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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不知可否?”納婭說。

“當然!”曼菲士微笑,他對納婭說的是商量而不是懇求並未感到意外,“大家都剛回來,不用急於一時,我安排一下,你們先休息,晚上再說。伊寧,跟我過來。”

他朝前走,伊寧看一眼凱羅爾,凱羅爾一笑,笑容有些勉強。

伊寧跟了上去,“我不在的日子,你又欺負凱羅爾了?”

曼菲士充耳不聞,走到城牆頂上,他轉過身來,目光如電:“你到底知道些什麼?路卡是什麼人?你少替他隱瞞,出了事我問你可擔得起?”

“你為什麼認為我會知道?”伊寧反問,

“彆扯廢話!”曼菲士哼了一聲,“我不管你出於什麼目的幫他隱瞞,說了,你依然是我埃及的尊貴客人,否則我自己會查,到時候你休怪我不客氣,我可不會看在烏納斯份上。”

“好吧,前提是你不可以殺他,”伊寧看他聲色俱厲,不敢再開玩笑,“我能理解你作為一國之君的焦慮,當然,這也是一種責任,但從哪個方麵來看,路卡也罪不至死。我們要以德服人,而不是動不動就大開殺戒……”

曼菲士皺著眉頭耐著性子聽了兩句,打斷她的話:“說完沒有?殺不殺他是我的事,用不著你操心。”

伊寧瞪了他一眼,“他其實是……比泰多王子的人,他的目的是保護凱羅爾,確切來說是替王子保護凱羅爾,至於今天他和他媽媽為何要跟著我們回埃及,以及他媽媽要和你商量什麼事,我還沒來得及問。路上我是想問,結果給忘了,我記性一向比較差,你彆怪我。”

“保護?說得好聽!”曼菲士幾乎是吼出來的,一拳砸在柱子上,暴怒令他雙目通紅,“不就是該死的伊茲密安插在凱羅爾身邊的奸細嗎?我埃及王妃需要他來保護?我說呢,凱羅爾出宮的行蹤伊茲密總能知道,然後把凱羅爾搶回比泰多,這不是一次兩次了,簡直可惡,我要將他碎屍萬段!”他轉身就走。

伊寧知道他正在氣頭上,讓他去了路卡鐵定要死,一著急撲上去抓住了他的手臂。

“滾開!”曼菲士使勁一甩,伊寧往後倒退出去,一腳踩空,從牆邊倒栽下去,是曼菲士推她的時候就知道自己勁用大了,即刻便回過身去,眼明手快撲去一把扯住了她腳踝,險些連他也墜了下去,好容易將她拽了上來,兩人都坐在地上一身冷汗。

“為什麼救我?”伊寧喘著氣,

“廢話!你是條命,難道看你摔死不管?你死了我怎麼向烏納斯交代?”曼菲士瞪著她。

伊寧看看自己身上多處擦傷,又看看他膝蓋上手臂上也有,突然大笑起來。

曼菲士無比氣惱:“笑什麼?你死了不要緊,我可是埃及王!”

“凱羅爾說對了,你的傲慢高貴下,還真是有點善良。”伊寧收起了笑容,“路卡也是一條命,對嗎?你為什麼不等他說明這次的來意呢?也許他想明白了,希望棄暗投明,歸降埃及。他聰明睿智,是個可用的人才,中國有很多這樣的事情,在中國叫做良禽擇木而棲,反正比泰多估計也沒多少年了……”

“你怎麼知道?”曼菲士反問。

“天機不可泄露……你要做什麼?”伊寧驚叫,曼菲士單手將她挾起來往回走。

“乾什麼?你要把我怎麼樣?”伊寧蹬著%e8%85%bf掙紮,“你再不放手我就罵你了,我可是什麼都罵得出來。”

“你敢罵我就讓人割了你%e8%88%8c頭,你試試!”曼菲士迎麵碰到吃驚的烏納斯,微微一笑。

“王!”烏納斯跟在後頭,不敢阻止,也不敢說什麼,他不知伊寧又說什麼得罪了曼菲士,隻得緊緊跟在身後。

曼菲士將伊寧帶到中庭,一揚手將伊寧扔進了蓮池,哈哈一笑揚長而去。

烏納斯忙跳了下去將伊寧撈了上來,這池子說深不深說淺不淺,恰好能淹過伊寧頭頂,她剛喝了兩口水就被烏納斯拉了起來,本來想罵句“變態”這一下又縮回去了,忍不住撲哧一笑。

“你還笑!”烏納斯心疼地責備她,“你又說什麼不該說的話惹惱了王?怎麼不聽我話?”

