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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及,隻能對她禮敬有加,我卻不怕。”

凱羅爾依然不安:“可是還是有些分寸的好,她若在埃及出了事……”

伊寧摟著她肩膀笑道:“放心,我知道輕重,不會過火的。你想,不讓她知道知道厲害,她三天兩頭跑來埃及,誰受得了?不過話又說回來,誰讓你的丈夫這樣萬裡挑一呢是不是?”

凱羅爾臉一紅,也笑了起來。

吃過了晚飯洗了澡,伊寧換上了自己做的白色襦裙,把頭發挽了起來,化了個淡淡的妝。

這房間是回來後曼菲士賜給她的,就在烏納斯所住不遠,然而老實木訥的烏納斯從來不好意思找借口跑過來。

在感情上,伊寧始終沒有拿定主意,矛盾使她難以抉擇,她索性不去想。

如果隻能留在古埃及,嫁給烏納斯無疑是不二選擇,但即使埃及王宮有遍地黃金、有單純善良的凱羅爾、有秀色可餐的曼菲士、有一心待她好的烏納斯,然而當一次回現代的機會放在她眼前時,她依然不知自己將會如何決定。

她舍不得這一切,她知道自己不可能像凱羅爾一般來去自如。

尼羅河流過三千年歲月,那個山洞卻不是哆啦a夢的時光穿梭機,它也許隻是在特定的環境下心情好客串了那麼一回,誰知道呢?

“伊寧,王催了,讓你快去。”烏納斯掀開紗簾走了進來,驚了正在冥想的伊寧。

他自己呆住了,伊寧從沒有這樣認真地裝扮過自己,不曾想這般好看。

伊寧哪知他在想什麼,拉著他就跑,烏納斯有些無奈:“你穿這樣的衣裙,不應該莊重些麼?你會弄亂頭發的。”

伊寧回頭向他一笑,歡快地哼著歌,穿過長長的走廊,下了樓梯,走過寬敞的園子,遠遠就能看到燈火通明的大殿了,三三兩兩的人正往裡走。

“烏納斯,這是什麼花?好獨特!”伊寧湊在花上聞,“小心!這花有毛刺的。”烏納斯拉起她,“快到大殿了,來,我幫你整理一下頭發。”

他輕輕地替她理好發絲,再也忍不住內心的激蕩,低頭在她額上%e4%ba%b2了一下,伊寧一怔,隨即溫柔一笑,“烏納斯,你有沒有想過娶我?”

烏納斯點了點頭,認真地說:“想過!可是我們身份不對等,太委屈你了……”

伊寧踮起腳來在他嘴%e5%94%87上%e4%ba%b2了一下,“不準說這些。”令烏納斯一時臉似火燒,心如鹿撞。

“烏納斯,那個女人是不是嘉芙娜公主?”伊寧扯著他披風指著前麵一個身穿白色長裙膚色黝黑的豐滿女人,烏納斯點頭。

伊寧狡黠一笑,跑上前去,故意緩慢地蹭到嘉芙娜公主身後,一腳踩住了她的裙擺,隨著嘉芙娜往前一邁,那薄薄的裙擺撕拉一聲裂開,頓時一個黑黑胖胖的%e5%b1%81%e8%82%a1顯現在大家麵前,嘉芙娜尖叫一聲,蹲了下來,她後頭跟著的兩個侍女想笑不敢笑,隻呆站一旁。

“啊喲,對不起,”伊寧滿臉歉意,“但我有個不錯的忠告,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你應該先捂住臉而不是捂住%e5%b1%81%e8%82%a1,畢竟大家的%e5%b1%81%e8%82%a1都長得差不多……”

“這是中國公主伊寧。”烏納斯忍著笑走上前去介紹。

嘉芙娜公主又羞又氣,隻得朝侍女發火:“發什麼呆?快送我回去換裙子。”

“對不起啊!”伊寧在她身後大聲喊,嘉芙娜回頭狠狠瞪了她一眼,她笑得前仰後合。

烏納斯無奈一笑,“是不是過了些?”

“你彆好心了!”伊寧嘟著嘴,“你忘了她是怎麼對待凱羅爾的?她謊稱與曼菲士王在神殿共度一夜,害凱羅爾傷心欲絕地離去,這種小三臉皮太厚,不整不行。”

烏納斯奇道:“什麼是小三?”

