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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一定會向曾顏下手。”

緊張的氣氛在眾人間彌散,駱秋楓第一個帶人衝出去,開始尋找起來。

知道他現在是因為昨日之事愧疚,方淮之也沒有阻止他,而是拉著曾諾到一邊:“我怕一會我們搜人的動靜太大會驚動凶手,為防凶手潛逃,我現在必須進宮向皇上要一份封鎖城門的手諭來抓捕凶手。”他頓了頓,口氣裡滿是擔憂:“我無法帶你一起進宮,可若將你留在這,我不放心。曾諾,你先回府等消息好嗎?彆叫我擔心。”

他知道她多麼的聰明,也知道如果有她在,尋人的事便會事半功倍。

可發生這起案子到現在,他心中總隱隱的有不好的預感,這是他從未有過的,讓他心頭沉悶。

他不是善類,也絕不是聖人,他查案破案隻為的是尋求公正,卻絕非是將自己心愛的人推入險境。

他甚至可以很自私的想,隻要曾諾活著,隻要她安全的在自己身邊,曾顏的安危又與他何乾?

他尋人救人隻是出於他的職責,卻並不是他的真心所在。

真心對於他來說,現在滿滿的隻填了曾諾一個人。

很少被人如此嗬護的曾諾,此刻心底也是充盈著暖意的,自從他對自己坦白心跡後,幾乎無時無刻不在關注自己的一舉一動,替她遮風擋雨規避危險。

“你不要擔心,我就在這裡等你,哪都不去。”

“彆叫我擔心,曾諾。”他輕撫她的臉頰,幾乎有點控製不住地壓低聲音,靠近她的耳畔:“你都不知道,你對我有多重要。”你也不知道,我到底有多喜歡你……後麵一句的聲音,被他壓抑在喉間,卻沒敢在此刻說出口。

最終,曾諾還是堅持留在了戲台這裡,方淮之無法,大部分的衙差都被常餘清和駱秋楓帶走去尋找曾顏了。他留了個心眼,將目光放在呆站在一邊的小仵作身上,他朝他走近,用隻有兩個人才聽得見的聲音道:“替我看好她。”他頓了頓,眸中生冷,幾乎是若有深意地款款道:“我知道你有能力保護她,隻要你做到,這次的案子我會還你清白,也可以暫且放過你一次。”

沒等他回應,方淮之便出門騎著馬朝皇宮內趕去。

“他跟你說什麼了?”曾諾見麵前的小仵作自方淮之離開後背對著自己,良久不說話。

聽到她的詢問,小仵作似乎才反應過來,轉過頭揚著%e4%ba%b2切的笑臉:“曾小姐,沒什麼,方大人擔心你的安全。你放心,我會保護你。”

……

然而天不遂人願,在戲台中沒坐多久,曾諾剛站起身,就覺得下/身湧出一些熱熱的液體。

她渾身一怔,沒想到這個月的月事居然提早來了。

戲台內的人基本都被清光,想找個姑娘借她一條月事帶也不行。可是現在若要出去買一條……她咬了咬%e5%94%87,麵目表情地看著站在自己對麵,正使勁瞅著自己的小仵作。

“你看什麼?”

“沒什麼。”小仵作淡笑著點著腦袋,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道:“就是覺得方大人挺關心曾小姐的。”

“與你無關。”曾諾緩緩從椅子上站起,對他道:“我去外麵買些東西,你彆跟過來。”話音剛落,她正要跨出門,麵前卻被一隻手臂攔住去路。

小仵作一臉無辜地看著她:“這可不行,方大人交代我要照顧好曾小姐你,怎可以讓你獨自一人出去?”

話雖如此,可此刻身/下不便,若是再不去買一條月事帶,豈不叫他看了笑話?況且這麼隱/私的東西,她怎麼好意思叫他跟去一起買?

她推開門,發現此刻明明應該是白天的光景,現在卻漫天的烏雲遮蓋了天空,天色陰霾,雲層裡隱隱有閃電快速劃過,顯然很快就會有一場暴雨。

沒時間跟他耗,曾諾隻能妥協:“這樣吧,你跟我一起去,但是你必須距離我半丈的距離。”

見她似乎是真的比較焦急,小仵作想了想,也就應承了下來。

烏雲壓境,遮蓋了茫茫的天空,整個京都像是籠罩在一層灰暗之中,空氣中都是潮濕的味道。

曾諾走在前麵,眼神快速地掃過經過的幾家鋪子,最後進了一家簡陋的布莊店。

小仵作跟在她後麵半丈的距離,瞥見裡麵的掌櫃是個溫和的女性,心下略安,也就沒再湊過去看,乖乖等在了外麵。

曾諾從那女掌櫃手裡接過新買的月事帶後,感覺身/下已經越發的洶湧,也來不及等到回去換上,便向女掌櫃詢問了茅廁的位置,從布莊的側麵走了出去。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小仵作在外麵等了大概有一炷香的時辰,都沒見曾諾出來。

天邊突然轟隆一聲,春雷的腳步已然逼近,沉悶連綿的雷聲像是敲打著地麵,帶來地表陣陣的顫動。

很快,瓢潑大雨襲來,小仵作抖了抖淋了雨的身子,朝布莊一望,這一下卻沒見到曾諾的人。

他快速奔了進去,一把緊緊捏住那女掌櫃的脖子,聲音出乎意料地冷:“人呢?!剛剛在你這買東西的姑娘呢?!”

