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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東風月 王誌 4306 字 3個月前

過去就好。其他的,你看著安排,暗自做些部署。”抬眼平靜地看著鳳梧:“梁家那個陳小刀......”說著比了個‘殺’的手勢,“馬上給我處理掉。”

作者有話要說:

☆、一時大意

赫曜霆果然一個人都沒有帶,孤身去了梁仲賢在旅順的小公館。

梁仲賢一身家常打扮,下樓接待了他。

此時赫曜霆一身墨色長袍,外麵披了件黑大衣,與黑亮的短發共成一色。赫曜霆平日大多以白衣為主,鮮少穿這樣煞氣的顏色。如今這岱墨一上身,黑燦燦的大眼睛顯得更大更明亮,襯得他俊美得異常淩厲,豔麗得有些妖異。

赫曜霆在擺設考究的客廳裡一現身,夕陽瑰麗明媚的光幾乎都會聚到了他的身上,梁仲賢順著光線望過去,就見赫曜霆這麼霞映澄塘、月射寒江地站在他麵前,猶如戲文裡唱的那樣“男要俏一身皂”,瞧得他微微怔了一會,隻想到麵若寒玉、眉目如畫八個字。

二人一番寒暄,赫曜霆自然而然地遞上了禮物,一隻價值不菲的金懷表。態度很謙和地說道:“梁二哥,小弟來得倉促,臨時預備了一點薄禮,不成敬意。”

梁仲賢%e4%ba%b2手接過小匣子,爽朗一笑:“三弟,咱們相熟甚久,不需要這些虛禮。”

赫曜霆很淡然地微笑著:“二哥,我敬重你,總是想要表表心意。隻不過我這人俗,除了金子之外也想不出什麼雅致的什物拿得出手。”

梁仲賢笑%e5%90%9f%e5%90%9f地看著他:“三弟太客氣了。”

赫曜霆粲然一笑,不再說什麼。

兩個人在客廳裡坐下,赫曜霆為梁仲賢讓了跟雪茄,很意外的是,梁二居然同他一樣是個聞不得煙味的。梁仲賢睡眠不好,身上沾了奇怪的氣味就會失眠。

二人又不鹹不淡地閒談了幾句,天色漸暗。

晚餐的菜色很豐盛,菜式精雕細琢很是彆致。

偌大的餐廳裡隻有他們兩個人。整個進餐過程是在友好的氣氛下展開的,二人節奏適宜地舉杯對飲,觥籌交錯,竟看不出曾經為了利益進行過激烈的爭鬥。

赫曜霆吃得少,看不出對珍饈佳肴有多大興趣,隻是對酸奶有著近乎病態的嗜好,而且是一點糖都不加那種原汁原味的發酵%e4%b9%b3製品。

事實上他是個極度挑食的人,對於食物有著近乎苛刻的挑剔,品嘗多過於咀嚼。大多數的人都對他這種幾近自虐的飲食偏好感到匪夷所思。

梁仲賢對此早有了解,自始至終見怪不怪,沒有問過一句“是不是菜肴不合口味”這樣的蠢話。他知道赫曜霆身體不好,敬酒也是非常慎重適度的。

這頓氛圍和諧的晚餐即將結束的時候,窗外一叢瑰麗的煙花無聲地滑過天際,赫曜霆餘光一掃,眼中精光一閃即逝,自顧自地淺淺笑了一下,那笑容縹縹緲緲若有若無。他麵上的表情月光透過輕紗一樣朦朧,心中卻篤定地安然下來——小五已經得手了,他在這座房子裡是絕對安全的。

赫曜霆放鬆了全身緊繃的神經,不動聲色地伸了伸%e8%85%bf,軟綿綿地向後仰靠著椅背,微微閉了一下眼睛,腦子暫時停止工作,休息了片刻。

等他睜開雙眼時,梁仲賢不知何時繞過桌子站在他身後,端著酒瓶俯身為他斟了杯酒,看著他的時候,目光中有一叢幽藍的火苗閃現。

赫曜霆在身心放鬆的情況下沒有防備,誰知梁仲賢竟然迅速用手帕捂住他的口鼻,他一驚,略微掙紮了一下,便失去了知覺。

赫曜霆睜開眼睛的時候嚇了一跳,頭頂的燈光明晃晃的直刺眼。他隻覺得渾身涼颼颼的,側目一看竟然渾身被扒光衣服赤條條地躺在一張大床上,雙手被手銬鎖在了床頭鐵柱上,他全身都是玉一般白淨,隻有左肩上的罌粟在燈光映射下開得絢爛。