伊寧推著他往裡走,“小三就是破壞彆人家庭的壞人。”

烏納斯急了:“快到裡麵了,莊重點,你是公主!”

作者有話要說:

☆、盛宴

大殿裡十分熱鬨,臣相、祭司、侍衛席地而坐,前麵長而華麗的軟墊上坐著盛裝的曼菲士和凱羅爾。

當伊寧走入大殿時,很多人都眼前一亮,凱羅爾高興地指著說:“曼菲士你快看,那條裙子是我和伊寧一起做的。漂亮麼?”

曼菲士微微一笑,嘴上卻說:“這是布料的功勞!你們知道我用了多少黃金才換來這些珍貴的布料?”

他打量著伊寧,這個平常脾氣不小,咋咋呼呼穿著一條普通白色及膝裙子到處亂竄的女孩,在這一刻終於有些像個公主了。她渾身上下沒有一件首飾,卻顯得清新%e8%84%b1俗,彆有一番味道。

凱羅爾早已把伊寧拉到她旁邊坐下,兩個人眉飛色舞地用他聽不懂的語言說笑著。

他俊眉一挑,有些慍然,隨即卻又釋然了:也許這就是女人之間的友情,何必計較?

他心裡有些奇怪,嘉芙娜為何還不來?以往有他在的地方,嘉芙娜總是最積極的一個。他詢問地看向烏納斯,烏納斯的目光卻始終停留在伊寧臉上。他不禁莞爾,這個跟了他十多年忠心耿耿的朋友,終於也有對他心不在焉的時候了。

他咳了一聲,“烏納斯,嘉芙娜女王呢?是不是出什麼事了?你去看看。”

烏納斯瞟著伊寧,腳卻不動,“王,嘉芙娜女王裙子破了,回去換裝,少時就來。”

“是這樣的,”伊寧忙接話,“剛才我進來的時候不小心踩了她裙擺,誰知她裙子太薄,一下就被踩壞了。”

“不小心?”曼菲士似笑非笑,“你是很小心地踩上去的吧?”

伊寧嘻嘻一笑,一轉頭看到嘉芙娜和涅瓦曼一同進來,心裡一動,低聲說:“曼菲士王,你的父王一定很俊吧?我是說和你長得差不多?”

曼菲士一怔,“你問這個做什麼?”

伊寧說:“醜陋的女人他會喜歡麼?”

曼菲士沉下臉來,“說你該說的話!不要什麼都好奇。”

伊寧看涅瓦曼走近,吐吐%e8%88%8c頭不再說話。

“王兄、王嫂。”涅瓦曼行禮,麵上掛著謙恭的笑容。

“王弟請坐。”曼菲士笑%e5%90%9f%e5%90%9f地讓他坐下。

“曼菲士王,她對我無禮,快處死她。”嘉芙娜指著伊寧怒氣衝衝。

“嘉芙娜女王,我想你誤會了,她並不是有意的,”曼菲士掛著禮節性的微笑,“她是從中國遠道而來的公主,和你一樣,是我埃及尊貴的客人。”

他站起身來拍拍手,大殿頓時安靜了下來,每個人的目光都聚集過來。

“諸位,今晚這場盛宴是為迎接嘉芙娜女王,同時我也要正式介紹來自中國的公主伊寧。她因國內發生了一些事來到我埃及尋求庇護,你們對待她,須以公主之禮相待,不得輕慢!”

他掃了一眼卡布達大神官,卡布達的耳朵當時被伊寧咬得不輕,如今還包著,模樣顯得十分滑稽。“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擅自趕她、訊問她,為難她,否則彆怪我今晚沒提前講過。”

他的一番警告讓眾人有些不安,接著他一笑:“大家放開肚皮吃喝吧。”┆思┆兔┆在┆線┆閱┆讀┆

隨著宮女端了酒肉瓜果上來,舞女們翩翩起舞,大殿的氣氛又熱鬨了起來。

伊寧目不轉睛地盯著場中央那些蒙著麵紗赤著腳的女郎,心想:這才是原汁原味的肚皮舞。兩杯酒下肚,臉開始發起熱來,見舞女們退了下去,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來,“我舞劍給你們看,中國舞蹈。”

