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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搖儘雲端 兩白有雙 4356 字 3個月前

根,但其餘的仍在抵抗。

這種疆術,唯有儺教才有。

燈華說的‘仙人’,就是山賊窩裡煉製秘藥的那個。他隨著嚴守貴派遣的人出發,一同運送將士們的%e4%ba%b2屬,又給燈華下了疆術,害得他控製不住七絕,發狂殺了眾多將士們。這樣歹毒的手段,真是沒了心肝!

雙手放在燈華的%e8%83%b8`前,炙熱的體溫隨著皮膚傳來,滾燙的汗水猶如沸騰般,在掌心烙上一個又一個印記。碰撞、膠著、沒入。兩尾離蟲子蟲順著掌心,爬到燈華的%e8%83%b8膛上,貓耳龍爪,看起來嬌小憨嗔。緊接著鑽入皮膚表麵,鼻子嗅到了疆士的味道,張口咬斷鐵鏈般的紋絡。隻聽平空出現一聲痛呼,像是有人在耳朵高喊。

“誰破了本尊的疆術?”

這聲音便是下疆術之人,也就是所謂的‘仙人’。

“破了又怎樣?”我‘回敬’道。

“哪來的跳梁小醜,敢在本尊逞威風!”

鐵鏈般的紋絡彙聚成一個黑洞,一雙猙獰的手伸了出來,說著就要捏住我的脖頸。七絕像是感應到了危險,自行從燈華%e8%83%b8口騰空而出,一劍斬斷了這雙猙獰的手。

那個聲音疼痛難忍,“為什麼會這樣?”

我冷笑,“為什麼?哪裡來的為什麼?該是如此,便是如此。”

“你是七絕的主人?”

“是又如何?”

“胡說!本尊怎麼不知道七絕有主人?”

“那又怎樣?”

“本尊尋找七絕劍數十年,萬不會給了你這無名小卒!等本尊找到你和你那個劍侍,便是你倆共赴黃泉之時。”

我回道:“可惜啊,黃泉不同路,我來自雲上。”拿起七絕,斬了過去。

黑洞消散。

作者有話要說:  喜歡的請收藏,兩白灰常感謝=。=

☆、112-直搗巢%e7%a9%b4

忙碌了一宿,燈華的燒總算退了。

他醒來的時候,茫然的看著我,猶如雕琢過的俊臉上,流露出不解。想來是我嘴角咧得過大,興奮勁兒嚇著他。為了表示我還是很正常的,於是將烤好的魚遞給他,一股腦的忘了此人最討厭魚。

這一舉措讓他沉默許久。

雖然他本就是個悶嘴葫蘆,但這次卻抱著必死的決心,連魚帶刺的吞到肚子裡。在臉上跳過漲紅,直接變成醬紫色的時候,還是忍不住給吐了出來。我急忙拍打他的後背,不理解這人到底長了什麼腦殼,不能吃便不吃唄,難不成還以為我會用這種方法,將他處死?

看他毅然決然的表情,恐怕真是這樣以為的。

終於記起:以前路過離州與兌州的交界,當地的縣長囤積了上萬米糧,看著縣府裡的離州流民,活活餓死。其中包括許多尚在繈褓中的嬰孩,隻因烙上了離州的烙印,儺教便命令其他州域見死不救,這樣的冷血殘酷,讓我怎麼也接收不了。當即開倉查糧,竟發現這個縣長寧願糧食爛在倉庫裡,也不願拿出一粒。既然他如此喜愛囤糧,我便命人將爛掉的糧食倒在他嘴裡,直到再也撐不下為止。

燈華怕是想到了這事,才以為我在對他處罰。取了一些乾淨的水,小心翼翼的喂給他,我有些無奈,“你自個知道錯了便是,我又不是非要罰你不可。即便是真要罰你,也得等回去再說。”

他抿了抿%e5%94%87。

我又道:“你可知道,我剛才為什麼樂嗬?”

