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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我可是給你加了點補料進去的,你可要賞臉啊。”說罷,她扭了扭腰坐回了張虎的身邊,隻是眼底還殘留著挑釁的意思瞥著曾諾的方向。

曾諾蹙眉,一邊的紅芮似是沒懂淺衣的話,隻道她真的加了補料進來,朝她感激地望了幾眼,便伺候著曾諾替她打開了上麵倒扣的碗。

下一秒,瓷碗摔在桌上,紅芮捂著嘴朝後退了幾步,臉上麵上驚恐和害怕,最後忍不住朝一邊乾嘔起來。

那烹香還帶著熱氣的麵上,正點綴著兩顆眼球,直直望著坐在碗前的曾諾。

章節目錄 第52章 驚堂木五十一

刹那看到自己麵上擺著兩顆眼球的時候,曾諾微微一愣。一邊的方淮之倒是很快用筷子將其中一顆眼球夾了起來,放在眼前細細瞧看,然後冷聲道:“原來是牛眼。”而後便將之前掀開的碗重新扣回麵上,遮蓋住其中的牛眼球。

倒是常餘清先坐不住了,他推開麵前的麵食望向淺衣:“淺夫人是何故一而再再而三的戲耍我們?!”

淺衣倒是不怕,慵懶靠在張虎身邊:“喲,還成了我的不是?牛眼可是大補之品,尋常人想吃都吃不到呢。”

見常餘清擺著一張黑臉瞪著自己的媳婦,張虎也有些不爽了,他狀似隨意捏了捏拳,那□□在外的胳膊便鼓起快快肌肉和青筋。他朝常餘清瞥了一眼,骨頭捏的嘎吱作響。

見氣氛似乎有些劍拔弩張,一道輕快的聲音傳來:“淺夫人莫怪,我這常兄性子比較直。他不像我,常年在外奔波,這稀奇古怪的東西見過不少也吃過不少。隻是我家小姐嬌生慣養,吃不慣這東西,不如讓給我吃吧。”

話音剛落,曾諾就看到自己麵前有一隻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伸來,從她的角度,甚至能清晰的看到顧觴手指上那因為常年練劍而磨出的繭子。

他隨意將自己麵前的那碗清湯麵與曾諾的做了交換,而後打開扣在上麵的碗,便隨意地夾起牛眼放在嘴中咀嚼了起來。

眾人驚詫地望著他,卻見他麵色雅然,一臉雲淡風輕,還間或吞了幾口麵,似乎吃的極為爽快。

“你……”曾諾望著正吃著熱麵的顧觴,掩不住內心的震驚。

因為坐的位子極近,她和方淮之是真的瞧見那牛眼其實並未煮過,還是生的。曾諾擅長犯罪心理學,也早就明白這不過是淺衣對自己的一個捉弄罷了,隻是她和方淮之很清楚,他們一行人能借宿在這已經不易,外麵又是狂風暴雨,山路崎嶇,要想再找到一戶人家借宿太難,所以也就息事寧人沒有多說。

她其實並不怕吃這些東西,之前她也的確已經做好準備將這生牛眼吃下去平息風波,但是顧觴這突如其來的舉動……

隻有一邊的方淮之抿了抿%e5%94%87,朝顧觴投去一個感激的眼神。

他的麵色陡然有些冰冷,之後也並沒有吃一口淺衣煮的麵,他的目光全部都放在身邊的曾諾身上,在桌下悄悄拉住她的手。

這行人太奇怪了,總讓他有種說不住的違和感。況且他們為何一而再再而三地嚇唬他們,實在是太令人匪夷所思。

還有這座山莊的建築和氣氛,一切似乎都在渲染出一股詭異的氣氛。

……

晚間曾諾和紅芮兩人先回臥房沐浴換衣,方淮之在洗了熱水澡換了一身乾爽的衣裳後不久,他的屋外就響起了叩門聲。

說起他們幾人的臥房格局,似乎就曾諾和紅芮的被安排在另一邊的院子,其餘的人包括這座山莊的主人和淺衣夫妻倆都住在這一邊。

不過想來這樣的安排也合乎情理,這裡隻有曾諾和紅芮兩人是未出嫁的姑娘,若是跟他們一堆男人擠在一個彆院實在不妥,隻不過方淮之實在擔心曾諾一人在另一邊的情況,但若要繞到那邊去,是沒有直達的捷徑的,必須再繞回到大堂,從通往另一邊院子的回廊過去。

方淮之理了理衣裳,打開門的時候,如他意料之中門外站著駱秋楓等人。

他挑了挑眉,讓幾人進來。

見他們各自尋了位置坐下,還真是不可置信的統一,今晚怎麼都想到聚集在他這了?

“怎麼了?”方淮之倒了幾杯熱茶在桌上。

“連我都看出來的事,淮之,我不相信你沒有看出來。”良久後,駱秋楓突然蹙著眉緊盯方淮之道。

“哦?”方淮之雙手撐在下巴下,眸色淡淡:“我看出來的東西多了,你指哪個?”

“當然是指——”顧觴捏起麵前的茶盞,放在麵前細細瞧著道:“那些人,根本就不是這座山莊的主人。”

“首先,是那條回廊。”駱秋楓道:“其實在走過的時候,我有偷偷摸索過四周的牆壁,上麵那些用鐵器打造的裝飾圖騰,每隔十步的距離便有一個浮出牆麵的裝飾物,那裝飾物製作的精巧,中間鏤空,擺上了蠟燭。那位淺夫人沒有點上蠟燭卻摸黑過來開門,我還能把她當做是山莊主人熟悉地形,懶於點上。可當我們都進來了,紅芮甚至幾次走不穩,她作為山莊的主人居然都沒有點上蠟燭的意思,不是太奇怪了嗎?”

