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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了?”駱秋楓蹙眉問道。

“還有,灶房是醃漬之地,若是不辟窗戶,裡麵一定都是煙灰,放在其中的食物也容易腐爛。但是那裡居然一扇窗戶都沒有,空氣裡也沒有很重的煙灰味……”

此話一出,在座都是聰明人,很快就明白了曾諾話裡的意思。

也就是說,所謂的灶房,可能根本就是假的?

……

午膳的時候,紅芮說什麼也不肯去那處灶房做飯了,拿著之前隨身攜帶的乾糧給幾人填肚子,便也窩在曾諾身邊,聽他們討論這所山莊的詭異之處。

幾人不知不覺討論到了傍晚。

商量下來,方淮之還是決定再去探一探那處灶房和地窖。

這一次,顧觴要求和方淮之一起去查探情況,說即便其他人問起來,也可以裝作兩人在準備晚膳,方淮之便也同意了。在囑咐了曾諾幾人呆著屋內等他們消息後,兩人便朝著灶房的方向走去。

剛走出他們所在的彆院沒多久,便見到李橋急匆匆的跑了過來,沒頭沒腦就是一句:“兩位公子有見過舍弟嗎?”

“發生什麼事了?”

李橋擦了擦額際因為奔跑留下的汗水:“今早我去煮了碗薑茶給我那受了風寒的弟弟喝,他身體不適,便讓他在屋內歇息著,中午我去送飯的時候,他沒有回音,我還以為他睡得深,方才我再去看他,任憑我怎麼敲門,舍弟都是沒有回應,我有些急,怕他是不是身體不適的厲害,結果推開門,發現屋內沒了他的身影。”

“李兄莫急,我們一起去尋。”

方淮之和李橋分彆跑回去叫出了駱秋楓、淺衣等人一起幫著尋找李季的下落,可是跑遍了整座山莊,都沒有尋到李季的下落。

幾人再次聚首的時候,依舊是沒有李季的下落。

突然,人群裡突然傳來一個陰冷低沉的聲音:“灶房那裡還沒有找過……”

幾人回頭去看,卻見幽一雙死水般的眸子望著山莊另一頭,伸出手指指了指灶房那處。

“我們一起去看看。”

幾人快速跑過淩空架在兩座山間的回廊,顧觴跑在最前頭,他推開灶房大門,卻見裡麵漆黑無比,他很快找來了油燈點上火,卻見裡麵也是空無一人,灶房的擺設維持在他早上煮完麵後的樣子。

曾諾幾人也趕過來的時候,見到的情形卻是顧觴蹲在地窖入口那處,見曾諾來了,他略側頭望去,一張英俊的臉上一雙劍眉微蹙,使得整張臉棱角分明,肅然沉冷:“這地窖入口,什麼時候鎖上了?”

“怎麼可能?”李橋回道:“是誰鎖了地窖入口嗎?”

所有人皆是搖了搖頭。

曾諾心下很快劃過一絲不好的預感,她對顧觴道:“麻煩你把鎖劈開。”

顧觴點了點頭,他也正有此意。他掏出腰際一直存放的匕首,手起刀落,隻聽鏗鏘一聲,鎖已經被他利落的劈斷了。

這一次,即便沒有朝下麵走去,曾諾幾人在入口處就已經聞到了濃烈的血腥味。

方淮之和顧觴反應最快,已經朝著石梯往下奔去,曾諾也緊隨其後。

在地窖下方,一場恐怖的殺戮盛宴已經悄然展開。

原本的平坦的地上,到處都是沾滿了血跡的瓜果菜皮碎落了一地,曾諾朝前一邁,覺得腳下有什麼硬硬的觸?感,她一怔,低下了的,緩緩挪開了腳。

在看清腳下事物的一刹那,她的瞳仁猛地一縮。

那是一隻斷臂,而且看手臂上的衣料,如果她記得沒錯,似乎就是昨晚李季所穿的。

就在這個時候,一同下來的淺衣已經開始尖叫起來。

因為在這不大的空間裡,到處都是血跡,還有散亂在各處的四肢、內臟……

方淮之掃了一眼四周的情況,快步走到了曾諾的身邊:“你沒事吧?”

“沒事。”曾諾快速答道:“有沒有覺得似乎少了什麼?”

方淮之點了點頭,悄聲答道:“是頭。這裡都是分屍的四肢,卻獨獨少了頭顱。”

不知為何,曾諾將視線放在了那三口大缸的方向,在這個淩亂恐怖的房內,這三口大缸卻呈現出詭異的整齊和乾淨。

她朝著那三口大缸的方向走去,打開了其中一隻的蓋子,裡麵已經空無一物,她接著打開了第二隻,也是空的,最後,她打開了第三口大缸的木蓋……

在她探頭往下看去的瞬間,在大缸的底部,也有一雙爆裂的雙目呈詭異的赤紅朝她望去。

曾諾難得被嚇得倒退一步。

原來李季的人頭,就在這大缸內,並且正用死不瞑目的赤木朝著缸外瞪大般地望著……

她方才,就與那雙眼對視了個正著……

作者有話要說:大家不好意思,君子因為實習的事情,所以斷更了2個月,真的是很對不起。

我現在回歸了~請大家放心,我絕對不會坑的,所以請放心看下去吧,謝謝各位還留下來的讀者,我愛你們,麼麼噠~

章節目錄 第54章 驚堂木五十三

曾諾在看到李季那顆人頭的時候,腦子裡隻覺得亂糟糟的,鋪天蓋地都是當初在書本上學到的那些分屍凶案的犯罪者心理分析。

然而順藤摸瓜,卻沒有一條分析的路線能夠與眼前案子的犯罪心理近似或%e5%90%bb合。

雖說這世界上許多的凶犯的犯罪心理軌跡,並不是一成不變甚至一模一樣的,但古往今來,那些國內外的犯罪心理學家所總結歸納的那些犯罪心理,卻也是一個個指路標,開辟了那些探尋的方向。

可眼前的這樁案子呢?

