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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搖儘雲端 兩白有雙 4349 字 3個月前

入雲王府,但一想到會坐實‘斷袖’之好,就隻能拿禦林軍撒氣,“跑,都給我跑!”

“什麼?”眾人瞪大了雙眼。

“都給我麻溜的跑。誰跑慢了,我抽誰!”

“大人啊——”

“我數一二三!”

“大人……”

“三!”兩指粗的鞭子向眾人揮去,“時間到!”

一時間,校場如戰場,%e9%b8%a1飛狗跳,唉聲載道,鞭子落到哪兒,哪兒就是一片哀嚎。

後來有宮人過來問我,是不是殺了%e9%b8%a1,或宰了豬,禦膳房賣力的忙活,都沒這麼大的聲兒。於是,我給每人口中塞了塊布條……

不知不覺,春去秋來。

已過了數月。

我在禦林軍中如魚得水,很快深得老回王的賞識。

白端身為九王爺,在回宮後,被老回王帶在左右。不但沒有分出府邸,還將他的寢宮安置在旁側,幾乎日夜都要見著。漸漸地,開始傳出‘王儲之位意屬九王爺’之類的話。

諸王感到不安,開始加緊的聯絡重臣。

初拂曾潛入宮中,和我抱怨,王爺是鐵了心要王妃死。一開始,還隻是暗算。可現在,明裡暗裡的招數層出不窮。即便是他,也難保全王妃。

而王妃還渾然不知。

初拂苦惱,要不要將實情同王妃說了。

我製止了他。對於王妃而言,四王爺就是她的全部。如果讓她知道了,害她的是自己的夫君,她的一切美好都猶如泡影,這會是一件比死還要可怕的事。

初拂尋問,“滕少,那該怎麼辦啊?”

“葉扶不宜出麵,孤家寡人,除了有些武功架子,其他什麼也沒有。”

“那……”

“可滕葉有。”我衝他拋媚眼,他打了個激靈。

當晚。

我帶著初拂,大搖大擺的回到了滕王府。

滕歌手中的碗筷掉了一地,倒也淡定的讓人重新換了副,“你回來做什麼?”

師姐現身,扯下麵罩,睨了我一眼,“你這妮子,還知道滾回來!你可知,向你提%e4%ba%b2的王孫貴族,快把咱家的門檻給踏破了!王上有意將你許為王儲,諸王隻等著迎你過門呢!”這些日子,都是師姐扮作我,所以生了一肚子的怨氣。

我慌忙賠笑,務必將這活火山給伺候好了,以後一人分飾兩角,還得靠師姐。

滕歌冷冷的道:“你打算怎麼辦?”

“滕將軍英明神武,不知可否幫師妹完成一個小小的心願?”

“說。”

“讓‘滕葉’住進四王府。”

“胡鬨!”他大聲嗬斥,“既是未來主母,又豈能隨意住進王府。四王爺雖善於用計,卻非王儲最佳之選,你這般輕易決斷,豈不是將滕家置於不利之地!”

“滕將軍息怒。前朝上,將軍多次對四王爺的示好,不與拒絕。如果不是心屬,那便是另有目的。隻是,葉兒並非胡鬨。師兄可以借著‘四王妃知書達理’的名義,讓四王妃教導葉兒學習入宮之禮。好做一個不失格的主母。”

一句‘師兄’,讓他的怒氣淡了幾分,“你可知道,王上選你做主母,並不是因為你功高顯赫,也不是因為滕家的地位不可動搖,而是……”

“是因為宸貴妃吧。宸貴妃是師父的%e4%ba%b2姐姐,也是王上最愛的人,更是最恨王上的人。”

“你既然知道……”

“師兄,我知道,如果不是滕家的兒女,如果不是師父的弟子,如果不是師兄的師妹,我什麼也不是……可是師兄,滕家沒有向世人宣告,我早已被師父逐出師門,不就是想讓我作為一枚棋子,牽動朝中的變化麼?”

