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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出自邊疆一帶的崖木所製,集市上是買不到的,而且崖木質地硬實無比,一般的木匠無法雕琢,所以……線索斷了。”駱秋楓抿了抿%e5%94%87,望向方淮之。

方淮之卻是拍了拍他的肩膀:“怎麼會斷呢,你恰恰是幫了我們一個大忙。至少我們可以把鬼麒麟身份的線索局限在邊疆一帶,並且是內功深厚之人。”

常餘清拿出了今日尋到的那枚印章,遞給了駱秋楓。

“這是……”駱秋楓仔細瞧了瞧:“這就是普通的木材所製,集市上很普遍。”

“這才是真正的難點啊。”方淮之眯了眯眸子:“就是因為這唯一的物證太過普遍了,卻丟失了能指明凶手的特征性線索。”

這一日,方淮之等人忙的一夜未歸。

翌日,曾諾在方府,卻是迎來了她心中一直未曾放下的兩人。

“小姐!”紅芮甫一踏入方府,看到那抹纖瘦熟悉的人影端坐在飯桌上吃著早膳,她忍不住透著驚喜的呼聲喊道。

曾諾拿著湯匙的手一滯,緩緩循著聲音側頭望去,正看見兩張相似的容顏在石箋的帶領下走了進來。

“紅芮,紅霓。”

“小姐!”紅芮見她還記掛著自己,一雙杏眼難掩紅腫,淚水漣漣。一邊的紅霓輕撫著自己姐姐的背,安撫她的情緒。

看到兩人心酸的模樣,曾諾心裡也有種澀澀的感覺,這種感覺很陌生,以前的她幾乎從來不曾有過,但自從來到了這個時代,她逐漸發現,自己似乎不受控製地被這個時代的氛圍、人情所感染,許多不曾有過的感情都在一一浮現。

聯想到那個想要與她攜手共創一個溫暖家庭的男人,她自己也未曾察覺一向冷色的容顏竟平和了不少。

“這一路,你們辛苦了。”

她不知道該說什麼來安撫她們,畢竟如果不是因為她,這對姐妹也不會被柳氏趕出曾府,失去了唯一的生計。她是虧欠她們的,而她卻不知道該用什麼來補償這份忠心。

“小姐,我們不苦。”紅芮聽罷,擦了擦臉頰上的淚水,急急解釋:“我哭,是因為在我有生之年,居然還能與小姐重逢。小姐心底善良,是我見過最堅強的人,我一直相信,小姐一定會有出頭之日,總算讓我們盼到了。”

這一席話再次讓曾諾覺得心底有些發酸,原來一直以來讓她們忠心的信仰就是如此嗎?她抿了抿%e5%94%87,然後牢牢握住了紅芮和紅霓的手,交疊在一起:“你們放心,有我一日,就絕不會丟下你們。你們安心在這住下吧,以後,再也不會有人欺負你們。”

日暮西斜,夕陽橙色的光芒落滿一地的金色。

方淮之在查案間隙回府沐浴的時候,正看到這樣的一幕。

曾諾三人坐在後院的小亭間,紅芮和紅霓似乎正講著這一路所見所聞的趣事,兩人間或笑的東倒西歪。而那個在他眼中始終明亮的人兒,卻一直端坐在那,平常麵無表情的一張秀麗小臉也在夕陽光暈的渲染下柔和不少,帶出點點溫暖。

方淮之頓時覺得心裡充斥著一股暖融融的感覺,就好像看到了一副珍貴的畫卷,明明想要仔細珍藏起來,卻又矛盾地想要驕傲分享。

曾諾,我要的就是這樣一個家。

有你,有我,還有我們重視的人,在乎的人。

有聲有色,和樂融融。

一個如此溫暖的家。

……

方淮之匆匆洗去一身的疲憊,正要出門,卻意外地在屋外見到了似是一直等待著他的曾諾。

她裹著那件他為她買的披風,靜靜站立在淡淡的月色下。

方淮之突然想到了一月前的龍%e5%90%9f寺,那一晚,他也是這樣靜靜候在她的屋外。那時候,他並沒有察覺到自己已經對她產生了好感。而心卻是誠實的,他的心底反複有個聲音在告訴自己——要留住她,留在自己的身邊,寸步不離。

“怎麼不回房休息?冬末了,天還冷著。”他朝她走去,攏緊了她身上的兔毛披風。

“又要去查案?”曾諾抬起清亮的黑眸,直直望著他清雋的容顏:“這次的案子很棘手?”

方淮之自如一笑,垂頭,與她的額頭抵著額頭。

他望著她在這樣的動作下,兩頰突然淺淺暈出的酡紅,忍不住促狹一笑:“怎麼,擔心我處理不好?”

“我相信你的能力。”她垂下眸子,眸中的情緒全部攏在薄薄眼皮內,隻是聲音幾不可聞:“無可非議,你的能力一直是最棒的。”

聞言,他心中一動:“那就乖乖交給我,這次屍體樣子太恐怖,我怕嚇著你。”

“不,我想跟你一起查案。”她的眸色堅定無比。

她曾許諾,要一直跟隨他的腳步,與他攜手查案,怎麼可以在這樣的關頭退縮?

