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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緊緊的抿著,對待每位病人都很細心。

上午九點左右,過來複診的韓雪帶著丈夫來到中醫館,身後跟著眼睛微腫的老婦人。

看到孕婦大腹便便的樣子,唐奇峰站開一些,總覺得有些彆扭。

韓雪的丈夫一看就知道才從外地回來一身的風塵仆仆,眼中的關心和擔憂仿佛要溢出來。

張駿讓黃野先帶男人去做血液檢測,幾分鐘就能知道血型。

當看到上麵的血型後,張駿簡直是哭笑不得,

RH陰性血。

老天這是在跟他開玩笑嗎,如此難題竟然被他碰見了。

李大夫將其他患者安排到第三診室,然後來到張駿這裡看結果。

待知道男方的血型後,李清露出一臉的苦笑。

男方見到兩位大夫的表情,心裡越發的不安,他以前並不知道自己是什麼血型,也沒有檢查過,難道這RH陰性血有什麼問題嗎?

這個繞嘴的血型他第一次聽說,在他的認知裡,隻知道A/B/O/AB,這幾種血型。

韓雪卻知道這種血型的稀有程度,加上這兩天情緒不安,她也上網查詢了一些這方麵的資料,難道說她真就這麼命苦?

原本以為上天給她一對雙胞胎是恩賜,結果成了催命符。

若是隻有一個孩子,或許可以提前破腹產,而雙胞胎生長較慢,若是現在就剖腹的話,孩子很容易出問題。

男方聽聞嚴重性也傻眼了,想要說母%e4%ba%b2幾句,但看她紅著眼睛顯然偷摸哭過的樣子,怎麼都張不開嘴。

“大夫,你們想想辦法吧,不行,不行的話保住大人。”男人還算有擔當,孩子沒了可以再要,但大人不能出事。

韓雪一聽丈夫這話,再也控製不住情緒,眼淚如斷了線的柱子,劈裡啪啦的往下掉。

張駿看到這一家三口哭成一團的樣子就心酸,哪怕是唐奇峰都看不下去了,靜靜的走出門外。

“你們也不要太悲觀,我們已經請來一些專家級彆的醫生,在下午三點舉行會診,或許會有萬全的方法也不一定。”張駿被他們哭的心裡直難受,說有說不了,隻能好生勸著。

韓雪抽了兩下鼻子,抬起頭,露出一臉小雀斑,“真的嗎?若是隻能保全一方,就保住孩子,畢竟那是兩條人命?”

“你胡說什麼!大夫,你不要聽她的話,保住大人!”男人一臉硬氣道。

老婦人這是也開口了,抽抽噎噎的說道:“大夫,無論如何都要保住我兒媳婦。”兒子說的沒錯,孩子沒了可以再要,大人隻有一個。

“這些言之過早,等下午會診後再商討不遲,畢竟我們都希望大人孩子都能保住。”張駿站起身,“你們現在這裡休息,有事兒去檔案室叫我,或者找李大夫也行,中午想吃什麼跟小護士說,下午就不要離開了,我們會儘快安排會診。”

韓雪一家人點點頭,吃飯什麼的他們不在乎,隻希望下午的會診能出現奇跡。

從下午一點開始,一些婦科、腫瘤科的專家教授相繼到來。

李大夫讓人收拾出第二診室,來接待這些應邀前來的專家。

看到一些熟悉的麵孔,李大夫便過去打招呼,就算不熟悉的也以禮相待。

“胡老,您也來了,快裡麵請。”李清沒想到胡賀也會過來,立即叫來一旁放空的張駿過來招呼。

兩點剛到,專家們就基本到齊了。

診室的門一關,裡麵在座的十六位都是這方麵的權威,隨著幾位中醫大夫為韓雪診脈後,便將孕婦請出去。

李清讓張駿把韓雪的檢查資料發給大家,除了作陪的唐奇峰外,其他人皆拿起檢查資料認真查看。

隨後,李清又讓張駿占到前麵,孕婦是張駿的病人,自然應該由他來介紹。

“男方為RH陰性血,女方為O型血,孕婦宮腔內有一直徑在5CM以上的囊腫,孕期八個月,乃是雙胞胎。”張駿介紹著病情,同時將一些需要注意的方麵道出。

大家開始低聲討論,一些醫生更是仔細的詢問孕婦的狀態。

隻要是張駿能回答上來的,皆是知無不言。

看著站在前麵出色發揮的小駿,唐奇峰一臉的驕傲,明明是個十六歲的少年,卻有著成人般的氣度,組織會議一點也不輸給他這位總裁,讓下麵那些老專家跳不出任何毛病。

“我建議還是手術治療,重要的副作用相較西藥少一些,我們可以嘗試用中藥提高孕婦的免疫力,以後再服用一些安胎藥劑,最好能在一周內進行手術。”胡賀提議道,從病人現在的情況考慮,這個方法無疑是為穩妥的。

幾位西醫大夫也沒有反對,說到底,最後還需要他們西醫耍手術刀。

這是,張駿再次開口道:“胡老考慮的很周到,不過病人所懷的是雙胞胎,八個月就進行剖腹產真的合適嗎?”

