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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護和庇佑,又憑什麼能做他名正言順的妻子?

她可以無所謂,也很堅強,可以不管不顧地站在他的身邊與他風雨同濟,可她卻受不了他因為如此,而被其他世家官員看輕。

他應該是受人敬仰的,不該受她牽連。

也許是看出她的顧慮,方淮之牢牢牽住她的手,將她攏在自己的懷裡。在他的懷裡,男人身上好聞的味道飄來,竟讓她覺得有種深深的歸屬感和依賴的感覺。

他低沉的聲音就在上方,他暖暖的呼吸就在臉龐拂過,這個人的每一切都讓她心動極了。

“曾諾,你不要顧慮太多。”他輕輕撫著她的發,垂頭%e5%90%bb了%e5%90%bb她的額際:“你難道不覺得奇怪嗎?尋常人到了我這個年紀,早已兒女滿堂,而我卻始終孑然一生,身邊未有一個紅顏知己。”

聽到他說起這個,她陡然心底一震,抬眸深深地望著他棱角分明、俊秀完美的下巴。

她覺得不可思議。怎麼可能呢?他如此出色俊逸的一個人,怎麼會沒有女子喜歡?

“咳咳,曾諾,我怎麼覺得你的眼神帶著點質疑我某方麵的能力呢?”他喟歎一聲,忍不住輕聲道:“我記得我剛滿十六歲的時候,我爹娘的確是物色過好幾個女子,其中嬌豔溫順、嬌俏可人的比比皆是,可我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從不上心。有一次,我迫於我娘施壓,跟著一位千金小姐到街上遊玩,沒過多久衙門來報,說城東發生了命案。當時我的官位還沒有現在那麼高,我處理的命案大多都是市井百姓之間的仇殺。我對那千金抱有歉意,說我要趕去查案,在我要離開的時候,她卻突然喚住了我。曾諾,你猜猜她對我說了什麼?”

曾諾蹙了蹙眉,沒有應聲。

方淮之輕笑兩聲,她該不會是在吃味自己和彆的女人一起上街遊玩吧?於是他接著道明接下來的實情,也順便撫平她這隻小貓兒的不安:“她對我說:‘方公子,這城裡那麼多的窮人和百姓,又不是高官貴族,死幾個礙什麼事,難道你不覺得現在陪我才是更重要的事情嗎?’當時我還年輕氣盛,直接將她冷嘲熱諷了一頓,將她都說哭了。此後我對這種世家千金便不太存什麼好感了,爹娘幾次為我尋了媒人,也被我用各種理由推%e8%84%b1了。”

她冷冷道:“這樣的女子,的確是配不上你。”不知為何,方淮之對那女子態度,竟讓她隱隱覺得快慰無比。

“雖然一直抗拒,但我之前其實也隱隱認為,我這一輩子,大概都會迫於爹娘的意願尋個不愛的女子度過一生了。好在,我遇見了你。”他摟緊了她,再難分開:“我對你的喜歡,絕不是彆人幾句阻攔就能打消的,彆人的看法,我更是不在乎。我過我的日子,與我相愛的人執手一生,比起他們為了地位權勢而和不愛的女人整日爭吵,我倒是覺得我幸福多了呢。”

“況且……”他壓低聲音:“你是那麼的聰慧和獨特,這世上會查案的女子可不多,你豈是那些女子能比得過的?這樣一來,我倒是覺得我還賺了呢。”

曾諾心口一動,心裡雖然感動,卻木著臉正色道:“沒正經。”

方淮之笑的越發肆意,因為高燒的緣故有些通紅的臉更是明朗了許多。

被他笑的有些羞赧,曾諾保持著冷硬地表情從他懷裡掙紮而出:“時候不早了,你還病著,早點休息,我先回去了。”她正要轉身離開,手腕卻陡然一緊,將她離開的腳步生生阻住。

她回頭,卻見方淮之雙眼亮如繁星地望著她,飽含期待:“曾諾,我病了……你是不是應該……寸步不離的照顧我?”

這話在此刻怎麼聽怎麼曖昧,曾諾低著腦袋,借以掩飾麵上的無措。

男人,你越是不回應,他卻越是厚顏無恥地貼了上來。

“曾諾……”他眨著濕漉漉的眼神看著她:“我身子有點不爽利,汗濕難受的很,幫我擦身如何?”

曾諾一愣,忍不住兩頰有些微紅。

真是的,都還沒成%e4%ba%b2,就已經要讓她為他做那麼%e4%ba%b2密的事情?

“做夢。”她擺%e8%84%b1了方淮之拉住她的手,快步走到了門邊,陡然聽後麵沒了動靜,她心裡一緊,又轉過頭去看。

卻見方淮之穿著透白的褻衣靠在身後的床柱上,的確是渾身濕透,汗濕的衣裳勾勒出他挺拔寬闊的身材。他臉色溫和,不複之前開玩笑的調侃,對著她淡淡一笑:“曾諾,真好,今晚的事不是我在做夢。”

她心裡突然就那麼一酸,覺得這個男人當真是執著到了極點。

“我去讓石箋為你打水擦身。”她垂著頭說道,而後便離了方淮之的屋子。

……

第二日一早,石箋一見方淮之就覺得自家大人似乎又在謀算什麼。

因為方淮之身上有鞭傷,身上的熱度也才剛剛退下,石箋讓灶房做了一些米粥和開胃小菜,便要送去方淮之的屋內。

隻是石箋見方淮之不便拿勺喝粥,正舀了一勺要遞到他嘴邊的時候,方淮之嘗了一口,皺著眉道:“太燙。”

石箋一愣,立馬吹了吹遞過去,方淮之又是一嘗,眉間蹙得更深:“太涼。”

石箋苦著臉,道:“大人,我怎麼覺得你這一病倒比以前難伺候了。”

方淮之涼涼看了他一眼,牛頭不對馬嘴問道:“曾諾可吃了早膳?”

