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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衝打落懸崖的東方不敗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難道她要重出江湖,再次打亂江湖的平靜?

浩浩蕩蕩的禦劍山莊和天水門眾人在回去的路途中恰逢了趕路要前往赫連山莊救人的方正大師一行人,聽聞方正大師之言,便要求方正大師為聶冷和蕭逸做主。方正大師和方生大師都擰眉沉思:這山莊主人的功夫與東方不敗似乎是係出同門,那麼難道二人都是獨孤求敗的弟子麼?可是,從來都隻知道東方不敗是獨孤求敗的弟子,哪裡來的又一個人?

方正大師說:“如今我二人尚不明了對手的底細,所以無法妄自給予爾等承諾,至於你等師父的事情,我等自當儘力而為!”

得到方正大師的承諾相助,淩紹等人略一思索,便又回轉方向,打算還是將這件事弄個水落石出,以免將來武林有個什麼浩劫,也好防患於未然。至此,淩紹仍然不知道那位身穿藏青色衣袍的男子是何人,當真是聞所未聞天水門有這麼一號人物。淩紹再溫文有禮,但還是在這個風雲詭譎的江湖上生存了有幾年的人了,所以,到底還是對那位認識那麼多人但是仍不知姓甚名誰的師兄產生了懷疑,於是,開始悄悄打探天水門中的其他的弟子,看看他到底是誰……

薛青來到淩紹的房中,說:“大師兄,我問到了。”

淩紹拉他坐下,問:“怎麼說,可有什麼不妥?”

薛青凝神想了一會兒,說:“我是找了幾個好酒的天水門弟子問的,酒桌之上比較好說話麼……原來那人名喚方行雲,原本啊隻是天水門下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弟子,資質平平,不過因著在天水門的時間比較長,有一些小弟子意思意思喚他一聲師兄也是有的。不過半年多前,不知道是為什麼,他的武功竟是突飛猛進,而且所作所為竟讓天水門中越來越多人服從了他,加上他在天水門的時間長,所以大家都認為先前幾年不過是他淡泊名利,值此門中遭受磨難,才現身救門徒,因此,雖然沒有明說,但是似乎,大家都暗暗地認定,那位方行雲就是下一任天水門門主了呢……”

淩紹聽後沉默著:半年多前?突飛猛進?他到底是韜光養晦還是另有隱情?看他這幾天的所作所為,現在仔細想來,到有那麼幾分挑撥離間,或是將禦劍山莊置身於風口浪尖上的感覺,是他想多了嗎?直到聽到薛青大聲喚他,淩紹才回過神來:“什麼事情?”

“大師兄,你看我們師傅這到底是怎麼了?那個姑娘說,也許是師傅做了對不起彆人的事情,是被害人來複仇的呢?那我們還為師父報仇嗎?”薛青皺著眉,他的眼中,師父一直是正氣凜然的,那麼德高望重的。可是看著那莊主和那姑娘的眼中,提到師傅時總是一臉的不屑和嫌棄……不禁讓他一直以來堅定的信心產生動搖。難道……當真是師父犯下了什麼不容於人的罪惡,以致有這種遭遇?!

淩紹神色複雜的看向薛青,苦澀地搖了搖頭,說:“我也不知道……從我入門以來,師父一直都是那麼兢兢業業,我實在不知道他老人家能做出什麼事情使他變成如今這個樣子……所以你問我會怎麼辦,我也給不了你答案,因為我也不知道。算了,不去想這些個了,我們隻需做好我們應當做的就好,何必想那些個還沒有發生的事情呢?”說著便催著薛青趕緊去休息。

薛青被催促著離開了淩紹的房間,淩紹再次坐下來,冥神苦思:任大小姐說的有幾分道理,那方行雲看似淡泊名利,但是知人知麵不知心,他到底是何居心,現如今猶未可知,看來,要盯住那人了……

