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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有懂事的時候。”

“我本來就很懂事好不好?”伊寧挽著他的手臂笑。

看著戰戰兢兢跪在地上的阿笛,曼菲士著實火大。

方才他借口要她侍候用膳,將她召來準備好好給她說下道理,誰知這女人一來就神神秘秘地放低聲音說:“王,抓到他們偷情沒有?”

曼菲士怒不可遏,“住口,你這該死的東西!”

阿笛嚇得%e8%85%bf一軟跪了下來,曼菲士由她跪著,自己慢條斯理地吃飽喝足了,“你知道自己錯在哪裡?”

此時他一腔怒火已平息了下來。

阿笛隻是伏低身子,不敢搭腔。

“起來吧!”曼菲士平靜地看著她,“按我以前的做法,我就該一劍殺了你,可是殺了你怎麼辦?烏納斯沒有了妻子,他當然不用發愁,宮裡太多的侍女供他選,比你漂亮溫柔的,比你高挑細心的,大有人在。你知道你為何得以嫁給他?那是因為你是王妃最貼心的人,這點我想你也明白,是不是?”

阿笛抖抖索索地點了點頭。

“就像我將烏納斯當做兄弟一樣,伊寧也將你當做了她的妹妹,”曼菲士繼續說,“烏納斯和伊寧以往是一對誰都知道,為何卻隻有你認為他倆仍有私情?你是太怕失去烏納斯,還是老早就想除掉一心待你好的伊寧?”

“王,我錯了!”阿笛哭了起來,

曼菲士重重地哼了一聲,“你是覺得我什麼都比不上烏納斯,伊寧做了我的王妃心裡卻隻會愛著烏納斯對嗎?”

阿笛連連搖頭,“不……不是這樣的,王。”

“那就是了!”曼菲士笑了一下,“或許兩人心裡的確舊情難忘,這又有什麼關係?你和我所要做的,並不是設法除掉伊寧或者烏納斯,你覺得除掉伊寧就會讓烏納斯一心一意地愛你?不,他隻會恨你,你真心待他,他怎麼會看不到?此事過去了,以後也不必再提。你應該珍惜與伊寧之間真摯的感情,好好地報答她,也好好去愛你的丈夫,再若攪事,倒黴的隻會是你一個人。我不會處死與自己十多年彼此信任的侍衛隊長,也不會處死我的妻子,懂嗎?你向我告密之事,他們不會知道,但我隻饒你這一次!”

作者有話要說:

☆、決鬥

伊寧端詳著鏡中的自己,臉似乎圓了很多,這也難怪,在王宮裡整天無所事事,吃了睡,睡了吃,這若是再胖下去,怎麼配得上始終俊美的曼菲士?

她轉頭看了一眼趴在床尾睡著了的阿笛,阿笛最近也有些犯懶,大概是天氣太炎熱的緣故。

她輕手輕腳地從箱子裡取出她早先做的泳衣,換下`身上的衣裙,跳到了房間外的池子中——被鱷魚咬傷的陰影並不能掩蓋她喜歡遊泳的興趣,雖然這樣的行為不符合一個王妃的身份。

曼菲士出宮去了,不會這麼早回來。

這是晌午太陽最毒的時候,但整個身子泡在清涼的水裡,伊寧感受不到撒哈拉沙漠的酷熱。

這麼舒服的一件事,怎麼能一個人獨享?

她揚聲叫著阿笛,一個人影躥了出來,跳入了水中,激起的水花濺了她一頭一臉。凝神一看,高興地撲入了對方懷中,“曼菲士,你回來了!”

曼菲士看起來心情不錯,“我帶你去個地方,換衣服。”

出了宮門,烏納斯已帶著一隊侍衛騎在馬上待命。

伊寧與曼菲士同乘一騎,“我們去哪兒?”