石箋想了想:“還沒呢,曾小姐說她一會起身了出房去前廳吃。”

方淮之眯了眯眼,道:“石箋,你差不多可以改口了。”

“什麼?”

“不久後,你就該叫她方夫人,而不是曾小姐了。”他意有所指地道。

聽他這麼一說,石箋不可思議地瞪大了雙眼驚呼道:“大人,難不成你們昨晚已經……已經……?”連成%e4%ba%b2都還沒有,大人就急著要自己叫她方夫人,難不成昨晚兩人共處一室的那段時間內已經生米煮成熟飯了?

也不對啊,憑借他聽壁腳的耳力,不可能一點聲音都探尋不到啊。

方淮之腦中想的卻是昨晚曾諾在他%e5%94%87上的輕軟一%e5%90%bb,也就點了點頭,默認兩人已經在一起的事實。

石箋明顯誤會了,對著方淮之豎起一個拇指:“大人,您的速度真是快。”那麼快就把曾小姐攻城掠地,吃的一點渣都不剩了?

方淮之涼涼看了他一眼:“出乎我的意料,這次是她主動的。”

什麼?!

石箋更是大駭,這曾小姐明麵上看上去冰渣子做的人兒,昨晚居然還能熱情似火主動投懷送抱?她竟然撲倒了自家的大人,將他吃乾抹淨了?!

嗷嗷嗷,大人啊,您的清白何在啊!你一定要叫她對你負責啊!!

他的腦中突然勾畫出一副方淮之欲拒還迎被一臉霸王硬上弓的曾諾壓在身/下的畫麵,簡直是太讓人羞/恥了……

見石箋似乎正在走神,方淮之輕咳了幾聲喚回了他的意識:“石箋,讓灶房多做幾道小菜,挑曾諾喜歡的做。我也要去前廳用膳。”

自家大人急著要去前廳用膳的目的簡直是昭然若是。

石箋在心中歎了一口氣。

男大不中留,大人啊,被對方吃乾淨後,你難道不應該表現得矜持一點嗎,這幅明顯迫不及待的樣子簡直是……⑤思⑤兔⑤文⑤檔⑤共⑤享⑤與⑤線⑤上⑤閱⑤讀⑤

哎,算了,不提了,他石箋是不是應該去提早策劃方府大婚的事宜了?

……

三日很快過去,之前給方淮之行鞭刑的人本來就是寧河絕安排好的,所以傷口看著駭人,實際傷的並不重,所以等到第四日方淮之上朝的時候,幾乎已經沒有大礙,傷口也開始結痂。

大殿之上,眾官端正而立,高位龍椅上的寧河絕笑的愉悅:“朕聽說兩位邊關猛將大戰告捷,明日就要回京,朕心中甚是愉悅啊。”

“承蒙皇上龍氣庇佑我大業王朝,實乃我大業的幸事!”底下的官員忙忙稱讚。

“那眾位愛卿可有主意如何為我大業這兩位功臣接風洗塵?”

有人提議賞賜黃金珠寶,有人提議賞賜豪宅美女,更有人提議加官進爵。一邊的曾悅康收到秋水淺的暗示,突然上前一步道:“皇上,臣有一個主意。”

寧河絕黑眸微微一眯“哦?曾愛卿有什麼主意?”

“這賞賜珠寶豪宅,自然是要的,但是光這些不免顯得有些俗氣。不如,讓老夫好好籌劃一番,策劃一場夜宴為兩位將軍洗塵,並弄些風雅舞曲的表演慶祝如何?”

寧河絕聽罷他的話,也來了興趣,便點了點頭應允了。

方淮之和駱秋楓在一邊觀察著曾悅康得到寧河絕許可後,退居人群中與秋水淺相視一笑的模樣,皆是蹙了蹙眉。

這兩隻老狐狸,又要搞什麼名堂了?

作者有話要說:昨晚到現在,我居然一個收藏都沒動,小天使們,你們不要這麼虐我啊!!!哭die在馬桶裡麵啊!!!

小天使們,求你們包養我吧!!你們的支持是我永遠的動力!!!獻上我的狼%e5%90%bb麼麼噠!!!

章節目錄 第41章 驚堂木四十

下了朝堂之後,方淮之和駱秋楓正要往門外走,身前卻是閃過一道人影,硬生生將他們攔住了。

看清來人後,方淮之抿了抿%e5%94%87,與駱秋楓相視一眼,沒有說話。

“駱大人,方大人,下官失禮了。”曾悅康拱手道,肥碩的臉帶著一抹笑意,朝著方淮之望去:“下官攔住兩位大人,是為了幾日前剝皮案一事特地向兩位大人道謝的。小女能夠獲救,也多虧了大人們不辭辛勞日夜查案,隻是小女最近驚魂未定,還未從驚嚇中緩過神來,可能要改日我再帶她登門拜訪道謝。”

方淮之垂下眸子,不看對方那張笑臉,自顧抻了抻衣袖,似是漫不經心道:“我們哪有出什麼力,要謝曾大人還是謝曾三小姐自己的聰明才智吧,她那些小手段,誰能害的了她?曾大人你說是嗎?”

這似褒非褒的話語,倒是讓曾悅康一時不知該如何答話。

的確,那日曾顏獲救回來後,因為驚嚇外加淋了雨,發了幾日高燒臥病在床,他在她昏迷的時候進房看過自己的女兒,卻聽到她在迷迷糊糊中嘴裡一直喊著:“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