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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懲罰我自己當年犯下的錯誤,既然如今我已經自我放逐了,也就無意義了,這裡很好,我也樂得清閒。而且,我還有我自己要做的事情。”

東方不敗理解的點點頭,又轉向兩位大師,做了一個揖,聲音淡淡,但是萬分誠懇:“當年被困靈鷲寺的確是被迫無疑,但是那段時間也的確是我少有的心境平和的日子,拋卻我們之間所阻隔著的正邪不論,我對兩位大師甚是感念。今天也是兩位大師離開的日子,我不知道還有沒有緣分可以相遇,在此聊表敬意。”兩位大師相視一笑,方正大師念了一句:“阿彌陀佛,施主本是良善之輩,甚得我心。”而方生大師亦是微笑著看著東方不敗,說道:“施主能有此心,亦是佛祖普渡。貧僧必定日日在佛前為施主禱告,祝願施主好人一生平安!有緣千裡來相會,你若與佛有緣,我等必有相見之期。在臨彆之時,我有一句話要留給你:人生之事,該舍則舍,該得必得,萬勿逃避。”東方不敗的眼神沉了一沉,鄭重的說:“大師的意思我明白,然而我卻也仍是凡人,總須有個經過。”

當與所有人都告彆之後,東方不敗仍然躊躇著看著赫連山莊,直到儀琳喊了一聲:“姐姐,還不走嗎?”

“嗯,這就走。”說完,深吸了一口氣,堅定地邁出了離開的步伐,天燁,這回是否傷你甚深,逼著你說出會和我做好朋友的承諾,但是還是決定要離開你,你是不是終於被我傷的徹底了?天燁,我不想你重蹈我的覆轍,一味的為了一個不愛你的人付出,甚至不惜自己的生命,我受過那般的傷,不想你也同我一樣,那樣的無助,那樣的不甘,那樣的疼痛,我嘗過就已經足夠,你不應該如此的。也許現在會很難過,但是請你忍一忍,一定要堅持下去,以後,以後你會越來越好的,沒有我,你也一樣能很好……

她答應了儀琳不會再丟下她一個人,所以,在猶豫再三之後,還是決定帶著儀琳,那麼自然也少不了田伯光了,當然還有那個一根筋兒的薛青……

山莊中最高的藏書樓上,樓天燁迎風站立,旁邊站著的是千葉,高處的風力將他們的衣袂翻飛,如翩翩起舞一般,但是恁是多狂猛的風,卻仍是吹不散樓天燁周身那份濃重的悲傷。千葉心疼的看著樓天燁,心中蘊滿憐惜,站在後麵默默地看著他,如天神一般的仰望著。自從見到他的那一刻,他的張揚,他的強大就已經征服了她,即使知道自己隻是一個替身,她也第一次感激身為孤兒的自己的%e4%ba%b2生父母賜給了自己這樣一張臉龐,至少這張臉龐讓她能夠遇見他。可就是這樣一個站在萬人之上的人,在那個絕色傾城,霸氣慧黠的女子麵前,卻是愛得那般卑微,甚至不敢伸手挽留……

“她走了……”低低的呢喃隨著風的蹤跡傳入她的耳朵,短短的三個字,卻是蘊滿了悲傷,讓她終於還是忍不住破壞了規矩,開口問了:“主上為什麼不挽留東方姑娘?”沉浸在悲傷中的樓天燁甚至失去了問罪的心思,也或許他現在急需要一個傾訴的對象,他看著她離開的身影,道:“我了解她更甚於她自己,我知道她的心裡還有令狐衝,她隻是覺得現在的她不能很好的回報我的感情,她怕我會走上她的路途,一味的付出,卻始終得不到我想要的回報。所以她寧願離開我的身邊,讓我現在痛苦,也好過一世痛苦,深陷泥淖……可是她不知道的是,如果能忘記她,當年走了我就不會回來了,就是因為放不下,所以即使做朋友,也想要守護著她。既然她需要時間,那麼我給她!她要找回她自己,那麼我就等!即便等上一輩子又如何,隻要有那一秒,她能笑著告訴我說愛,我便無悔了……”樓天燁在千葉的心中一直是瀟灑狂放,生氣了更是殘忍狠毒的,但是,此時此刻,她很羨慕東方不敗,東方不敗,何其有幸!能被主上這般愛著,無怨無悔……

