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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她說:“小師傅,你怎麼又哭了呢?是不是這些壞人欺負你了?”

一旁的令狐衝聽他說的好笑,一手搭上田伯光的肩膀,說:“你看這裡誰能欺負得了她?我倒更相信她是喜極而泣呢。”

田伯光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隻自顧自思忖著:“喜極而泣,莫非……莫非是……莫非是你找到你姐姐了?他們都沒事對不對?”田伯光一臉“我就知道”的樣子,臉上滿是自豪感!而儀琳聽到令狐衝的話,有一種心事被戳穿的羞澀感,便狠狠擦掉眼中的淚水,生著悶氣,也不顧田伯光如何討饒,就是硬起心腸板著一張臉。

而此時,東方不敗眼神瞬變,緊緊地盯著田伯光,然後便是飛身而出,如一支炫目的焰火似的利箭一般,直向田伯光擊去,儀琳看到之後,眼睛猛地大睜,雖然不知道姐姐為什麼要攻擊田伯光,但是身體卻有意識一般擋在了田伯光的麵前……就在這時,出現了另一股內力自儀琳後麵與東方不敗相對,東方不敗嘴角一勾,向後空翻之後,落在地上,微笑著看著站在眼前,花白胡子,笑意盈盈看著自己的風清揚……

“又是你?怎麼?你也以為你的好徒兒有所損傷,趕來救場的嗎?”東方不敗對風清揚其實是有感激的,畢竟當初掉下懸崖之後是風清揚為她施展內力,救了她。而且,風清揚與獨孤求敗也有一些淵源,所以相比其他人,風清揚給她一種特彆的%e4%ba%b2切感。再見風清揚,她還是很開心的。

“是田伯光這個臭小子告訴我說令狐衝和你有難,我才趕過來的。現在看來,似乎是這小子故意誆騙我呢!”說著狠狠瞪了田伯光一眼,田伯光猛地一縮,說:“我沒有要騙你,我哪知道回來之後情況會變成這樣啊?!這也太戲劇化了吧!”

“怎麼樣,風清揚,我們許久不見,反正你不下山也已經下的山來了,不如和我敘敘舊情?”東方不敗微微偏頭,征詢他的意見。

“哈哈哈哈哈……丫頭還是那麼瀟灑!放眼整個武林,唯你和令狐衝是與我誌趣相投的,這臭小子得我傳授劍法,也算得上是我的徒弟了,可你不一樣,你的武功與我不相上下,若是再給你時間,你要超越我亦是指日可待的,說句實話,老夫待你,到更覺得是忘年交!”風清揚聽到東方不敗的話,也是大笑。聽到東方不敗對這白胡子老頭兒的稱呼的時候,知道的人都驚了一驚,兩位大師也了悟了田伯光所說的華山前輩,也明白了令狐衝的劍法之精妙原是得了風清揚的指點。但是當風清揚說話之後,眾人更是從二人的對話中明顯感覺到兩人交情匪淺,似乎有過交往,甚至於還是知己……這個發現讓眾人更是驚奇。

兩人相視而笑,竟是三言兩語間就達成了共識。之後,待風清揚與兩位大師和令狐衝敘過舊之後,便與東方不敗相攜走出了大堂。而此時,樓天燁早就開始生悶氣了,若不是風清揚白發白須,老得可以,估摸著樓天燁就該把自己淹死在醋缸裡麵了……

經過這一次,禦劍山莊和天水門的人也知道了自己師傅的確犯下了過錯才導致的報應,便也沒有光明正大的理由可以為師父報仇,而淩紹的死也真相大白,故而,眾人便告辭之後離去了,畢竟現在禦劍山莊和天水門都元氣大傷,急需回到門中整頓。

