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獸咬過?”猶記得當時仵作驗屍的時候說趙英的屍體被野獸咬過,駱秋楓有些奇怪的問道。

隻見趙琳笑的瘋狂:“駱大人你知道嗎?他為防被人發現,居然讓人當著我的麵將我弟弟的屍體拋給野狗吃。哈哈,而我全程居然無可奈何,隻能眼睜睜看著他的血肉被啃吃乾淨,什麼都不能做……”

“所以你隻能用這樣的方式來為你弟弟討回公道?一旦皇上的夜宴上吃出了一具屍體,皇上必定勃然大怒追究下去,也就順著你的意願查到了張公公身上?”駱秋楓蹙著眉問道。

“是。”她點了點頭。

“對待自己的%e4%ba%b2人,你下的去手?”

“您以為我不難過嗎?我弟弟的屍體……是我一刀一刀%e4%ba%b2自剁開來的,我與他血脈相連,看到他在我的手下變成一碗湯水,被大家分食而吃,我心裡能不痛嗎?可我沒辦法……”這是他們身為下位者為了自己的命運所能付出的唯一的巨大代價。

之後方淮之等人順著趙琳的指證和線索,果然查到張公公害人不少,他之前就因為如此害死過幾個男孩,身邊還有幾個怯怯不敢言語的小太監最後也被方淮之逼問出了事實經過出來。

常餘清還在張公公的臥室暗格裡搜出了幾本褻/玩孌童的書籍,還有不少不堪入目的道具。

寧河絕果真是勃然大怒,命人將張公公收監,三日後淩遲處死,屍體拿去喂野狗。

而麵對終於了卻心願的趙琳,即便她是出於無奈,但畢竟讓當今天子和不少官員吃了人骨湯一事也的確是罪無可恕,寧河絕將她關在了牢內,打算三日後處死,但是保她一具全屍。

隻是當晚,趙琳就在牢內上吊身亡,在潮濕陰冷的獄中,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

曾顏靜靜躺在發臭的草堆上,心如死灰等著皇上下旨處死她的時候,方淮之卻帶了一道聖旨,將她從牢內放了出來。

“雖然你和曾悅康犯了欺君大罪,但皇上仁慈,之前因為冤枉你們殺人而錯打了你的板子,所以他網開一麵,隻將你和曾悅康發配到宣州。”雖心中不滿,但方淮之明白今晚趙琳的案子讓他心生觸動,所以難得沒有趕儘殺絕,而是放過了曾顏一命。

曾顏簡直不敢相信自己還有活著出去的一天:“皇上真的饒過了我們?”

“曾顏,有句話方某必須提醒你。你和曾悅康做的那些錯事,不是不報,隻是時辰未到,你莫要高興的太早。”說完此句,方淮之便懶得多看曾顏一眼,離開了大理寺。

是夜,天色陰霾,冷風陣陣。

曾悅康一府的人被戴上了鐐銬,隨著官兵的帶領,穿著破爛的囚服徒步朝著北方的宣州走去。

這一路必定是淒苦和艱辛的,多年的奮鬥最後竟成了這樣的結果。

曾悅康不由得覺得心底悶得發痛。

而最讓曾悅康想不到的是,在官府的人上門查封曾府,要押走曾府一乾人等的時候,柳氏居然早已攜了曾府的所有珠寶首飾,溜得遠遠的,甚至連曾顏的安危也沒有顧上。

這個賤人,枉他多年如此寵愛她,曾悅康在心中恨恨道。

就在這時,他突然想到了那個至今被他遺忘的女兒,曾諾。

他不由打著心裡的算盤,等他滿了發配的刑期回到京都,到時候隻怕曾諾早就做上了方府的夫人,而他不就可以順勢打點%e4%ba%b2情牌,借此東山再起?

他心裡想的正美,沒察覺到這時候已經有一道鬼魅的身形出現在這隊人馬的前麵。

那個月夜下的男子一身白衣,冷峻無比。月光在他的麵具上折射出清冷的白色光芒,他出現在道路的中央,身姿淡然,好不愜意。

“來者是誰?”領頭的官兵問道。

“區區小人,不足掛齒。”對方聲音裡含著一抹笑意。

“既然無事,就滾一邊去!”

“沒取回我的歉禮,怎麼能走。”鬼麒麟清淺一笑,身姿突然如鬼魅一般移到了早就走得乏力的曾顏麵前:“當日你害我失信於人,我必須取點歉禮給他們。”

“你……你是誰!”曾顏被他的身形嚇到,驚呼出聲,隻是還沒等她喊出聲,對方的刀光已經在她的眼前劃過一抹冰冷的弧度。

……

曾諾正打算睡下的時候,窗子突然被風從外麵吹開。

她攏了攏被吹亂的發,一步一步走到了窗戶邊上正要關上。就在這時,她看到有一張紙被一塊石頭壓在窗沿上。在信的下端,還擺著一個小巧的木盒。

她展開信紙,卻見上麵寫道:“剝皮之案,我失信於你,現送上歉禮一份。鬼麒麟上。”

曾顏眉目一蹙,想起當日之事,正疑惑鬼麒麟怎會知道剝皮案的事情,又哪裡失信與她了?

