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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的身影從人群中緩緩走出,微微行了個見麵禮,是奧蘭卡!

誰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來的——他與埃及侍衛們情同手足,他們放他進了宮。

“弟弟救我!”亞爾安倒在地上,手緊緊掐著血流如注的大%e8%85%bf。

奧蘭卡厭惡地瞟了他一眼,看著曼菲士,“原諒我的不請自來,曼菲士王,我知道他冒犯了尊貴的王妃,我也很討厭他的行為,但他是我哥哥,我不得不來,回去我會將他永遠軟禁,決不食言!”

曼菲士收了劍,“既然如此,你帶走他就是。他隻不過是一隻沒了牙的獅子,我何必趕儘殺絕?埃及很歡迎你的到來,請多住幾天再走,烏納斯很想念你,你們可以好好說說話。”

奧蘭卡看向烏納斯,相互溫暖地一笑,“不了,感謝你的一番好意,我的母後還在病中,我放心不下。”

“那我不好強留你了。”曼菲士轉頭看向亞爾安,“也許你曾經為自己多出個弟弟而感到懊惱,但今天你卻無比慶幸吧?貪婪隻會讓你深深地陷入沼澤之中,越掙紮則越下陷得更快,相信我,否則你終會後悔。”

伊寧在高處看著奧蘭卡給亞爾安包紮傷口,地上一淌血令她感到有些眼暈,忽的一陣反胃,蹲下`身來。

“伊寧你怎麼了?”烏納斯急切地問,

曼菲士幾步衝了上來,抱起伊寧往寢殿走,“怎麼了?哪裡不舒服?”伊寧伏在他懷中,“我頭暈得很,方才看到血更難受了。”

“快叫醫生來!”曼菲士大聲說。

奧蘭卡將亞爾安交給隨行的士兵,走上台階站在烏納斯身旁,看著遠去的曼菲士背影,“她怎麼了?”

“你還是這樣關心她!”烏納斯拍拍他的肩笑道,

奧蘭卡微微笑:“亞述不會成為你的噩夢吧?幾時來找我好好喝幾杯,相信我,我母後一直在懺悔對你造成的傷害,當初是失而複得的王權和兒子令她有些迷亂,她不是個惡人,請你原諒她,好嗎?”

“我不恨她,她是太想彌補你了。”烏納斯由衷地說,“我一定會去的,準備好酒等我吧!”

作者有話要說:

☆、無形的改變

“王妃懷孕了,王!”穆哈欣喜地說。

曼菲士說不出話來,他也高興得有些腦袋發暈,從上次凱羅爾掉入紅海以至小產,這個孩子等得他有多麼焦急,他終於也快有自己的孩子了。

他笑%e5%90%9f%e5%90%9f地看著暈紅了雙頰的伊寧,大喊著阿笛將她叫過來,“是你告訴王妃我與亞爾安決鬥的?”

阿笛嚇得臉色發白,跪在地上身子一歪竟昏了過去。

穆哈上前仔細看了一番,“王,阿笛也有了。”

“烏納斯這小子!”曼菲士笑罵,對旁邊笑容滿麵的塔莎說:“快叫人將阿笛抬回房去,不要她來侍候了,派兩個侍女服侍她,以後由你%e4%ba%b2自照顧伊寧,你多辛苦吧!”

他又把外麵在安排巡宮換班的烏納斯叫了來,“奧蘭卡王走了?”

“走了,王。”烏納斯回答,

“你也少忙了,不重要的事交給奈肯隊長就是,”曼菲士摟著他的肩膀,“回去多照顧你的妻子,生個漂亮女兒來陪我兒子長大,聽到沒有?”

烏納斯愣愣地看著曼菲士,一臉茫然之色。

伊寧氣往上衝,“你又知道是兒子?是女兒你就不要了?”

曼菲士大笑起來,一拍烏納斯,“高興呆了?伊寧和阿笛都懷孕了,你這家夥,自己妻子有了都不知道嗎?”

烏納斯看了一眼伊寧,樂嗬嗬地撓了撓頭,心道:王,你可不也一樣麼?