而令狐衝和任盈盈也便隨著向問天回黑木崖去了,兩位大師則是認為難得能與風清揚在十幾年之後再相見,便想著在莊中留宿幾日,與風清揚敘敘舊。儀琳和田伯光自不必說,左右恒山派現在有掌門師姐做主,似田伯光這般不守規矩的人,估計掌門師姐是恨不得儀琳天天帶著他在外麵晃蕩呢,省的攪亂了恒山派的清規戒律,更甚者還會撥動那些剛入門的小尼姑的一片芳心,真真是禍害!所以想當然耳,兩人便也留宿在了這赫連山莊。

結果最後,最鬱悶的便屬樓天燁了,他無奈的扶額,心中暗道:東方啊東方,當真是毫不客氣的當家做主了啊!這赫連山莊一向清淨,看來日後少不得要變得熱鬨了……偏生這些個人他還不能隨便處置,還要好吃好喝的伺候著……想著想著,著實是有些……窩囊!可是,有什麼辦法呢,她開心不是?左右隻要她在他身邊就可以了,對他來說,便是莫大的恩賜了,本就十分珍惜的人兒,如今他丟過一次,更是再不會放手了!即便隻是默默相伴,也心滿意足!

赫連山莊花園內的石桌石凳,一青絲垂落的絕豔女子和一白發白須的睿智老者正想對坐著,正是東方不敗和風清揚。

東方不敗舉杯,笑道:“風清揚,一直都是這般叫你的,但是你對我其實是有救命之恩的,也是在所有人都背叛我的時候,隻有你不管我的身份是什麼,都義無反顧的救了我。我在這裡叫你一聲風老爺子,如何?”

風清揚微微眯眼,審視般的目光灼灼的盯著東方不敗,末了,重重的歎了一口氣,飲下一杯酒,說:“當初你初上華山來找令狐衝的時候,你我曾經對戰過。那時,我便隻與你打了個平手,而且當時我的心中隱隱覺得你的武功招數與獨孤前輩的武功有相似之處,後來才知道,原來你果真就是獨孤前輩的%e4%ba%b2傳弟子。無論如何,雖然在眾人的眼中,獨孤求敗是日月神教的教主,但是,對於我而言,他是一位可敬的前輩。他絲毫沒有門派芥蒂地指導了我的劍法,此生的心願也是希望武林統一,無正邪之分。所以當初救你,是不想獨孤前輩的崇高武學就此失傳,我其實是有私心的。”

東方不敗雙眸熠熠生輝,看著風清揚說:“我師父走之前就是要我完成他的畢生心願,讓這個武林能夠一統,減少紛爭。可惜我陷入了情債,沒能完成他的遺願……”說著竟是十分的遺憾。

風清揚捋了捋自己的胡須,看著東方不敗如今染上了些許溫暖的雙目,略帶欣慰的問道:“當初救好了你之後,我曾勸說你不要下山,結果你還是下山了,那時我便知道你終究陷入了情網,難以自拔,也曾不止一次為你感到惋惜……如今再次相見,你的眉宇間雖則仍然有些迷惘,但是已隱隱有了明媚之色,看來你正在學著放下!”風清揚笑著點了點頭。

東方不敗自嘲一笑,為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飲而儘,說:“風老爺子,你有所不知,我雖然可以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但是我畢竟有我自己的驕傲,即便這驕傲也許不能為我獲得愛情,但是我看的明白,如果我為了愛情而丟失了我的驕傲,那麼我便會鄙棄自己的。任盈盈已經懷孕了,他們才是真正的一家人,我不能允許自己成為破壞家庭的人,那是我的原則!”