她打開了木盒,然後很快又蓋了起來。

裡麵,是一張血淋淋的,新鮮的人皮。

章節目錄 第49章 驚堂木四十八

在忙碌又略顯甜蜜的日子裡,曾諾迎來了在古代的第一個春暖花開的日子。

四月,春雷陣陣,在如此磅礴的大自然環境下,處處卻又顯露出生機勃勃的模樣。

早朝結束後,寧河絕突然獨獨留了方淮之和駱秋楓去書房商談要事。

其實自從人骨湯的案件發生後,這一段時間寧河絕晚上總是會做一些噩夢,心緒不寧。他常常會回想自己以往治理天下時的手段,不由惋惜那些在政.治利益下犧牲甚至為此經受磨難的百姓。

帝王之術,總是要負一些人的。

趙琳之死,讓他再次直麵反思了自己治理下的泱泱百姓。譬如此案,趙琳等人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還能讓張公公為非作歹,迫害不少人,那麼在他無法伸手觸及的彆城他鎮,會不會也還有什麼冤案在發生呢?

身為天子,總是要來的更相信天意之說,近日的少眠多夢,讓他更是覺得這是上天的一個警示。

“方淮之、駱秋楓。朕要交給你們一個任務。”他負手立在案幾的後麵,明黃色的龍袍將他那張瘦削的臉映照的有些明朗:“你們回去後挑選一些人馬,四月中旬後從京都一路北上,替朕體察民情。若是遇到冤假錯案,或是當地官員貪贓枉法,喪儘天良,朕準你們先斬後奏。但不到迫不得己,不要亮明你們的身份。”

這已經是他交給方淮之、駱秋楓兩人最大的權力了,這一次的案子兩人的能力他有目共睹,他相信,這次的巡遊,他們一定是最出色的人選。

聽罷他的話,方淮之和駱秋楓兩人連連彎身,道:“臣遵旨,定不負眾望。”

……

方淮之還未回府的時候,紅霓突然推開了臥房的門,一臉歡呼雀躍的表情:“小姐,我們能出城玩啦!”

曾諾一時沒回過神,倒是紅芮瞥了一眼紅霓:“冒冒失失的。”

“出城?”好半天,曾諾才後知後覺問道。①本①作①品①由①思①兔①網①提①供①線①上①閱①讀①

“剛才石箋告訴我的消息,說方大人和駱大人似乎被皇上指派一路北上巡遊,替他巡查各城各鎮的情況。雖說是替皇上體察民情,不過我覺得要是一路無事的話,也就是普通的遊玩了。小姐,你說對嗎?”

巡遊?

“瞧你隻想著玩,既然是皇上派的任務,哪能有你想的那麼美。方大人和駱大人也有公事在身,如何能玩?”替曾諾梳頭的紅芮說到這,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驚呼道:“既然大人們辦公去了,小姐不就要和方大人分離一段時間了嗎?”

若是以前的她一定不會在乎這些,但在與方淮之默默相伴的這段日子裡,她已經再難體會與他久久分開的滋味。

她頭一次發覺,自己竟然比自己預計的還要渴望與他相伴一生,朝夕而處。

“不需要分開啊。”紅霓急急道:“石箋說這次巡遊名單皇上交給了兩位大人擬定,方大人一定會帶小姐去的。”說完她曖昧地看了眼曾諾:“方大人哪舍得將小姐一個人丟在這啊。”

當晚方淮之回府的時候,駱秋楓常餘清兩人也來了方府用晚膳,幾人在席間基本將巡遊的名單確定。

隻是聽來聽去,都沒有聽到他們提及自己的名字,曾諾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他這次是不需要自己了嗎?還是怕自己妨礙他的公務?

沒吃幾口飯,她便覺得腹中像是堵了什麼,再難以下咽。

一直到晚間駱秋楓和常餘清離開了方府,她的神色都是清冷且淡然的。她以為她將自己這種略顯寂寞的情緒隱藏的很好,眼見方淮之將駱秋楓兩人送到了府門口,她抿了抿%e5%94%87,獨自走在了回臥房的路上。

一路上她都無甚表情,甚至連呼吸都很輕。

怎麼現在就連如此小事她都耿耿於懷了?難不成真的是一直以來被方淮之寵壞了?

已經習慣事事他都帶著自己,讓自己運用自己的犯罪心理學為他排憂解難,現在他公務在身,無法帶她在身邊,她有種一直以來理所當然的事情突然被人阻止的感覺。

這感覺讓她不爽。

就在她一個人腦子裡胡亂思考的時候,突然從身後傳來一股力道施加在她的腰間,她一愣,還沒反應過來已經被來人一把攔腰抱在了懷裡。她想探頭去望來人,耳邊卻隻有那人抱著她奔跑的咧咧風聲,隨著那人身上熟悉的味道傳來,她手上掙紮的力道也在一瞬間停止。

她反而,將他更摟緊了一些。

隨著木門開門關門的聲音響起,她的後背緊貼上了一處柔軟,對方將她輕輕安放在了軟榻上。

她抬眸,隻看見了對方湛湛黑眸中的濃濃寵溺。

曾諾一愣,心中頓時一軟,正要說什麼,男人已經攜帶著霸道執著的勁道俯下/身,將她深深%e5%90%bb住。

他的%e5%90%bb來勢洶洶,但是%e5%94%87下的動作卻又溫柔無比。%e5%94%87齒交纏,他的%e8%88%8c尖在她的%e5%94%87內遊走,強勢掠奪走屬於她的所有氣息,似是要將她的一切全部納入自己的領域。他壓著她的身子,將她牢牢封鎖在床榻間,方寸之間,他們的熱烈情意似乎就要漸漸發酵。

“還不開心嗎?”良久後,他離開她的%e5%94%87,輕聲問道,但是聲音暗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