他和曼菲士一樣高興,即使他從來就不曾喜歡過阿笛,他對阿笛有的,隻是責任。

他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帶了一堆曼菲士賞賜的東西。

阿笛正躺在床上休息,見丈夫回來,頓時紅了臉,“你都知道了?”

“你自己早知道了?”烏納斯坐在床沿,“好些了麼?”

阿笛點點頭,“王沒有責怪我吧?”

烏納斯微笑道:“自己的身體自己要照顧好,伊寧那邊你不用再去了,這是王特彆關照的。還有,園裡伊寧做的什麼秋千你不可以去玩,否則我就把它拆掉。”

阿笛眼圈有些發紅,低下頭來,“平常你哪裡對我說過這麼多話?隻是因為我懷了孩子……我知道你永遠也不能像待公主一樣待我。”

烏納斯沉默了半晌,拉起她的手來,“阿笛,你為什麼一定要計較這些?你和我都是幾歲就入宮的人,你不了解我嗎?我性格內向,寡言罕語,即使以前和伊寧在一起,也大多是她在說我在聽,那時我對凱羅爾寸步不離,如今對伊寧也是這樣,這是我的職責,她是王妃,在宮裡沒人比她和王更重要了。或許我待她好,也有幾分私心,可是你在嫁給我之前不就已經知道了麼?你為什麼還要嫁我?”

阿笛哭了出來,“你在怪我嗎?我們都應該讓你為了公主終身不娶嗎?”

“不是的,我嘴笨,說不好話!”烏納斯溫柔地說,“你是我的妻子,我會待你好,隻是彆再猜忌我了,好不好?”

“我怕失去你,烏納斯。”阿笛緊緊地抱著丈夫,“你可以娶彆的妻子,但彆拋下我。”

烏納斯撫著她的頭發,“傻姑娘,我隻要你一個就夠了,彆胡思亂想,你應該明白我的為人,你不會失去我。”

伊寧越來越懶了,不願走動,沒有食欲,整天躺在床上,曼菲士減少了許多手頭上處理的事陪著她,他可忘不了曾經失去過一個還不曾相見的孩子,這次不敢再疏忽大意。

隻是他天性如此,哪裡能安安靜靜地呆在一個地方?耐著性子陪了半個月便再也呆不住了,又拉著烏納斯陪他去打獵巡視。

好在伊寧自小因為家庭關係性格頗為獨立,她叫侍女拿來紙莎草,在上麵畫畫以此打發無聊的時間。

過了頭三個月,反應輕了很多,她開始到花園走動,做一些輕鬆的活動。

在這個醫學落後的時代,她自然知道生孩子意味著什麼。她拉著阿笛一起,給阿笛講解一些做運動的好處。塔莎十分反對,在她看來,簡直不可思議,為此她背後偷偷對曼菲士說過幾回。

她並不是喜歡背後告狀的人,隻因伊寧肚子裡是王嗣。

起初曼菲士並不在意,隻笑道:“伊寧自己有分寸,她也隻是多走動走動,沒多大關係,由她去吧!”說得多了,他開始留心起來,有一天竟看到伊寧在花園中和辛巴玩,不由驚出一身冷汗來。

辛巴就是他成婚第二天送給伊寧的幼獅,如今早已成為一隻擁有一口利齒和滿頭鬃毛的雄獅。

他急怒之下,大聲吩咐:“來人!將這畜生抓去處死!”

“曼菲士,彆!”伊寧一把抱住他,“我以後不跟辛巴玩了,你彆殺它,它很乖。”●思●兔●網●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想它活著就要記得你的話!”曼菲士神色霽和下來,叫侍衛將辛巴帶下去,攬住伊寧,“悶壞了吧?我帶你去尼羅河吧,我們乘船繞一圈回來,去麼?”

伊寧高興地差點跳起來,“去,我去!”

