地帶上了門。

看著關上的門,鐘子恪無聲地笑了笑,這就是有一家能不用擔心任何問題的私人醫院的好處,特彆是那家私人醫院是自己朋友開的,護士更是有素質的時候,那種感覺更明顯。

這一晚,鐘子恪一宿都沒閉眼,他盯著輸液瓶盯著沈莫書,任何動作都輕的沒有打擾到懷裡的那個人。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都知道駱子澈是誰了吧=3

——小劇場——

鐘子恪:感冒嘛,在家休養兩天就好了,對吧?

汪臣:……可是……明天莫書……有戲

鐘子恪:你說什麼,莫書不是淋雨加了場戲了嗎,還有戲啊^-^

汪臣:……沒沒沒!不急不急!莫書在家休養好了再來啊,不急,真的不急!QAQ

沈莫書:……哦

☆、報道

沈莫書醒來的時候鐘子恪已經不在房間了,手上輸液的針頭早就拔掉了,換上了醫用膠布,沈莫書在床邊的櫃子上找到了自己的手機,拿過想給鐘子恪打電話的時候,門被推開了:“你……”看到來人不是鐘子恪的時候,剩下的話就咽了回去。

“醒了?”駱子澈關好門走到床邊,“量□□溫。”拿出一隻溫度計遞到沈莫書嘴邊。

沈莫書接過放在了%e8%88%8c頭下,等了一會,駱子澈伸手拿出了溫度計看了看:“高燒是退了,不過還是有點低燒,回去記得按時吃藥。”

駱子澈將溫度計收好,垂眸看見沈莫書欲言又止的樣子,輕笑一聲:“子恪出去給你買早餐了,剛走沒多久,你稍微等一下吧。”

眼前這個醫生對於鐘子恪%e4%ba%b2密的稱呼讓沈莫書有些驚訝:“你們認識?”%e8%84%b1口而出,甚至沒來得及去思考該不該這麼問。

駱子澈點點頭,索性在他床邊的椅子上坐下:“我們是大學校友,不過我學醫,他學商。”

不同的專業……沈莫書點點頭表示知道了,卻也沒再問。駱子澈倒是主動說起來:“我和他是在社團活動認識的,年少不懂事加了什麼圍棋社,一年也就去了幾次。”∫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圍棋社?”倒是沒想到鐘子恪還會下圍棋。

“恩,不過都是打發時間的,沒幾個人是真會,子恪也是,看都看不懂彆說下了。”駱子澈起身幫他倒了一杯溫水。

沈莫書醒來之後喉嚨就乾乾的,一直沒來得及倒水,眼前這個醫生倒是細心:“謝謝。”

“噗,不用這麼客氣,我這一年到頭也沒什麼人來,偶爾也就子恪和其他人來,我還要謝謝你帶來點人氣呢。”駱子澈這話不假,既然是私人醫院,自然不會向其他人開放。

“私人醫院?”提示已經很明顯了。

“嗯,韓大少出資建的。”駱子澈一點也不隱瞞。

“韓棟遙?”沈莫書回想了一遍,在鐘子恪朋友裡姓韓的似乎隻有這位了,而他目前對這位韓少爺真沒什麼好感。

“看你的樣子,不是很喜歡韓大少啊。”

駱子澈的直言不諱讓沈莫書一時不知道如何回話,他呆了呆還是選擇了誠實:“算是吧。”

“為什麼?”駱子澈被他的誠實提起了興致。

沈莫書自然不會說是因為鐘子黎:“個人感覺問題。”

駱子澈和這群公子哥混久了,看人心雖然算不上厲害卻也是一流的,加上這一群人間的破事他基本也知道,稍微經過一番推理也就猜到了:“因為子黎?”

“……”沈莫書看向駱子澈,他不懂對方是怎麼猜到的。

駱子澈攤了攤手:“他們幾個人之前這些事都不是秘密。”駱子澈收起玩笑的表情,“其實……韓大少也挺不容易的,你彆對他有意見。”

“你知道什麼?”沈莫書微微眯了眯眼睛。

駱子澈還未說話,門再一次被推開,提著打包好的早餐回來的鐘子恪打斷了他們的交談。他看到駱子澈的時候一點也不驚訝:“這麼早就來了?”

“嗯。”駱子澈起身主動讓出位置,“我這不得對病人負責到底嗎。他還有些低燒,這是正常反應,回去按時吃藥就行,最遲明天就能恢複,不過今天還是要好好休息一下。”駱子澈把情況更詳細地重複了一次給鐘子恪聽。

“我知道了。”鐘子恪點點頭,拉出醫用餐桌放好,提出一個袋子交給駱子澈,“你的。”

“謝謝鐘大老板!”駱子澈笑眯眯地接過,“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拜拜。”說完對著沈莫書眨了眨眼鏡才笑著離開了。

鐘子恪打開一盒打包好的粥放在沈莫書麵前:“你們剛剛在聊什麼?”

沈莫書很想問鐘子恪知不知道駱子澈剛剛那句話的意思,可想到鐘子黎曾經說過他們兩兄弟之間的約定,就把想說的話咽了下去:“沒什麼,對了,我今天還要拍戲……”

鐘子恪把勺子塞在他手裡:“我給陳宇打了電話了,讓他幫你和劇組請假,你是因為昨天的加戲才病的,他們不會那麼無良不給你放假的。”

鐘子恪都這麼說了,沈莫書也不好再說什麼,也就安心享受起病假。吃過早餐,鐘子恪幫他打開了電視,這邊都是單人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