風清揚嘴角的微笑漸漸隱去,雙眸中帶上了幾分憐憫,歎道:“自古情關難過,即便是如你我這般武功及至巔峰,也難逃%e8%84%b1情之一字啊……”

東方不敗眸光一閃,笑道:“莫非風老爺子年輕時候也是有過紅塵情緣的?不如說來我聽聽,也好讓我安慰安慰,知道這世間為情所苦的人不知幾何啊!”看著東方不敗明亮的雙眸,風清揚佯咳數聲,雙頰染上一抹可疑的紅暈,連連擺手道:“誒,我就不說這些個陳年舊事了,都已經過去了,我早便當做一陣清風,再不去想了!”東方不敗哪會不知道這不過是風清揚在跟她打哈哈罷了,但是這本非她會感興趣的事情,是以也不再逼問,隻道該知道的時候她自然是會知道的。

“對於日後,你有何想法?日月神教如今有了向問天,這令狐衝也有了任大小姐,你要何去何從?”風清揚定定地看著東方不敗,眉目間帶著一絲擔憂。

“我?我不過是一個閒散憊懶的人,如今肩上既然已經沒有江山霸業,我自然可以縱情山水!不瞞你說,我找到了我兒時一個要好的朋友,如今與他相伴,倒覺得生命也很燦爛,心中也便覺得滿足了……當年被困靈鷲寺的時候,我就曾經被佛法感動過,後來發狂,是因為遭到欺騙又被令狐衝所傷,才會性情大變,隻一味的要報複了他的無情無義,現在想來,當真是魔怔了!我其實不是失蹤了,而是將自己的心換給了任盈盈給她解毒,之後我便一直沉睡在冰湖之中,等到我被人搭救醒來之後,我的心便已經漸漸沉靜下來了……我現在的武功較之以前略有精進,我想著,以後便就遊山玩水,隨性而至,做些自己想做的事情便罷了……”東方不敗將自己的經曆簡略的講了,然後又說了自己的打算,風清揚看著她淡淡的說:“我看那個叫做樓天燁的小子似乎對你並不僅止於普通朋友啊?”

東方不敗輕笑出聲:“風老爺子好毒的眼睛!若是你打算下山另覓出路,不防尋間廟宇當個廟祝,有你這鐵口直斷,那香火錢必定是源源不斷的!”風清揚聽她這般講,微微挑眉,看著她,示意她繼續講下去:“我一直將他當做最重要的朋友,了解他,因為令狐衝,也明白了何謂情愛。所以,對於他的感情我不是不知道,隻是我不想讓他和我一般越陷越深,所以想要早些離開他的身邊,待到哪天他對我隻剩下朋友之間的情分的時候,我……”話音未落,卻突然覺得身後一陣寒氣逼人,東方猛地回頭,卻見樓天燁臉色陰沉,失卻了往日的春光明媚,此時看著竟有一種惡鬼修羅的感覺……

低沉的嗓音在耳邊響起,含著七分痛心,三分無奈:“難道我的默默相伴隻能換來你的逃離?你竟是連陪伴你的機會也不想給我嗎?”

東方怔怔的站起身,呐呐地說:“天燁……” !思!兔!網!

作者有話要說:  天燁知道東方要離開,究竟是會選擇放手還是強留?

☆、忍痛放手

看著她臉上慢慢的毫不遮掩的愧疚、無措,樓天燁的心中暗暗歎了口氣,他心中的東方不敗不應該是這樣的。她應該是張揚傲然的,睥睨天下的,是他讓她為難了……所以,還不待東方不敗回過神來,他已經來到她身邊,端起桌上她剛剛斟滿的一杯酒水,往前一推,說:“我不會允許有人阻礙你的腳步,即便那個人是我也不行!所以,今日就當是我為你踐行了。”說罷,便是一飲而儘,不待東方不敗開口,便施展輕功消失在了天際。

東方不敗的雙眸愈見黯淡,無力地坐下來,喝了一杯又一杯。風清揚看著兩人剛才的情形,隻得搖頭輕歎,陪著東方不敗借酒澆愁!

她最終,還是傷了他了……可是並非是她無情,而是令狐衝尚在她心上,她如何能用一顆破碎的心去愛人,尤其對她而言,天燁是那麼重要……

之後的幾天,東方不敗一直沒有見過樓天燁,這個情況一直持續到她離開的那一天。

東方不敗笑看著風清揚說:“風老爺子果真不打算回華山了嗎?”

風清揚雙手負在背後,看著她說道:“本來不出山洞便是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