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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你能為我這病保密。”

男子開口說道,若是張駿做不到的話,他會掉頭就走。

“為病人保密本來就是醫生的義務,你可以說了。”

張駿微微一笑,心想莫非此人有什麼隱疾,不過觀氣色不像啊,明明是腎氣很旺的樣子!

男子一咬牙,將上衣%e8%84%b1掉,然後是內衣。

張駿等著他%e8%84%b1完,就看見了他腹部的傷!

這不是一般的傷,而是槍傷!

“你這傷?”若此人是什麼罪犯,那麼他之前答應的保密就不能落實了。

男子看著自己腹部的傷,臉上帶著自豪,“我是一名退伍的軍人,這是我在戰場的時候留下的,不過,我今天並不是看這裡的傷,而是後腰的槍傷。”

腹部的傷並不嚴重,後腰的傷才是迫使他退伍的原因,直至現在,身體內的子彈還沒有取出來。

正趕上氣溫驟變,每動一下,腰部就鑽心的疼。

軍人張駿見的不少,就算是退伍也有身份證明。

“我必須確定你真的是退伍軍人,才能給你看這個傷。”張駿這是對社會負責,若是救了一個壞人,那麼對社會造成的惡劣影響是無法彌補的。

男子從外衣的懷裡拿出一個本本,上麵是他的身份資料。

江輝,三十一歲,還是武警部隊退下來的。

確定了男子的身份,張駿站起身,將證件交還給他。

“去那邊,躺在診床上,我給你看看。”張駿指著一側的診床,同時吩咐門外的文麗,讓他暫時不要往第一診室安排患者。

江輝躺在床上,背部朝上。

張駿來到他身邊,仔細地檢查他腰部那處已經愈合的傷口。

傷口雖然愈合,卻留了一個明顯的疤痕。

而且按照江輝的說法,子彈還在體內,靠近腰部神經。

當初就是因為子彈的位置過於危險,才采取了保守治療,否則強行手術的話,一個不好就會永久癱瘓。

張駿眉頭緊鎖,槍傷他也不是第一次看見,不過眼前這個卻有些棘手。

裡麵是一顆完整的子彈,而不是細微的彈片,這樣的話,必須把子彈取出來,才能解決根本問題。

“子彈在裡麵多久了?”張駿詢問道。

“三年了。”想到那段離開隊伍的日子,整個就是生不如死。

他家是農村的,家裡隻有一位年邁的母%e4%ba%b2,雖然退下來的時候,國家給了不少補助。

隻是母%e4%ba%b2的病很嚴重,為了給母%e4%ba%b2治病續命,他花光了所有的積蓄,不過,就在今年年中,母%e4%ba%b2還是去世了。

他離開農村,一個人回到了京城,這裡還有他的戰友,他們就找了一個工地的活,賺一些錢。

不是沒有彆的出路,不過他們這些大兵沒什麼文化,而且很多地方都不願意招收當兵的。

雖然生活很苦,但他們並沒有走上歪路,因為他們知道自己的身份,即便是退伍了,當初的誓言也猶在耳邊,他們是為了保護人民而存在的!

“要想完全擺%e8%84%b1疼痛,必須將子彈取出來,不過我也沒有完全的把握。”

張駿保守地說道,軍區醫院都不敢手術的病症,不是沒有道理的。

“沒事,我都要被這疼痛折磨死了,隻是我沒多少錢,要是貴的話,我……”

江輝還沒有說完,張駿便擺手製止他繼續說下去。

“錢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這傷靠近腰椎神經,你想好了嗎?”

張駿一臉嚴肅地看向他,手術失敗,就意味著殘廢。

江輝點點頭,“當初要不是母%e4%ba%b2還在,我早就做這個手術了,現在就我自己一個人,我不想再承受這種折磨了。”

若不能幫到戰友,再給他們添麻煩,還不如死了乾脆!

又是一個孝子,張駿歎口氣,“那好,你要是想好了,我就安排手術。”

“今天就能做嗎?”江輝沒想到這麼快就可以。

“能做,還是說你要做幾天心理準備?”張駿笑著問道。

江輝從診床上坐起來,“我做。”

手術之前,江輝必須要洗一個澡,就他身上這些灰,手術成功也要感染。

文麗在聽說江輝經曆的時候,更是把蔡亮一聲沒穿的衣服送給他,至於臟衣服還要主動給對方洗。

接受了文麗贈送的衣服,江輝已經很不好意思了,更不能讓人家女孩給他洗衣服。

索性去大眾浴池,把臟衣服自己洗了。

張駿讓蔡亮去布置診室,下午他要進行手術。

好在第三診室一直留著,已經改成了簡單的手術室,蔡亮看診的另一間屋子則掛上了第三診室的牌子。

手術室已經準備好,手術之前,江輝是不允許進食的。

因為這個傷的原因,江輝也戒酒很長時間,因此可以隨時手術。

下午一點左右,張駿跟李彥負責手術,至於複診的病人則交給蔡亮,而文麗則被派到手術室幫忙。

此時,江輝已經躺在手術床上。

張駿沒有使用麻藥,而是讓李彥進行針灸麻醉,他則負責開刀。

因為子彈的位置就在腰椎處,下刀必須穩準狠!

“鑷子!”張駿向一旁伸手。

文麗馬上把鑷子交到張大夫的手裡。

李彥負責傷口的止血,張駿已經能從刀口內看到子彈。

已經長在肉裡的子彈想要一次拔出很難,但他隻有這麼一次機會。

就在李彥將止血棉移開的瞬間,張駿快速將鑷子探入刀口,手指捏緊鑷子的上端,夾住子彈後,用力往出一拔!