“傻瓜,我要真惹惱了他,你覺得他會隻把我扔進池子?”伊寧靠在他懷中,“你真好。”

伊寧洗了澡回來,凱羅爾正坐在她的床沿等著,“伊寧,我給你帶了套新衣裙來,一會兒宴席你穿吧。”

伊寧展開一看,是一套水藍色的裙子,裙上有蓮花圖樣,還有綴著藍寶石的長腰帶,她忙推回去,“這是曼菲士給你的,你怎麼給我?”

凱羅爾摸了摸肚皮,“你看我還穿得了麼?我還有不少新衣服,都浪費了。我跟他說過,他同意了的,你就彆推辭了。”

她臉頰比以前圓潤了些,氣色卻大不如前,目光也沒那麼無憂無慮了,雖然她笑著。

伊寧有些心疼,牽起凱羅爾的手,“曼菲士對你還是不冷不熱嗎?”

“回不去了,伊寧,”凱羅爾藍色的眼眸中蒙上了一層霧氣,“事實上他現在還是對我很好,但我總覺得差點什麼,他對我的好,不是從前那樣毫無保留,有些……像例行公事。我不知道該怎麼辦,其實我能夠理解他,當初以為他與嘉芙娜公主在神殿度過了一夜,我很憤怒也很傷心,還打了他一耳光,結果那隻是一場誤會,而我這次卻是實實在在的……我真的恨死了王子。”

“這也不全是王子的錯,”伊寧歎了一口氣,“還記得我對你說過的那個和我一起回來的朋友麼?我們出比泰多城她曾來送我。她在王子身邊,主意很可能都是她出的。你自己想想,你與王子,從認識到現在,可曾真正跨過這一步?”

凱羅爾流著淚搖頭,“這不是誰對誰錯的問題,你這朋友固然有錯,但我們來到這樣一個環境,無%e4%ba%b2無故,不得不重新選擇一種生存之道,或者說一種讓自己活得更美好的方式,這不能完全怪她。”

“你的口%e5%90%bb居然跟伊茲密王子一樣,”伊寧搖頭苦笑,“一個人是怎麼樣的,他到哪都將一樣,隻不過本性貪婪的人麵對唾手可得的黃金和地位會更加貪婪而已。你知道,我們那個時代有法律,即使要玩手段,也得在不違法的情況下,這很大程度地約束了某些心懷不軌的人。你生長在美國的富裕家庭,有疼你的父母和哥哥,所以你的生活就是一張白紙,可你好歹也來埃及幾年了,這裡充滿著血腥的鬥爭,爾虞我詐的算計,埃及王宮雖然金碧輝煌,人人待你疼愛有加,但出了宮就是一步一個危險,你不是沒受過傷沒吃過苦頭,你不能再把每個人都看得那麼簡單。”

凱羅爾沉默了片刻,一言不發地走了,伊寧看到她走時眼圈紅紅的,淚水泫然欲滴。

她怔怔地看著凱羅爾離去的背影,暗暗自責:她信任我向我訴苦,我卻打擊她,我說話太重了?

作者有話要說:

☆、怒火

她鬱悶地躺了一會,侍女阿笛將她叫起來,服侍她穿衣。

阿笛是塔莎派來侍候她的,為人活潑熱情。阿笛幫她梳著頭:“公主,聽說今晚的宴席上王要讓你和烏納斯隊長結婚了。”

伊寧差點失手把首飾盒掉在地上,“你……你聽誰說的?”