胡賀看向張駿,無奈的搖搖頭,“凡事都不能儘如人意,胎兒在母體內多呆一天都是風險,若不是孕婦還有其他病症,我會建議現在就進行手術。”

張駿雖然知道胡賀說的都對,但一想到那孕婦寧願犧牲自己也要保全兩個孩子的樣子,他就揪心。

“我們還有一周的準備時間,中藥製劑就交給胡老了,手術的方麵可以安排在醫科大學附屬醫院。”一位醫大的老教授開口道。

“好,我去尋味一下病人的意願,也會將厲害輕重告訴他們。”李清站起身子,一個多小時的會議,在大家的反複討論中,終於決定下來。

韓雪雖然很不情願,但她的丈夫一聽有機率保全大人,還是義無反顧的答應了。

手術就定在七天後,這段時間孕婦每天都要來中醫館檢查,配合答複開出的藥劑服用。

送走各位老專家,李大夫看了唐奇峰一眼,就讓張駿提前下班了。

張駿並沒有注意到李大夫臉上的異樣,滿腦子想得都是孕婦的病症,聞言跟大家告辭一聲就離開了。

回去的路上時唐奇峰開的車,張駿擰著眉頭,連險些壓倒一隻狗都沒注意。

唐奇峰側頭看了他一眼,“方案不是決定了嗎?怎麼還在想那個病例?”

張駿靠在椅背上閉著眼睛,“我總覺得還有更好的方法。”無奈他嘗試了很多次,每次遇到問題的靈光一閃不見了,難道說真的沒有更好的辦法嗎?

不!

他不相信,但凡是病就有救治的方法,再說現在絕症都有拖延的可能,為何簡單的溶血會難倒他!

一回到家,張駿連衣服都沒換,直奔書房而去。

唐奇峰剛要跟進去,門就從裡麵關上了,要不是他反應夠快,現在鼻子都扁了。

悻悻的退後一步,唐奇峰知道小家夥這是在鑽牛角尖,走出去的唯一方法就是找出成功率更高的方式救治孕婦。

第六十六章 天師解惑

書房裡,張駿將書架上的所以醫書都翻了出來,一股腦的擺放到書桌上,再然後,人就紮到了書堆裡。

就連晚飯,都是唐奇峰把飯菜送到書房裡,他才糊弄一般的吃了兩口。

明亮的燈光照亮書房,不知不覺已經晚上十一點了,眼睛一陣發澀,就連書上的文字都重影了,但張駿依舊沒有回去睡覺的意思,總覺得他再看一會兒就能找到治療韓雪的方法。

小腦袋一點一點的往桌子上聳拉,不知不覺,密密麻麻的文字成為一個個小黑點,眼皮子一合,腦袋便枕在了撂在桌麵的手臂上。◎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睡夢中,那些成為黑點的文字又逐漸清晰起來 ,不過看的卻不是之前的《本早綱目》,而是換做一本他從未見過的書籍。

繁體字,文言文。

好在張駿從小就讀慣了這類書籍,看起來並不困難,翻閱間,慢慢被吸引其中。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上麵的病症正是關於腫瘤和溶血的案例。

在古代 ,沒有任何的現代化設備,開了刀都能成天大的事兒,因此上麵切除腫瘤的過程並不算太過詳細。

引起張駿注意的卻是書籍上提到的保胎七針。

隨著張駿將上麵的%e7%a9%b4道熟記,道袍老者再次出現,看到這位,張駿就知道他一定是睡著了。

此時道袍老者正站在一位身著襤褸的孕婦床邊,將每一針都詳細的演示出來,尤其是最後那針,采用的乃是瀉補針法。

看完老者行針,孕婦便消失不見,環境轉變到一處道觀,老者正在練劍,行雲流水的劍招,帶著融入自然的劍意,張駿雖然對劍術了解不多,卻也能看出其中的不凡奧義。

也不知道怎麼想的,張駿這次並沒有像以往那樣站在一旁靜靜的觀察,而且大步走進了道觀。

道袍老者突然抬起頭看了他一眼,這可把張駿嚇壞了,聲音有些發抖的道:“你能看見我?”以往,他跟道袍老者都是各做各的,他學他的,他講他的,從來沒有真正的接觸過,他一直以為,道袍老者是看不見他的。

道袍老者高深一笑,聲音亙古空曠,“甘露不潤無根之草,道法不渡無緣之人,做吧。”

就在道袍老者聲音落下後,在張駿的身前憑空出現了一個黃色的蒲團。

張駿看了老者一眼,本著既來之則安之的心思落座。

看著張駿那警惕又充滿疑惑的眼神,道袍老者手裡的劍突然消失,轉變為一把白色的拂塵。

“想知道我是誰,為什麼會頻頻出現在你的夢裡?”道袍老者仰望蒼穹,一雙包羅萬象的眼睛裡仿佛承載了無數星辰。

“是。”張駿點點頭,一種敬意油然而生。

“我乃張道陵,你看到的隻是我留於這個世界的一絲神念,而你就是我等待千年的有緣之人。”道袍老者,也就是張道陵突然看向張駿。

不知道為什麼,張駿一對上那雙眼睛就感到雙目一陣刺痛,不過,就在他伸手想揉的時候又不痛了。

“難道你是張天師?”對於‘張道陵’這個名字,張駿有一些印象,道教的創始者難道就是眼前這位道袍老者?

張道陵微微一笑,手中拂塵一甩一收,“後人的稱呼罷了。”

張駿不知道,他和這位傳奇的張天師除了都姓張之外,可以說是八竿子打不著,而且他沒有宗教信仰,這位天師大人怎麼會找到他?

仿佛看出張駿內心的疑惑不解,張道陵再度開口:“天道循環,善惡承負。前世你種下的因,這世必有果報。按理說,像你這種人是不會吸引我的神念,不過,我卻在你的本源裡看到了那顆純粹的種子,隨心而為,隨性而為,未免就不是所謂的道。

萬道皆歸自然,張駿率性的本心,就是他的道。

這一世,因為他的重生經曆,讓他少了之前的輕狂之心,倒是激發了他的本源種子,讓他漸漸明白一個人的價值到底是什麼。

前人種樹,後人乘涼,也是張家的祖宗積德,最終讓張駿在機緣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