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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未免被其他人撞見的幾率太大,但若是從地道潛來,當時李季身體抱恙躺在床上,幾乎是封堵住了地道出口,凶手難道不怕李季發現異常呼救嗎?”

不管是李季的被害經過,包括之前李季屍體切割之謎,為何這次的案子,處處充滿著矛盾點?似乎像是被人刻意做成的一般……

“大概是因為……這座山莊有鬼。”就在兩人沉思的時刻,敞開的屋門外傳來一道陰森的聲音。

兩人轉頭瞧去,卻見一雙毫無生氣的眸子死死盯著兩人的動作,眸子的主人隱在門後,渾身帶著一股神秘的氣息。

“幽小兄弟?”駱秋楓瞧見是他,白衫劃過,他姿態清淺的來到他的身邊,卻見對方正警惕地與他保持距離,於是他蹲下/身子,一手拉住他的手臂,帶著溫和的笑意:“為何如此說?”

幽的眸子木然的瞧著他,似是思考了一會,聲音語調毫無起伏:“你們跟我來。”

曾諾和駱秋楓對視了一眼,雖然心下絕對不信這等荒誕的鬼神之說,卻也想看看幽到底有什麼東西要給他們看。

幽四下掃了眼環境,偷偷將他們帶到了一間屋子。

甫一進入這座房間,撲鼻而來的是一股書卷的味道,那股味道像是沉澱了許久,帶著歲月流逝下的古樸味道。

不同於其他人的臥房,這間屋子可能是這座山莊的書房,因為屋內除了一張極為簡單的軟榻外,其餘四處放置了幾個比人還高的書架,上麵整齊的擺放著一列列的書籍。

幽走過去,拿起一本書遞給駱秋楓:“李季哥哥的死,跟上麵的分屍之法一模一樣。”

駱秋楓心下閃過驚詫,卻是連忙翻開書冊,果見上麵細細詳寫了各種分屍之法,其中一個便與李季的死法雷同,駱秋楓蹙了蹙眉,然後翻過了書籍的封麵,卻見上麵寫著六個大字:“精巧莊主撰寫”。

精巧莊主?心下劃過什麼訊息——

對了,這座山莊不就叫做精巧山莊嗎?難不成這本書,是這座山莊的主人寫的?

“幽小兄弟,你怎麼會發現此書?”

“不止這本,這些架子上的書全部都是那個叫做精巧莊主的人寫的,他寫的全部都是分屍存屍煉屍的方法。”

語畢,曾諾和駱秋楓漆黑的眸中均是閃過不可置信。

“大概他是想學會江湖上流傳的控屍之術吧。”幽淡淡回了一句,說罷,他摸了摸掌中的頭骨。初來這座山莊,他無意中發現了這間書房的奧秘,他本就喜愛鬼怪這類的傳說,自從發現了這些奇異的書籍,便一個人呆在其中,細細品讀這些書。

控屍之術?曾諾蹙起了眉。

作為二十一世紀崇尚科學辦案的人類,鬼神之說對她來講簡直是天方夜譚,雖說她當初的確是遇到過一些匪夷所思的案件,也有人假借鬼神之名殺人犯案,但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既然是人為的案子,總會有線索留下,又怎麼可能連點蛛絲馬跡都不曾留下呢?

但是說到控製屍體,她當年的確是接觸過一類近似於會這種技術的人群。

那就是赫赫有名的湘西趕屍人!

趕屍術在現代被傳得神乎其神,相傳趕屍術是一種神奇的秘術,屬於苗族巫術文化中的白巫術的一種。她曾去過湘西,也聽當地人提起過這趕屍術的神奇,說有一身穿道袍的人在前頭,無論屍體數量有多少,都由他一人領著,那被驅趕的屍體更是讓人驚訝,若是有車經過,他們還會自行停在路邊避讓。夜間驅趕時,屍體都帶著高筒氈帽,額上貼著一張畫著符的黃紙,行走時一蹦一跳,類似僵屍。

但也有人揭秘過趕屍術,說“趕屍”不過是“背屍”而已,趕屍人將屍體分屍,然後在起屍身上噴上特製的藥水防止屍體腐爛,一人背著殘肢,一同套在又長又大的黑袍內,用草帽將整個頭部覆蓋,使人看不清楚麵目樣貌。

分屍……精巧莊主寫的控屍方法還真與趕屍術有異曲同工之妙。

難不成,凶手是就是這精巧莊主?

“幽小兄弟,你知道你莊主是誰嗎?在哪裡呢?”駱秋楓似乎和她想到了一塊去,他揚起一抹和煦如暖陽的微笑,更襯得那張俊美無比的臉充滿了聖潔的光芒。

“死了。十年前。”回應他的卻是幽冷冷的聲音。

“十年前的事你怎麼會知道?”若是精巧莊主死了,又是誰模仿他的手法殺人?!但模仿的相似度如此之高,的確像是出自精巧莊主的手筆。駱秋楓陡然明白過來為何幽會說是鬼怪殺人,他定是認為是那精巧莊主的鬼魂出來作祟。

但見幽抿了抿%e5%94%87,眉色間似乎有些猶豫。

曾諾見他如此,突然回想到了什麼,她漆黑的眸子一瞬亮如星芒:“你不肯說,是不是因為,精巧莊主就是淺衣一行人殺的。”她說的不是疑問,卻是帶著極大的肯定。

難怪李季的案子發生後,張虎等人神色閃過慌張,淺衣更是屢屢失態,急著要離開,一行江湖劫匪,平時應是見慣了死人並且也殺過了許多人,何恐如此驚駭。原來都是為了要逃避什麼嗎……

“你怎麼可能知道。”幽身子一僵,他明明什麼都沒說,甚至連一點關聯的提示都沒有告訴她。他揚著脖子望著她:“我早就覺得你這女人與眾不同,你能窺知彆人心中所想,難不成……你也是鬼變的?”

