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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他正在憤恨自己對三屍腦神丹的無能為力,卻忽見東方不敗出現在自己的眼前,如此的絕豔,卻又是那般的狠辣,令他心生懼意。她說:要救任盈盈,唯有換心;她說:隻有她的心能救任盈盈;她說:不要告訴任何人他見過她;她說……在她死後,請將她葬在冰湖裡……還記得當時的她那麼的故作堅強,明明是雙目含淚,卻硬生生地沒有落下來,是因為想要保住在愛情麵前委曲求全的她最後的一絲尊嚴麼?那時候的東方不敗,哪裡還是野心勃勃的魔教教主,分明就是一個用儘一生力氣去守護所愛之人的幸福的小小女子……

平一指將一切都說了出來,臨了,說:“我不會對你說對不起,因為我隻是表現我對任教主的忠誠,也隻是遵守我對東方教主的承諾。”

“嗬……嗬……嗬嗬嗬嗬……”令狐衝頹然的努力撐著桌子,眼中透著悲傷,有淚滴落下來:“怪不得……怪不得盈盈那麼怕冷,卻突然想要去冰湖合奏,怪不得在冰湖的時候盈盈突然感到很難受,怪不得盈盈看見東方的臉的時候會是痛的那麼的撕心裂肺……原來,那的確是撕心之痛啊!我令狐衝算什麼東西,哪裡值得你這樣待我?不值得……不值得的……”

平一指看著這樣的令狐衝,亦是滿眼同情,這樣的悲痛,豈止是相識相知,那根本是愛如骨髓了,卻是渾然不知還是根本想要逃避這段感情?

虛掩著的門後,任盈盈拖著虛弱的身體頹然地呆坐在地上,她想要依靠著門把撐起來,結果卻隻能掩麵而泣,又不敢大聲,叫門外的二人聽了去。

原來,救她一命的人竟是東方不敗麼?難怪自己看著那張臉竟是那麼的苦痛難當……一直知道東方不敗是野心勃勃的,從來沒有想過她會做這樣的事情……似乎是想到什麼,任盈盈忽然苦笑了一下,也許,一切的東方不敗的固有原則一旦與令狐衝相關便都不再是什麼原則了,在她眼中,除了令狐衝,似乎沒有什麼是她在乎的,她可以為了令狐衝挖出任何人的心,任何人的,包括,她自己……

東方不敗,你殺我母%e4%ba%b2,囚我父%e4%ba%b2,我是該恨你的,可是,你告訴我,我該怎麼樣用你的心來恨你?!

門內,任盈盈再也無力支撐自己起身,隻能蜷縮成一團,默默地悲泣……

門外,令狐衝一杯接一杯地灌著自己,努力想要微笑,卻隻有淚水無聲的滑落……

平一指看著這樣的令狐衝,隻得搖搖頭,默默地離去。他知道,他需要時間,來接受東方不敗的逝去。

作者有話要說:  各位看官真是不好意思,小的最近事兒媽,所以跟不上節奏,望各位大大肚子裡撐個船,原諒鄙人在下我!

☆、終究不是

東方小心翼翼的將一件外衣披在令狐衝的身上,卻被他突然用力抓住,睡眼惺忪中,令狐衝喊著:“東方姑娘!”卻被一把推開。這一推,倒是令他清醒了不少,他甩了甩頭,右手大張按壓著自己的太陽%e7%a9%b4,過了一會兒才說:“我怎麼了?”

“是你先沒禮貌的!我不過是看你一個人睡在外麵,擔心你會生病而已,你竟然緊抓著我不放!”東方揉著自己的手腕,怨懟地看著他。

那樣的臉,那樣的眼睛,那樣的語氣,讓他甚至覺得,這根本就是東方姑娘站在他麵前,在責怪他,責怪他不守初時的承諾,將她的%e8%83%b8口狠狠刺穿;責怪他在她彌留之際,問的卻是盈盈的毒;責怪他和盈盈幸福的生活著,卻留了她一個人孤獨的沉睡在冰冷刺骨的冰湖裡……

“喂!你還好嗎?難道傻了?”東方小心的挪動著步伐,慢慢的伸手想要去戳戳他的臉頰。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手,令狐衝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去將它握住,隨後用力一拉,將東方緊緊地擁進懷中,不敢放鬆力道,就怕她會馬上消失。

東方正想奮力掙紮,這人真是個登徒子,才短短時光,竟然吃豆腐吃得這般得寸進尺!