“大家都這麼說,”阿笛笑道,“公主一定要漂漂亮亮的。”

“這……這太……太突然了。”伊寧臉似火燒一般,心裡一陣慌亂,語無倫次起來:“我沒有準備好……怎麼說呢……”

“你不願意嗎?公主,”阿笛有些詫異,“隊長是個好人,對大家都很友好。”

“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伊寧暗暗好笑,她隻是有些複雜的心緒,為什麼自己要嫁人了自己卻最後一個才知道?

她並不是不期待嫁烏納斯,也許女人出嫁前都有這麼一點複雜的情緒吧?

正迷茫,烏納斯掀簾走了進來,阿笛吃吃一笑,退了下去。伊寧臉更紅了:“你知道了?”

“知道什麼?”烏納斯一頭霧水,看著她的裝扮:兩截式的裙子,上身隻遮住了%e8%83%b8部,裙子很低,露著平坦柔軟的小腹,他一陣臉熱,“你……你要穿這個出去?”⊕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伊寧道:“跳舞的那些姑娘不都這麼穿?”

“可是……可是……”烏納斯深吸一口氣,“可是我不希望彆的男子看到這樣的你,彆的姑娘我當然不理會。”

伊寧一愣,嘻嘻笑了,上前扯住他的披風,“我知道了,平常你看那些跳舞的姑娘穿的少,總是看得目不轉睛,口水直流,所以你不希望彆的男子看到我也這樣,是不是?”

“是……是……不……沒有,”烏納斯更慌了,神情認真地看著伊寧,“我不太留心她們,我的職責是保護王和王妃,宴會通常是我最忙的時候,我必須確保那些人中沒有混進來的刺客或者可疑人物,我仔細看了的,隻有你。”

他一拍後腦勺,笑起來:“你瞧我,宴席開始了,王讓我來請你。”

他牽起伊寧的手,慢慢地向大殿走去,除了巡邏的士兵,大家都已經聚到大殿去了,兩人牽著手,什麼也不用說,隻盼這條路沒有儘頭。

進了大殿,曼菲士和凱羅爾仍是坐在正中,一旁坐著渾身煥然一新的路卡和納婭夫人。

曼菲士正與納婭說著什麼,神情嚴肅。

場中,六名漂亮的姑娘跳著豐收舞。

曼菲士抬眼看到烏納斯和伊寧,大聲說:“伊寧,過來跳個舞看看。”想是已有些喝多了。

伊寧氣惱地瞪他一眼,她今晚可沒準備跳舞,自從上次喝醉了在眾目睽睽之下摔了一跤,她也再不肯跳了。曼菲士又說:“你不跳的話,凱羅爾說把阿梅嫁給烏納斯。”

場上哄然大笑,烏納斯通紅了臉,凱羅爾嚷嚷:“曼菲士!我沒這麼說過好不好?”

曼菲士哈哈大笑。

大家心情都不錯,伊寧心裡也歡快起來,這時她對上了路卡的目光,他看起來沒有任何表情,隻是靜靜地看著她,這目光在一片歡樂中很是另類。

她想不通,曼菲士不是已經知道了路卡是王子的人了麼?他們為何還能這樣和平共處?納婭與他究竟說了什麼?

這次宴會與往常並沒有不同,仍是美酒佳肴、歡歌笑語。

伊寧有些失落,曼菲士並沒有提到她和烏納斯的婚事。她恨恨地瞪了一眼烏納斯,而他卻正好對上她的目光,不由一陣愕然。

結婚這種事,怎麼能老是剃頭挑子一頭熱呢?

酒酣耳熱之際,曼菲士站起身來拍了兩下手,眾人頓時鴉雀無聲,伊寧心裡一陣緊張,卻聽他說:“我要說一件事。我已經答應了納婭夫人,埃及出兵幫她奪回亞述的王位,路卡,也就是奧蘭卡王子登上王位後亞述與埃及永結同盟,共同出兵討伐比泰多。”

他話一出口,眾人嘩然,議論紛紛。

路卡直搖頭,“母%e4%ba%b2,你為什麼事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