“舞劍?”曼菲士轉頭看凱羅爾,凱羅爾點點頭,“是有這樣的舞蹈,將劍術和舞蹈結合,剛柔並濟,很美。我隻有幸看過一次,印象很深。”

曼菲士示意烏納斯將劍交給伊寧,埃及的鑄劍重而不稱手,卻也將就,伊寧來到彈豎琴的宮女麵前,交待了一下,便走到場中央,音樂響起,她開始起舞。

正高談闊論的人們都看了過來,他們沒見過這樣的舞蹈,隻見衣袂翻飛,帶著些許的醉意,仿佛隨時要摔倒一般,卻原來隻是牽引出下一個動作的轉接,如同行雲流水。

舞到一半,正麵對著嘉芙娜,伊寧無意一般地將劍刺了過去,眾人一聲驚叫,嘉芙娜往後一仰,狼狽地倒在軟墊子上,伊寧又回身起舞,她做得太過流暢,以至於眾人絲毫沒覺得她是存心出嘉芙娜洋相,隻有曼菲士、凱羅爾、烏納斯三人不約而同微微發笑。

音樂曳然而止,伊寧收勢沒站穩,摔了個四仰八叉。

她已是醉意微醺,腳下虛浮並不意外,但在觀者看來,這一跤卻把之前的美好都跌沒了。

在場眾人都大笑起來,但笑了一聲之後又不約而同地瞄了一眼曼菲士,看他也在笑,才又肆無忌憚地歡笑起來。

烏納斯忙上前扶起伊寧,她將劍還給烏納斯,向他一笑,坐回凱羅爾身邊,揉著摔痛的%e5%b1%81%e8%82%a1,齜牙咧嘴。

曼菲士端著酒,目光凝視著她:“你會用劍?”

“我隻會拿來跳舞,”伊寧笑道:“你可彆讓我幫你打仗,要死人的。就算是跳舞,我都如此丟人現眼了,指望不上什麼。”

曼菲士哈哈大笑,“你不是答應我要給我講中國的戰術麼?現在說來聽聽。”

伊寧點點頭,用食指在麵前的軟墊上畫著:“先說圍魏救趙,這是趙國,這是魏國,魏國攻打趙國的城池,齊國為了幫助趙國解圍,他們不去幫趙國打,而是直接撲向魏國,正在攻打趙國的魏國士兵不得不回撤去防守自己的城池,這就解了趙國的危急。當然,如果齊國往背後攻擊魏國的軍隊,這是另一種戰法叫做兩麵夾擊,趙國在正麵打,他們在背麵攻……”

她根據看過的書、影視劇和對字麵意思的理解,給曼菲士講解了瞞天過海、借刀殺人、聲東擊西、調虎離山等等,她說得生動,曼菲士和凱羅爾聽得津津有味,大殿中觥籌交錯,隻有這三人仿佛置身事外。

那些人看中國公主不停地用手指在墊子上寫著什麼,而王和王妃聽得全神貫注,誰都好奇,但誰都不敢湊上去聽。

“他們在說什麼?”嘉芙娜呶著嘴,涅瓦曼也注意到了,一整個晚上都是這樣,曼菲士的神情一直頗為讚許。

如此看來,伊寧說的絕非是無聊話題,那什麼又是曼菲士感興趣而且讚許的話題?除了戰事還是國事吧,伊寧這女孩不容小覷。

他厚著臉皮湊了過去:“王兄,我也來聽聽可以麼?”

曼菲士正要說話,伊寧忙搶在他前頭:“我在說我們中國王宮裡的事情。有個小偷偷了塊牌子進了宮冒充王子,後來被揭穿了,你說這個人大膽麼?一個死小偷,怎麼看也不像王子,裝也裝不像,你說是不是?”她盯著涅瓦曼微變的臉,他竭力在保持鎮定,但很顯然臉色已經出賣了他。

連曼菲士也覺察出異樣來,“王弟,你不舒服麼?”

“是的,我有些不太舒服,想先去休息了,王兄。”涅瓦曼躬身告退。

“都散了吧,時候不早了。”曼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