“哎!你……”肩頭的溼潤感讓她止住了話音,這是……他在哭嗎?

“你在冰湖裡麵一定在怪我吧?怪我什麼都不知道,怪我怎麼不去把你接出來,怪我到最後,都還是讓你一個人……”令狐衝低喃著,緊緊地抱著東方,感受著她溫熱的體溫,騙自己說東方不敗還活著,看,她不是冰冷的,她是有溫度的……

“那個……誰……你不要難過,不要哭啊,我這人吧心軟,最見不得人家流眼淚了……”東方弱弱地說。心中暗自腹誹:看著真挺讓人心疼的……

過了一會兒之後,令狐衝才終於緩過神來,明白了眼前的人並不是東方不敗,而隻是一個和她有著一張相似的臉的女子而已。令狐衝雙手抹了一下臉,看著眼前這張臉,問了句:“你叫什麼?”

“東方啊!”東方很自然的回答道。

令狐衝苦笑了一下:“是平大夫給你取的名字吧。”

“嗯!”東方點了點頭:“對啊,我是個小乞丐,據說曾經是,等我醒來的時候早就忘記了以前的事情了,所以,平大夫說我叫東方我就叫東方了啊!反正我也無%e4%ba%b2無故的,叫什麼也都無所謂啦!”

“你很幸運!”令狐衝看著東方認真的說。是啊,她很幸運,至少她可以忘記以前的悲慘命運,可是東方姑娘呢?他從來沒有去想過,她一個弱女子,要從底層慢慢地到達權利的巔峰,她的心中又有多少委屈,多少恐懼?他一直看到的都是她嗜血殺人時的癲狂,卻從來沒有想過,她被所有人拋棄時候的孤苦無助……令狐衝啊令狐衝,當年你的眼中隻有小師妹,後來有了任盈盈,卻由始至終,竟沒有舍得認真去看看她麼?

“嗯!我也這麼想!幸好我遇到了平一指……”說這句話的時候,東方看了一眼令狐衝,那一眼很快,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那一瞬間,真的,感覺就是東方不敗在說話,那樣子,就像是山洞裡麵從背後緊緊抱住他時的語氣,就像是掉下懸崖時,她說:那就夠了,不就是千秋霸業麼……

“你……”似乎有什麼自腦海中一閃而過,卻沒有抓住。

“你什麼你啊,要不是看你一個大男人竟跟小女子一般落淚,我才不會讓你免費吃我豆腐呢!”說完便起身,臨走之前,還在令狐衝的腳上狠狠踩上一腳!頓時,令狐衝有一種哭笑不得之感,真是個記仇的女子。還好她不是真正的東方不敗,以東方不敗的功力,想必這一腳下去,他的%e8%85%bf骨該折了……

直到他站起身,才發現站在門口的任盈盈,她的臉色已經好了一點,但仍是略微有點白。她隻是這樣靜靜地看著,看著……直到空氣即將凝滯,令狐衝正打算打破僵局,正準備開口問她身體如何的時候,她卻開口了,微微笑著說:“衝哥,你知道怎樣是愛嗎?”