一道血柱飛濺而出,李彥繼續為傷口止血。

“啪嚓!”

隨著子彈被取出來,張駿下意識地鬆了一口氣。

檢查了一下傷口的位置,然後便是縫合了。

江輝整整昏迷了六個小時,期間一個小時喂他服用一種藥劑。

張駿更是心疼地奉獻了一片人參。

等江輝清醒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七點多。

傷口很痛,卻不再是那種拉扯神經的感覺。

“醒了?”張駿來到他麵前。

“張大夫。”江輝掙紮著起身。

“先不要動,你身上還有銀針呢!”張駿急忙將他按住,“放心,子彈已經取出來了,手術很成功。”

“謝謝,不過手術費我還沒有付。”江輝漲紅著臉說道,他不喜歡欠人情,隻是今天這場手術他還是欠下了。

張駿淡淡一笑,“手術費就算了,把藥錢還有醫用消耗品的錢給了就行。”

“那是多少錢?”江輝遲疑地問道。

“三百一。”張駿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多少!”江輝以為自己沒有聽清。

“三百一十元。”張駿又說了一遍,“若是手頭不寬裕的話,什麼時候給都行。”

在戰場上受傷都沒有流過淚的江輝,眼睛微微溼潤了。

退伍的這三年,他看儘了人情冷暖,尤其是那些排斥他的人。

即便他沒有對這個社會失望,心也涼了,沒想到卻遇到了像張大夫這樣的好人。

看到江輝的樣子,張駿馬上讓他打住,“我也認識不少當兵的,知道你們不容易。你現在還在工地上班嗎?”

江輝長歎口氣,“這場雪之後,工地已經停工了,我跟那些戰友正在想辦法找其他的工作。”

“你們一共多少人?”張駿心裡有了主意,既然是當兵的,那麼身手一定不錯。

“八個。”他們八個人,雖然是不同部隊退下來的,但經曆幾乎一樣。

大家都是苦哈哈,被欺負了也還過手,結果卻是巨額賠償,性子又受不了驅使,社會經驗也少,隻能靠賣苦大力過活。

“張大夫,我們那還有一個孩子,他也受了傷,雖然沒我的嚴重,不過現在已經下不來床了。”

江輝馬上想到他們中最小的那個男孩。〓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怎麼回事?”

張駿微微皺眉。

事情發生在五天前,小鎖為了救一個險些在酒吧門口被強奸的女學生被報複了。

被打折了雙%e8%85%bf,本來也不是特彆嚴重,對於當兵的來說,胳膊%e8%85%bf受傷那是常事,結果因為大雪的關係,小鎖開始發燒,%e8%85%bf更是腫的跟饅頭一樣。

他們手裡的錢不多,雖然為小鎖請了大夫,卻隻能暫時維持,要想治愈必須進行手術。

手術費他們也去醫院問過,竟然在十萬左右,他們根本就沒有這些錢。

他今天能來醫不死人,也是碰碰運氣,想著身體恢複一些好賺錢,沒想到竟然被張大夫給治好了。

“這樣,你告訴我你們住的地址,一會兒我過去看看,即便是不能馬上手術,也能多少控製一下病情。”張駿決定道,既然想要把這些人收為麾下,自然要用心結交。

第二百一十四章 招攬

張駿開車行駛在京城的夜色裡。

五光十色的霓虹燈,點亮了夜晚的都市。

不過,還是有光亮照不到的地方,那就是郊區的地下室。

張駿沒想到,這些退伍的軍人竟然住在這裡。

前腳剛下車,坐在門口抽煙的一個男人抬頭看了張駿一眼,“你找誰?這裡可不是你這種公子哥來的地方。”

張駿下意識地向他身後看去,半截的門,進去都要彎腰,這些五大三粗的男人就住在裡麵嗎?

“小鎖在嗎?”張駿開口詢問道。

聽到對方叫出小鎖的名字,男人立即站了起來,眼中更是流露出凶狠之色。

他們在當兵的時候沒少得罪人,尤其是那些犯罪分子。

張駿一看男人的表情,就知道他誤會了,拍了拍自己的行醫箱道:“我是江輝請來的大夫。”

“江哥?”男人一愣,此人知道江輝的全名,這個人應該沒有說假話。

張駿把江輝到醫不死人診所的事兒說了一遍。

“你說江哥體內的子彈取出來了,手術成功了!”男人的神情十分激動,眼中帶著狂喜的神色。

從男人的表情裡,張駿能看出他們的關係一定很好。

“沒錯,現在可以讓我進去看看小鎖了嗎?”張駿微笑著問道。

男人一拍腦袋,“怠慢了,快請進,裡麵有些亂。”

說著,男人打開半門,請張駿進去。

裡麵的空氣不是很好,而且很潮濕,加上剛下完雪後的陰冷,也難怪傷口會發炎。

大約三十平米的房子,裡麵住著八個人,床是上下鋪的那種,唯一的家當就是一張桌子,以及一台小的可憐的電視。

知道張駿是大夫以後,裡麵的人對他都很客氣。

張駿一眼就看到捂得嚴嚴實實的人,應該就是小鎖吧?

來到床邊,張駿一把將被子掀起,而且掀了整整四次。

再看其他的床鋪上,連床被子都沒有,就知道一定是蓋在小鎖身上了。

“昏迷多久了?”張駿一眼就看出,床上的人並非睡著了,而是陷入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