“叫權銘通知下去,留意東方的蹤跡,不論發生什麼事情,都不能出手,隻要知道她的事情就可以了。擅自行動的,處以極刑!”直到那個紅衣的身影再也看不見,樓天燁淡淡地下令,千葉一怔,便稱是退下,通知權銘去了。

東方,你為了我而離開我,可是怎麼辦呢?守護你是我的氧氣,無法呼吸的我怎麼學會生存?

東方不敗雙手負背,慢悠悠的走著,儀琳側頭打量著自己的姐姐,笑問:“姐姐,那我們現在去哪裡呢?”

東方不敗的眼中一抹厲色一閃而逝,溫溫的說:“去江蘇。”

田伯光立馬接口,說:“去那勞什子江蘇乾什麼?”

東方不敗冷冷的掃了他一眼,嚇得他縮了縮脖子,用手在嘴巴前麵輕輕一劃,示意說閉嘴不說話,才說:“我說去哪兒就是去哪兒,你可以選擇不跟啊。”田伯光一陣委屈,怎麼可能不跟啊,小師傅肯定是姐姐到哪兒她就到哪兒麼,難不成在你眼皮子底下丟下小師傅不管嗎?真那樣做了,估計又要被吊起來了……

“姐姐是有什麼事情要去做嗎?”儀琳腦中似乎有什麼一閃而逝,終究還是什麼都沒有抓住,東方不敗慈愛的看著她,搖了搖頭:“隻是想去看看而已。”

恁是田伯光如何鬨騰,一旁的薛青都是一言不發,可見淩紹的死去對他真的是個莫大的打擊。就她而言,對於淩紹這個人,算不上喜歡但也說不上是討厭的,隻是死的冤枉了,但是這個世間死的冤枉的多了去了,若是每個人都要她這般傷感一下,她可真是身心俱疲了。

薛青總是不說話,基本上是屬於被人忽略的,儀琳則是緊緊地跟著東方不敗,也唯東方不敗是從,田伯光的活寶性格是一時半會兒不會改變了的,而東方不敗也沒有改變的想法,畢竟,也許這樣的田伯光才能讓儀琳的生命中天天充滿笑容。一路上,東方不敗隻有在看到儀琳的時候,眼中會帶上稍許溫暖,其他時候更多的是一種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對於路上的一切都是漠然相對的。這樣一路走來,倒也算得上是相安無事,得以平平安安到達江蘇蘇州。

都說上有天堂下有蘇杭,四人是坐船進的蘇州,沿著河流,看見岸上人家的繁榮熱鬨,儀琳和田伯光的臉上不禁染上一抹神往,東方仍是淡淡地看著。但是,他們不去招惹彆人,不見得麻煩就會離他們遠走。於是,極度狗血的一幕上演了……

一艘比她們的烏篷船稍大的畫舫不知怎麼的,突然轉了方向,橫亙在寬度與畫舫船身相近的河流之上,阻礙了小小烏篷船的去路。船家不得已,隻得停下來。儀琳向船家問道:“船家,那畫舫是怎麼了嗎?怎的就橫在水上了呢?”