女掌櫃被他麵上恐怖的模樣嚇到了,梗著嗓子哭喪著臉指了指側麵:“她去茅廁了……”

手腕一疼,女掌櫃被毫不留情用力甩在了地上,等她嘴裡喚著哎喲爬起來的時候,麵前哪還有方才那個凶狠的人影?

小仵作來到茅廁門口的時候,先是輕敲了門,喚道:“曾姑娘你在嗎?在的話就應一聲。”

良久隻有寂靜。

他心下開始覺得不對,再也顧不得什麼一把推開了茅廁的門,裡麵果然是空無一人。

他心下大駭,朝後退了幾步,腳下卻咯吱一響,似乎踩到了什麼。他垂頭掃去,見是一隻簡單樸素的簪子被他踩在了腳下。

他記得——這是曾諾的簪子。

既然簪子掉落在了這裡,難不成她被……

他不敢再想下去。

之前方淮之的叮囑還在耳畔回響,隻不過一個時辰都不到的時間他就把人弄不見了,他忍不住蹙起了眉,朝四周打量了幾番。確定沒有人在附近之後,他突然圈起食指和拇指,放在嘴中一吹,尖銳的口哨聲響起,不過片刻,天空中飛來了一隻速度奇快的老鷹。

見到了他佇立在地上的身影,那老鷹突然俯瞰而下,沒有凶狠的攻擊和衝撞,居然乖順地立在了他的肩頭,%e4%ba%b2昵地朝他蹭了蹭。

那老鷹似乎很通人性,見他手裡捏著一根簪子,便知道他要做什麼。

老鷹伸出爪子,緊緊握緊了小仵作交給它的簪子。

“去找方淮之,他會懂我的意思。”

話音在雨中逐漸消散,老鷹振翅一躍,也漸漸消失在了雨幕中。

他在雨中垂頭等了良久,青灰色的衣裳已然全部濕透,卻也絲毫沒有減去他身上的清冷氣質。

雨水勾勒出了他隱藏在衣下的身材,挺拔勻稱,四肢更是修長有力,黑色的發因為打落的雨水溼潤而緊緊貼在他的鬢角兩側,圓滑的雨滴順著他光潔分明的下巴緩緩淌下,最後經過他誘人的喉結,漸漸埋入衣下的鎖骨窩內。

他眸子一閃,裡麵陡然劃過隱隱壓製的戾氣和惱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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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尋找到了哪個方向,灰黑色的人影一閃,已然消失在了原地。

……

曾諾是被身邊嗚咽哭泣的聲音吵醒的。

她腦子有些混沌,隻能隱約想起之前她剛在茅廁換好月事帶,一出門,就被人打暈了。

那人下手很重,而她這具身軀本身底子就弱,她覺得身子很重,頭很暈,臉上眼睛上似乎糊了什麼濕濕黏黏的液體,讓她睜不開眼。

“啊~真是完美啊,真是太完美了~”她迷迷糊糊中似乎聽到耳際響起一個詭異瘋魔的男人聲音,很陌生,臉上伴隨有一隻血腥味十足的手細細摩挲著她臉頰的肌膚,那人冰涼的手指順著她的額頭劃過,一路向下,經過眼窩、鼻子、嘴%e5%94%87、脖子、鎖骨……

她咬著%e5%94%87,身子動了動,費力地睜開眼睛,眼前是一片血色,隻能看出有一個男人跪坐在她的麵前,動作溫柔繾綣,像是對待一個珍惜品一樣。

曾諾心下陡然清明,瞬間明了了此刻的情況。

耳際還有斷斷續續的嗚咽聲傳來,她眯了眯眼,順著聲音的源頭望去,瞳仁猛地一縮——曾顏被捆綁在另一頭的房柱上,嘴裡塞了一塊白布,淚水汩汩落下。

那人撫完了她的臉頰,似乎也被曾顏的嗚咽哭泣聲吸引了注意力。他朝她走去,拿走了她嘴裡的白布。

曾顏立馬大哭起來,一雙美眸此刻紅通通的:“我求求你放過我,不要殺我!我已經給你指了一個更適合的人,你去殺她不要殺我好不好?!隻要你放了我,你要多少錢我爹都會給你的!”

她眼裡含著淚水,半跪在地上朝著似暈非暈的曾諾望去:“你看她不是很漂亮麼,她這張皮子不知道勾引了多少男人,如果你需要美麗的人皮,你就殺了她,千萬不要殺我!”

男人沒有做聲,而是像方才撫摸曾諾的肌膚一樣,細細也撫了曾顏的肌膚一遍,動作輕柔無比,卻把曾顏嚇得尖叫連連,%e9%b8%a1皮疙瘩也豎了起來。

“你們……”他突然開口:“都將成為我最完美的作品。”

在他詭異低沉的笑聲裡,曾顏開始瘋狂呼救和尖叫,而曾諾因為頭上的傷口再次沉沉昏了過去。

……

剛拿到手諭的方淮之正要趕回戲台,卻發現天空沉黑,下起了傾盆大雨。

他手中沒有帶傘,卻也不願在這等雨停。

他心中掛念曾諾的安危,心心念念都是她的安全,他此刻心下比方才更加悶的很,總覺得有什麼事發生了,便也顧不得淋不淋雨,騎著馬衝進了雨幕中朝戲台的方向趕。

應該需要半個時辰的路程,他硬是加快速度在三刻時間內趕到。

他飛奔下馬,衝向戲台的方向,拉開門,門後的場景卻讓他心下一空。

什麼人都沒有……

他呼喊了幾聲曾諾的名字,整個房間空蕩無比,隻有他一人的聲音回蕩,卻沒有他掛念的人作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