猜到她一定會堅持,方淮之撫了撫她的黑發,兀自喃喃:“真是拿你沒有辦法……”他一直相信,喜歡一個人,並不是完全的占有和禁錮,他會給自己喜歡的人完全的信任和尊重,她的選擇,她的決定,每一項,他都會替她撇去危險、權衡輕重後去接受去包容。

愛是如此偉大,竟讓他對她次次妥協,卻甘之如飴。

方淮之讓曾諾先去休息,明日再去接她一起查案,然而第二日的一早,又一次噩耗傳來。

在距離唱闕樓不遠的一座茶樓,一樓大堂平時有人彈琵琶拉二胡的中央小台上,再次憑空出現了一具屍體。

屍體身上的手法完全和之前那具一模一樣,隻是這次屍體被拗成的造型,不是之前蹦跳的喜悅模樣。而是雙手抱頭,紅色血肉中那副潔白的牙齒狠狠咬合著,眼白翻出,整個被貼在一塊白色略透明的舞台屏風後。

據說屍體被發現的時候,茶樓還沒開業,清晨小廝跑來開門,剛打開門上的大鎖,隱約瞧見那塊半透明的白色屏風後似乎坐著一個人影。

他有些奇怪,昨晚自己明明是最後一個走的,難不成是有人被他遺忘在了茶樓裡?

他急急跑去,繞到了屏風後,在看清屏風後的人影時卻刹那癱倒在了地上,尿了褲子。

方淮之等人趕到的時候,現場已經被常餘清先行派來的衙差控製住,可茶樓外還是絡繹不絕聚集了許多聞訊趕來看熱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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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節目錄 第34章 驚堂木三十三

前一件案子還沒了,甚至連死者身份都沒查明,一日之隔緊接著就出了第二件。

常餘清古銅色的臉變得黑沉如煤炭,心中卻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不用說,這次的案子絕對不會簡單了事了,恐怕已經傳到了當今聖上的耳朵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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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京都人人自危,自從那小仵作為第二具屍體驗屍後,死者又是一名十七八歲的花季少女,也不知是誰傳出了凶手專挑十七八歲少女殺害的言論,許多百姓紛紛趕回家裡,閉門不出,更是將家中符合歲數的女兒關在屋中鎖住,家人幾個輪流守著,就怕被那連環殺人魔搶去迫害了。

今日一早的時候,曾諾本想跟隨方淮之去茶樓看個究竟,順便試試能不能側寫出凶手的畫像,然而方淮之目光肅然,望著她秀美白皙地臉蛋,聲音有些涼:“曾諾……你也十七了吧。”

曾諾點了點頭。

她知道他在怕什麼,於是平靜答道:“有你在,我需要怕什麼?”

話是這麼說,可是即便是最自信最運籌帷幄最強大的人,在麵對自己心愛的人可能會遇到的危險時,哪怕是微乎其微的幾率,都不願意讓她涉險。

可最終方淮之拗不過曾諾的要求,吩咐常餘清讓幾個衙差守著她點,並要求曾諾最好與他寸步不離。囑咐完這些,他才略略心安。

進了茶樓,因為方淮之事前打過了招呼,小仵作這次並沒有把屍體從屏風上放下來。好在屍體被發現的時候茶樓還沒開業,所以現場還算保存的完整。

常餘清眼見曾諾跟著方淮之來了,想到上次威河女屍案曾諾那神奇的推論和那獨辟蹊徑的查案方式,他忍不住朝她走去,試探地問道:“曾小姐,你怎麼來了?是幫方大人查案嗎?”

曾諾點了點頭:“第一具屍體在哪?我也想看一下,包括案發現場。”

“第一具屍體還沒來得及移到停屍房,還擺在唱闕樓內,我命人看守著。裡麵的人除去要盤問的或有嫌疑的,基本已經清空,所以現場還算完整。”

曾諾回應了一聲,便先去觀察茶樓和第二具屍體了。

今早的時候,方淮之曾對她說過第一具屍體的幾個疑點。

首先,原本屍體是在唱闕樓發現的,衙差第一個查案的方向自然是聯想到樓內自家人殺自家人,可是查了幾遍,核實了幾次人數,樓裡都沒有少人。也就是說,死者與這唱闕樓並沒有關係?那為何凶手要把她的屍體擺在這裡?

其次,第一案發現場到底是哪裡?凶手又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覺的移屍的?凶器又在哪裡?

其三,小仵作說過,屍體沒有被性/侵的跡象,如果因為是仇殺,或是情殺等原因,為何凶手還要如此大費周章的剝皮,砍四肢?如果隻是單純為了虐屍而虐屍,那麼最後為何還要多此一舉,再用長釘把死者的四肢和頭顱訂回軀乾上,插上木棒?

其四,因為有了第二具屍體的出現,查案的線索又多了一個古怪的疑點,那就是凶手將屍體擺成不一樣的姿態是有何寓意?

其五——

曾諾緩緩朝屍體的方向走去,沿路仔細掃視著地麵,突然她的視線一頓,黑眸一眯,目光鎖定在屍體身後的一枚印章上。

她蹲下/身子,拿出了那枚印章放在手心端詳。

果然,又是假的鬼麒麟印章。

凶手和鬼麒麟到底是什麼關係?為何兩次犯案,都要在現場留下鬼麒麟特有的特殊標誌,難道這隻是一起單純的模仿作案嗎?

曾諾斂下眸子,思索了一會後,將目光移向了屍體,正要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