分屍最大的兩個目的無非就是藏屍和發泄凶手的訴求。可是既然要藏屍,為什麼隻藏腦袋而將四肢擺放在那些顯眼的位置?很明顯這條路是錯的。那如果是發泄訴求的話,為何那些斷肢身上的刀口所呈現出的痕跡和習慣,完全不像是一個人單獨所為的樣子?大部分的凶殺案,近八成凶手是單獨作案,可如果說這起案子是多人行凶的話,那他們是因為什麼達成一致的目的單獨將李季的頭顱放在大缸內?為何那些斷肢擺放的偏差角度看起來如此相似統一,看現場的樣子也完全不像是進行什麼祭祀或是什麼迷信活動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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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她蹙眉思索的時候,身側突然傳來一股大力,竟將她硬生生朝一側推開。

她的身子朝後傾,眼看就要後腦重重著地,卻在這時腰側一暖,落入那人熟悉的懷抱。

“曾諾,沒事吧?”

她搖了搖頭,很快從方淮之的懷裡站穩了身子,抻了抻衣裳,側頭將目光放在已經跪在大缸邊上悲哀嘶嚎的李橋身上。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是誰下的毒手!竟把你害成這樣!”李橋哭得肝腸寸斷,原本乾淨的麵容上涕淚縱橫。

另一邊的顧觴在曾諾身後狀似無意地收回了方才想要伸出去的手,他揉了揉鼻子,漫不經心地掃了眼地上的斷肢,而後一步步走到了李橋的身後,一手似是安慰地搭在了李橋的肩上:“李兄,在下略懂一些驗屍之術,若你需要,在下可以……”

然而沒等他說完,李橋猛然拍落了顧觴搭在他肩上的手掌,哽咽道:“凶手是一定要抓的,可我弟弟現在屍骨不全,我看了也甚是心痛!要不這樣吧,你們讓我靜靜,等我將他……將他的屍體拚湊完整,再請顧兄來驗屍,如何?”

顧忌到李橋現在的心情,顧觴等人便沒有勉強,先後離開了地窖,穿過回廊,回到了山莊的大堂,都靜坐不語。

大堂裡,還殘存著昨日夜間的布置。

點著白色蠟燭的蓮花燈還未熄滅,狂風暴雨造就的陰暗天色下,恐怖的冤鬼鐵桌紋在燭火下折射出森冷的白光。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那些栩栩如生的冤鬼圖似乎在這樣的氛圍中開始顫動起來,整個大堂的溫度都似乎驟降到極端的冰冷陰寒。

所有人的心情在經過時間的沉澱後,方淮之首先開了口:“雖然很不想承認,但凶手應該就在我們幾人之中。”

他話音剛落,縮在張虎懷裡嚶嚶哭泣的淺衣抖得更加厲害,長得尖細倒三角眼的李敢抿了抿%e5%94%87沒有說話,發生了那樣恐怖的凶案,唯獨幽原本空洞的灰眸居然閃過微光,一張蒼白的臉像是裹了一層光芒,折射出不尋常的興奮。

倒是張虎那個結拜兄弟——長著刀疤的魁梧大漢,倚靠在牆上雙手抱%e8%83%b8道:“如何解釋我們中有凶手?”

“很簡單。山下的路因為昨夜暴雨導致的泥石崩塌已經把路堵住了,目前無人能上來,而這精巧山莊地處山巒中間,地形險峻,雨天更是濕滑。如果凶手是山莊以外的人,那他要從此處山頭爬下,亦或是從彆處山間飛簷走壁過來也實屬不可能。也就是說——這座精巧山莊,現在已然成為了一個大自然造就下的精妙密室。”方淮之麵無表情,漆黑深諳地眸子細細掃過淺衣等人的麵容,而後一字一句,磁性的聲音像是滴落石麵的水滴一般鏗鏘乾脆——

“那麼……我們現在就來說說從昨晚回房後到今早發現李季屍體前,各位有哪些不在場證明,如何?”

作者有話要說:我知道自己又斷更了很久,前來賠罪,實在是之前出科的時候病了一場。今天雖然更新字數不多,但之後我要努力碼字,爭取月底前能夠完結。最遲也不會超過10月的。謝謝各位的陪伴。

章節目錄 第55章 驚堂木五十四

“方……方公子你什麼意思?莫不是在懷疑我們?”聽聞方淮之的話,淺衣咬了咬%e5%94%87,眸中淚光閃爍:“要說我們中真有凶手,那也應該是你們幾人的可疑性較大吧,畢竟你們昨夜剛來,就發生了這樣的事……”

“你莫要胡說八道!你可知我們都是……”耿直的常餘清一聽她的話,黑著一張臉拍著桌子立了起來,但在最後關頭,想到幾人隱藏著身份,卻是硬生生的把話頭咽了回去。

方淮之淺淺地瞥了他一眼,並沒有因為淺衣的話有過多的情緒表現:“淺姑娘懷疑我們也是人之常情,我們幾個也是顧忌我們家小姐的安全,決不能放任她陷入如此危險的境地。那既然達不成共識,不如我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