他疑惑。

“我們可以找到那個所謂的‘仙人’了。”剛才趁那人不備,伏在燈華皮肉下的兩隻離蟲子蟲,跟隨著黑洞也一並消失了。離蟲子蟲和母蟲有所感應,通過沉睡在我心臟內的母蟲,可以找到子蟲的下落——也就是‘仙人’的所在位置。

燈華點頭,盤坐在石塊上調息真氣,過了半日,便恢複了六成。

憑借著母蟲的感應,我和燈華逃出了天坑,一路翻山越嶺,終於在離落石穀不遠處,找到了一間隱秘的石窟。此處背對日光,因陡峭的山勢遮擋,所以形成一塊陰暗處,平日裡很難發現。燈華仔細查看周圍的石頭,又用劍刻下字符,看樣子是在辨識著方位。隻是對一個路癡來說,迷路比吃飯還要家常便飯,指望他能摸清道路,還真是不大可能。

我實在不忍心打擊他的自信心,雖然不知道他哪來那麼大的自信。可為了自身安全,還是得提醒兩句,“燈華啊,你先歇著……做記號這事,還是我來吧……”說著,又放出了一條離蟲子蟲,讓它趴在我手心上,記著周圍的景物。

燈華默默的收起佩劍,果斷的走進石窟,把我撇在身後。

你看看,這人還來了脾氣!

我緊跟上去。

石窟裡燈火通明,每走五步,就安置了一盞燈。燈座是由骨頭所製,看起來很像人骨,淡黃色的光顯得十分詭異,仿佛是有人在暗地裡嘲笑。這種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覺,一直到一座石門前變得更甚。厚重的石門橫在眼前,從狹隘的門縫裡,飄出一陣古怪的香氣。不像是熏香,更像是藥香,混著另一番說不清的味道。

對,是血肉!

當年在童目小築,宋羅用自身的血肉,為我種下解藥。正是這種古怪的香氣。

燈華皺眉,在石門附近尋找開關。然而這裡的岩石都堅硬似鐵,彆說是能活動的機關,就是用手來回叩響,也傳不出半點不同的聲音。唯獨石門上雕刻的龍眼,在淡黃色的燈光下,時不時的泛著墨綠的色澤。

拿起一個火把,對著龍眼照去,隻見墨綠的色澤突然明亮起來,將火把上的火焰吞沒乾淨,沉重的石門這才相應打開。

“走!”

我和燈華穿過人形的石柱,進了另一間寬大的石室。

在那裡,找到了將士們的%e4%ba%b2屬。他們皆被蒙上眼罩,雙手被綁縛在身後,就這樣跪在大儺神的雕像下,一個個昏迷不醒。燈華挨個解開繩子,將其喚醒。醒來的這些人目光呆滯,嘴裡紛紛叫嚷著‘大儺神’,一副鬼上身的樣子。

二話不說,給每個人甩了一掌,讓這些人清醒過來。

“這是哪兒啊?”“我的虎子!”“娘,到了沒?我餓了。”……人群開始活絡。

我怕這些人叫喊出聲,顧不得和她們解釋,隻是大致說了一些,讓她們儘量不要發出動靜,這樣才能帶所有人從來時的路離開。為了避免有人落下,燈華拿著離蟲子蟲打頭,我留在最後。

待快要出了石窟,突然石窟內一陣劇烈的顫唞,一個渾厚的聲音,仿佛是從很遠處吼道:“哪裡來的小毛賊,膽敢偷了本尊的藥引!”

伸手推開最後一人,石窟的門剛好落下。

門外迎來撞擊。

是燈華!

我安撫,“我在這暫時並無大礙,你先安頓好將士們的家屬,等出了落石穀再帶兵過來。記住,這些人的安全,比我的生命,還要重要。能不能讓嚴守貴伏誅,就在此一舉了,我相信,你定能做到……”

他打斷我的話,“滕少,我不能。”

手放在石牆上,甚至能感受到那頭傳來的劇烈的撞擊。隻是這封住整個石窟的石門材質特殊,燈華方才恢複六成功力,體力還有些不支,根本無法劈開這道石門。即便如此,他還是不曾停止手中的劍,一下又一下,奮力的劈來。

我嗬道:“夠了!”

