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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凱羅爾是%e4%ba%b2眼看著米達文被燒死的,她不敢對你說,怕挑起比泰多和埃及的戰爭。”

“不說就沒事了嗎?她不是沒看到伊茲密有多恨我!”曼菲士惱怒地說,忽然想起凱羅爾已經不在了,說這些有什麼意義?

“你要我找到王姐交給伊茲密或者拉格修王發落?是這意思嗎?”

伊寧恨愛西絲、怕愛西絲、卻也同情愛西絲。沒有凱羅爾的出現,愛西絲就會穩當順利地和她深愛的弟弟曼菲士成為夫妻。

伊寧當然不可能去向愛西絲闡述近%e4%ba%b2結婚的弊端,因此她沒有任何辦法去消除愛西絲對凱羅爾對她或對任何搶走曼菲士的女人的恨意,既然化解不了,就隻能退避三舍。

她搖搖頭,“曼菲士,我並不希望她死,我還沒有那麼恨她。我沒有經曆過凱羅爾所經曆的一切,要說恨,從何說起呢?凱羅爾和我說過許多從前的往事,她不想讓你知道,是因為你是愛西絲的弟弟,就像我們不能要求路卡處死自己的母%e4%ba%b2一樣,她也不可能要求你懲罰愛西絲。她自己有兩個哥哥,能體會%e4%ba%b2情可貴。對愛西絲,她一直在努力地改善關係,即使從來沒有任何效果,她都是為了你。”

曼菲士靜靜地聽著,目光在凝視著她,卻明顯流露出哀傷來。

“我的想法是把愛西絲燒死米達文的事告訴伊茲密,愛西絲是巴比倫王妃,伊茲密王子一定會去找拉格修王的。在拉格修王暫時無法找埃及麻煩時,我們悄悄找到愛西絲,將她安排到你比較信任放心的一個貴族家裡,保她錦衣玉食,但彆讓她再回到王宮,你不怕麻煩不怕戰爭,可埃及百姓呢?剛被尼羅河水衝出來的肥沃土地又要被敵人的鐵騎踐踏了,你當然不願看到她死在拉格修王和伊茲密手上,對麼?讓她隱姓埋名最好,而不是帶回這裡,宮裡並不是個毫無危險的地方。”

“就這樣吧!”曼菲士聲音充滿了疲憊,他顯然不願就此事再多說,站起來摸了摸伊寧的頭發,“你乖乖地儘快養好傷,以免夜長夢多。你要知道,你現在隻是個掛名的中國公主,隻有我們的儀式完成,你成為埃及王妃後,宮內上下才會將你當做自己人,發自內心地保護你照顧你。凡事自己要多加小心,以前凱羅爾身邊隨時有烏納斯和奧蘭卡,你卻沒有,我很忙,知道麼?”

伊寧點點頭,心裡湧過一陣暖流,同時也有一些酸楚。

聽到烏納斯的名字,一顆心仍然痛不可當,那逝去的人,仿佛從來就沒有走出過她的心裡。

作者有話要說:

☆、絕不放過

“孩子睡了?”

伊茲密回到房間,半靠在床上。

“睡了!”侍女回話時,目光因興奮而閃閃發亮,“小公主太招人愛了,王後帶了一個晚上,米拉才將她領回去睡了,她笑起來的聲音可好聽了,彎彎的眼睛像月牙兒一樣……”

看王子一副漠然的態度,她識趣地退了出去。

伊茲密並不是無動於衷,那是他和凱羅爾的女兒,是世上最珍貴的寶貝,他就像愛凱羅爾一樣愛女兒。

他隻是太累了。

他每天安排很多事讓自己做,一直到累得不想動彈為止,希望以此來忘卻自己的過錯,忘卻失去凱羅爾的痛楚。

一天,從埃及那邊傳來消息,說尼羅河女兒回來了,塔德諾斯說:“王子,你覺得這會不會是埃及王的詭計?我們要不要找人去看看?”

