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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在顫,一把撲入了曾諾的懷內:“小姐我好怕啊……那地窖裡,好多好多的大缸,我一打開……全部,全部都是泡在藥液裡的屍體!好多好多……”

好多泡在藥缸裡的屍體?

曾諾微微蹙眉,急忙撫順了紅芮的驚慌,讓她先去尋方淮之幾人,至於她——

她必須趁著其他人都還沒醒的時候先去那座地窖探一探情況。

作者有話要說:你們以為這個恐怖山莊的案子了麼?nonono,這還隻是一個序幕~

各位麼麼噠~最近太忙了真是不好意思。

章節目錄 第53章 驚堂木五十二

灶房在距離曾諾所住那處院子的附近,走過去沒有多少的時間。

此時外麵還是大雨瓢潑,通往灶房的那條回廊曾諾是第一次行走。廊外是整個山間風光,因為沒有遮蓋的東西,廊上蓄積了不少從外麵拍打進來的雨水,她朝著兩側一望,發現這回廊居然淩空架在山穀間,底下沒有任何的支撐物,而灶房銜接在遠遠的一處山間,距離這裡倒也有些距離。

曾諾心下一凜,這樣的布局,實在太過奇怪。

她拉起裙擺未免被地上的雨水浸濕,便一步步朝著遠處的灶房走去。

走的過程裡她很是小心翼翼,她四下張望,想要看看有沒有什麼線索留下。奈何法證科的同事曾說過雨水是收集證據的天敵,很多痕跡會在雨水的衝刷下瞬間銷聲匿跡。

結果自然是什麼都沒有找到。

曾諾走過那條回廊,最後立在了一座小木屋的門前。那木屋上還用一塊簡陋的牌匾寫著食為天三個字,倒是將一間普通的灶房名字也賦予了文藝的氣息。

抿了抿%e5%94%87,門是微開的,曾諾輕輕地推開了門。木門已經年代久遠,打開的時候還發出咯吱的聲音。屋內的場景很快就映入眼簾——裡麵黝黑無比,空間也不大。曾諾眯了眯眼適應了黑暗往屋內掃了一眼,接著門口照進來的微弱光芒,隻見裡麵的擺設按照的是正常人家的灶房來擺,唯一奇怪的就是竟沒有安裝一扇窗戶,所以室內很暗。曾諾在屋內摸索了很久,才尋到了似乎是油燈的東西,她正要尋東西點上油燈,才發現自己身上沒有帶點火的火折子。

無法,她斂下眸子,回想著紅芮說在這裡發現了地窖,便蹲□往地上一寸寸摸索起來。

手下觸到一個冰涼的拉環,曾諾心中了然,恐怕這裡就是地窖的入口,她咬了咬牙,深吸一口氣,正要拉開封鎖地窖的入口時——

門外的光線陡然被一個高大的人影完全遮擋!

“誰?!”曾諾回頭的速度很快,因為神經緊繃,臉上還帶一股未退的肅殺的神情。

“曾小姐不要緊張,是我。”來人聲音輕緩,臉上神色卻有些尷尬,大約是被曾諾這幅質問的模樣給嚇了一跳:“曾小姐怎麼了?這裡發生什麼事了嗎?”

曾諾朝來人逆光的身影眯了眯眼,終於看清了此人的模樣。

是那對孿生兄弟中的哥哥李橋。

“無事,我方才有東西掉在這,想尋一下。”曾諾緩緩從地上站起身,拍了拍有些微皺的裙子和沾上去的灰塵,然後像是想起什麼問道:“李橋公子……是來這準備早膳嗎?”

李橋溫和一笑,平凡的一張臉倒是也平添了幾抹如沐春風:“昨晚雨大風涼,我今早去看阿季的時候他似乎有些著涼,所以想著來煮一碗薑茶給他暖身。曾小姐掉了什麼?需要我幫你嗎?”

“那就麻煩李橋公子了。”曾諾指了指那處地窖的方向:“我方才不慎掉了一隻耳環進去,李橋公子既然是這座山莊的熟客,想必對這裡地形也熟悉,麻煩你了。”

“曾小姐不必客氣。”李橋點了點頭,便蹲下/身子開始摸索起來,有一陣子後,他搖了搖頭:“估計是掉到地窖裡去了。”

此話正中曾諾下懷:“這耳環是我心愛之物,如若少了一隻,實在是……”

“曾小姐放心,李橋這就下去替你尋。”話音方落,李橋就拉開了地窖的入口。

從曾諾的角度看去,能看到從這入口到地窖內銜接了一處石梯,石梯上還有些殘留的淩亂的腳印,看大小似乎是方才紅芮奔逃的時候留下的。

李橋似乎沒發現什麼,身子微彎朝著地窖下麵走去。

曾諾立馬跟在他身後,也往石梯上邁去:“不好勞煩李橋公子一人,我也一同下去吧。”