此時同是在這家客棧裡的儀琳卻是數重擔憂,翻來覆去,夜不安寐的。姐姐,你到底怎麼樣了?為什麼到現在也沒有來找我?你不是說會一直守護著我嗎?令狐大哥,你和任大小姐是不是遭受了什麼磨難呢?希望佛祖保佑你們能夠平安%e8%84%b1險……還有……田伯光,你到底是去找誰了?怎麼這麼久還不來找我呢?你也要離我而去了嗎?以前嫌你煩,可是如今……卻不習慣沒有你的陪伴了……兩行清淚默默滑落眼角,直到東方%e9%b8%a1鳴……

赫連山莊中,一間靜謐的房間內,林平之安靜吐納,緩緩收功,之後掏出一塊光滑柔軟的絲絹,輕輕的擦著額頭上的細汗,起身走下床榻,來到桌邊,憑借著越來越好的感知能力,熟練地拎起茶壺,給自己緩緩地倒了一杯茶水,然後用拇指、食指和中指輕輕地捏住茶杯,無名指與小指微微翹起,輕嘬一口茶水,凝神思索起來:看現如今這情況,怕是這樓天燁已經不會再對令狐衝和任盈盈下手了,有東方不敗在前頭擋著,恐怕要對付他們兩個也不是什麼容易的事情,既然如此,不如多留他們一段時候,待到自己這神功大成之後,也不知會有何等威力,不知道對付樓天燁和東方不敗如何……可是此等神功為何樓天燁自己不去修煉,而給了自己呢?難道這其中有什麼緣由?

林平之便這樣坐著思索著……

作者有話要說:

☆、淩紹之死

“為什麼你不問我聶冷和蕭逸的事情?”樓天燁看著東方不敗問。

東方不敗微微一笑,嘴角帶上一抹鄙夷:“我不是黃毛丫頭,不諳世事。我也是從一點一點的黑暗中摸爬滾打上來的。他們這樣的人身在高位,未必就是真正的正直俠義,未必沒有做過違背良心的事情。不過說句實話,能讓你這樣對待他們,讓他們生不如死的,想來是做的相當過分了……”樓天燁一口乾下杯中酒,說:“要說男人和男人之間的較量他們使什麼手段我覺得自是無可厚非的,隻是,什麼事情都不該害的女人……我隻是一時興起,想為幾名被那些個衣冠禽獸害了一生的女子討回個公道而已……”說完,樓天燁看著東方不敗似乎是不以為然的神情,自嘲的一笑:“很可笑是不是?明明自己才是最大的魔頭,不按人間正道行事的,卻偏生出這樣一種想法……著實任性了些……”

東方不敗卻是端起一杯酒,遞到樓天燁麵前,微微一推,眼中滿是澄澈清明:“天燁,我曾說過,說我負天下人,天下人又何曾善待過我……這句話,我本是氣憤之下的呐喊,但是其實,如今細細想來,我的心中便就是存了這樣的心思的。若非這天下間沒有我的容身之處,我即便有這身適合練武的體質,怕是也不會隨著師傅上了黑木崖,也不會擔了這日月神教的責任,也不會遇上令狐衝和任盈盈,也不會成為令人聞風喪膽的東方不敗,也不會%e8%84%b1不了這江湖上的腥風血雨……所以,我一直便覺得我的所作所為便都是應當的,如若有人善待我,我便十倍還之……說句實話,對令狐衝,我便是如此。我始終相信著,便是這天下人說我是魔教妖女便又如何,但凡這世間有一人相信我的真心,我便是心滿意足,死而無憾了。現在,我便想說,天燁,我相信你的所作所為!”