“還有這座山莊,你們應該也感覺到了吧,我們的臥房內很多地方都積滿了灰塵,即便是空置著,也不該無人打掃過啊?”顧觴指了指手中的杯盞:“方大人,這些杯壺裡麵都積滿了灰,就算之前空置無人打掃,但是作為女主人的淺夫人,知道我們入住,送來熱水的時候沒有提醒我們要在倒水前清洗一番,而是直接把燒好的熱水就倒在了儲滿灰塵的壺內,這一點,太不合理了。”

方淮之見他把自己方才故意展示出的疑問點講了出來,不置可否點了點頭。

他眸色沉沉:“而我覺得最奇怪的地方,便是他們幾人的關係。”

“方大人懷疑他們不是%e4%ba%b2屬關係?”常餘清問道。

“淺夫人和張虎應該不是夫妻,但也相當於情人。”方淮之細細回想:“說到那三個表%e4%ba%b2,那更是讓人匪夷所思,李季和李橋是孿生兄弟也就罷了,可那李敢與他們長得一點不像。淺夫人年紀不大,卻已經急急收養了個年紀如此大的孩子,這一點也不太符合實際。觀察人這一點來說,曾諾要比我擅長,我隻是憑借直覺而已。”

“其實這些對我來說還是次要,幾位大人,常某更怕的反而是這座山莊本身。”常餘清斂下神色,一臉沉重:“這座山莊的建築和裝飾圖案,似乎都與那些鬼怪傳說掛鉤,處處透著詭異的感覺。”

“常大人害怕了?”顧觴玩笑道。

“……”

見對方果然沉默下來,顧觴正要說幾句調節氣氛的話,就見常餘清抬起那張沉重嚴肅地臉,一臉懇求望著他:“顧將軍,我知道你常年征戰沙場,身上充滿正氣,早已不怕這些鬼神之說……”

“常大人想說什麼?”

“咳咳……”常餘清臉上劃過尷尬:“我……我可以請求今晚和顧將軍同居一屋嗎?”

“……”方淮之和駱秋楓默然。

“我可以說不嗎?”顧觴笑的無害,雙手抱%e8%83%b8,額際浮過幾條青筋。

……

曾諾剛沐浴完,紅芮替她細細抹上一些香膏。

外麵狂風暴雨,吹得門窗嘩嘩作響,但是室內卻點著橙黃的燭火,一室橙色溫暖。

曾諾坐在梳妝鏡前,沐浴後帶著霧氣的秀美臉龐倒映在了銅鏡內,更顯迷離朦朧,有種誘人的味道。

“小姐,早點歇息吧。”紅芮替她整理好,正要去隔間睡下。

而曾諾一人躺在床上朝著屋頂睜著眸子,卻了無睡意。

以往在方府的時候,每夜睡前方淮之總會過來詢問一番,嗬護體貼,寵溺無比。每每等到她熟睡了後他才會安心離開,即便飽受欲念的煎熬,但方淮之從來沒有對她做過無禮的舉動。↙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他愛她,尊重她,愛護她到了極點,連自己對她的觸碰都是格外的小心翼翼。

今夜沒有了他在身邊,夜色深幽,卻無法給她心底帶來一片安詳的睡意。

突然,門外響起了輕輕的叩門聲。

“曾諾,睡了嗎?”

這熟悉的聲音——是方淮之?

曾諾急忙從床上翻身而下,窗外還下著大雨,他怎麼就這麼來了?

打開門後,果然見廊外站著那道清俊的身影,他眉目清遠,漆黑柔順的發間沾了一些雨露,正帶著溫暖的笑意望著她。

她左右張望了一下,見無人在這後,便將他快速拉了進來。

門甫一關上,男人還尤帶涼意的身軀就摟抱了過來,將她緊緊抱在了%e8%83%b8`前:“曾諾,想我了嗎?”

“……沒。”她冷著臉道,手下環抱他腰際的力道卻不小。

明白她在口是心非,方淮之忍不住在她額際落下輕%e5%90%bb。視線下移,方淮之陡然眉頭一蹙。

曾諾閉著眼,靜靜感受著他的%e4%ba%b2%e5%90%bb,下一秒陡然身子一輕,她被他打橫抱了起來。

“怎麼鞋子都不穿就跑來開門,瞧你急的,難不成這點時間我就會不見嗎?”嘴上雖然是責備的話語,但是方淮之一聯想到她也是迫不及待地想要見到自己,想象著她連鞋子都顧不上穿就急急跑來開門的畫麵,還有那口是心非的小模樣……

噢,她怎麼能那麼可愛?

將她輕放在床榻上後,方淮之替她掖好了被角。他的手緊緊握著她被下的那隻手,等著她入睡。

熟悉的場景一旦觸動,曾諾很快便進入了夢鄉。

一夜無夢。

曾諾睜開眼的時候,方淮之早已回去了。她披了一件外衣在身上,撐開了窗戶。天雖然亮了,但是屋外的大雨沒有停的跡象,似乎還有越下越大的趨勢。

恐怕今日還會在這山莊留宿一日。

正這麼想的時候,屋外突然傳來紅芮的叫喊:“小姐你醒了嗎?不好了!不好了!”

曾諾渾身一怔,連忙打開了門,卻見紅芮一臉慌張無措和害怕立在屋外:“我,我之前想去替小姐和幾位大人做些吃的,然後在灶房內我無意中發現了一處地窖……我,我還以為裡麵存放了食物,就打開了……結果……結果……”說到這,紅芮嚇得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