赫曜霆又驚又怒,心中隻翻騰了一瞬間,就冷靜下來。發脾氣是沒用的,自己此時這種境況,當是方才疏忽了。越是危險關頭,就越需要冷靜下來好好思考%e8%84%b1身之法。

至於將他迷暈,困在這裡的,隻要有腦子的人都能想到是梁仲賢。赫曜霆知道急也沒用,他現在暫時受困,隻好靜心等待罪魁禍首,再尋逃%e8%84%b1的機會。

赫曜霆感覺床麵一晃,旁邊微微有些凹陷了下去。他微微轉下頭,就看到梁仲賢溫柔地笑著,脈脈含情地看著他。

赫曜霆對他冷冰冰地微笑了一下:“梁兄,你這是乾什麼?綁架我?”

梁仲賢瞧了他片刻,才柔聲開口道:“曜霆,你彆怕,我不是要綁架你。隻是有些話要對你說。”

赫曜霆微微一挑眉,眼睛裡不著痕跡地閃了閃冷光:“哦?有什麼話需要以這種方式告訴我呢?梁兄,你知道我身體不好,很怕冷。”

梁仲賢微微怔了一下,目光順著赫曜霆雪白的胴體,從上到下粘膩地滑了一遍,最後落在他肩頭的罌粟上。半晌,戀戀不舍地移開目光,輕歎口氣,滿臉都是蕭索的神態,伸手扯過一條薄被,抖開給他蓋上。

赫曜霆冷笑,聲音柔婉地央求:“梁兄,你倒是幫我把手銬打開啊,鎖得我腕子疼了。”

梁仲賢目光糾糾纏纏地在赫曜霆臉上打轉,微微歎息一聲:“現在不行。”

赫曜霆一言不發,沉默了半晌,忽然開口問道:“那麼梁兄將我鎖著,是要殺了我,還是勒索我?若是為了北滿那些恩怨,我現在受製於人,你大可以報仇。隻不過請給我個痛快,彆讓我受零碎折磨。”

梁仲賢臉色微微一變,連忙辯解:“不是。曜霆,我並沒有記恨。起先是我的人搶了你的貨。你砸了我的生意,也是情有可原。”

赫曜霆劍眉微微一挑,勉強擠出些笑意:“梁兄原來知道什麼是‘先禮後兵’。生意往來各自出於利益,許多時候身不由己,免不了兵戎相見。可是今天,我作為朋友孤身一人前來拜訪。梁兄如此作為,也未免太不光明正大了吧。”

梁仲賢落寞地垂下眉眼:“我知道,這樣做有些卑鄙,卻也是迫於無奈。你不要怪我,好不好?”

赫曜霆很諷刺地一笑:“迫於無奈?什麼意思?勞煩梁兄給我解釋解釋。”

梁仲賢看著他,很蒼涼地歎息了一聲,俊朗的眉目似乎都染上了頹色:“曜霆,我很喜歡你。你不知道,我每天都想著你。想得吃不下飯,睡不著覺。”

赫曜霆大吃一驚,想不到這人對自己存了這種心思。忽然覺得自己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哦?梁兄最近花前月下的對象不是加藤社長嗎?怎麼轉移到我這裡來了?”

梁仲賢伸手輕輕地撫摸了他的頭發:“曜霆,你不知道。我想了你好久,隻是很難見你一麵,見了麵又有許多不相乾的人在場,根本無法與你%e4%ba%b2近。每次跟雪萊在一起的時候,我都把她當作是你。”說得情真意切、十分動人。

梁仲賢喜歡他,因為他俊美,還因為他冷淡、傲慢。最主要的,赫曜霆身上有種神秘感,像霧像雨又像風,讓人捉摸不透。他想著他,卻得不到他,隻好把跟他容貌相似的加藤雪萊當作替身,以解相思之苦。

赫曜霆聽了他這番肺腑之言卻不為所動,心裡麵暗暗嗤之以鼻,目光定定地逼視著他:“然後呢?”