“你今個回來,是來要挾我的?”滕歌冷笑,站起身,朝我走來。寬大的手籠在我頭頂,無形中帶來巨大的壓力,我後背濕了一片。

“師兄,我自問,從未對不起滕家。”我回視他。

“你想保住四王妃?”四王爺之心,除了四王妃,朝中皆知。滕歌不可能不知道。王妃是罪臣之女,也曾是四王爺的汙點。年輕時,四王爺是對王妃恩愛有佳。可轉眼間,美人遲暮,風華不在,為了消除人生中最大的汙點,什麼情啊愛啊,都被他拋在了腦後。

“是!”

“你打算怎麼做?”

眼見滕歌總算鬆了口,我便一五一十的告訴了他。

離開滕王府時,師姐易了容跟我出來,將我的耳朵捏了又捏,歎道:“你一向不聽話,自有想法,師姐不盼你能過關斬將,隻盼你能平安%e8%84%b1身,在宮中,謹慎,再謹慎。萬不能被人拿了空子。”

我點頭。

隻見一個轎攆從門口經過。

我問師姐,“這是誰家的轎子。”紫色,代表著貴氣,尤其是深紫。並不是一般人能用得的。

師姐答:“這是君王的轎攆。君王府和滕王府離得很近,所以時常能看見君王的轎攆路過。有些時候略顯刻意,怕是也起了心思。”

“哦……”君訣不知去向,儘瞳也逝去了,不知現在的君王,又會是何人。

不久後。

滕歌以由四王妃教導為名,將自家師妹送進了四王府……

作者有話要說:  喜歡的請收藏,兩白灰常感謝=。=

☆、134-與子成說

秋天最是變幻莫測。

一個穿著鵝黃小衫的宮女傳來老回王的口諭,“葉大人,葉大人,王上喚您過去呢。”

“停——”校場上操練的士兵一致的望來,我整了整衣服,讓宮女在前帶路,步子故意邁的坦然而穩健。

‘滕葉’住進四王府快有一個月了。

其間,流言猶如洪水猛獸,大肆席卷整個帝都,弄得人心惶惶。更巧的是,有一日,在四王府池塘下發現了一股熱流。老人們傳的繪聲繪色,說是‘真龍的眼睛’,象征此地有真命天子下凡。順則福壽安康,逆則江山儘亡。是命。

我笑,命不命的,若和一處溫泉有關,也未免太愚昧了吧。

傾回大殿呈現出令人窒息的氣氛。

數位重臣跪在地上,胡須皆已花白,連%e8%85%bf肚子都在微微打顫,“王上!王上啊!”

正上方的寶座上,年老的帝王狠命的咳嗽,一旁的小太監遞上一張帕子。等收回來的時候,上麵便印上了一灘紫紅的血。殿下的臣子越發的恐慌,紛紛跪倒在地,布滿皺紋的額頭死命的敲擊地麵,痛哭流涕。

“王上啊!保重龍體!龍體要緊啊!”

帶我來的宮女被這場麵嚇怕,幾次不敢出聲,隻得求助似的望向我。我揮了揮袖子,示意她退下吧。宮女鬆了口氣,慌忙逃離這是非之地。

打量了下四周:除了小王爺和長年臥病的君王爺,其他諸王都在大殿上聽候。

白端也在其中。

我悄悄的走上前,“臣葉扶,參見王上。”

年邁的帝王睜開渾濁的眼睛,眼神卻不像一個垂垂老矣的老人,猶如千根萬根針紮入我的眼珠子,“葉參領,跟孤王的這幫‘好兒臣們’說說,昨夜發生了何事!”

低頭,聲音如常,“昨夜子時,小王爺回良澈勾結蓮妃,趁王上觀其歌舞之際,在杯中下毒,企圖以下犯上發動宮變。幸好禦林軍及時趕到,這才阻止了這場宮變。”

“告訴他們,小十一落得什麼下場!”