“帝王穀!”曼菲士輕叱一聲,駿馬撒開四蹄衝了出去。

伊寧身子一晃,險些摔了下去,她緊緊地抱住了曼菲士的腰,看著眼前的山石樹木飛快地後退,忽然覺得有些反胃,但她不忍說出來,這會破壞她自己和曼菲士甚至所有人的好心情。

她來過帝王穀,那時她和李若霏一起,墓%e7%a9%b4內隻有空蕩蕩的神秘氣息和牆上殘缺的色彩。來到古埃及後,她同樣沒能一窺廬山真麵目。

或者在奴隸們的眼中,這隻不過是揮灑汗水的地方,但在每一個法老心裡,這裡是最神聖的地方——古埃及人一直認為:死,是新的開始。

曼菲士可以饒過傷害他的安多司,但對於私入陵墓的人,他隻給予一個下場,就是死!因此他願意主動帶伊寧來,伊寧比中了大獎還興奮。

這裡葬著曼菲士的先祖們,還有他的父%e4%ba%b2母%e4%ba%b2和他的姐姐愛西絲。

到了峽口,下了馬步行前往,門口有專門負責看守的侍衛。

早期的法老們都把自己的陵墓安置在金字塔內,但太過引人矚目,惹來了不少盜墓賊,後來才改在了隱蔽的尼羅河西岸,這裡草木不生毫不起眼,很大程度上避免了盜賊的光顧。

曼菲士牽著伊寧的手沿著昏暗的甬道往前走,烏納斯在前頭舉著火把。伊寧很想慢慢地走進去,細細地觀賞牆上那些精美的壁畫,但曼菲士走得太快了,她喊了幾次他都不理不睬,好不容易來一趟,好興致全被他趕集似的速度破壞光了。

到了裡麵一間,停了下來,伊寧氣急敗壞地甩開他的手,可想而知,出去的時候一定又是這樣,她什麼也看不到了。

“把燈都點上!”曼菲士吩咐侍衛。

隨著四壁照亮猶如白晝,伊寧的目光凝結在這裡,再也離不開了。

這間墓室並不很大,中間並列放著兩口黃金人形棺,上麵的形態已經做好,一男一女,用細小的寶石綠鬆石來鑲嵌裝飾人物衣飾的色彩部分——這兩口棺材是如此熟悉,是她和李若霏進入墓%e7%a9%b4時看到過的,當時李若霏還說女性棺材的麵貌跟她很是相像。

原來,這就是曼菲士和她的金棺。

四麵牆壁上用鮮豔的顏色繪滿了圖畫,她走近仔細地看,繪的都是法老和王妃的生活圖,也有法老駕車出征的、打獵的,有幾幅圖中的王妃是金黃色的頭發,是凱羅爾。除此之外,都是黑色頭發的。

正中巨大的一副,是法老和王妃結婚時的場景,人物衣飾與當天她和曼菲士穿的一模一樣,繪製得栩栩如生,她甚至還看到了她和曼菲士賭氣的場景。

“曼菲士,這是我和你麼?”她眼睛濕了,目光仍停留在畫上。

“當然!這些都是!”曼菲士說,“這兩口棺也是我和你的,我們將永遠在一起。伊寧,喜歡嗎?以後陸續地我會讓人將一些精美的玩意兒放進來,這樣就不會顯得空蕩蕩了。”

伊寧點了點頭,“對不起,曼菲士,是我太自作主張,否則凱羅爾應該在這裡等我們,她也應該在這裡。”

曼菲士輕輕攬住她,“她是屬於尼羅河的,如你所說,在那裡她會得到重生,會繼續庇佑著埃及。你看,我也讓人繪了她的畫像,我們都擁有過她。”

這是個不小的驚喜,回宮後,伊寧興奮得一宿沒睡好,倒不全是將來那些考古專家會在牆壁上看到她的身影,更重要的是,她在曼菲士心裡,已不再簡單是個“能幫他生孩子的女人”了。

早上她感到有些不舒服,頭暈眼花的,東西也吃不下,曼菲士不在,連阿笛也不在,隻有塔莎端了新鮮的水果來給她。

“公主,你似乎臉色不大好,”塔莎溫柔地看著伊寧,“是不是不舒服?”