白天惱人的炎熱剛剛散去,花園中的地上鋪了厚厚的軟毯,王後坐在邊上,滿臉柔情地看著麵前爬來爬去咯咯發笑的小嬰兒。嬰兒牛奶般的皮膚,淺棕色的眼眸,微卷的淺茶卷發地伏貼在小腦袋上,胖乎乎的小手小%e8%85%bf藕節也似。

王後看著身邊的兒子,“伊茲密,你這個女兒真正可人,她是伊秀達爾女神賜予我們的,我喜歡得心都快化了。”

伊茲密微笑地看著坐在另一端的米拉,她正低著頭給孩子調糊糊。小夏雅朝她爬過去,這個孩子很%e4%ba%b2這個不是她%e4%ba%b2生母%e4%ba%b2卻勝似%e4%ba%b2生母%e4%ba%b2的女人,她一天也沒吃過母%e4%b9%b3,卻長得十分壯實,這全是米拉的功勞。

他歎了一口氣,“母後,你幫我勸勸米拉吧,夏雅沒有媽媽,真可憐。”

王後笑%e5%90%9f%e5%90%9f地看了一眼錯愕而羞紅了臉的米拉,“我不管你的事,自己想辦法去!”

伊茲密說:“那好,我去娶彆國的公主為妻,你今生也彆想再見夏雅一麵!”他是對米拉說的,米拉頓時眼眶裡盈滿了淚水,卻倔強地把糊糊往旁邊侍女手中一塞,起身就走。

“伊茲密,你看你!”王後嗔怪地抱起了小夏雅,“你難道沒有一刻能忘掉你的身份嗎?除了那黃金公主,你還能真心待誰好?”

“母後,你能彆提公主麼?”伊茲密起身便走,其實話剛出口他就後悔了,他的本意隻是想開個玩笑,在如此融洽的氣氛中,他忘了自己並不擅長這個。

他想去向米拉解釋解釋,是該放下王子的身段了,這麼好的姑娘可是不多。

塔德諾斯將他叫住,“王子,拉格修王來了。”

伊茲密躊躇了片刻,轉了個方向往大殿走去。

看到拉格修王那一刻,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還是他認識的那個拉格修王麼?枯瘦如柴的身體,因為瘦,顴骨高高突了出來,眼睛下方又青又黑,“拉格修王,你這是怎麼了?”

“難以置信吧?”拉格修王嘿然一笑,“我也不太敢相信,但又怎麼樣呢?這不還是我?我會嫌棄我自己嗎?請允許我要求摒退左右,伊茲密王子。”

“當然可以!”伊茲密叫侍女都退了下去,請拉格修王上座,這樣的拉格修王他用一隻手都能推倒,他絲毫不擔心什麼,“請說!”

“你相信這是我美麗王妃的傑作嗎?”拉格修王扯開衣襟,他的身體上布滿了傷痕,可怖的令人觸目驚心的痕跡,“她捅了我幾刀,將我扔在一個布滿荊棘的深坑裡,上麵又覆了不少的荊棘,她以為我必死無疑,結果我爬了上來,不過這些都是代價。”

“是很可怕!”伊茲密想起了自己慘死的妹妹米達文,一陣怒火又竄了上來,“她沒有什麼做不出來!拉格修王,請恕我說句失禮的話,你根本不該娶她為妃,她的確美豔絕倫,像冰冷而顏色豔麗的毒蛇,沒人想與毒蛇睡在一起,除了你。”他嘴角牽起一抹嘲諷的笑容來。

拉格修王並不在意他的嘲笑,探著身子說:“你知道些什麼?”

“抱歉,拉格修王,”伊茲密淡淡地一笑,“我知道的並不多,但我知道她已經死了,這些過往說起來毫無意義,我不知道你為什麼和我說這些。”

“你真的相信她已經死了?”拉格修王激動地站起身來,揮舞著手臂,“那不過曼菲士的伎倆而已,他想將愛西絲永遠地藏起來,那是他姐姐,你想過沒有?”

伊茲密皺著眉,他多少已經知道拉格修王來的目的了,“請冷靜些,拉格修王,她活著又怎麼樣?埃及王想藏匿或保護一個人,你確定你還有彆的辦法嗎?更何況當時是多少人%e4%ba%b2眼看到愛西絲女王被燒死的,她已經死了,你甘心也好不甘心也好。其實我覺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