李橋沒有拒絕,隻是囑咐曾諾注意腳下,曾諾詢問李橋是否帶了火折子,李橋點了點頭,從袖內拿出了火折子,將曾諾之前尋到的油燈點上。

一瞬間,整個地窖明亮了許多。

這一段通往地窖的路狹長幽深,空氣裡都是一股塵封許久的悠遠味道。一路走下,李橋極為儘責地朝腳下仔細瞧著,嘴邊偶爾彙報一聲耳環不在這邊,可能還要往下走。

曾諾一雙美目環顧四周,看似漫不經心,卻是早將這裡的情形記在腦中。

不知不覺中,兩人已經來到了地窖,在橘黃色的火光照射下,視野中的地窖範圍其實很小,小小火苗的光芒就將整個地窖鋪之於眼底。

就在前方,堆了三個大小相等的大缸,頂上蓋著木蓋。

李橋在石梯下的平地尋找的時候,曾諾卻是快速走到了那些大缸的附近,她深深一嗅,空氣裡的味道卻是乾淨的很,一絲血腥味都沒有。

按道理來說,如果紅芮真的看見了那麼多的屍體,怎麼可能這裡連一點血腥味都沒有?但她明白紅芮不會說謊。她低頭,在大缸一側的角落裡發現了摔落的一隻油燈。曾諾將它撿起,指尖觸摸之處,上麵還有些微熱的觸?感,想來是之前紅芮慌亂下丟棄的。

這下她更加篤定紅芮是在這裡看見了那些恐怖的屍體,便也沒有多加猶豫地打開了那些大缸的蓋子……

“曾小姐,你怎麼了?怎麼站在那不動?”李橋尋了良久後,也沒有找到曾諾丟失的那隻耳環,便朝她所在的方向望去——卻見她一手拿著其中一隻大缸的木蓋,地上還有另外兩隻大缸的木蓋隨意擺放在地上,而曾諾的一雙黑眸望著缸內的東西一動不動。

他朝曾諾的方向走去,漸漸靠近她的身畔,然後朝著缸內一望。

他心下奇怪的很,裡麵都是一些新鮮的瓜果蔬菜,正常的很,怎麼反而曾小姐的神色卻那麼不正常呢?

李橋不明白的是,曾諾現下心中有些微怔。

——屍體呢?紅芮說的屍體在哪?

……

方淮之趕來灶房門外的時候,曾諾和李橋剛從地窖口上來。見到曾諾一臉平靜,依照方淮之對她的了解,便明了情況。

李橋在灶房煮完了薑湯便很快先行離去。方淮之見曾諾臉色有些白,心下一軟,急忙拉過她的手握住。

她的手微涼,身子本就柔弱,一大早如此折騰了一回讓他實在有些心疼。

“曾諾,你等我一會。”他將她的手搓暖後說道。

曾諾有些奇怪地望著他,卻見他很快撩起了袖子,取來了灶房內擺放的一些%e9%b8%a1肉切成絲,翻炒。然後又往鍋內放了一些水和米,合上蓋子,蹲下/身往爐內添加火柴。

很快,一碗香噴噴的%e9%b8%a1絲粥就被盛在了碗內。

曾諾一愣,有些不可置信。

方淮之他一介朗朗高官,居然還會——煮粥?↑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

駱秋楓幾人正坐在屋內等方淮之帶消息過來,本來紅芮來報信的時候他們是打算一起過去探查情況的,但是方淮之勸他們稍安勿躁,他們現在是隱藏身份代替聖上微服私訪,要是幾人一起去探查情況,未免太過惹人起疑,不如等他探查一番後,再作打算。

可是等來的不是消息,而是遠遠就聞到了一股饞人的香味。

幾人一大早開始就精神緊繃沒有吃過東西,此刻肚子都有些餓了。正尋思著該怎麼辦的時候,門從外麵被人推開,見方淮之一手牽著走在他身側的曾諾,一手端著一碗%e9%b8%a1絲粥走了進來。

方淮之讓曾諾坐在桌邊,然後吹了吹手邊的熱粥,等到不是燙人的溫度後才遞給了曾諾。

曾諾舀起一勺,正要淺嘗一口的時候,想起方淮之竟忘了給自己做一碗,便將勺子遞到了方淮之的嘴邊,輕聲道:“一起吃。”

方淮之一愣,那雙黑眸裡劃過一閃即逝的寵溺和感動,便順著她回應道:“好,我們一起。”

駱秋楓幾人隻覺得在兩人你儂我儂的氛圍裡,肚子越發的餓了。

“這粥還有麼?”常餘清忍不住問道。

“沒有,我隻煮了一碗。”方淮之瞥了他一眼,涼涼回道。

“你也太沒人性了!”

“要吃,自己煮去。”方淮之狡猾一笑。

“這……”常餘清和駱秋楓有些為難,他們可從來不會做飯,這可如何是好?

“我去吧。”顧觴從位上站起,對著兩人一笑:“反正在這也燥熱的慌,我去給你們做些吃的。”臨走前,他眼角餘光很快掃了一眼正在喂方淮之喝粥的女人一眼,眼神一暗,默不作聲地朝著灶房走去。

這世間,有一種苦叫做求而不得。還有一種懊惱,叫做明白的太晚。

心下的絲絲觸痛猶在,他是否從一開始,就已經來不及了?

……

顧觴端著幾份早膳過來的時候,曾諾正在述說早上發現的情況。

“一碗粥你們倆分著吃恐怕不夠,我又做了些,一起吃吧。”顧觴將手上熱騰騰的麵端到了曾諾的麵前,卻見曾諾沒有理睬他的話,繼續說著話。

他心下有些失落,卻還是不動聲色將麵分給了駱秋楓幾人,然後邊吃邊聽曾諾講的內容。

“我懷疑,紅芮在發現屍體後,那些大缸被人動過手腳了。”曾諾回憶著當時的情況:“雖然沒有多餘的其他的痕跡,但是我蹲在地上探查地窖入口的時候沾到了許多灰塵,但是那些缸內的蔬菜又太過新鮮了,一定是近期被人放進去的,那麼,既然有人來過,地窖入口卻還有那麼多的灰塵,不是太過矛盾了嗎?”

“所以那些屍體,是被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