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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東風月 王誌 4387 字 3個月前

遍地重複:“不可能,不可能的.....”癡癡地傻笑,笑得眼淚都出來了,“她說過的.....她說過等我回來的。你是在騙我,你一定是在騙我!”

沈葉平時文文弱弱的模樣,鬨起狂來力氣竟然也不小。韓箋楓一邊強按著他,一邊輕聲念叨著:“沈葉,你冷靜一點,冷靜一點。生老病死都是常事,你又何必…..”他身上有傷,一時間竟然按不住他。沈葉就那麼昏頭昏腦地掙開他,不留神一肘杵在他%e8%83%b8口上。

韓箋楓吃痛地悶哼一聲,捂著%e8%83%b8口慢慢倒了下去。沈葉無意中傷了韓箋楓,這會兒腦子倒是一清,平靜下來不再撒瘋了。

隻是神情木然地看著韓箋楓,扶著他緩緩坐下,隨手取了銀針給他施針止痛。然後靜靜地退到屋子的角落裡,喃喃自語著:“怎麼會這樣…..”聲音輕得猶如飄絮,幾乎不可辨認。

他脊背靠著牆腳,緩緩地滑到地上癱坐下來,直勾勾地看著地麵,不再說話。

半晌韓箋楓%e8%83%b8口的疼痛感舒緩了一些,他自己拔了針,一步步走向沈葉,很心疼地閉了閉眼睛,伸出手按在沈葉頭上,輕輕地摩挲著,低低喚著沈葉的名字。

沈葉置若罔聞,抱著膝蓋直盯著地板麵,不動也不說話。

韓箋楓知道他受了很大的打擊,需要時間來接受現實平複心情,並不急著勸慰他。沈葉這時候卻感覺不到傷心,而是心裡空落落地難受,可怕的麻木感一絲一絲地撕扯著他的神經。兩個人就這樣沉浸在一陣冗長的安靜中了。

作者有話要說:

☆、野花飄香

兩個人沉默的時候,仆從敲門進來,提醒韓箋楓:“韓先生,有電話找您。說是姓梁的先生。”

韓箋楓應了一聲,起身走過去接起聽筒。

“韓先生,你今天約了我去郊外騎馬。現在都日過正午了,也不見你人影,是不是太不尊重人了。”電話那頭聲音清朗風流,語氣卻聽不出焦急,隻是平鋪直敘地表達了譏諷和不滿。

韓箋楓輕輕一笑:“季秋,對不住。我今日出了些意外耽擱了,這就過去給你賠罪。”

電話那邊也爽朗地笑了起來:“好,既然你都這樣說了,我就在馬場等你來給我賠罪。”

韓箋楓雖然未笑出聲,嘴角卻保持著一貫溫文爾雅的弧度:“原本就是我疏忽了,總不好讓你餓著肚子在馬場等我吧。不如,我擺桌酒席,來給你賠罪。”

“酒席就不必了,吵吵鬨鬨的讓人心煩。再說這當不當正不正的時辰,吃什麼席。你若是有心,晚上請我吃頓飯,地方你挑,肅靜就行。不過你彆敷衍我,雪園那地方太鬨,我可不去。”雖然同樣沒有笑聲,韓箋楓卻敏銳地聽得出,電話那一頭梁季秋的表情是和顏悅色的。

韓箋楓言簡意賅地做出應答:“好,晚上五點,果戈裡街,老白俄見。”

韓箋楓掛斷電話過去看沈葉,對方一直還是那個癡癡呆呆的麻木狀態。陪了他半天,沈葉依然麵無表情,眼神渙散地瞅著地麵發呆。

韓箋楓歎了口氣,眼見日頭快要西落了,無可奈何地站起身,從衣櫃裡取了套西裝換上。隨手弄了兩下頭發,鏡中人雖然有些削瘦憔悴,神情有那麼點疲累,但依舊是個一表人才,風流倜儻的好模樣。

然後他平心靜氣地下了樓,邊走邊向官家吩咐道:“晚餐我不回來吃了,告訴廚房隻準備沈先生那一份就可以了。”

在老白俄那家古色古香的山東菜館東南角一處雅間,終於等來了姍姍來遲的梁家四少。

韓箋楓笑得猶如三月春風一樣溫情脈脈,簡單跟他解釋了一下,自己受了傷才沒有去馬場赴約。心裡卻將梁季秋這種學女人驕矜的行徑狠狠鄙夷了一頓。

梁季秋卻絲毫沒有察覺出他這種心理活動,看著韓箋楓的笑顏,同樣展露出自認為最迷人的微笑,眉頭卻頗為做作地微微皺起來,嗔怪道:“你今日可是讓我在馬場好等,我也讓你嘗嘗等人的滋味。”

韓箋楓笑容依舊:“是啦,這等人的滋味確實不好受。你這可真是殘酷的懲罰啊!”