“剔骨還血,當場身亡。”當時的十一爺,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文弱書生,抱著死去的蓮妃哭嚎不止。甚至忘了自己也要死去。∫思∫兔∫在∫線∫閱∫讀∫

“哼!私通後妃,犯上作亂。藐視王法,違背倫理。可真是孤王的‘好兒子’啊!”老回王又是一番猛烈的咳嗽,毫無血絲的麵頰因大力的咳嗽,呈現出將死的灰色。一旁的小太監不敢出聲,隻是一遍又一遍的遞上帕子。

殿下的臣子紛紛懇求,“王上,保重龍體啊!”

老回王抬起眼皮,“國不安,朝不安,你們這是巴不得孤王死!好一個‘孝順’的兒子,好一幫‘忠心’的人!”

“微臣不敢!”

“兒臣不敢!”

回良澈是老回王疼愛的小兒子。

平日裡默默不言,既不像四王七王等人結黨營私,又不像滕王雲王等人手握重權,每每都在一旁冷眼旁觀,扮演好‘乖兒子’的角色。要說這些王爺中,我最看好誰。就要屬這位小王爺了吧。

溫澈,當真人如其名——溫和淡然,清澈處世。

沒想到,最放心的人成了最危險的人,彆說是奄奄一息的老回王,任誰也想不到。

蓮妃是老回王近日寵愛的妃子,以一曲青蓮獨步舞名冠帝都。老回王不顧溫澈的請求,執意將其收入後宮,時常傳她侍寢,蓮妃每每都落得皮開肉綻的下場。溫澈和蓮妃,竟成了最苦命的一對。

宮變是遲早的事。

“亂臣賊子,都是亂臣賊子!孤王倒要看看,還有誰,敢覬覦這王位!還有誰,敢要了孤王的這顆人頭!孤王等著!”

通文玉碟狠狠的砸了下來,我剛想閃躲,但一見到帝王冷厲無情的眼神,便不敢動一動,任由一塊碎片劃破手背。

手背生疼。

不少大臣也遭了殃,一片狼藉。諸王們低著頭,生怕丟了腦袋。

我剛想開口。

白端對我使了個眼色。

“王上!”

此時,右相魏承恩小心翼翼的說道:“少了一個十一爺,王上還有四爺七爺。少了一個蓮妃,王上還有玉妃翎妃。再者,還有儺主派人送來的那個女子啊!”

老回王來了興趣,“哪個女子?孤王怎麼不記得了……”

“此女子當世難有,貌比洛神,膚比嬋娟,不但是人間的尤物,而且是天生的丹藥。即便是儺主,也費了好大勁兒才得到,可見這女子並非常人呐。微臣鬥膽懇請王上,不如在數日後的大儺節,冊封此女子為妃,尊號‘天妃’,以示八荒。一則,大喜之日加上大喜之事,應了‘喜上加喜’之說。二則,天妃配天命,也喻示著王上福壽綿延,乃是來自天上的真龍!”

衝喜之事,從古至今都沒有斷絕過。即便換了一個時空,也有這種說法。

“哦?”老回王緩了緩神色。

四王爺順勢跪地,也懇請道:“右相所言極是。父王洪福齊天,天下子民莫不是您的子民。天妃也是天子的妃子。”如今的四王爺,當真是王儲的有力人選。說的話,也自然是有份量的。

同時,七王爺幫襯道:“兒臣也是這般覺得的。”

一時間,懇求之聲此起彼伏。

老回王閉目,“小十一和蓮兒的事讓孤王心力交瘁,好在右相深得孤王的心。天妃冊封的事實屬重大,右相務必要辦妥當了。”

“微臣遵旨——”笑得眉眼彎成了船。

朝中人都道:右相年老圓滑,左相年輕氣盛。二人向來不和。此次趁左相陪同儺使之際,得了上風,自然是揚眉吐氣。

伴君如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