塔莎如今也漸漸接受了凱羅爾離去的事實,她把一腔對凱羅爾的寵愛全部轉交給了伊寧。

對,伊寧不是神的女兒,但這不再重要了。她相信這個異國公主同樣會給埃及帶來好運。

“公主,”阿笛驚慌失措地跑了進來,“王和亞爾安馬上要決鬥了!”

塔莎皺著眉頭看著阿笛,目光中透著責備,阿笛愧疚地低下頭來。

伊寧拔%e8%85%bf就往外跑,氣喘籲籲地跑到大殿前空地上,那裡已聚集了不少人,圍得水泄不通,從高處看去,曼菲士和亞爾安站在中間,手上都握著劍。

“公主,我們下去吧!”隨後趕來的阿笛說。^思^兔^在^線^閱^讀^

“就在這裡,”伊寧目不轉睛地看著場中,“我不會讓卑鄙的亞爾安有挾持我的機會,這種事亞爾安可擅長了,我不會讓曼菲士分心,我相信他會贏。”

阿笛笑道:“公主彆擔心,你沒有看過王與人決鬥,王驍勇善戰,從沒有失敗過!”

伊寧點了點頭,心卻仍然懸著。她看到烏納斯就站在不遠處的階梯上,便拉著阿笛走了過去,“烏納斯,你不下去保護曼菲士麼?”

“不,王會不高興的,”烏納斯笑了笑,“他其實不願意這麼多侍衛圍著他,但奈肯隊長執意要調過來。對王來說,這是享受一場酣暢的決鬥,而不是涉險。”

“既然是享受,和大家分享又有什麼不好?”伊寧微笑道。

烏納斯點點頭,他看看伊寧,又看看阿笛,一個是他心愛的女孩,一個是他的妻子,可惜這兩個身份再不會重疊在一起了。

他把目光轉向了場中。

此時的亞爾安也已適應過來了,他被關了一個月,幾乎忘記了明媚的陽光是什麼樣子的,被侍衛帶到這裡,好半天才睜開眼睛。

劍拿到手中,他惡狠狠地瞪著曼菲士,“你很做得出來啊,曼菲士,把我關了這麼久,想以此來折磨我的鬥誌嗎?”

“你想太多了,亞爾安,”曼菲士微微一笑,“僅僅是事情太多,竟然將你忘了。況且論陰險,我哪裡及得上你?說吧,你還有什麼要求?”

“你不會輸了讓侍衛圍攻我吧?”亞爾安說。

“這是你對我做過的事,我可沒這麼卑鄙!”曼菲士哈哈一笑,“如今我何必非置你於死地不可?你已經不配做我的對手了。看在你隻有右手,我也隻用右手,隻要你贏了,王宮大門就會敞開任你離開,我保證沒人會動你一根頭發,可是你最好彆抱任何希望。”

亞爾安當然明白自己的實力本就不如曼菲士,更何況失去左手後沉迷於酒色中的他如今又哪是曼菲士的對手?

他環顧了一眼四周,看到伊寧站在台階頂上,身旁還有烏納斯,不由一陣失望:如今這王妃學聰明了,看來想抓到她來威脅曼菲士也不可能了。

他歎了一口氣,“動手吧!”

“你是客,你先!”曼菲士說,

亞爾安眼珠一轉,忽然一指伊寧,大聲道:“王妃摔下來了。”

人往往是這樣,也許明知有詐,但關心則亂。曼菲士回頭的時候,劍尖已“嗤”地刺了過來,他側身險險避過,咬牙道:“無恥!”反手攻了過去。

伊寧在台階上氣得直跳腳,連聲說:“太壞了!太壞了!”

亞爾安明白,今天他若不能抓住一個對曼菲士來說重要的人,他是必死無疑,於是他邊打邊向伊寧所在方向退,雖然那邊還有烏納斯,但他唯有孤注一擲。

“你退什麼?又想玩花樣麼?”曼菲士看亞爾安分心,一劍刺中他大%e8%85%bf,左手抓住他衣裳往場中一推,“認輸吧,亞爾安!”

“曼菲士王,請饒了他吧!”

一個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