梁季秋微微一怔,隨即笑著反問道:“不過是要你等一小會,算得上殘酷嗎?你也未免太誇張了。”

韓箋楓一雙桃花眼泛出柔情蜜意的光彩,嘴角卻彎出了不懷好意的弧度:“當然殘酷啊,因為這樣,我就沒有辦法看到你眼睛裡麵我的影子了。”

梁季秋繼續蹙著眉頭,笑容卻更加深了,很隨意輕佻地嗤笑一聲:“你這人,滿嘴渾話瞎貧,我不愛聽。”

韓箋楓卻依舊是那個脈脈含情的溫柔模樣,用最斯文的語氣,說出最輕浮的挑逗:“季秋,咱倆相識的時間可不短了。你還不知道,我說話一向如此,你當真不愛聽嗎?”

梁季秋很淡然地白他一眼,拾起桌上的象牙筷子,掂量了一下,啪地一聲放下:“我以為你請我來西餐廳,想不到是山東菜館。”

韓箋楓很瀟灑地微微一笑,如水目光撒了梁季秋一身:“那是因為這飯館很有趣。”

梁季秋眼角一挑,好奇道:“怎麼個有趣法?”

韓箋楓倒了杯酒,起身繞過桌子走到梁季秋麵前,%e4%ba%b2自斟給他。梁季秋接過來也不喝,直接往桌上一撂。韓箋楓雙手按在他肩上俯下`身體,湊在他耳邊嗬口氣,輕聲低語:“因為表裡不一啊,就和某些人一樣。”

梁季秋仰起麵孔,瞪他一眼:“你擠兌我呢是不是?”

韓箋楓將身體俯得更低,雙臂環上梁季秋,從背後輕輕抱住了他,嘴%e5%94%87細細密密地啄%e5%90%bb著他的耳朵,一邊%e5%90%bb一邊喃喃低語:“心裡想著一回事,麵上又是另外一回事,不是表裡不一,是什麼?”

梁季秋被戳中心中秘密,耳畔一紅,很不悅地霍地一下站起來,“姓韓的,你少拿我取笑!”無意中麵頰卻撞上了韓箋楓的嘴%e5%94%87,剛剛好形成了一個曖昧的%e5%90%bb。

梁季秋腦袋一蒙,動作暫停了一瞬。韓箋楓卻沒給他喘熄的餘地,趁機握著他的肩膀往懷裡一帶,用力攬著他的腰狠狠摟進懷裡。然後精準地捕捉到他兩片薄薄的菱%e5%94%87,毫不留情地%e5%90%bb了下去。

起初梁季秋還象征性地掙紮兩下,到後來被%e5%90%bb得暈陶陶地,不由自主地摟著韓箋楓的脖子,任他靈活的%e8%88%8c頭在自己的口腔裡予取予求。

二人氣喘籲籲地分開,都有些意猶未儘的味道,韓箋楓攬著他,跳雙人舞一樣轉了一下,兩步把他逼到牆角,雙手將他箍在自己的懷中,狠狠按在牆上。

“你乾什麼!”梁季秋從小到大都是錦衣玉食高高在上的公子哥,被人寵慣了捧慣了,人前很喜歡做些高姿態來顯示自己與眾不同,此時依舊輕輕地推拒著。

韓箋楓眼角微微一挑,他個子比梁季秋高一點,這樣的眼神頗有些居高臨下的氣勢,嘴角邪氣地一勾,伸手一把扯下他的領帶,另一隻手急不可待地扯開他襯衫下擺,探進他襯衫裡麵,沿著肋骨一路向上遊移,準確無誤地捏住了%e8%83%b8`前一點凸起,忽輕忽重地揉搓攆弄起來。在他耳畔邊輕嗬口氣,語調曖昧地發出了輕聲挑逗的言語:“做你心裡想的那回事。”