“我……”令狐衝想回答,卻不知從何說起。

“我來告訴你……”她緩緩地走向令狐衝,拉起他的手說:“愛是一個人能牽動另一個人的喜、怒、哀、樂,愛是一個人願意成全另一個人的幸福而放棄所有,愛是即便不舍,也要努力放他自由……”

令狐衝迷惘的看著她:“盈盈,你……”

“衝哥,責任不能等於愛,回報也不是一種愛,你對我,和我對你,並不一樣。衝哥,我愛你,很愛很愛你,我一直告訴自己,隻要你在我身邊,我就相信你的真心。可是我忘了告訴自己,也許,連你自己都不知道你的真心遺留在了哪裡……”任盈盈笑著笑著,眼角滑落了晶瑩的淚滴……

“我說,你們倆要不要這麼%e4%ba%b2熱啊?一大早就含情脈脈地看著對方,是不是笑話我隻能孤家寡人一個人啊?”剛起來的田伯光看見兩人相互對視的樣子,便調侃道。

任盈盈連忙轉身,擦去眼角的淚珠,轉身看著田伯光說:“田伯光,我看你這是活膩歪了!膽子越發壯碩了,我衝哥當你做個朋友,我可不怎麼看得上你。不如咱倆較量較量?”說著也不等田伯光回應,便甩手就是一根繩索向他直直地飛去。

田伯光也是冤得很,一大早竟就撞在了槍口上。他一邊後退,一邊大喊著:“令狐兄弟,你倒是管管你媳婦兒啊!有她這麼對待丈夫的兄弟的麼?”見令狐衝絲毫沒有幫忙的意思,隻得無奈的躲避著任盈盈的攻擊……*思*兔*網*

令狐衝隻是神色複雜的看著此時看似專心致誌與田伯光戲耍的任盈盈,盈盈她,似乎知道了什麼,可是她是怎麼知道的呢?她又知道多少?

作者有話要說:

☆、各歸各位

幾天下來,儀琳的身體已經好多了,至少可以慢慢的在房間裡麵走來走去了。田伯光每天都%e5%b1%81顛兒%e5%b1%81顛兒地跟在儀琳後麵,一口一個“小師傅”地叫的可熱乎了。這態度,看在令狐衝和任盈盈眼裡,可真稱得上是殷勤的近乎諂媚了。害羞的儀琳總是被眾人看得嬌叱:“田伯光,你彆鬨!”

彼時,田伯光就會腆著臉雙手叉腰,指著眾人,說:“師父說什麼就是什麼!你們都彆鬨了啊!”

然後換來的又是眾人的一陣哄堂大笑。儀琳則隻能又是害羞,又是無奈……這樣的日子也算得上是平靜了……大家也都接受了東方已死的事實,隻除了瞞著儀琳這件事,隻說了東方是平一指撿回來的乞丐。日子過得倒也融洽。任盈盈和東方則是儘量避著對方,不要見麵。倒不是兩人有多苦大仇深,實在是每次任盈盈見到東方的那張臉,心口便是撕裂一般的疼痛,好似馬上就要被剜掉一般,然後痛的暈厥過去……而東方則是怕極了任盈盈老是一見自己就會痛的暈過去,隻得躲著不見她。她惹不起,難道還躲不起了?

於是乎,基本上,東方和任盈盈都沒怎麼見麵,大家也都對倆人的行為視而不見。令狐衝則是十分珍惜這樣的日子。雖說婚後,兩人在黑木崖也算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沒有人敢對他們不敬,但是,高處不勝寒,總是少了那麼一點平平淡淡的幸福。其實,不必要榮華富貴,他從來求得,也不過就是這樣而已。

月餘之後,儀琳終於痊愈了,田伯光高興的跟什麼似的。也是直到這天,大家才有思路來詢問儀琳到底是怎麼受的傷……

“其實……是林平之傷了我……”儀琳在眾人的眼光中呐呐的回答。

當然,這裡的眾人裡麵並不包括東方在內,她就隻是呆在她的小廚房裡麵準備大家的吃食,對這些所謂那個什麼“江湖”上的事情並不關心。

“怎麼可能?林平之不是被關在西湖梅莊的地牢裡了麼?怎麼可能出得來呢?”任盈盈率先問了出來。

令狐衝則隻是皺眉,細細凝思著。

平一指則是看著自己的醫術,說實話,對於江湖幫派之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