船家也是一頭霧水,搖搖頭說:“老頭子我也不知道啊,這畫舫看起來似乎是有底細的人家,可是好端端的怎麼就這麼攔下了呢?老頭子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啊……”

儀琳輕呼:“呀,原來您也不知道嗎?我還以為這是你們這兒的什麼風俗呢……”

“哪兒能啊!若是有這風俗,我早便對你講了,而且真有這奇怪的風俗,今兒也該是個什麼節日不是,可你看看這兩岸人家,並沒有特彆喜慶的現象不是?”船家說道。

儀琳稱是,看向東方不敗,見到東方不敗並沒有改變麵色,還是一如既往的漠不關心,儀琳才放下心來,反正有姐姐在,她就很放心……

他們默默地等著畫舫離開,誰知這畫舫卻似落地生根了一般,愣是不動分毫。東方柳眉微蹙,察覺到一絲不對勁,但不過刹那,便又恢複了淡然的模樣,看著前方,但是卻注意著那艘畫舫。兩岸上的人家也漸漸聚集起來,都在討論著這艘畫舫的來路……

太湖幫?!真是我還未就山呢,山就來就我了啊,哼!心裡這麼想著,東方不敗麵上勾起一抹輕蔑的笑……

作者有話要說:

☆、人間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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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隻見畫舫上走出一個錦衣華服,%e5%94%87紅齒白的公子哥兒,他一走到船頭,灼灼的目光就緊緊地盯著東方不敗,臉上流露出癡迷的神色,說:“這位姑娘,我這兒有美酒有畫舫,看你們似乎是遊玩的,不如由我帶你們看看這蘇州城,如何啊?”

東方不敗一聽他這話就明白他的意思,雖然很是不屑,但是她側身,看向那男人,粲然一笑,雙眸一亮,說:“既然公子有此盛情,那我當然是卻之不恭了……”這笑容瞬間就迷得那男人不知今夕是何年了,連連催促著手下人趕緊將梯子架在兩船之間,讓手下引了東方不敗等人上船。儀琳雖然心裡隱隱有些擔憂,但是對姐姐的信任此時戰勝了一切,她相信姐姐既然這麼做了就必定有她的理由。

東方不敗率先走上了畫舫,然後儀琳、田伯光和薛青也是上了畫舫,東方不敗看著眼前笑的看似是一臉溫和,其實是個草包敗類的男人,媚眼如絲,說:“公子,不知公子高姓大名?”

男人看到東方不敗這美麗的臉龐早就已經心馳神往,更何況如今美人又是吐氣如蘭,如何能控製得住自己的情緒,便說:“我爹是太湖幫的幫主馮能,我叫馮爵,姑娘若是有什麼事情儘管找我,這裡是我太湖幫的地盤兒,沒什麼事情是我做不到的!”他說的信誓旦旦,就差指天發誓了。

東方不敗微微側身,說:“公子如此照顧,你我素昧平生,我該如何報答?”

馮爵心中暗忖:老子等的可不就是你這句話麼?麵上卻說:“既然姑娘到了蘇州這地界兒了,那便算得上是我的客人了,照顧你們那是應該的!不如進裡間小酌一杯如何?”

“承蒙公子錯愛,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說罷,東方不敗便率先進入了裡間,留下剩下三人在船頭麵麵相覷,直到馮爵也邀請了他們才道了聲謝進去了,但是也是進去的雲裡霧裡的,不知道東方不敗這是要做什麼。

進入船艙裡間之後,東方不敗眯眼打量著這個船艙,擺設裝飾都是相當豪華,船艙的設計意識雕梁畫棟,精巧細致,看來當真是大手筆!輕蔑的一笑,轉身看向馮爵,臉上勾起一抹崇拜的神色:“馮公子真是品味高雅,這船艙的設計當真是出自名家手筆!”

馮爵被東方不敗這麼一稱讚,當真是落在了雲端,早已經綿軟無力,渾身酥|麻了……但是又告誡自己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佯裝自謙的說:“姑娘過獎了,尚不知姑娘如何稱呼?”這個世界上,隻要有錢,什麼是買不到的啊?心中此時正是暗自得意著呢!

東方不敗早就將馮爵心中的小九九看了個通透,隻是微微一笑,柔聲道:“我複姓東方。”

馮爵聽完便忙不迭的稱讚:“這個姓好,看得出姑娘知書達理,必然出自名門世家!”東方不敗看著馮爵這般狗%e8%85%bf的模樣,在心中輕哼一聲,暗忖道:現在說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