梁仲賢森然一笑,眉宇間隴上了淡淡一抹戾氣,目光灼灼地盯著赫曜霆:“沒有然後了,曜霆,我對你青睞已久,今天就讓我一償夙願吧。”說完從醫藥箱裡取出針管,忽然將被子一掀,露出赫曜霆半麵身體,拖過他手臂,一針打了下去。

赫曜霆見他推針,嚇了一跳,又驚又怒地吼道:“你給我注射什麼東西?”

梁仲賢壓製著他的掙紮,一口熱氣噴在他麵上:“是可以讓我們兩個人都很快樂的東西。”

赫曜霆慌忙扭動掙紮起來,咬牙切齒地怒喝:“你瘋了嗎?”ω本ω作ω品ω由ω思ω兔ω網ω提ω供ω線ω上ω閱ω讀ω

梁仲賢沉沉一笑:“我是瘋了,自打在金嘉源的壽宴上你給了我一塊糖開始,我就得了瘋病。”他含著笑意溫柔地繼續說道:“曜霆,我是真的很愛你。”

“你滾開,彆碰我!”赫曜霆扭得像一條油鍋裡翻滾的活魚,怒罵聲音還沒出口,就轉成了劇烈的咳嗽。

梁仲賢一邊啄%e5%90%bb著他白皙的脖頸,一般柔聲安撫:“曜霆,你彆緊張,我會疼你、愛你,不會傷著你的。”一雙手從上到下輕柔地撫摸了赫曜霆一遍。

赫曜霆心裡可沒有那些風花雪月的柔情,他看著眼前這個梁二傻子,隻覺得對方既邪性又討厭。他自己本就是虛偽狡詐的人,因此對同類格外排斥。即便梁仲賢說的是真話又如何,保不準今日與他柔情蜜意,明日就立刻翻臉朝他背後捅刀子。

心思及此,一口惡氣梗在%e8%83%b8口,一陣頭昏腦脹,一張嘴又撕心裂肺地咳嗽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睚眥必報

梁仲賢見他咳嗽得厲害,滿臉通紅,上氣不接下氣的模樣,嚇了一跳。立時停下動作,憂心忡忡地問道:“曜霆,你沒事吧?”心裡麵一陣痛苦煎熬,立刻輕輕摟著他,給他順氣。

赫曜霆氣憤欲狂,但他很敏銳地發覺到梁仲賢眼底那一絲憂心。好不容易緩下口氣,勉強提起口氣說道:“你快把我解開,我好難受……”身上愈發熱起來,蒼白的臉上暈染了一層薄紅,他猜測梁仲賢給他注射的是催情的藥物,此時藥性正在發作十分難耐,渾身不住地顫唞著,斷斷續續地淒然哀求:“彆鎖著我,我就快死了……”

梁仲賢似乎受到蠱惑一樣,取來鑰匙,就在預備插入手銬鎖眼的時候猶豫了一瞬,一動不動地僵硬了一會。

赫曜霆見他猶豫,心下無比著急,暗自下了狠心,反正也沒彆的法子,死馬當活馬醫,試試苦肉計好了。姓梁的不是說喜歡自己嗎,應該是舍不得他死了。

狠狠咬下%e8%88%8c尖,尖銳的疼痛讓赫曜霆倒吸口氣,滿嘴的腥甜應該是%e8%88%8c頭咬破了,一口鮮血衝口而出,濺了梁仲賢一身猩紅,而後閉上眼睛,軟綿綿地萎頓下去。

梁仲賢見他吐血暈厥嚇壞了,卡啦一聲解開手銬,抱起他大叫:“曜霆,你怎麼了?我解開你就是了。醒醒,快醒醒!”

赫曜霆緩緩睜開眼睛,滿臉通紅,氣若遊絲地哼出一句:“你給我下了藥,我現在好難受,你說……該怎麼辦呢?”

梁仲賢連忙褪下衣褲,一邊手忙腳亂地解扣子,一邊安慰道:“曜霆,你彆急,我這就幫你解。”俯下麵孔,柔聲道:“一會就不難受了。”

赫曜霆揚起眉角微微一笑:“好。”眉宇間帶上了一抹邪氣,讓梁仲賢看了心中微微一驚,忽然感覺氣氛有些不對,但也說不上哪裡不對勁。赫曜霆對著他繼續笑,笑得動人心魄分外奪魂:“那就多謝了。”

忽然翻身把梁仲賢壓在身下,還沒等他反應過來,隻聽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