梁季秋被他揉搓得雙%e8%85%bf發軟,將腦袋挨在韓箋楓肩上,雙臂攀緣著他心無旁騖地靠在他身上,眯起眼睛,輕輕咬住下%e5%94%87,隨著韓箋楓手指上撩撥的輕重緩急,斷斷續續地淺%e5%90%9f出聲,長長的睫毛隨著紊亂的呼吸一顫一顫。

韓箋楓冷笑著抿緊嘴%e5%94%87,一隻手在他腰間重重掐了一把,隨著梁季秋驚呼出聲,另一隻手已經將他的腰帶抽了出來,有些咬牙切齒地沉聲問道:“你剛剛叫我什麼?”語氣裡卻充滿了蠱惑人心的溫柔。

梁季秋在他身上磨蹭著:“姓韓的,怎麼了?”

韓箋楓解開他的褲子,刺啦一聲扯了下來。梁季秋身上一涼,在韓箋楓懷裡打了個冷戰,驚叫起來:“韓箋楓,你乾什麼?”

韓箋楓已經將他翻轉過來按在牆上,壓在他背上,溫潤的氣息在他耳邊繚繞:“你叫我什麼?”

梁季秋掙紮著叫起來:“你瘋了嗎?現在是在外麵。”

韓箋楓輕聲笑了起來:“有門有窗的,旁人看不見。”→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我當然知道有門有窗,可這裡是餐館,人來人往的,萬一.....再說你不是還受了傷嗎?”他話沒說完就被自己的驚叫打斷了。

“無妨。”韓箋楓簡短地做了答,扶著他的腰,毫不留情地侵入了進去。

韓箋楓壓在梁季秋背上,激烈地在他身上搗碾著,一邊輕聲調笑:“你這個人就是喜歡故作姿態。心裡想著要讓我占儘便宜,嘴上卻還要嫌棄我的雪園。非要在這種地方,跟我作對野鴛鴦,才甘心麼?”

梁季秋已經被他鼓搗得渾身發顫了,一聲接一聲地嗚咽起來。韓箋楓在他耳邊狠霸霸地問道:“你該叫我什麼呢?恩?”

“韓哥。”梁季秋喘熄著,柔聲喚了一句。

韓箋楓狠狠一頂,命令道:“再叫一聲!”

“韓哥。”梁季秋軟成了一灘春泥,連應答都化作了春水,求饒聲也軟軟地蕩漾了出來:“韓哥,韓哥.......你慢一點,我......夠,夠了。”

韓箋楓卻依舊在他耳邊壞心眼地輕聲調笑:“季秋啊,你可小聲點,保不準被隔壁聽到了,知道你在這與我野合。出門的時候被人認出來,看你梁四爺的麵子掛不掛得住?”

梁季秋酥酥軟軟地抱怨出聲:“你.....你就知道作弄我。”

韓箋楓淺笑了一下,柔聲說道:“你不喜歡嗎?恩?”

“我......”梁季秋的作答,立刻被體內肆虐的炙熱融化成了輕輕重重時緩時急的喘熄。他此時一反平日高貴冷豔的姿態,浪成了春天裡一隻發倩的小貓。(此處編劇自己腦補吧,我儘力了!QAQ)

兩個人在餐館包間裡急急切切手忙腳亂地成了一場好事。好戲落場,二人各自低頭整理了衣衫,係上腰帶。梁季秋精神有些萎靡地大喘了口氣,韓箋楓伸手幫他理了理淩亂的頭發,梁季秋一愣,紅了麵龐目光溫柔地衝他一笑。隨後二人一前一後若無其事地出了飯店。

走到門口,韓箋楓重新看了這座俄式小洋樓一眼,心中冷笑:“還真是表裡不一。”

作者有話要說:

☆、傾囊相授

韓箋楓回到家,沈葉依舊保持著他離開時的坐姿,一聲不響地盯著地板發呆,飯菜放在桌上一動未動。韓箋楓到廚房把飯菜熱了給他,他連一眼都不願意看。

韓箋楓也無奈,歎口氣就退了出去。

沈葉不吃不喝不睡地睜著眼睛坐在牆角發了三天呆。到了第四天韓箋楓端著熱粥進了房間,沈葉一雙眼睛凹陷在兩圈烏青裡麵,臉色陰沉沉的忽然抬起頭,脖子哢甭一聲,看人的時候瞳仁有了焦距,顯得臉上多了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