“不用!”伊茲密很肯定,“消息一定是假的!但不可能是曼菲士傳出來的,他不會用凱羅爾做誘餌,不過是居心叵測之人散播的,也許目標並不是我們。”

“可是以前也有過尼羅河公主受了致命重傷回了尼羅河後又無恙地出現。”塔德諾斯說。

“受傷和死去不同!”伊茲密看著遠處,有些失神,“她死了!什麼都不可以挽回!”

他不想繼續說下去,把塔德諾斯趕了出去。

此刻,他就這樣躺著,像一具沒有生命的軀體,如果此時進來一個人,定會以為他睡著了。直到他聽到了那稚嫩的哭聲,多麼悅耳而讓人振奮的聲音,他下了床,朝那聲音走去,他想女兒了。

半路上遇到塔德諾斯,他捧著一個盒子,“王子,這是伊寧公主派人送來的,說裡麵有信要王子%e4%ba%b2自拆閱。”

天大的事也沒有女兒重要,伊茲密擺擺手:“放我房裡,一會再看。”

“來人說裡麵是關於米達文公主的。”塔德諾斯又提了一句,伊茲密猛地轉過身來,接過盒子,折回房間。

揭開盒子封皮,裡麵有一封信和一個罐子。他打開罐子,見是一些灰末,一頭霧水地打開信,手漸漸顫唞起來。

伊寧在信中提到,罐子裡是米達文的骨灰,她加油添醋地描述了米達文被燒死的慘狀。

其實說到愛西絲為何要除掉米達文,誰也沒有%e4%ba%b2耳聽愛西絲說過,但這是誰都能用腳想明白的事,因為米達文深愛曼菲士,如此而已。

曼菲士肯將代表著他恥辱的小嬰兒永遠地交給伊茲密,他怎麼會殺害一個癡心愛著他的美麗善良的米達文?

信的最後表明了曼菲士的態度,他不會允許愛西絲再踏入埃及王宮半步。

伊寧寫道:伊茲密王子,請不要將仇恨轉嫁曼菲士或者整個埃及,除了愛西絲,每一個人都是無辜的,我相信善良的米達文公主也不希望她成為發動兩國戰爭的□□。如今愛西絲暗害拉格修王不成,已逃得不知所蹤,但請你相信,埃及王宮不會收留她,她也是害過凱羅爾的人。你不用懷疑我的動機,雖然你曾經想置我於死地。我隻是個平凡的人,想追求一份安定的生活,還有,讓米達文回家!

伊茲密將右手伸進罐子裡,手指觸到幾塊破碎的骨頭,他心痛地閉上眼睛,母%e4%ba%b2那年為妹妹被害幾乎哭瞎了眼睛。他不能告訴父母,他隻能自己解決。

調整了心情,依然前去看女兒。

小夏雅正在米拉懷中抓著一個黃金手鐲玩得高興,伊茲密伸手要抱她,她大哭起來,小手緊緊抓著米拉的衣服不放。

米拉看著哭得撕心裂肺的孩子,忍不住埋怨起來,“你這做父%e4%ba%b2的,十天半月也不來看她,她哪裡認得你?”

“辛苦你了,米拉!”伊茲密溫言道,“你的傷才好不久,也不可勞累了。”

“都是皮外傷有什麼要緊?”米拉幽幽地看著他,“我也不知你忙什麼,你為何不多陪陪女兒?她需要你。”

“做我妻子吧,米拉!”伊茲密說,“夏雅不能沒有母%e4%ba%b2。”

“你快走吧,彆來消遣我!”一向溫柔嫻靜的米拉突然發火了,伸手推著伊茲密。

他有些無奈,折轉身走了出來。

看天色尚早,便去了王後寢殿,和母%e4%ba%b2聊了一會,他說到了此事。$$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米拉的確一直深愛著你,”王後怪責地瞟了一眼兒子,“但哪個女人甘願被人呼之則來揮之則去?除了奧賽麗那樣的女人。你被尼羅河女兒迷得神魂顛倒的時候,何曾正眼看過米拉?她身份不及你尊貴,但她也有尊嚴,你若真心想娶她,不是一句話就可以,我也不會幫你說話,如果你肯拿出對那什麼黃金公主十分之一的熱情來,米拉會感動得哭泣。”