曾諾聽聞她的話,卻是沒有言語。

她是一抹異世孤魂,機緣巧合下穿越進了這具身體,她也的的確確算是半個鬼了吧……

駱秋楓震驚之餘還是不由地被他的想法逗笑,忍不住將拳頭擺在%e5%94%87前輕咳幾聲來掩飾自己的笑意,他拍了拍幽瘦小的肩膀:“她不是鬼,她比鬼更厲害。保不準之後,她還要把那個殺人的‘鬼’抓出來呢。”

“既然你們都知道了,會去報官把他們抓起來嗎?”少頃的沉默後,幽移開眸子,望著駱秋楓道:“若是他們被抓,我就又該餓肚子了。”他從小就是一個孤兒,前幾年如果不是淺衣收留,如今恐怕早已餓死在路頭。即便淺衣他們對他並非真心,但他依舊擔心著自己的未來。

駱秋楓見他瘦小孤單的身子,眼中帶著一抹憐惜,但思慮過後,正了正神色,語氣卻是更加堅定:“幽,犯了錯的人必須得到自己應有的懲罰。殺人之人必要贖罪,這是天理,也是王法,任何人都不能動搖。”

……

夜晚,方淮之因為%e8%85%bf上的傷口發起了高燒,曾諾來回幾次打了清水為方淮之擦拭臉上的熱燙,將絞乾的濕布蓋在了方淮之的額上。

方淮之的腳必須儘快下山找大夫醫治。

但暴雨還在瓢潑而下,如何是好。望著方淮之無力的身子和痛苦的麵容,曾諾第一次覺得有種無力的感覺,她有些暗惱自己當年為何不學點醫理呢?但是轉念一想,如果她改學了醫術,她還能在這樣的異世與這樣聰穎睿智的男子攜手破案麼?

顧觴的藥似乎效用不大,曾諾側坐在榻上,撫了撫方淮之的臉,神色肅然。

“曾諾,淮之的傷口耽誤不得了。”駱秋楓站了起來,走到曾諾身側:“要不這樣,我背淮之下山尋大夫。”

“駱大人,這可不行,現在暴雨連綿,山石抖滑,你一人之力都難以維持,如何還能負上一個方大人?”常餘清聽聞駱秋楓的主意,立馬從椅子上驚得站起身。

“難不成要我看著他一條%e8%85%bf廢了?!”

“駱大人,常某懂您焦急的心情,但是現在方大人倒下來,莊內還有案子未破,若是您也離開了,在下與誰來協同破案?即便凶手這段時間不再動手,但是張虎等人一介匪賊,還需要事後鎮壓抓捕,您不能以身試險啊!”⑤本⑤作⑤品⑤由⑤思⑤兔⑤在⑤線⑤閱⑤讀⑤網⑤友⑤整⑤理⑤上⑤傳⑤

“都彆吵了。”就在這時,一道輕巧磁性的聲音傳來。

卻見顧觴掃了一眼床榻上的方淮之,而麵色卻是對著曾諾道:“我來背他下山尋醫。”

“這如何可以!”駱秋楓和常餘清同時喊道:“我們中隻有你武藝最是高強,若是你離開了,誰來保護其餘人等的安全?”

語畢,牢牢關嚴的大門陡然被人從外麵推開,張虎獨自一人走了進來:“我來保護山莊眾位安全。”

駱秋楓心中驚詫於他居然一直在屋外偷聽,麵上卻是帶著狐疑:“你一個劫匪所言,我們如何能信你的話。”

“這凶手殺我兄弟幾人,我早已恨之入骨。再說我等的武器早已被你們毀去,你們還擔心什麼?”張虎掃了屋內眾人一眼:“我隨落草為寇,殺人無數,卻也不是毫無信義的人,凶手在暗,我們在明,若是我們現在不結成一團,到時候誰也無法活著離開!”

“你們若是還不信……”張虎掃了眾人一眼,突然手掌劈下,隻聽哢擦一聲,他居然僅用右手之力將自己左手的小指硬生生劈斷了下來。

張虎魁梧的身子劇烈的抖了抖,渾身留下汩汩冷汗,他咬了咬牙不哼一聲,麵容痛苦扭曲在一起,緩了緩後一字一句道:“我以斷指為誓,你們肯信我了嗎?”

……

夜晚,烏雲滾滾,寒風咧咧。

張虎和淺衣的屋內,淺衣含著淚水替張虎包紮斷指的傷口:“你為何那麼傻,他們是死是活與我們何乾,你何必自斷一指來博取他們信任?難不成……”淺衣眼珠轉了轉:“難不成你還存了一招苦肉計,想著事後殺個回馬槍?”

張虎閉了閉眼,臉色一掃之前在曾諾屋內的大義淩然:“我怎會那麼好心保護他們,卻是為人逼迫,不得不那麼做!”

淺衣一愣,道:“誰……誰敢那麼做……”

“就是那神不知鬼不覺輕易毀掉我們刀具之人!”張虎咬牙切齒:“這次之事,也是他逼迫我的!”

張虎從%e8%83%b8口衣襟內掏出一枚物什,丟在了淺衣手裡。

那物什外表漆光點點,袖珍小巧卻是精致無比,那是一枚印章,淺衣定睛一瞧,卻見其上竟栩栩如生地雕刻著一隻麒麟。

“鬼……鬼麒麟?!”

張虎點了點頭。他沒想到這次所來的一行人裡,竟藏著江湖人聞風喪膽的鬼麒麟。

鬼麒麟此人,神出鬼沒,麒麟章出,必有人死。原來隻是傳聞,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