撞擊停止。

對一牆之隔的他,說道:“燈華,你若不走,我立馬血濺在此!五年來,我說過的,必然做到。你同我一起出生入死,可見我有過食言?”┆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門外沉默。

“走!”頭一回命令他。

過了片刻,陸陸續續的腳步聲走遠,再也聽不到任何聲音。

身後傳來一陣陰寒,“女娃,好大的勇氣,竟敢一個人留下。你那劍侍懷有七絕劍,你是怕本尊對他做什麼吧?”濃濃的黑霧裡包裹著一道人影,麵容是死人般的青灰色,看起來森然可怖。不知哪裡給人‘仙人’的錯覺。

我不甚在意,“尊下想殺我,也不會太過容易,無非是拚的兩敗俱傷。然而,死生對我來說,很有價值觀念。不如咱們做個交易如何?”

“交易?”那人大笑,“你這個女娃,拿什麼跟本尊做交易?”

“鳳血種脈,可曾聽說?”

那人停止了笑聲,一雙死魚眼瞪來,身上泛著腐臭味,饒有興趣的說道:“哦?女娃還知道‘鳳血種脈’呢?”

“何止是知道,我還%e4%ba%b2自嘗過。”

“那你同本尊說說,這‘鳳血種脈’在哪?若是說的好,本尊可以考慮放你一條生路。若是說差了,哼哼,你這條小命可就不保了。”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你?”他愕然,%e8%83%b8口張開數百隻眼睛,將我打量個遍。有些不確定的道:“本尊聽說過你,滕老兒的小徒弟、傾回的扶搖將軍,算得上是新一輩的人物,和本尊年輕時比起來,也就差那麼一點。”這人到現在,還不忘自誇。

見他仍有所懷疑,我用匕首在手腕滑出一道口子,令鳳血種脈的氣息出來,讓他不得不信。正當他貪婪的靠近,想要用死僵的%e8%88%8c頭%e8%88%94上一口。細小的傷口,瞬間愈合了。那人驚喜不已,雙手狠狠的抓住我的雙肩,迫使我動彈不得。

“當真是鳳血種脈!”

我威脅道:“尊下若是想要鳳血種脈,來煉製秘藥,就得保我平安。若我死了,鳳血就會消散。你什麼也得不到!”

“女娃,你想怎樣?”

“帶我去尊下的煉藥室。”

那人不知道我要做什麼,但看在鳳血種脈的麵子上,倒是帶我來到一間密室。

這間密室四麵封閉,沒有窗戶,沒有陽光,隻有四個角落掛著燈。地上都是匍匐的人,嘴裡吐著唾沫,乾扁的手掐住自個的脖頸。跟山賊窩裡看到的那些人,一模一樣。想來是吃了煉製的秘藥,最後落得這般下場。

我裝作驚慌失措,差點被橫七豎八的人絆倒,趁機撿拾起地上的秘藥,放在袖中。

秘藥是收集到了,接下來,就是想辦法逃%e8%84%b1了。

“女娃,本尊原來想養著你煉藥,但本尊忽然改變主意了。不如,現在就將你一口吞了!”那人猛地張口,露出兩排藍色的牙齒,朝著我的手臂,就要一口咬下。

抽出軟劍,反手挑向密室的牆壁,引發硫酸的機關。同我想象的一樣,滾滾的熱流呼嘯而來。就連那人也不經失色,轉眼便被熱流吞沒,身上的血肉快速的消融著,連同那詭異的藍牙。我幾個錯身,躲過熱流,卻沒想到熱流帶來了連鎖效應,一塊巨大的石頭砸在了門口,堪堪堵住了去路。

眼前是岩石,身後是硫酸,無從選擇。

就在這時,岩石被劈開,一道緋紅出現在了眼前,把我拉出了死亡的深淵。就像往常一樣,擁我入懷,緊俏的下巴摩挲著頭頂,聲音是從未有過的沉重。“小葉兒,差一步,