長長的一段話,東方不敗從來不曾和他說過這麼長的話,她永遠都是那麼言簡意賅,隻表達她想讓人知道的,唯一她曾經語無倫次的時候便是與令狐衝相關的時候,隻是,如今,她說,相信。也許不是男女之愛,但這又何嘗不是一種情意。樓天燁表麵上雖然還是微微偏著頭,狀似在聽東方不敗講話,但是心中卻已是波濤洶湧……這樣的東方不敗,叫他如何放得下?即便是這輩子都不能被她所依靠便又如何,誰能說默默守護便也是一種錯了?心中想法一定,笑容便越發的燦爛,與東方不敗舉杯暢飲,相視開懷……

“你就不怕那禦劍山莊和天水門找個厲害的幫手來對付你麼?”東方不敗看著眼前掃去陰霾,似乎信心十足的男人說道。﹌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這天下人中,我有何懼?!難道你不打算幫我麼?”樓天燁說。

“那得看我的心情……”東方不敗斜眼看著他,竟帶了些玩笑的意味,看著竟有些莞爾,不禁令樓天燁呆愣了會兒,隨後醒悟過來,忙整理思緒,看著東方不敗定定的說:“東方,我信你,一直都是。”

突如其來的話語亦是引得東方不敗一愣,說了句:“我本想道謝,卻發現見麵以來,我似乎一直在對你說這句話。天燁。”

天燁眉梢輕輕一挑,說:“我喜歡聽啊!”

東方不敗再不言語,隻是開始在心中細細思索著若是這禦劍山莊和天水門要請求幫助,會是去找何人?那日那個藏青色衣袍的男子又是何來曆?竟對她知之甚詳?

前往赫連山莊的這一路上,淩紹都暗暗地在觀察著方行雲,打量著他的舉止動作,這一路盯下來,倒也被他看出了些什麼。這個方行雲,說是天水門的弟子,天水門的獨門武功是以掌見長,但是這方行雲看起來卻更擅長用劍使劍。這一點令人感到疑惑,可是這江湖上又有誰規定是什麼門派就一定要使用哪個門派的武功呢?當初嶽靈珊在五嶽劍派比試之時不也是以各派武學贏得勝利的麼?可是,這其中,的確有著說不出的怪異……

不若找個時間與方正大師商量一下,方正大師德高望重又見多識廣,必然是會有所知曉的。可是這樣貿然去跟大師說這些,未免有些破壞同門師兄弟情意之嫌,當真算得上是進退兩難了。

在他還在猶豫不決的時候,殊不知自己的做所作為已經被人發現,發現之人此時正一身黑衣蒙麵,手中拿著長劍,躡手躡腳的向他的房間靠近,悄悄的潛伏在他的房頂偷窺著他。淩紹眼見天色已晚,明天一大早還要趕路,便也不再細想,而是熄了燈,和衣而睡。然後一根細細的小管子透過窗戶紙進入房間內,緊接著,一陣淡淡地煙霧自管子口緩緩噴出,不出一會兒,房間內便想起了輕微的鼾聲。一道黑影自外麵破窗而入,手起劍落之間,淩紹竟是連一絲掙紮也無,便走上了黃泉之路……黑影冷冷一笑:“這可是你自己找死,怪你自己有那麼多好奇心,乖乖被我利用不是很好嗎?”說完,便離了房間,大開窗戶,翻窗而去。

一大在,大家都已經在大堂用早飯了,卻遲遲不見淩紹出現,薛青在一旁嘟嘟囔囔道:“大師兄這是怎麼了,平時老是告誡我說習武之人不可憊懶,怎的自己今日竟然當著這各家師兄弟和大師的麵前偷起了懶……不行,我得去將他叫起來才行!”想罷,便起身朝著淩紹的房間走去,打開門,看到淩紹果然還躺在床上,還將被子裹得緊緊的,便走過去,搖了搖他說:“大師兄,大師兄,你今兒這樣可要丟禦劍山莊的臉了!”可是淩紹卻仍然是毫無動靜,於是,薛青怒了,即使大師兄罰他他可也不在乎了,再下去,禦劍山莊該成為大家夥兒的笑柄了!便“刷”地一下掀掉了淩紹身上的被子,卻發現泛黃的床單上,竟是已經凝固了的大灘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