回去的路上,伊茲密將塔德諾斯找來,“你安排些人,身著便服,出宮尋找巴比倫王妃愛西絲,找到她後將她送回巴比倫,注意避開埃及兵,不要讓他們奪了這個女人去,再幫我送一封信給拉格修王。”

“王子,我不明白,我們為什麼要幫拉格修王尋找他的王妃?”塔德諾斯奇道。

伊茲密咬牙道:“因為她不僅是巴比倫王妃,還是殺害我妹妹米達文的人。你知道這個女人乾了什麼蠢事?大概是聽曼菲士要娶伊寧,急了,竟然下手謀害自己丈夫。”

塔德諾斯更迷茫了,“我不知道這與埃及王娶伊寧姑娘有什麼關係?”

“她徹底失去耐性了,懂嗎?”伊茲密冷冷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她先將拉格修王殺掉,將屍體藏了起來,對外隨便找個理由,或說拉格修王外出了,總之不用管彆人信不信,找不到屍體她就可以高枕無憂。她是埃及女王,在底比斯王宮甚至下埃及還有不少忠於她的人,然後她潛回底比斯王宮殺死曼菲士,自己做女王,回頭再告訴巴比倫的大臣們是曼菲士殺死了拉格修王,她已經替拉格修王報了仇,借用埃及的強大和她巴比倫王妃的身份,統治兩國。”

“怎奈她沒有料到拉格修王竟然命大沒死,她前腳剛走拉格修王就自己走出來了,然後瘋了似的派人抓她,我將她送回去,看她怎麼死!”伊茲密笑著,目光卻陰冷異常。

塔德諾斯目瞪口呆,“就怕拉格修王顧念夫妻情分,心一軟又饒過她,往後我們就不好再下手為米達文公主報仇了。”

“拉格修王迷戀的,無非是她的絕世容貌,”伊茲密哼了一聲,“你不會在將她送回巴比倫前毀掉嗎?還是你心存憐香惜玉之心不肯傷害她?心如蛇蠍的女人,你不殺她,就不怕被她咬上一口毒發身亡?行了,這就去吧!對了,你再安排一隊人,替我送賀禮到底比斯,祝賀伊寧成為埃及王妃。”

他看著塔德諾斯不解的神情,“沒錯,我曾經想殺她,但她治好了我的傷,我一樣不會忘卻。我殺她不是因為恨她,隻是不希望她幫助埃及而已,如今還有所謂麼?你帶人去底比斯留下賀禮,當即回來!還有,你們隻需扮作商賈,入埃及遇到盤查時再說明來意,沿途多與人聊天,好教埃及人民知道,愛西絲是如何害死他們愛戴的尼羅河女兒,不用我教你吧?”

塔德諾斯笑道:“王子放心,我懂!”

時間過得越久,西奴耶心中越發不安,分頭出去尋找愛西絲的士兵報回來的消息是:沒有消息。

也許此刻,她已不在人世了。

他不甘心,但曼菲士的命令來了,要他帶人先回宮,因為次日就要舉行婚禮大典。

他召回了所有在外尋找愛西絲的士兵,沿著聖卡特琳娜山山道回宮,天亮之前就可以到達。

拐過山坳,隻見一個女子頭頂罐子正往山上走,背影似曾相識,她聽到得得馬蹄聲,回頭一看,往山上就跑,西奴耶躍下馬來追了上去,士兵也跟著下馬追了去。

“亞莉,彆跑!”西奴耶三步並兩步地衝了上去,一把拉住了那女人手臂,這女人果然是愛西絲身邊的侍女亞莉。她睜著一雙驚恐的眼睛,張著嘴說不出話來。

“你彆怕,亞莉,女王呢?”西奴耶安慰她,“我奉王命出來尋找女王,將她送回宮去。”

“你……你不是來殺女王的?”亞莉顫聲說,見西奴耶點點頭,突然跪倒在他麵前,扯著他的披風放聲大哭起來,“將軍求求你救救女王,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